戰如來此人兇殘無比,對於佛門的理解也另辟蹊徑,但是任誰都沒有想到他對於武者的尊嚴卻看的那麽重。


    被十幾歲的孩子擊敗,居然能夠最後平心靜氣的接受,就這點而言,比起很多最後惱羞成怒的人好了太多。


    或許正因為他還有此執著,在麵對自己徒弟的狗奴才樣子,當即大聲嗬斥,而就在他嗬斥完畢,山巔之上轟然爆裂。


    隻見無數碎石朝著山下滾落,更有十幾噸的巨石轟然落下,而當人們仔細看去,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那裏居然正有兩人在交戰,而其中一人豁然正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的懷空。


    看到懷空出現在那裏,所有人才發現,這位裁判不知道什麽時候上去的,而和他大戰之人更是聞所未聞。


    但是其一手武功攜帶濃烈火勁,卻讓所有僧尼心中大駭,他們這群人終究是一群出家之人,沒有出現過什麽厲害的人物,因此在看到血火邪罡的恐怖威力時,所有人都嚇得麵如土色。


    甚至有些人居然被嚇的一動不動,看到這一幕的懷空盡管被那蒙麵主公一掌轟中,依舊強行扭轉身軀將腳下的一塊巨石擊碎,以免這巨石落下後砸傷眾人。


    而與此同時那位蒙麵的主公手段更是高超,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已經在山上的佛手峰上安置了炸藥,炸藥爆開,佛手峰轟然倒塌。


    “壞空以及那個小和尚,原本我打算兵不血刃的方式拿下僧尼同盟會,但是因為你們的橫加幹涉,讓我功虧一簣,既然僧尼同盟會不能為我所用,那麽就下地獄去吧。”那蒙麵主公開口說道。


    佛手峰轟然倒塌,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僧尼眾人才開始想起朝著外麵跑去,更有許多人還未來得及逃跑就被巨石壓死。


    此時一憂見狀當即抱起受傷的龍兒朝著外麵跑去,以期望可以逃脫這一次莫名的屠殺。


    而戰如來見狀也是心有戚戚:“這一戰不論勝敗,得利的都是他,好可怕的心機手段。”


    “笑佛,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你好自為之。”身為笑佛的師父,戰如來最後還是提醒了笑佛一句。


    “你錯了,我不是虎,我比虎更可怕。”


    忽然戰如來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戰如來轉頭看去,卻豁然看到一頭火麒麟唿嘯而來,那火麒麟攜帶滔天麒麟真火洶湧而來,還未等戰如來反應過來就被火麟穿身而過。


    戰如來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傷口,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那頭火麟,此時他才看清楚哪裏是什麽火麒麟,而是笑佛的主公,手持火麟劍。


    “以你的武功原本也不過能接我十招,可惜對付一個小和尚居然也傷了一條手臂,此刻的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下。”


    話音剛落,戰如來身上頓時燃起滔天火焰,瞬間淹沒其身軀,不消片刻,就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而笑佛在一旁看著也是心中恐懼不已,而與此同時大多數僧尼同盟會的人已經逃了出去,卻不想逃走的道路之上,忽然出現無數利箭襲來。


    一個不慎又有諸多僧侶被擊殺,而在無人發覺的山坡之上兩道身影傲然而立,其中一個女子對著其中一個男子說道:“我們要不要上前幫忙。”


    “不必了,那個小夥子實力還未全部施展,這些小場麵他能應付,你在此稍候,我去會一會他。”那男子說道。


    “早去早迴。”


    而另一邊懷空帶著眾人逃離,見到無數利箭襲來,他知道定然是那人安排,因此也隻能將身後的匣子打開,頓時一股滔天兇氣,充斥全場,隨後懷空一躍而起,匣子中間忽然飛出無數零碎部件,在空中居然被懷空以特殊手法不斷組裝,瞬間化作一頭鋼鐵兇獸。


    “我來開路,你們快走。”


    話音一落,懷空揮舞手中天罪,化作一頭鋼鐵兇獸,兇猛無比的朝著那群射箭之人撲去,兇獸兇威濤濤,張牙舞爪,明明隻是一柄武器,居然可以化作兇獸,好似活著的一般朝著眾人撲去。


    那些人哪裏見過如此恐怖的異獸,想要逃脫,但是兇獸出籠必見血腥,不一會的功夫,那些射箭之人居然都被兇獸吞噬。


    壞空艱難的手持天罪,來為眾人墊後,而那些僧侶還未逃走多遠,那蒙麵的主公卻追了上來。


    “哪裏走!”


