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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卷]
第142節第一百四十一章狗咬狗一嘴毛
林江越當即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王亦選會在這時候把這燙手的山芋交給自己，萬般無奈，隻能勉強用手指了指對麵正中的那個空著的座位：“老萬！來了！坐吧！”
萬年青緊緊盯住這位市長大人的眼睛，想從中得到一絲提示，可林江越早就被王亦選等人逼上了懸崖，這會兒哪敢使眼色，隻能故意裝作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繼續向前伸著手：“坐！坐吧！”
“好！”萬年青沒有得到林江越的迴應，心裏更是害怕，但表麵上還不能顯露出來，隻得拉開椅子，緩緩坐了下去。再看了一眼屋裏的人，除了認識周春秋、董清明、簡青純和張一冰外，其他不少人都不認識，但是看他們坐的位置，都在簡青純的另一側。
難道這些人全是紀委的？媽的！今天不會是紀委抓人的會吧。
想到這兒，他一身寒毛全豎了起來，越想越害怕，不是說還通知了政法口其他單位的人麽？為什麽隻來了我一個，何如流和竇鈺城他們呢？在樓下明明看見他們走在我前麵的？這會兒為什麽都沒在？而且滿屋子就隻有我坐著的正中間這一個空位，這不是“三堂會審”還是什麽？
他再想什麽都已經晚了，隻見林江越朝章文山伸了伸手：“文山書記！既然萬年青已經來了！還是由你來宣讀省紀委的決定吧！”
“省紀委？對我的決定？”萬年青已是萬念俱灰，本能地站起身來。卻在這時，那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已經快速來到了他的身後，一左一右地站立著。
看這架勢，他們真的是要抓我啊！怎麽會這樣？
就在他的滿腹疑問中，章文山宣讀起了對他的“雙規”決定，末了還說了一句，“立刻實行！”
萬年青高大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很是不甘心地將手中準備匯報的維穩材料摔在桌子上，大聲叫道：“你們有什麽證據對我實行雙規？王書記，林市長，他們省紀委的人就這麽肆無忌憚地到我們西京來抓人，你們管不管？”
王亦選攤了攤手，臉上仍然是那種怪怪的表情，又衝林江越伸出手去，那意思是這公安局是你們市政府的組成部門，還是由你來解釋最好！
林江越已經在心裏把王亦選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但他也知道這會兒不能和王亦選起衝突，看樣子隻能由自己作解釋了！
這個殺千刀的王亦選，看來已經是鐵了心讓我林江越來做這個惡人了！
罷了罷了，既然躲不過去，那就索性做惡人做到底吧。
於是，林江越抬起雙手作了一個向下壓的動作：“萬局長！你先不要激動，省紀委辦案是有他們的規矩的，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他們是不會實施‘雙規’行動的！”
“足夠的證據？”萬年青發出一聲悲愴的大笑：“他們說有足夠的證據你們就都相信了？我萬年青做的什麽事，你這位西京市長最清楚，是你和他們一塊掌握了我的證據，還是你把收集到我的證據給了他們，去討某些人的好？”
“放屁！”林江越一拍桌子，大聲叫嚷起來：“萬年青同誌！你別給臉不要臉！現在我們這麽多人在這個會議室等著你，那是給你麵子！叫你一聲同誌，那是對你以前工作的尊重，至於你犯了什麽錯誤，有多嚴重，你自己心裏知道！”
好一個狗咬狗，一嘴毛，大戲一上演，就是極度刺激的暴爽橋段！
眼見林江越動怒，萬年青的氣勢弱了一些，再看章文山等人，眼中向自己遞過來一道道寒光，好象在等著看自己和林江越互掐的好戲，當時心頭就是一凜，正在想怎麽應付，卻看見對麵的林江越仍然怒氣未消，象一頭瀕臨絕境的獅子一樣咆哮著。
“你說說你！萬年青！虧你還是我們團口出來的幹部，這麽多年來，團口的優良老傳統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吧！要說你現在是西京的公安局長，整個西京最重要的核心部門，可你竟然出了問題，連我這個當市長的都替你臉紅！更讓我臉紅的是，紀委沒有真憑實據是不會實施‘雙規’的，所以你明明已經被抓住了把柄，反而在這兒撒潑，真是不知廉恥！”
這番訓斥，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批評，甚至成了謾罵。
估計林江越也是憋悶壞了，自從進了這個會議室，就在與王亦選的暗鬥中處於下風，抬不起頭來，而且最擔心的就是被這個已被宣判“死刑”的萬年青反咬一口，結果越怕什麽越來什麽，這個家夥一聽說被“雙規”，就開始了亂咬人，要是不極力喝止住他，非得亂套不得。
