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無爭山莊,當即有仆從上前搭話,當酔千杯亮出快活王使者令牌之時,那搭話的仆從當即退下,隨後而來的是一位尖嘴猴腮的管事。


    “在下鬼推磨!不知兩位誰要上蝙蝠島。”那人戴著高高的帽子,長得尖嘴猴腮,一臉麻子更是讓他看起來十分滲人,尤其是他故作嚴肅的時候。


    “給我弄兩個名額!”酔千杯上前拉著管事到一邊小聲說道。


    看著酔千杯拿出快活王麾下酒色財氣四大使者的令牌,當即變了一副麵孔,立刻點頭哈腰的表示沒問題。


    但是當他轉過頭看向陸小鳳的瞬間,又換上了嚴肅的表情,隨後說道:“有酒使大人的令牌,這個名額自然好說,但是這船票兩位還是需要付一下的。”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麽想來這個玩意就能讓你這玩意推一下小爺了。”陸小鳳有些囂張的拿出了兩萬兩的銀票,在鬼推磨麵前晃了晃。


    鬼推磨嚴肅的臉瞬間化作了諂媚的笑容,接過銀票隨後說道:“一般推人是需要老漢的,但是公子如果一定要小人來,小人也能推一下,包您滿意。”


    陸小鳳一個激靈,一腳將這靠近的玩意踢了一個大馬趴,一口唾沫吐了上去:“惡心玩意,離小爺遠一點。”


    “好嘞,您請便。”鬼推磨當即笑著起身離開了這裏。


    “我說老酒鬼,不是說這地方的名額很難搞嗎?怎麽感覺你就亮了一下令牌就行了,早知道搶了你的令牌不就行,何必帶著你來這麽麻煩。”陸小鳳有些鬱悶的說道。


    傳言中蝙蝠島的名額十分難得,需要蝙蝠島專門調查之後才能收到名帖,那是一種認可,也算是一種象征。


    但是剛才看酔千杯的樣子,好像也隻是亮出了令牌就搞定了。


    “你知道個屁,你當快活王大人的名號是白給的嗎?這蝙蝠島雖然神秘,也隻能臣服在快活林之下,老子怎麽說也是快活王坐下四大使者之一,這點麵子還是有的。不然你隨便換個人來試試。”酔千杯說道。


    陸小鳳癟癟嘴,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樣,反正看起來十分不靠譜的樣子,他總感覺,隻要有人帶著錢來,就能被接待。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並不是如此,因為每日來此地想要一張船票的人太多了,但是那些人拿著一萬兩的銀票,卻都被拒之門外,更有武林中人想要鬧事,被剛才陸小鳳一腳踢開的鬼推磨帶人趕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陸小鳳才有些相信,這蝙蝠島好像真的不好去。


    但是又覺得哪裏不對勁,一時想不明白,就將這一切記在心裏,方便日後迴味。


    陸小鳳轉悠了一圈,卻發現當時約定好的幾人一個都沒來,難道他們真的有自己的辦法前來不成。


    “秀了,這就搞得隻有我最老實一樣,乖乖來到這裏等候開船,我還就不相信了,這幾個家夥一定是混在這裏麵了。”


    陸小鳳的機智、武功、酒量當然還有厚臉皮以及好色都是江湖之中少有人能比得上的,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居然按照他人安排的規矩,老老實實買了船票,等候圓夢號的到來。


    而那些看起來一本正經,韓啟年、西門吹雪兩人卻能找到自己的辦法前行,這就讓他有些不相信。


    這一趟的船去的人並不多,隻有一位看似體弱多病的原隨雲,一位鏢局之主武維揚,一位翰林學士張三,一位出家道人清虛,除此之外再加上陸小鳳和酔千杯。


    可見蝙蝠島雖然神秘莫測,威名赫赫,但實際上每段時間去那裏的人並不多,而這些人裏陸小鳳怎麽看都不像是韓啟年和西門吹雪兩人易容喬裝的樣子。


    無奈之下,陸小鳳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至於接下來的第一步。


    “老醉,喝酒去。”


    “走,聽說無爭山莊可是有不少好酒,咱們去喝個痛快。”酔千杯也不愧是嗜酒如狂的人,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成了問題,但是一聽有酒喝,立即精神百倍,拋卻了一切發惱。


    兩人既然已經付了錢,管事鬼推磨當然也不會阻攔,當即安排了一個小廝帶著兩人去了酒窖。


    卻不想這兩人到了酒窖,那簡直就是老鼠掉入了米缸,兩人的肚子在此刻就好像無底洞一般開始豪飲起來。


    直到第二天清晨,鬼推磨去找兩人準備出發去往蝙蝠島,這兩人還在酒窖裏喝著酒,真很難想象,這兩人的肚子到底是怎麽迴事。


    尤其是鬼推磨看到空了大半的酒窖,心疼的好像是在滴血一般,雖然臉上依舊笑容滿麵,心裏卻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把這兩人帶到酒窖了,簡直就是自作孽啊。


    到了傍晚,天開始慢慢變黑,一片烏雲悄然而至,而當烏雲靠近,眾人才發現眼前的哪裏是什麽烏雲,分明就是成群的蝙蝠鋪天蓋地而來。


    “我家主人來了。”看到漫天的蝙蝠,鬼推磨對著眾人說道。


    “好厲害的輕功。”此時那清虛道士,抬頭看去,隻見一人居然在空中,腳踏蝙蝠疾馳而來,旋即開口讚歎。


    “此人施展的莫不是已經失傳已久的八步趕蟬功夫。”隻見成群的蝙蝠中,一人身披蝙蝠翅膀模樣的披風,帶著蝙蝠造型麵具,傲然立於蝙蝠之上,俯視著眾人。


    “鬼推磨,可曾核對人員,收齊船費?”蝙蝠公子說道。


    “迴主人,已經核對了身份,收齊了船費。”鬼推磨說道。


    “好!”


