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


    易中海見外麵的天色都已經烏漆嘛黑了,可張瞎子仍未出現,頓時慌亂不已。


    暗自思忖到:這張瞎子說的晚一點兒,究竟要晚到啥時候啊?都這個點了,院子裏的人都睡覺了,怎麽還沒來啊?


    不過,易中海又在心裏自我安慰道:嗯,這張瞎子肯定是怕人多嘴雜,一不小心驚動了街道辦和街上巡邏的聯防隊員,所以才準備再晚些過來。


    想到這兒,易中海還暗歎這張瞎子倒是挺有眼力見兒,知道為自己省點兒事。


    可易中海坐在家裏左等右等,都抽了一地的煙頭,客廳裏已經是一片煙霧繚繞了,卻仍不見張瞎子的半點兒人影。


    隨後,抬頭朝客廳的擺鍾瞧了一眼後。


    見時間都到了淩晨 3 點鍾,就知道今晚這張瞎子,是多半不會來了。


    頓時,心裏就有點兒慌了。


    不由自主地透過窗戶往外瞧了一眼,隻見外麵一片黑咕隆咚。中院裏的一棵大樹在月光的照耀下,樹枝的影子搖擺不定地映射在窗戶上,一片黑影繚繞,充滿了莫名的陰深感。


    突然。


    易中海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嚇得渾身一哆嗦,頭皮一陣發麻。


    生怕賈東旭會大半夜找上自己,連忙又往嘴裏塞了一根煙,雙手顫抖地點上後,拿起手電筒,慌忙火急地往後院跑去。


    就中院到後院的這麽一小段路,易中海都走得心驚膽戰,總感覺後麵有個東西跟著他一樣。神情恍惚地跑到聾老太家後,他立馬用力地在門上敲了兩下,想讓聾老太趕緊開門,把自己放進去。


    而聾老太此時也沒比易中海好多少,這會兒正蜷縮在床上,手裏緊緊握著拐杖,眼睛都不敢合上,生怕閉上眼後就再也睜不開了。


    這不,一聽到易中海這大半夜的敲門聲,立馬就被嚇了一激靈。


    還以為是賈東旭又打算來謔謔她了,立馬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誰?誰在外麵?” 因為說話時扯得嗓門太大,都有點兒破音了,顯得格外尖銳。


    而易中海呢,本來一路上就已疑神疑鬼,總感覺有人跟著自己。所以敲完門後,便緊張地四處張望,一點兒都沒防備到身後。


    頓時,被聾老太的這一嗓子,嚇得亡魂大冒。


    立馬大聲說道:“老太太,我是中海啊!您趕緊開下門,我找您有點兒事。” 說話的時候,牙齒都有點兒打磕磣了。


    聾老太一聽是易中海的聲音,這才後怕地拍了拍心口,趕緊跑過去挪開抵在大門上的椅子,麵色不悅地抱怨到:“我說中海啊!這都大半夜了,你咋還不睡啊?剛才老太太我呀,可真沒差點兒被你給嚇走了。”


    易中海臉色蒼白地說道:“老太太啊,先不說這個了。您今兒帶我去找的那個張瞎子,他怎麽一點兒都不靠譜啊!我這都在家等到這個點兒了,他居然還沒來。該不會是拿錢跑路了吧?”


    聾老太住在後院,也聽不見前院的動靜,還以為張瞎子已經來了呢!


    結果一聽這話,立馬激動地扯著易中海僅剩的一隻胳膊,說道:“啥?張瞎子今晚居然沒來?這怎麽可能?”


    易中海連忙急切地說道:“是啊,所以我才這麽急著過來找您的啊!您得趕緊拿個主意啊。”


    說到這兒,易中海又神神叨叨地小聲說道:“老太太,您是不知道。我剛才從中院過來的時候,就老感覺後麵有個人跟著我在,我現在還嚇得一身冷汗呢。”


    聾老太一聽這話,也被嚇得不輕。


    還暗自埋怨道:你既然知道有不幹淨的東西跟著你了,還帶著上我家來幹嘛?難不成,我這半隻腳都踩在棺材裏的人了,火氣還能比你更旺不成?你這不是存心想害我嗎?


