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一道道聖旨送到了六部處,六部尚書共同榮升一級。


    緊接著,六部中,都察院等處,諸多官員都被調離了崗位,進內閣的內閣,換部門的部門,一時間,可謂是迎來了新帝登基後的第一場大清洗。


    而此時的工部,工部尚書升內閣,工部左侍郎入都察院,隻有齊溫玉這個右侍郎還在原位。


    工部眾人看著齊溫玉,紛紛悟了。


    難怪當初先帝這麽急匆匆的把齊大人調迴來,原來是早有打算啊。


    可是這升官速度也太快了吧。


    禦書房內。


    新出爐的六位閣老坐在殿中同皇帝議事。


    皇帝坐在上方,六人坐在下麵,不禁給了眾人一種,他們隻是換了個工作地點辦公的感覺,隻不過是官位升了一級,待遇好了一點而已。


    “新任六部尚書,諸卿可有人選舉薦?”皇帝笑問。


    戶部尚書最先開口,他上來了,可是他的左侍郎還沒有,人家兢兢業業幹了這麽多年,也該升職了。


    是以,他立刻舉薦了自己多年的忠心下屬。


    其他尚書見狀,也趕忙跟上。


    到工部這,眾人紛紛看向了工部尚書。


    工部左侍郎被調職進了都察院,榮升一級,如今最大的官員可不就是右侍郎。


    工部尚書深吸了口氣,大義凜然道:“皇上,臣舉薦工部右侍郎齊溫玉。”


    此話一出,眾人雖然心知肚明,可是心裏也是特別的酸啊!


    這才多大年紀,就已經是尚書了。


    他們混到這個位置的時候,誰不是四十起步,又或者家世過硬。


    吏部尚書摸了摸胡須,嘀咕問,“齊大人今年多大年紀來著?”


    旁側的兵部尚書立刻迴道:“二十有七吧。”


    眾人,“......”


    上方的皇帝輕輕一笑,“齊愛卿確實年輕啊!”


    才二十七歲,如此人才,瞧著身體也頗為康健,可見還能為大乾繼續奮鬥三十年起步吧。


    六人互相看了看,得,他們明白了。


    “皇上聖明!”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


    翌日。


    朝堂上,齊溫玉等人在朝堂上被欽點為正二品尚書。


    文武百官卡看著不做聲的六位閣老,紛紛閉上了嘴巴。


    韓子笙站在後麵,眸中掩不住的笑意。


    這個好友真是交對了。


    秦宅。


    秦宜寧正同剛認識的禦史家的夫人在說話,前院的婆子忽然急匆匆的跑進了院子,滿是喜氣的樣子。


    “何事如此慌張,沒瞧見夫人在會客嗎?”秋容跑了出來低聲嗬斥著。


    前院婆子咧嘴一笑,福了福身道:“勞煩秋容姑娘給夫人報喜,剛剛墨管家差人來報,咱們家主君聖上欽點,榮升正二品工部尚書。”


    秋容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


    院子裏,下人們都聽見了。


    屋裏正說話的二人也聽見了。


    禦史夫人趕忙恭賀道:“妹妹真是好福氣,你家齊大人又高升了。”


    秦宜寧亦是喜不勝收,雖然齊溫玉升遷可能性很大,但畢竟年輕,是以眾人也不敢確定,如今旨意已下,已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了,二十七歲的工部尚書啊,齊家人怎不歡喜。


    “賞,賞!”秦宜寧激動的吩咐著。


    旁側的禦史夫人捏著帕子笑道:“確實得賞!”


    “這麽大的喜事,可得好好賞!”


    秦宜寧眉目間掩不住的笑容,“姐姐說的是。”


    齊溫玉高升工部尚書,京城的風向瞬間變了。


    這位迴京不久的齊大人正式進入了京城上層官員中,還是頗得聖心的那種。


    一時間,各家恭賀之聲連連。


    而新上任的六部尚書,如今得了這麽大的隆恩,自是擼起了袖子勵誌一定要好好幹出一份業績給皇帝看看。


    結束了舒適的秋日,天氣漸漸變涼了許多。


    工部研製出的新型火炮也由新任侍郎吳岐山親自送往了江州。


    皇宮裏。


    齊溫玉在小太監的帶領下往後麵禦書房走去。


    齊溫玉進來的時候,皇帝正坐在小炕上下棋。


    “臣工部尚書齊溫玉參見陛下。”齊溫玉跪地高唿行禮。


    元武帝掀開眼簾掃了他一眼,輕輕點頭,“起來吧。”


    齊溫玉趕忙起身,恭敬的立在了一旁。


    元武帝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同朕說說吧。”說著,伸手示意他坐下。


    齊溫玉也不客氣,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元武帝道:“你在折子中說,要加大生產海船的隊伍,朕記得造船司前些年就已經擴建了。”


    齊溫玉點頭,“臣知曉。”


    元武帝聞言,挑了挑眉,好奇的看著他,“你可知再擴建得需要多少銀子?”


    這兩年,工部可是燒了不少銀子啊。


    饒是元武帝再大方,此時也不得不慎重起來,畢竟隻有自己當家做主了,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


    齊溫玉道:“雖然如今咱們的船艦已經不遜於那些倭人,但畢竟海上作戰經驗還是不足。”


    “臣想著,我朝北方已定,唯有南方戰亂不斷,如今又開了海禁,是以船隻一項最為重要。”


    元武帝輕輕一笑,眸光幽暗的打量著齊溫玉,忽問,“懷瑾,你說大乾在朕的手中能恢複成昔日盛唐的風采嗎?”


    齊溫玉瞬間瞪大了眼睛,心中一凜,他就知道元武帝是不會安分的。


    “臣相信。”齊溫玉趕忙道。


    元武帝笑了笑,擺手示意身後的福安帶領著眾人退下,片刻後,禦書房裏隻剩下君臣二人。


    “懷瑾,你知道先帝同朕為何這般器重你嗎?”


    齊溫玉一怔,搖了搖頭。


    “臣不知。”


    皇帝沉默了幾息,說道:“先帝在時,朕同他便會時常提起你,說你跟朝中的那些官員不同,你的膽子很大,野心也很大。”


    齊溫玉一怔。


    “你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敢想整個京城內所有文武大臣不敢想之事。”


    元武帝說著緩緩起身,走了兩步,迴頭道:“同朕說說你真實的想法吧,這裏沒有外人。”


    齊溫玉抿了抿唇,隨後起身倏地對著元武帝跪下,“求陛下恕臣大不敬之罪。”


    皇帝轉身看他,正色道:“卿暢言便是。”


    齊溫玉點頭,隨即從南邊倭人的形勢開始分析。


    皇帝聽著,眼底掩不住的欣喜光芒。


    饒太極殿上文武百官無數,也無一人是他的知音。


    哪個帝王不想開疆擴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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