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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王亦選點頭,“你是最前線的當事人,由你來說最有說服力!”


    “是!”他把情況簡述了一遍,然後點出了其中的幾個重點,“我個人以為,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有三樣。第一樣,這個火雞肯定已經和萬年青穿上了同一條褲子。所以,一會兒我們用借口把萬年青誆來的時候,本來已是驚弓之鳥的萬年青,為求保險,會不會把這個火雞帶上,或者讓他隱藏在暗處實施狙擊保護什麽的,都需要製定預案!”


    “嗯!”眾人聽後,紛紛點頭,李光耐是既吃驚又興奮,“這個特種兵,竟然連狙擊步槍都用上了?”


    董清明迅速接話:“誰說不是啊?老李,我這頭可是把西南地區第一槍神李進發的四大弟子都派出去了,也隻是和這家夥打了個平手而已。你老兄,那可是真正的槍林彈雨中滾過來的。我還聽說,打越南那會兒,你從一個小戰士當起,後來成了全軍出了名的戰鬥英雄,靠的就是指哪兒打哪兒的神槍絕技,沒錯兒吧?要不,你老兄重操舊業,給你發一把大狙,也向我們重現一下你的神槍絕技?”


    “哈哈!”李光耐笑了笑,卻是不停地擺手,“英雄早就不複當年勇了!現在呢,給我發把狙擊步槍,打一打樹上掛著的瓶子,估計十個裏能打中三四個。可要是再重當狙擊手,那是不可能了!現在的狙擊作戰,不論是武器設備,還是專業理念,都比我們那會兒先進得太多。你要真讓我去和那個火雞對決,那不是擺明了要毀我一世英名麽?”


    “嘿嘿!”董清明故意出言相激,“怎麽的?老李,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和你共事這麽久,還從來沒見你認過慫,服過老呢!”


    李光耐歎了一口氣:“歲月是一把殺豬刀,不服不行啊!不過,老董,你也別激我,我老李雖然服老認慫,卻從來沒怕過死。要說和這個正是當打之年的火雞對峙,你不是個兒,我也不是。我想說的是,咱們好鋼用在刀刃上,不一定非得個個兒拿著狙擊槍去和這個火雞比拚。咱們可以商量詳細的作戰方案,在這個時候,我這個曾經的老幫菜還是可以幫著出出主意的嘛!”


    “嗯!”董清明豎起大拇指,“老驥伏櫪,誌在千裏。咱們這歲數,力取肯定是不成了,定位為智勝,還是很有把握的!”


    “好啦!”王亦選這時笑了,“你們二位大佬,一聽到說狙擊步槍,眼睛裏就放光,而且說個沒完。別人唐卡想說三樣,現在隻說了一樣,怎麽也得聽他說完吧!”


    “哎呀!對對對!”董清明和李光耐急忙應道,“我們兩個有點兒自以為是了,這總指揮的話還沒講完,兩個副總指揮反而搶先說開了。唐總,請說,我們洗耳恭聽!”


    唐卡笑了笑:“您二位是大佬,而且都說在了點子上,我想說的,您二位基本上都說啦!”


    董、李二人急忙擺手:“不不不!我們這屬於插科打諢,以你說的為準!”


    他點了點頭:“我這還真不是謙虛,剛剛二位領導說的,已經把我想到的核心思想都提到了。我說的第二樣,是兩個思想,一是寧可信其無,也不信其無,二是趕早不趕晚,咱們既然已經知道火雞與萬年青勾連在了一起,那就必須製定最為保險的應急方案。所以,我的意見,現在各方麵都在順利進行之中,省紀委那頭的批示也是說下來就下來。一旦下來,那咱們能否在最短的時間對萬年青實施精準控製,就是當務之急了。要不然,甭說別的,就是省紀委這一關都交待不過去。咱們著急忙慌地打請示雙規這家夥,別人好容易同意了,迴頭咱們反而逮不著人,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麽?所以,如果明確了這一點,那咱們就集中精力以快打快,製定一邊雙規萬年青,一邊對火雞實施反製的預案!”


    “嗯!”不光是董清明和李光耐,簡青純和老薑、老付也不住地點頭,尤其是簡青純。


    對於這位市紀委書記來說,現在有一種最為真切的感覺,那就是壓在肩膀上的擔子,可以說到了最重的時候。


    畢竟,向省紀委打請示,是以市紀委的名義報出的。也就是說,對萬年青實施雙規,市紀委責無旁貸。雖說這次有老薑帶隊的省市紀委聯合調查小組參與,但如何精準控製萬年青,還是非常頭疼的。


    為什麽這麽說?


