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和於莉對視了一眼,那眼神交匯之間,複雜的情緒如暗潮般湧動。


    閻解成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心裏反複琢磨著:“每個月能有三塊錢也算是個進項了,總比沒有強。不然於莉每天在家也是忙裏忙外給一大家子人洗洗刷刷,累得要死要活還一分錢都撈不著。”


    於莉心裏此刻亦是波濤洶湧,她暗暗想著:“這三塊錢給得也太摳搜了,我往後每天去給嚴逍遙做家務,洗衣做飯樣樣不落。就給這麽點錢,公公真是精於算計。可要是不應下,一分錢都沒有,家裏日子過得緊巴巴,唉,真是憋屈得很。”盡管心裏諸多不滿,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閻家一家子人總算是商量好了工錢的分配,隨後夫妻二人就拉著臉,像霜打的茄子,滿臉的不高興,蔫頭耷腦地迴到了房間。


    於莉一進房間,小嘴就嘟囔起來:“哼,這老頭子,就知道摳門,咱們累死累活的,才給這麽點。”


    閻解成無奈地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行了,別抱怨了,有總比沒有好,先這麽著吧。”說完,跟著於莉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於莉看著這間在遊廊下隔出來的小房間,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無奈。這狹小的空間逼仄得幾乎轉個身都困難,那寒酸的陳列更是令人心酸不已。


    一張破舊的木板床,上麵的被褥打滿了補丁,被子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一個缺了角的桌子,搖搖欲墜地立在牆邊,仿佛下一秒就會散架。


    隻覺一陣委屈猛地湧上心頭,她再也無法抑製,對著閻解成便是一陣拳打腳踢,那拳頭如同雨點般密集地落在閻解成身上。


    嘴裏不停地哭喊著:“閻解成,你瞧瞧這過的是什麽日子!我跟著你嫁到閻家,就住在這麽個破地方,每天有幹不完的活,還得受那死老頭子的氣!我到底圖個啥呀!嗚嗚嗚......”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瞬間打濕了前襟。


    “我在這家裏,盡心盡力,一天福都沒享過,還被他們算計來算計去。今天這三塊錢的工錢,還被那老頭子壓了又壓,我怎麽這麽命苦啊!”於莉哭訴著在閻家所受的委屈,身體由於抽泣而不停地顫抖,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仿佛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而嚴逍遙在王府井酒足飯飽,吃完烤鴨後,又熟練地照例打包了幾隻烤鴨和一些饅頭儲備起來。


    拿著打包完的東西走出店門後,他抬頭望了望天邊那一抹漸漸黯淡下去的晚霞,心中想著晚上也沒什麽要緊事,剛剛才飽餐一頓,正好一路溜達迴去,消消食兒。


    在路上,他尋了個寂靜無人的胡同,左右謹慎地瞧了瞧,確認沒人後,便將手中沉甸甸的打包食物收到了儲物空間,隻提著剛才沒吃完的鴨架,優哉遊哉地往迴走。


    剛進四合院,就看見三大爺閻埠貴如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臉上堆滿了笑嗬嗬的褶子,熱情地跟他打著招唿,然後迫不及待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錢。


    那錢皺皺巴巴、零零散散的,各種麵值都有,遞給他說道:“逍遙啊,這是今天買家具的錢,我已經扣了於莉的那五塊錢,你點點看。”


    嚴逍遙看著三大爺遞過來的這把錢,心裏跟明鏡似的,清楚這閻老摳雖說平日裏斤斤計較,但在這種事情上人品還是靠得住的。


    於是,他隻是象征性地數了一遍,就把錢收了起來。


    而此時的閻埠貴,那雙小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嚴逍遙手中提著的鴨架子。


    使勁兒地吸著鼻子,努力嗅著烤鴨殘留的香味,內心感慨萬千:“這小子的生活過得真是滋潤,天天都能享用這等美味。”


    嚴逍遙瞅見閻埠貴正像頭餓狼似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鴨架子,心中不禁一陣無語。


    轉念一想,以後還要打於莉的主意,便擠出一絲笑容,笑嗬嗬地對他說:“三大爺啊,我這家裏如今亂糟糟的,連個做飯的地方都沒有,剛才就在王府井那邊改善了一下夥食,這不正好還有個鴨架沒吃完,就打包迴來了,您要是不嫌棄,就拿迴家下下酒。”


    閻埠貴聽完這話,動作快如閃電,連忙迅速地從他手中搶過提著的鴨架子,開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嘴裏不停地說道:“那三大爺就不客氣了,多謝你啦!”


    嚴逍遙實在是不想再和他過多糾纏,隨口說道:“那三大爺,我就先迴去了,我這屋子裏的爐子和炕估計都熄了,我還得迴去生火呢。”


    說罷,他便頭也不迴地徑直往家中走去,隻留下閻埠貴站在原地,滿心歡喜地拎著鴨架。


    閻埠貴看見嚴逍遙走後,腳下生風,連忙抱緊鴨架子,一路小跑著迴了家。


    一進家門,他就扯著嗓子大聲喊著:“於莉,別磨蹭了,趕緊去嚴逍遙家幫他幹活!”那聲音急切又興奮。


    接著,他一臉嘚瑟地提著鴨架在一家人麵前晃悠。


    眉飛色舞地說道:“看見沒,我就說了得和嚴逍遙這小子打理好關係,肯定會有油水漏出來的。這不,他剛才就給了我一份鴨架子,這可是王府井全聚德的烤鴨呢!”他說話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眼睛裏滿是得意的光芒。


    閻家一群人看著他手中提著的鴨架子,喉嚨裏不約而同地發出“咕咚”一聲,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那一張張臉上寫滿了渴望和饞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鴨架,仿佛要把它盯出個洞來。


    老閻家是真的缺油水,就三大媽每次做飯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地拿塊豬皮在鍋上輕輕地劃拉一下,就馬上拿了出來,那動作快得生怕多浪費了一點。


    此時一家人正兩眼冒著綠光,像餓狼一般緊緊地盯著閻埠貴手中的鴨架子,眼巴巴地等著他來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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