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次兵敗之後,元軍變得老實了很多,再不敢輕易來犯。


    明教的水軍也得以借著這寶貴的時間在長江之上自由操練。


    南岸的元軍片板不敢入江!


    他們已經被明教的大炮給轟怕了!


    自家的波斯炮無論是威力還是射程,都落後了一大截……


    白白耗費了那麽多的時間讓波斯工匠打造,結果在戰場上起到的作用根本微乎其微。


    ……


    “稟王爺,人已經找到了。”


    一名小兵入帳報告。


    察罕特穆爾微微抬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誰?”


    小兵迴答道:“陳秉直將軍。”


    “什麽?”察罕特穆爾瞬間震怒,火冒三丈地道:“這個貪生怕死的叛徒!立即帶他來見本王!”


    雖然這次就算是陳秉直帶頭去,也免不了被明教打得落花流水的下場,但是陳秉直臨陣退縮,實在是大損士氣……


    身為一軍主將,肩負重任,竟然在發兵之際做出這樣的舉動,著實令人費解,更加令人氣憤!


    很快,鹿杖客、鶴筆翁師兄弟便是提著一個狼狽的家夥走了進來,狠狠將他扔在地上!


    這人正是陳秉直!


    他立即俯身趴下,顫抖不已:“王爺,屬下罪該萬死……”


    察罕特穆爾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也知道你該死?你這個沒用的廢物,本王培養了你這麽多年,你就是這樣迴報本王的?”


    陳秉直似乎已抱死誌,一臉頹喪地道:“王爺,我無話可說,願受軍法處置……”


    察罕特穆爾冷聲道:“想死容易得很,先把話說明白!”


    “我軍夜襲明教駐地,此事乃是機密,所知者甚少!結果我軍在江上就遇到了埋伏,數萬大軍,全都沉江喂魚了!”


    “並且夜襲的計劃,還是由你陳秉直提出來的!”


    “結果大軍撥動之際,你卻讓副將王平領兵,自個躲在後方安全之處,好像一早就知道會有埋伏,所以你自己不以身涉險……”


    “王平兵敗之後,你畏罪潛逃,不敢承擔責任,更不敢迴來見本王!”


    “你說說,你好好的解釋一下,這究竟是為什麽?”


    “陳秉直,你知道嗎?你有通敵之嫌,你真是讓本王失望透頂!”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明教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


    察罕特穆爾氣得走上來就給陳秉直的臉上踹了好幾腳,最後更是拎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了下去,砸得陳秉直頭破血流!


    陳秉直慘然一笑:“屬下跟隨王爺多年,又怎麽會與明教賊寇有來往?我……我就是怕死而已,這些明教賊人風頭太盛,太難對付了。”


    察罕特穆爾怒道:“你不知道這樣會動搖軍心?”


    “我……”陳秉直苦笑了一聲,心想還不如死在戰場上算了。


    因為一念之差,現在自己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卻成為了階下之囚,還被懷疑是明教派來的奸細……


    察罕特穆爾也沒心情去管陳秉直的話是真是假。


    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陳秉直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


    不死,不足以服人心!


    殺了,才能讓眾人都明白當逃兵是什麽下場……


    察罕特穆爾緩緩閉上雙眼,揮了揮手:“來人,拖下去,砍了!”


    “是!”營帳外麵立即就有兩名士卒走進來,一左一右按著陳秉直拖了出去。


    陳秉直渾身癱軟,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人都被抓迴來了,根本就不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


    隻能說他確實是走了一步蠢棋……


    不一會,外麵的士卒就進來報告。


    “王爺,陳秉直已死。”


    察罕特穆爾臉色冰冷的說道:“傳令三軍,誰敢臨陣脫逃,背叛朝廷,私通反賊,這就是下場!”


    “迴去之後我要上報聖上,下旨將陳秉直夷三族!”


    “是,王爺……”那名士卒瑟瑟發抖的退了出去。


    鹿杖客在旁安慰道:“王爺消消氣,勝敗乃兵家常事,明教反賊終究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又怎敵得過朝廷天兵?”


    察罕特穆爾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陣苦笑。


    這群明教反賊可不是烏合之眾那麽簡單了!


    已經成了氣候,想要消滅,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元軍經曆了兩輪大敗,士氣十分低迷,短時間之內已經不宜再作戰……


    強行出去的話,估計也是送菜的下場。


    隻能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靜候時機了。


    即便明教日益壯大,他們也無可奈何……


    現在局勢對元廷非常不利,北有明教主力,西有徐達率領的廬州軍,東有天鷹教、張士誠,其他零零星星的反元勢力,一個個加起來也是不容小覷的數目……


    難!


    太難了!


    這該死的困局啊,究竟要怎麽破……


    察罕特穆爾一陣心累。


    這些日子以來殫精竭慮,每天睡眠都嚴重不足,再這麽下去恐怕要猝死了……


    鹿杖客道:“王爺,保重身體啊。”


    察罕特穆爾歎了口氣:“兩位先生,本王知道了。”


    鹿鶴二人對視一眼,便是默默退了出去。


    不過他們沒有走,而是和範遙一起守在了外麵,三人呈三角分布,護住整個營帳。


    ……


    滁州東南三十裏外,三騎前後而行,馬背上坐著的都是女子。


    最前方的少女動作矯健,一臉英氣,嬌豔而不失柔美。


    後麵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相貌普通的少女,但是身姿都十分優美婀娜,盈盈豐腴的體態,和平凡的五官有些格格不入……


    “譚女俠,你有孕在身,我們又趕了一上午的路,先歇一歇吧,馬上就到滁州城了。”


    被稱為譚女俠的中年婦女笑道:“不用了殷姑娘,不如再加把勁,一口氣把路趕完,正好去城裏吃飯!咱們江湖兒女哪有那麽嬌弱?”


    原來這三人便是殷素素和改頭換麵以後的黛琦絲還有輝月使。


    黛琦絲之所以帶著輝月使跟殷素素前來滁州,便是為了找胡青牛幫忙,解開輝月使身上的十香軟筋散奇毒……


    這種毒實在是太奇怪了,黛琦絲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有用。


    思來想去,也隻能來拜訪一下大名鼎鼎的蝶穀醫仙胡青牛了。


    畢竟總不能看著輝月使一直帶毒生活。


    至於可能會和謝無忌碰麵很尷尬,黛琦絲也想過了,反正都易容了,應該不會被輕易認出。


    靈蛇島已經不能迴去,目前被明教大軍當成軍事重地的滁州,反而成為了最安全的地方。


    波斯明教的人,肯定是沒有膽子來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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