    很簡單,上一次雙規萬年青,就費了很大周折,甚至中紀委都派人參加了,其中依仗於唐卡利用維穩係統的會議之誘與戲言搜槍之巧,“雙規”還算順利,但是沒過多久,萬年青就因為身後有著某位“大人物”的撐腰和布局,生生給放了出來。


    一而再,肯定是難上加難。更何況,這個目前仍然任職公安局長的“團口強硬人物”,無所不用其極,可以說離“喪心病狂”隻有一步之遙,竟然指使火雞在鬧市裏向唐卡直接開槍。試問,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呢?


    所以,簡青純,這位市紀委書記,有些滿腹心事,也有些感動不止,更有些興奮莫名。


    滿腹心事,指的是眼前這些紛紛擾擾,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最為擔心的,就是一會兒抓這個萬年青不住,那可真就是丟臉丟大了。說得直白一點兒,如果批複下來,兩個小時還不能把萬年青繩之以法,那自己這個市紀委書記也就別當了,直接向王亦選或者章文山遞交一紙辭書,告老還鄉了事!


    而感動不止,指的是唐卡。其實,這小子本來可以不用卷入這些是是非非之中,踏踏實實地當著“二號首長”、市委辦副主任兼宣傳部副部長。可是,這位連骨髓裏都透著精明的“二號首長”,偏偏要到這個聯合調查小組來當一個名義組長,而且幹得不亦樂乎,甚至連“雙規萬年青”這樣的重活兒,一點兒磕巴都不打,徑直扛在了自己肩上。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傻乎乎”。


    但是,傻與不傻,永遠隻在一線之間。像唐卡這樣的人,誰敢說他傻?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這個人才是真的傻!


    這位“西京第一才子”,說來也是奇怪,兩年前風頭正勁,卻一下子被打入穀底,流放臥虎鎮。但是,就是在這樣的底穀之中,也不知道是怎麽修煉的,他竟然頓悟了“傻”與“不傻”的真諦。


    在此之後,或“傻”或“不傻”,最重要的,是一切都顯得順其自然,而且責無旁貸。於是乎,一個敢於負責、勇於擔當的挺拔形象唿之欲出。兩年,隻是短短的兩年,這位曾經的“棄子”完全實現了逆襲,成功鑄就了棟梁之才,特別是近半年,除了萬惡的“林季張萬聯盟”之外,整個市委大院甚至各個委辦局的人,個個唯他馬首是瞻。或許,這就是頓悟之後的人格魅力所在。


    至於興奮莫名,那是簡青純心裏最為奇怪的感覺。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位經曆過不少溝溝坎坎的紀委老人兒,此時心頭油生了一種非常強烈的念頭。那就是,這次雙規萬年青,雖然說困難重重,但一定能夠成功!


    為什麽這麽篤定?簡青純自己也說不清,反正就是認定能成功。這種認定,不像賭博,而像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就像很多人對唐卡,選擇自然而然的信任。所以,這種成功即將到來的喜悅,是令人興奮莫名的。


    懷著這樣複雜的三種心情,簡青純對唐卡投去了信任而讚許的目光。


    唐卡敏銳地捕捉到了簡青純的眼神,能得到這位很少誇人的紀委書記讚賞,也算是難得。所以,心裏的信心增長了幾分,將想好的第三樣和盤托出:“第三樣,咱們既然認定這是必須的。那我就先拋拋磚,引引玉。我的想法比較簡單,要想雙規萬年青,別的方法都不太妥當,還是像上次那樣,用開會的方式把萬年青招來!”


    “可是!您不是說過,萬年青這家夥很有可能和林江越在一塊兒,根本不會來……”老付是個直筒子,還沒等他說完,就忍不住插話。可是,隻插了這一句,就意識到不太合適,所以生生憋住了後麵的話。


    唐卡笑了笑:“是!萬年青這家夥,一貫是喜歡抱著別人大腿討生活。這會兒,十有**是和林江越在一塊兒,而且不光林江越,搞不好張一冰和季風行,都在一塊兒。林季張萬聯盟嘛,如果不天天膩在一塊兒,那還叫什麽聯盟,是吧?”


    “嘿嘿!”見他順口拿著林季張萬開起了玩笑,眾人不禁莞爾,紛紛笑出了聲。


    他望向了王亦選,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既然他們幾個在一塊兒,免不了串通,那就索性讓他們串通個夠,直接召開一個緊急常委擴大會!”


    “常委擴大會?”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簡青純和董清明、李光耐這幾位大佬,下意識地就問出了口,“這麽晚開常委擴大會,能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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