    懷空見狀當即再次揮舞天罪,朝著那人而去,一時間空中一頭滔天兇獸和一頭兇猛火麒麟展開了對決。


    火麟劍和天罪相撞,卻不想天罪好似一頭真實的兇獸一般,居然瞬間纏住了火麒劍,一聲恐怖的獸鳴吼叫過後,卻不想火麟劍居然脫手飛於高空。


    看到這一幕那兩個在山坡之上的人卻露出了詫異之色:“沒想到居然還有一柄,比火麟劍更兇,比絕世好劍更加霸道的絕世神兵。”


    “可惜神兵如獸,此子年紀輕輕,又如何能夠駕馭絕世神兵之中的獸性。而且兇獸出籠已久,這年輕人已消耗不少內力,這一招硬拚之後,兇獸必須迴籠。不然真氣不濟之下,這絕世兇獸必然會反噬其主,自傷己身。”另一人一眼就看出了懷空如今的困境於是說道。


    而現實就是如此,懷空硬拚一招之後,真氣不濟,隻能將天罪收迴匣子之內,而看到這一幕的蒙麵主公,也是嘿嘿一笑:“好一柄絕世兇兵,可惜你已無力駕馭他使出下一招,沒有神兵相助,我看你如何擋得住我的火麟劍。”


    那人當即一躍而起想要拿迴火麟劍,但是當他的手快要觸碰到火麟之時,火麟劍卻忽然躲開了他的手,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的麵門而來。


    “誰!竟可禦我火麟劍。”就是在這刹那之間,火麟劍速度忽然加快,一下子擊中了他的金屬麵罩,頓時露出了裏麵的麵容,豁然是斷浪。


    隨後火麟劍被禦使朝著一處涼亭落下,頓時強大的力量,刺破涼亭頓時破瓦碎屑滿地,而同時斷浪翻身直追,撞破涼亭,幾個起落終於將火麟劍握在手中。


    隨後大怒,一躍而起來到涼亭之上,但是斷浪卻並未見到一個人,而是一個由碎石破瓦,無數碎片凝聚而成的巨人,一個風中之神。


    斷浪見此,頓時大怒,揮舞手中火麟劍,頓時激射出一道強大的劍氣。


    “裝神弄鬼,給老子出來。”


    劍氣劃過那巨大的生物,破開了碎石破瓦組成的身軀,漸漸狂風停止,碎石落下,露出了裏麵的身影,而看到這個人影,斷浪卻心中一驚。


    “是你!想不到老子重出江湖,你也像一個陰魂一樣纏著老子。”斷浪猙獰的咆哮著。


    “我也沒想到,你始終沒變,一如既往的邪惡。”聶風飄然而立,一股旋風旋轉,居然托著他憑空而立。


    “老子為什麽要變,老子一生也就變過一次,那就是從你的朋友變成你的敵人。”


    “我真不明白,為何當初我們兩人會弄至如此地步。”聶風說道。


    “你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們之間的立場不同,所以才會水火不容。自我重拾火麟我就明白,今生必須要重振斷家威名,我要讓江湖人都知道我們姓斷的不好欺,我要讓斷家再次名震江湖。可惜天下人乃至你都認為我的方法是錯的,但是我深信所有姓斷的人都會支持我相信我。”斷浪慷慨激昂的說道。


    “振興斷家無可厚非,可你為何要選擇最錯的辦法。”聶風說道。


    “因為最錯的辦法,反而是最快成功的辦法。”斷浪說道。


    而另一旁的懷空看到兩人侃侃而談,也明白原來兩人是認識的,而同時他看向了聶風,如此絕世無雙的輕功,獨眼,飄逸的長發,無一不在說明眼前之人就是聶風。


    “就連消失多年的聶風都重出江湖,難道摩陀蘭若寺內思過牢之內的真的是步驚雲嗎?”懷空心中想到,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麽自己的任務也就可以完成了。


    而就在懷空想著摩陀蘭若之內的那人到底是不是步驚雲時,斷浪和聶風已經開始交手了。


    斷浪以火麟劍作為媒介,一招血火邪罡,凝聚無邊火氣朝著聶風激射而去,而聶風卻輕描淡寫一般錯身閃過。


    “以劍禦火,火氣相容,這是更高層次的斷脈劍氣嗎?可惜,氣如其人,剛烈不純,縱使霸道強橫,又能如何!哎,我們兩人真的非交手不可嗎?”聶風說道。


    “不錯,我也想看看,這十二年裏你到底有何進步,我偏不信不能戰勝你。”斷浪說道。


    見斷浪執意要戰,聶風也緩緩收起了手中折扇,兩人就這麽目視對方,萬籟俱寂,天地肅殺,兩人之間的氣息開始不斷凝聚。


    斷浪也在此刻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火麟劍,而就在斷浪舉起火麟劍的同時,忽然四周掛起一陣狂風,狂風唿嘯,卷起無數碎石,草木,以及破敗的碎木。


    隨後聶風也開始動了起來,漸漸的聶風的身影也慢慢消失,聶風並非真的消失,而是融入到了狂風之中,現場也隻剩下了以功力強撐的懷空還能目睹這一戰的全貌。


    狂風不斷吹拂,天地一片肅殺,但是斷浪那緩緩舉起的手,卻在舉到了一半的時候徹底不動了,不僅如此,斷浪的臉頰也留下了一滴汗珠。


    而就在這一滴汗珠留下的瞬間,忽然天地一片寧靜,風停,碎石落下,一切都仿佛歸於了平靜,而聶風更是消失不見。


    兩人沒有交手,但是從斷浪凝重而不甘的臉上,可以看出,他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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