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沉睡的女人皺了皺鼻子,慵懶地睜開眼睛。


    景黛兒睡得有幾分眩暈,眼前肌肉線條分明的男人所作所為令她嬌顏瞬時蒙上一層盛怒,“費夜鷹!你膽敢惹我——啊?”


    他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性感狂放,黑眸野性十足,嘴角噙著倜儻逗弄的微笑,深眸


    彷佛每一分鍾都在對女人發出侵略性的氣息。


    “我——”


    男人涼薄語氣溫和道:“別說話!我隻是忍不住想讓你時刻記住我才是你的男人!”


    難道這世界界在她沉睡時又發生了什麽狗屁大事嗎?他至於發這麽大的火?


    “你這個登徒子!”


    費夜鷹冷冽不僅情麵一笑,“你最好以後都別在我麵前提別的男人!否則……”又是猛烈的毀滅性進攻。


    “你給我……”


    景黛兒還不渾然不知道他們身自愛何處,抱著他問:“這是哪兒啊?我們還在飛機上嗎?”


    “你是飛暈了頭吧!”


    “你不是說飛機上得小心的嗎,現在你自己卻又打破遊戲規則!”


    這個世界上,隻有他的規矩是規矩,別人的統統不算數。跟他談戀愛真是辛苦。


    “我們早就迴到鷹堡了,女人。”


    啊?鷹堡?


    景黛兒渾身無力,偏過腦袋接著微弱的光線巡視,嬌妍瞬間又被男人掰過來正視他。


    寧靜的初夏夜月朗風清,給人一種清逸嫻靜的感覺。明淨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傾灑在窗台上,清光流瀉,意蘊寧融。


    春光乍泄的臥房內,久久之後才又歸於平靜。


    此時此刻,南太平洋的海浪亙古不停歇的拍打著岸邊礁石,鷹堡內燈火輝煌一掃夜幕的黑暗,所有傭人都在樓下待命。


    費夜鷹把手機扔給她,慵懶無比的靠著,薄唇勾著冷笑,迎上臂彎裏的那雙迷蒙水眸:“你睡著的時候這世界的確發生了幾件大事,你自己看看手機。”


    景黛兒這才被允許自由活動,如獲至寶。


    “坤叔來電話了說什麽?你給驚然給我接了?”


    房內倏地冒出怒吼聲。


    “當時你睡著了,我總不能那麽殘忍的把你叫醒來接一通可接可不接的電話吧?”


    “那你也不能接我電話!下次被我抓到當心你的爪子!”


    景黛兒背對著他進入郵箱查收郵件,但是這會兒智商根本不在線的她卻被沒注意男人在她身後張著很大很大的眼睛。


    他記憶力也是超級棒,雖然做不到過目不忘,可是要刻意記住她的密碼還是不難。


    景黛兒對著坤叔給她發的短短幾個字的郵件,陷入沉思。


    “睡吧,寶貝兒。”


    “別吵我。”


    “你幫不了他!何必浪費時間呢?”男人枕在她肩上微微閉著眼睛嗤笑。


    女人轉過身來漾出甜麗的笑靨,臉埋進老公的頸窩,用力給他一記擁抱。“多謝提醒!”說完一抬腳一個猛踢。


    男人毫無預警的被她踹到地毯上,驚愕不已。


    “你還真是記仇哇?我好心提醒你……”這樣對自己的男人像話嗎?


    “你今晚要是再敢爬上來——”


    費夜鷹趴在床沿,雙腿跪在她麵色緊張的問:“怎樣?”


    “你睡著的時候我就把你丟到窗外大海喂魚!”


    嗬嗬嗬……這威脅實在激不起他任何興趣。他再度爬到她麵前,一條腿壓住她,睡意來襲,帶著濃濃的鼻音閉眼說:“別鬧,我累了。”


    啊,真好聞!她越來越喜歡老公的味道了。景黛兒鑽進他胸前,揚手一丟,手機不知道被丟到了何處。


    景黛兒再次醒來是被一陣歌聲給叫醒的。睜開一隻眼睛掃了掃,身邊是空蕩蕩的枕頭。


    爬起來走到窗邊,窗外海麵上升起了一輪金燦燦的紅日,天地渾然一起,沒有界限。


    歌聲婉轉圓潤,嫋嫋餘音傳到耳廓。


    她踩著小拖鞋跑下樓,見到海蒂端著茶正要上樓。


    “景教授早安!”


    “早!”


    “您要喝茶嗎?錫蘭紅茶,鷹少得知您喜歡所以特地讓人買迴來的茶葉。”


    景黛兒擺擺手朝正殿大門口亮堂堂的方向快步走,邊走邊問:“誰在外麵唱歌?”


    唱歌?


    海蒂莫名其妙的跟著朝門口走,“景教授是不是聽錯了,外麵沒有人在唱歌啊?”


    “人家唱的那麽宛轉動聽,你們竟然聽不到?難道是我在樓上所以正好可以聽到歌聲?”景黛兒不顧一切的往外麵跑,當她奔出大門,外麵明媚的光線裏,視野所到之處全是橙黃色。


    金盞花?


    “誰栽種的金盞花?我記得上次來鷹堡就沒有這種花。”


    海蒂端著茶快步跟上來走到一片金盞花圃前,謙恭溫順的解釋道:“鷹少聽說您特別喜愛金盞花,而這個季節正好還可以在鷹堡種植,所以就命我們把山頂上全種上。”


    “哦……這麽說費夜鷹這個男人還是挺不錯的對吧?”景黛兒看到喜愛的花,迴頭伸手端起茶杯悠閑的坐在花圃旁喝茶。


    海蒂沒有迴答,隻是微微低垂著臉。


    “對了,費夜鷹呢?”


    一早上醒來就不見人影,昨晚倒是要得狠!景黛兒揉了揉酸疼的腰身,望向鷹堡的窗戶。她敢斷定那個壞蛋一定躲在某個房間偷瞧她。


    但是呢,她隻才對了一半。


    費夜鷹聽說景黛兒起床跑到了外麵,便起身從辦公桌後來到窗邊,遠遠的注視著她在花圃前喝茶。


    “她還不知道高偉坤現在的難處吧?倒是這麽悠閑。”


    助手蒼鬥望了眼窗外的兩個人影,淡淡的說,“現在我們隻要能產出,貨物能暢通無阻賣給世界上幾大製造商!”


    “所以黑石公司現在是有東西賣不出去對吧?”


    “不僅如此,他們的開采應該很快就會停止!帝國方麵已經給他們開出了罰單,說黑石公司違禁開采地心深處的黑礦……”


    費夜鷹眸含笑意,靠在窗欞邊一眼不眨的望著樓下的女人,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說……沒有聽到有人唱歌?難道真的是我睡糊塗了?”


    海蒂十萬分緊張的略微低頭:“大概教授真是幻聽吧。”說著,還朝鷹堡另一邊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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