    蝙蝠公子,說完好之後,便從蝙蝠之上下來,隨後落在屋頂之上遙看著遠處海麵緩緩駛來的大船。


    那便是蝙蝠公子所言的圓夢號了,除了大一點,好像也沒有什麽奇妙的。


    “諸位,船已到,大家上船吧。”蝙蝠公子朗聲說道。


    眾人開始逐一上船,卻沒發現身後的蝙蝠公子,看著眾人的背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上船之後,蝙蝠公子好似真的化身為蝙蝠,除卻不是倒立,他一直都在桅杆之上抱著雙臂認真的審視著眾人。


    上船後的一切幾乎都是鬼推磨這個管事負責,上船之後也為大家介紹了,此行船上的船員和船長。


    兩位船員和一位船長,見到眾人也是點頭微笑,隨後安排了幾人的房間,翰林學士一進屋就看起了書,武維揚可能不適應海上的生活,選擇了睡覺來解決自己有些暈船的情況,清虛道長則以念經打發時間。


    在場也唯有原隨雲以撫琴來打發時間,當然還有兩個酒友,上船之後就搬空了船上的美酒,又開始喝起來。


    “最好喝死你們兩個。”鬼推磨路過陸小鳳的房間,聞到裏麵傳來的酒香,心中暗暗罵道。


    大船航行至茫茫大海之上,卻出現了意外,陸小鳳和酔千杯雖然喝了很多,但是全船最敏銳的依舊是陸小鳳。


    “不對,船頭有血腥味。”陸小鳳說道。


    酔千杯聞言也放下了酒壇,仔細一聞,確實如此,久經戰場的酔千杯,除卻酒之外,最敏銳的當然就是血腥味。


    因此一聞便聞到了,當即和陸小鳳一起朝著外麵而去,兩人來到外麵卻看到了船長和兩位船員,眉心都插著一枚木刺,倒在了血泊之中。


    陸小鳳來到此處,仔細端詳卻皺起了眉頭,因為剛才他雖然在喝酒,卻一直耳聽八方,他聽到了翰林學士的讀書聲,聽到了武維揚的打唿嚕聲音,更是聽到了道士的念經聲,還有原隨雲撫琴和咳嗽的聲音。


    如果不是這些人所為,那就是蝙蝠公子和鬼推磨所為,畢竟此刻船上隻有這些人了,但是三位船員本來就是他們找來的人,又何必殺自己人。


    這就是讓陸小鳳想不到的地方,就在陸小鳳想著到底是誰殺的,其餘人也趕了出來,看到地上的屍體,幾人都有些緊張。


    “鬼推磨,現在船長和船員沒了,我們還能到蝙蝠島嗎?”武維揚想了一下隨後問到。


    “若運氣好,隨著洋流,四五天應該就可以到蝙蝠島了。”鬼推磨想了一下隨後說到。


    “若是運氣不好呢?”酔千杯問道。


    “若運氣不好,自然就是漂泊海上,最後活活餓死,渴死。”鬼推磨說道。


    “現如今還是先弄明白這三人到底是誰所殺的吧。”清虛道士說道。


    “這小胡子最先到達,嫌疑最大。”武維揚當即指著陸小鳳說道。


    “你個小癟三,我還說你最後一個到達,就是為了去隱藏兇器,你的嫌疑才最大。”陸小鳳當即跳腳大罵。


    “好了兩位,現如今沒了船長,暗中更有殺人兇手潛伏,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自證清白以及保護自己吧。”翰林學士說道。


    “張學士說的不錯,那麽大家就說一下有誰能證明自己不是殺人兇手吧。”陸小鳳說道。


    “我先說,我一直都和這家夥在一起喝酒,因為距離船頭較近,一陣海風吹過,就聞到了血腥味,因此才第一個跑出來。”酔千杯指著陸小鳳說道。


    “我一直都在讀書,並無人證明。”翰林學士說道。


    “我在睡覺,剛才也是被你們吵醒,才來的最慢。”鏢局之主武維揚說道。


    “我在誦讀經文,也無人證明。”清虛道士說道。


    “我剛才去給原隨雲公子送藥了,他可以為我證明。”一旁的鬼推磨也跟著說道。


    “嗯!”原隨雲也是悄然點頭表示認同。


    那麽現如今也唯有一個人沒有說了,看大家都抬頭看向了一直都在桅杆之上的蝙蝠公子,看到蝙蝠公子,所有人都一愣,對啊,既然這家夥一直都在這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


    正當眾人打算問蝙蝠公子的時候,忽然鬼推磨朝著不會遠被船帆擋住的地方說道:“大家快看哪裏是什麽!”


    眾人看去,卻發現哪裏居然有九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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