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塔之內冰雪滿地,然而兩個人卻如同火焰似的不懼寒冷,柔情蜜意湧現心頭,聽了秋羽的話,閻柔則輕聲道:“遇到你才是臣妾人生中最大的幸運!”真是浪漫到極點了,而酒瓶啟開了,殷紅美酒倒入水晶杯中,秋羽坐在石凳上,又讓佳人坐在他腿上,兩個人共用一雙筷子夾菜,你一口我一口的恩愛有加,然後又纏繞著手臂喝上了交杯酒。(羽就感受到與眾不同,有地球上洋酒的味道,卻勝過太多,醇厚香甜,猶如瓊漿玉液似的。他們就這麽膩乎著,吃喝完畢已經是午後了,空中的陰霾終於散去,陽光出現了。而這相思酒入口香甜,流淌過喉嚨的時候卻有些許苦澀,並且後勁十足賽過各種烈酒,讓閻柔嫵媚臉龐變得紅撲撲的,乘興為愛人吟唱一曲,歌聲悠揚動聽宛若天籟之音。這還不算,顯然有了幾分醉意的她竟然翩翩起舞,曼妙身形姿態優美,裙擺飛揚猶如旋轉的蓮花,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馨香,讓秋羽目眩神馳,真的覺得自己醉了,仿佛處在仙境中,而麵前的就是九天仙女。自從姬城登基做了燕王,閻柔晉升為太後,平日裏深居宮中倒是頗為低調,如今燕山公主全麵主持朝綱,她也不再過問,平靜的生活著。如今卻有些放浪形骸,隻因古塔地處荒郊野外,人跡罕至,況且又是如此之高,下麵都是封著的,尋常人等根本上不來,加之相思酒後勁太霸道,好不容易見到小情人滿心歡喜,也就讓她失態了。(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晃眼,遠處一頭白色巨豹緩步而來,就仿佛上等白玉雕刻而成似的,通紅的眼睛猶如寶石般閃著兇光,也真是夠威風。更主要的是豹子身形敏捷行走極輕,以至於能夠達到踏雪無痕的地步,所過之處沒有留下絲毫爪印,堪稱一絕,儼然是品階蠻高的兇獸,如今卻成了座駕,因為其背上還坐著一個人。這是一個穿著男裝的俏麗女子,瓜子臉白裏透紅燦若桃花,黑潭似的眸子頗具神采,紅唇嬌豔欲滴,整個人秀美又不失英氣。隻見此女凹凸有致的身軀上罩著一襲白袍,偉岸兇器略微顫抖,足以秒殺任何男人的目光,赫然是韓國公主。來者正是韓玉兒,如今燕王大婚完畢,出使韓國的任務結束,兄妹倆即將離開燕國了,而此行也有著太多故事,好些迴憶,讓她產生一絲留戀之意,覺得真是沒有白來啊。昨夜裏一場大雪讓早起的她頗為興奮,相比之下韓國地區處於溫帶,很少下過這麽大的雪,一見之下,她覺得稀奇,也就駕馭著白玉豹出了府邸,遊逛著來到了京城外麵,沿途欣賞著周圍的景致,感受著雪後的清新氣息。過不多時,韓玉兒看到了遠處山腰上的一尊古塔,仿佛高聳入雲似的,充滿著神秘感,就想著過來瞻仰一下,便驅使座駕前來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韓玉兒發覺這尊巨塔造型奇特非常之高,還是初次看到如此之高的古塔呢,雖然年代久遠顯得衰敗,然而那種雄渾氣派猶在,讓人心生敬仰。更讓她為之驚奇的是高處隱隱傳來女人的歌聲,咦,怎麽個情況,太古怪了?韓玉兒連忙擺了下手,所騎著白玉豹很是通靈的停住了,站在雪地裏一動不動,而她側耳凝聽著,沒錯,確實有人再唱歌,而且聲音甜膩很是動聽,就像來自天際似的。“玉人蓮步輕搖,入得郎君懷抱,此生已無憾事,相伴一生逍遙……”聽著好像佳人吐露心事,又仿佛撒嬌賣萌似的,讓韓玉兒臉色陰晴不定,疑惑的目光眺望著古塔頂層,顯然聽出來了,歌聲來自裏麵,那麽問題也隨之而來了,這古塔非常高,下麵的幾層都封死了,根本進不去,究竟誰在頂層唱歌呢。尤其此地極為偏僻,進到山中,剛才韓玉兒一路而來根本沒看到別人,又有哪個女人能上這麽高的地方,好像她這樣的修為也才能勉強到上麵吧,莫非是傳說中的獸妖或者狐狸精嗎?心裏有了如此想法,若是換了別人也許會悄然離開,既然覺得詭異何苦招惹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韓玉兒根本不是怕事的人啊,並且天生有種豪氣,管它什麽妖魔呢,倒要看個究竟。小妮子心一橫,隨即縱身而起,右手揮動間,白玉豹化作一道光影被她收入獸寵袋內,然後向前狂奔而去。奔跑中,隻見她雙臂抖了下,隱蔽在背後的靈寶白雲翅啟動,猛地伸展出來,形成偌大的雪白翅膀,扇動著帶她升空飛向了古塔頂層。而塔內的兩個人沉浸在愛意當中渾然不覺,閻柔且歌且舞投入其中,秋羽坐在石凳上,目光瞄著人家的玲瓏身段,情感熾熱,隻等著一曲終了,他要將其攬入懷中大肆稀罕,然後再次顛鸞倒鳳做個痛快。忽然間,窗外出現一人,並且背生雙翼蕩著寒風,終於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轉身間,閻柔目光瞄過去,而秋羽也站起身來,臉上露出詫異之色。更為震驚的當屬外麵的韓玉兒,隻見她懸浮在空中,簡直難以置信的看向裏麵,看到了一男一女,歌聲傳自女子口中,並且還在跳舞,而男的竟然是秋羽,真是太古怪了。小妮子不由得驚訝出聲,“啊……”閻柔眸中則閃過寒光,萬沒料到竟然有人出現,要知道,她和秋羽的身份特殊,一個是身份尊貴的太後,一個是朝廷重臣,若是被人知曉他們的關係,那還了得。隻見她一揚手,衣袖中鑽出特殊材質的七彩緞帶,倏地奔向空中的少女,快若閃電。如此淩厲的攻擊讓韓玉兒大驚失色,連忙揮掌抵擋,白色鋒芒驟然顯現,幻化成偌大的柳葉擊向緞帶中段,要將其破解了。“嗤!”一聲輕響傳出,柳葉撞擊在緞帶上,隻是令其彎曲了而已,並無太大作用,本身卻變得粉碎,與此同時,那緞帶已經纏繞在韓玉兒腰間,狠狠的勒著,宛若毒蛇捕捉到獵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