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先生。。。您怎麽會在這裏?”看到涼亭內的前輩轉過身來,陳飛驚喜之下脫口問道。


    “我做評審幾十年了,在這裏不是很正常嗎。。。”言會長說話間邁步走出涼亭,“來吧。。。亮出你最強的實力,讓我見識見識。。。”


    看出言會長不願多說,陳飛也明白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後退了幾步說道,“言老先生,那就冒犯了。。。”


    說罷,‘縮地成寸’連接‘霹靂追風腿’已攻向言會長的下盤。閃電的功夫,陳飛連接了十二種變化,圍繞目標展開了疾風暴雨般的攻勢,言會長施展出一種陳飛從沒見過的掌法,原地轉動,在很小的範圍內采用卸力推力的方式化解陳飛攻來的每一招。


    起初陳飛並沒敢全力施為,可十幾招過後他發現情況不對,自己根本打不透老先生的防守,等逐漸加到了全力,這種感覺反而更明顯了。陳飛運足視力總算看到原因,老先生的步法始終在一個圓內沿著兩儀、四象、八卦不停地繞行,無論自己的攻勢如何變幻,老先生既不還手也不出這個圓圈,反而自己的進攻像是打在了泥潭,被束縛的非常難受。


    大廳裏的觀眾眼界低,看不到言會長的高明之處,卻看到陳飛終於顯露了實力,如潮的攻勢博得了眾人熱烈的讚揚。如同大眾欣賞音樂,年輕人看得是‘某某天王’無敵樂壇,而業內人士的關注點卻是前輩、大家在其專業領域越發沉澱厚重的方麵。


    觀戰的幾位高級武者就是如此,張強滿臉羨慕地說道,“多少年沒見過師傅出手了,這樣的防守絕對無人能及。。。”


    “這小子在前麵沒顯露真功夫。。。這樣的攻勢,不知道師兄你能不能抗得住,反正隻靠防守我肯定是不行。。。”劉館長也感歎道。


    “我一樣的。。。”張強說道,“你沒和陳飛交過手,單純防守還好。。。要是和他對攻,這小子抓漏洞的本事能嚇死你。。。”


    張強說完又補充,“師傅的掌法已經打磨的渾然天成,光看就有被捆住手腳的感覺。。。”


    張強這話觸到幾個人的心底了,另外兩個高級武者同樣也露出心服口服的表情。


    將近三十招過去,言會長密不透風的防守給了陳飛極大的震撼。這與張強還有黃老交手時的感覺完全不同,當初和他們兩位過招,陳飛潛意識裏有種感覺,如果自己將特殊能力用到極致,可能贏不了,但或許也不會輸。然而麵對言老先生,卻產生了明知山就在眼前卻難以到達的無力感,很顯然老先生的武道水平高出張強等人不止一籌。


    同時,陳飛對言會長使用的掌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他攻不透對方的防守,但特殊視力看清楚老先生腳下的奔行的線路卻是沒問題。不知不覺中,陳飛通過強行記憶理出了這套身法的大脈絡,腳踩的方位也開始提前預判,給予了言會長一定的製約。隻不過老先生腳下的方位已經熟練到可以隨意千變萬化,無論陳飛怎麽堵截他都能從容應對。


    其實通常這個時候考核已經可以結束了。多年來,最後一關真人參與評審基本就是走個過場,因為能衝破前四關的人完全可以確定具備了高級武者的評級資格,最後的出場的前輩主要是確認係統沒有出錯,同時給新晉的高級武者做個‘背書’,也可以說是當個見證人,所以武者私下裏也將第五關尊稱為‘拜山門’,有點古代科舉拜主考官為恩師的意思。


    隻是此時的言會長遠沒有看上去那麽平靜,陳飛數次提前卡位讓他極為驚訝,可以說世上不會有人比他更了解想參透這套功法有多難,其最精妙的腳下的步法,真傳弟子沒有一到兩年的時間也很難弄明白兩儀、四象、八卦之間的關係,要練至出師沒有十年的功夫那絕對是癡心妄想。


    言會長之所以沒有停下來,主要疑惑陳飛預判到自己的變化,是巧合還是確實真能做到。另外陳飛的拳腳很重,速度也快得誇張,言會長很想知道這樣的狀態他能堅持多久。


    很快三十招又過去了,言會長的心情猶如經曆了過山車,從震驚到驚駭,複又迴歸了平靜。陳飛確實懂這套身法,而且後來這段時間看穿了自己一半以上的變化,這一點,連他最得意的大孫子也做不到。還有,這小子體力的極限根本懶得再去琢磨了,繼續打下去,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怕是要先受不了了。


    “停吧。。停吧。。。”言會長揮手阻止了陳飛準備繼續進攻想法,“行了,你過關了,可以收工了。。。”


    觀戰大廳,直播在定格了陳飛略帶微笑的一個畫麵後停止了,如潮的掌聲的同時,觀眾緊盯著陳飛俊秀的臉龐表現出了多種情緒。


    薑雯的眼眶濕潤了。


    陳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嘶吼,有這樣一位哥哥,從此吹牛算是有執照了。


    任雪、霍星河、段正陽、鐵軍、鐵戰、江瑩瑩在這一刻更堅定了追隨陳飛的選擇。


    尹帥、遊天河、羅桑、張天等人在心裏祝賀陳飛的同時感覺到了深深的失落,那是一種比無可比,難以追逐的無力感。


    林宇慶幸沒在現場和陳飛發生衝突。


    言靜、孫雅潔現在的眼睛裏都是小星星。


    總之,陳飛成為最年輕的高級武者產生了無數種化學反應,有讚揚、有羨慕、又嫉妒、有對陳飛的未來不看好,等等,等等。。。。。。


    言會長和陳飛剛迴到貴賓室,陳漢就站起來大聲宣布,“在座的各位今天不能走啊,一會兒都去燕都大酒店喝一杯,我請客希望大家都能賞個薄麵。。。小飛,去把你要好的同學一起喊上,吃過飯安排車送你們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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