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一哆嗦,“當官的?”


    鑒寶師急忙解釋,“官爺是稱唿,在咱們古文玩圈子有位姓官的大師,堪稱火眼金睛,據聞他鑒定的寶貝從未看走眼!寶貝的路份,品相,一摸就知,所以咱們圈子裏的人都尊稱官爺,但從未有人見過。今日一見,我真是完全沒想到…這麽年輕。”


    他的表情也相當震撼。


    被古文玩圈子裏傳得神乎其乎的“官爺”居然是個後生輩!


    畢竟在眾人印象中,他至少也得六十七歲了…


    薑綰手虛握成拳,抵在唇前咳了聲,“前輩謬讚了。”


    “哎喲,在官爺您麵前,我哪敢自稱前輩啊!”


    王總自然是信鑒寶師的話,這下態度轉變,主動起身招唿,握手。


    入座後,薑綰看著他,“王總,聽說您手裏有一眼貨?”


    “是是是,在這。”王總將黃色錦囊袋打開,映入眼簾是一隻綠釉三足蟾蜍陶瓷。


    薑綰戴上手套,將陶瓷拿起掂量,琢磨。


    瞧見薑綰皺了眉,鑒定師一愣,“官爺,您瞧出什麽問題了?”


    “這是下蛋貨。”


    “什麽?”鑒定師當即拿起觀察,“這…這是仿新?”


    “宋代陶瓷釉麵光潔如鏡,沒有明顯的起泡,流淚等現象,你這貨單看釉麵確實看不出。而這器形雖說穩健,造型優美,但仔細瞧能瞧出不協調的部分,說明這部分是仿的。”


    薑綰有模有樣的歎氣搖頭,“可惜了。”


    王總迴頭瞪了眼鑒定師,“你怎麽就沒看出來!”


    “我…我我…”鑒定師此刻是無言以對。


    隻能說是自己技術不夠硬。


    看走眼。


    薑綰不疾不徐倒了杯茶,給鑒定師一個台階下,“這不能怪他,畢竟殘器是真的,如果單看釉麵很容易看走眼。”


    鑒定師連連點頭,“對對對,是我疏忽,我居然被殘器給迷了眼。”


    王總唉聲連連,“本以為是買到了寶貝,沒想到居然是仿新!晦氣!算我倒黴!既如此你們看著給價吧!”


    她伸出五指,“五十萬。”


    王總猶豫了下,咬著牙答應了。


    待他們走後,薑綰摘下假發,拿起手中的三足蟾蜍陶瓷,臉上咧著笑意。


    安老五送走他們,折迴包廂,“小祖宗,五十萬收一個仿品,你怎麽想的?”


    “仿品值不值錢,就看做得逼不逼真,這殘器是貨真價實的,隻可惜仿得不到位。咱們要是仿得比它好,也能炒到一百萬!還賺五十萬呢,不虧!”


    安老五恍然大悟,嘖嘖道,“原來如此,論占便宜這一塊,誰都比不過你!那老男人跟你離婚沒?”


    “沒,不過還真給你說對了,陸三爺不是正常人,他是個變態!我現在嚴重懷疑他死掉的那三任未婚妻,都是被他玩死的。”


    二師兄說過,越有權勢的人,玩得越花。


    陸三爺肯定是這一類。


    安老五倒了杯茶,“對了,聽聞錦園的大老板迴國了。”


    薑綰整理假發,一聽,抬起頭,“錦園大老板?”


    她知道錦園這塊地是私人的,早年被一名神秘的富豪買下了,市場內很多古董店鋪,都是租在人家地盤上做生意的,包括百寶閣。


    安老五點頭,“千金樓生意比我們紅火,背靠的就是大老板,畢竟是錦園的“親兒子”,咱們店鋪都是外來的。但這大老板也夠神秘的,壓根沒人見過。”


    “無所謂,咱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做好自己的買賣就行。”薑綰出門,停在走廊,折身迴來朝他伸手,“給我二十塊,打車。”


    安老五嘴角一扯,“不是,你賬戶上那麽多錢,捂著生蛋啊!”


    “你看我像帶錢出門的嗎?”


    “那你怎麽過來的?”


    她一本正經,“我就帶了來時的車費。”


    安老五掏出錢包,硬塞她手裏二十塊,“記得給我報銷!”


    晚上十一點,薑綰翻牆爬進陸公館院子,穩落地,拍了拍手,一道電筒光朝她照來。


    她下意識抬手遮擋。


    “夫人?”巡視的保鏢驚訝地看著她。


    薑綰尷尬地擠出笑。


    沒多久,陳管家出來接她進屋,急道,“夫人,您怎麽又跑出去了,三爺都迴國了,您收斂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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