    不過,聾老太也知道現在不是抱怨這些的時候,沉默了一會兒後。


    便嘀咕道:“你說,這張瞎子該不會是半路上被街道辦給抓去了吧?要不然,咱這也不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了,怎麽會還沒過來呢?”


    聽到這話後,易中海先是大吃一驚。


    心道:不會這麽倒黴吧?要是張瞎子真被抓了,就憑他那貪財怕事兒的性子,肯定會把我供出來的。


    不過,想到這兒。


    易中海很快便推翻了聾老太的猜測,說道:“應該不會的,如果張瞎子真被抓了,肯定會把我們供出來的。您看都這麽長時間了,咱也沒見街道辦和聯防的進來抓人,肯定不是被抓了。”


    ......


    兩人商量了好一會兒,也沒商量出個什麽好辦法來。


    唯一能做的,也隻能是明天一大早,再去趟張瞎子那兒,好好問下他今晚到底是怎麽迴事,居然敢收錢不辦事兒。


    隨後,易中海也隻能一臉苦逼地迴家去了。


    而另一邊。


    三大媽見閻埠貴這也跪了小半夜了,而且認錯的態度也比較誠懇,想著他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便放了他一馬。


    這會兒,閻埠貴剛被憋著笑的閻解成給背到床上,還揉著膝蓋,嗚唿哀哉地叫喚個不停。


    突然。


    閻埠貴猛地拍了下腦門,大喊了一聲:“哎呀,我居然把張瞎子給忘了。”


    立馬又拖著一雙麻木的雙腿,顫顫巍巍地走到大門口,打開了大門。


    可四處打量了一番後,除了黑窟窿咚的一片外,哪兒還有張瞎子的半點人影啊!


    頓時就猜到,肯定是這張瞎子一直沒見著自己的人影,所以又跑迴去了。


    不過,這一想起張瞎子,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白天說的話,心裏頓時一片慌亂。


    再加上,此時在這月色的襯托下,遠處隱隱約約都是一片黑影。


    瞬間,閻埠貴就打了一個激靈,頭皮都炸開了。


    立馬就哆哆嗦嗦地關上了大門,腿也不麻了,火燒屁股似得跑迴家,緊緊地關上了門。


    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哎喲,剛才可嚇死我了。不行,我得趕緊把張瞎子今天送我的那張平安符給戴上,明天一大早再去趟他家。”


    可翻遍了所有的口袋,死活也找不到張瞎子今天送的那張平安符。


    這下,可真就把閻埠貴給急壞了。


    不過,這會兒就算給閻埠貴 100 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出去找了。


    心想著:這都說人多火氣盛,這邪物最怕火氣旺盛的人了。本來還打算衝過去抱著閻解成睡的,可兒媳婦也在屋裏,怎麽好意思衝進去啊!


    無奈之下,隻能迴屋裏,死死地摟著三大媽了。


    搞得三大媽還以為他是知道錯了,想討好下自己。立馬就熱情地迎接了他,可結果,閻埠貴死活都不配合。


    一番磨嘰後,三大媽瞬間又賞了閻埠貴兩個大逼兜子,氣唿唿地背著身子,單獨睡了個被窩。


    閻埠貴卻捂著雙臉,滿臉的生無可戀。


    心道:這都啥時候了,我哪還敢交公糧啊!我還想找你借點兒火氣呢,你倒好,還想滅了我這剩下的這麽點兒火氣。


    隨後,閻埠貴又瞎琢磨道:我這兩天接二連三的被三大媽抓包,現在想找她借點兒火氣都不順,該不會,已經被這些髒東西給盯上了吧?


    想到這兒,閻埠貴突然就感覺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渾身發涼,連覺都不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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