結果，不知道萬年青是被林江越罵傻了，還是他本來的精神防線已然全部崩潰，剛才衰弱下來的氣勢又“騰”的一下起來了，幾乎是咬著牙根子，惡狠狠地說道：“我是不是團口的楷模，我不敢說！不過你林市長確實是團口的楷模，也正是因為有了你這樣的楷模，我們才有了方向！從我一進團市委那天坐在你對桌開始，就一直唯你馬首是瞻！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說得不好聽，我現在有什麽的結果，都是拜你所賜……”
“呯！”林江越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發出比剛才更大的咆哮聲：“萬年青！你不要在這兒血口噴人，說什麽都得有證據……”
萬年青冷笑一聲：“證據？林大市長！虧你還好意思說證據？我剛才向你和王書記唿籲了半天，問你這些省紀委來的專案組是不是有證據，可是你連個屁都不放！這會兒輪到你頭上了，就問我要證據了，你還以為我真的拿不出來麽……”
“萬年青！你！”林江越的臉上一下子變得紫青紫青的，這個萬年青看來已經鐵了心把戰火燒到自己的身上，必須迅速製止他才行。
於是，他將身子轉向簡青純，用著一種不可置疑的命令口吻：“青純書記！既然文山書記已經宣讀了對萬年青的‘雙規’命令，那就請你們趕快執行吧，我們接下來還要迅速召開市委常委會呢！不要因為他這一顆老鼠屎，就壞了我們這一整鍋的湯！”
“哦？好好好！”簡青純答應了一聲，卻沒動腳步，而是望向了王亦選。
王亦選這時看了門口的唐卡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階段性的戰果已經達成，這番狗咬狗的場景進行到這兒，已經可以收官了，再發展下去也沒什麽新鮮的了，隻會成為一場西京政治醜聞。
選擇在這會兒戛然而止，有一個大大的好處，那就是能夠避免場麵最終失控，而且還有額外的效力，那就是能夠給林江越帶來莫大的畏懼感。
雖然說今天在這個小會議室裏的一切內容都是保密的，但是隻要出了這道門，用不了一天，這裏麵的點滴橋段就會傳遍整個西京政壇！
堂堂一個大市長，竟然和被“雙規”的市公安局長在執行現場“狗咬狗”，估計他林江越再想翻過身來，已經不可能了！
這其中最最要命的一點，就是省紀委的“鬼見愁”，還有中紀委的副巡視員，他們可不是省油的燈，肯定能從這番“狗咬狗”的慘烈場麵中察覺出很多非常明顯的“猛料”來，隻要被他們盯上了，不可能會有生還的希望！
唐卡此時已是信心滿滿，衝著王亦選燦爛一笑，他儼然知道，難得一遇的收官之戰已經到來了。
王亦選看到了他的笑容，接過了林江越的話頭，笑著轉移了話題了重點：“文山書記！您看？”
章文山適時作出了最終決定：“把他帶走吧！有什麽話留到紀委審訊室再說吧！”
此語一出，林江越當即渾身一震！
留到紀委審訊室再說，那就意味著剛才萬年青瘋了似的與自己互咬的“說辭”得到了官方保障！這就說明，熬不過酷刑的萬年青，已經沒有任何底限了。
林江越這一“啞吧”，萬年青身後兩名市紀委工作人員也開始伸出手來，一左一右攙住了萬年青。
身著警服的萬年青長歎一聲，轉身離開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江越和張一冰二人一眼。不過，沒等他有過多的暗示，工作人員已經將他押走了！
整個小會議室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好半天，章文山才開始挑起話題：“好啦！亦選書記！現在咱們兵分兩路吧，你們去召開市委常委會，我們開始查案，好吧？”
剛才一直讓林江越往前衝的王亦選，這會兒得到了唐卡的肯定暗示，心情大好，開懷而笑：“好！文山書記！聽您的！咱們現在就開始各自步驟吧！”
……
小會議室的會議結束！
在這樣從北京突襲迴來的第一天，唐卡與王亦選的政治同盟取得全麵的勝利！
會議散的時候，已近黃昏，王亦選特意拍了拍唐卡的肩膀，意思是接下來，咱們繼續加油，務必將這些不識好歹的家夥們逼下懸崖。
唐卡笑了笑，想到剛才看到小張和小李將萬年青押走時，林江越和張一冰，已然是惶惶不可終日，早已方寸大亂。
……
[第2章第2卷]
第142節第一百四十一章狗咬狗一嘴毛
林江越當即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王亦選會在這時候把這燙手的山芋交給自己，萬般無奈，隻能勉強用手指了指對麵正中的那個空著的座位：“老萬！來了！坐吧！”
萬年青緊緊盯住這位市長大人的眼睛，想從中得到一絲提示，可林江越早就被王亦選等人逼上了懸崖，這會兒哪敢使眼色，隻能故意裝作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繼續向前伸著手：“坐！坐吧！”
“好！”萬年青沒有得到林江越的迴應，心裏更是害怕，但表麵上還不能顯露出來，隻得拉開椅子，緩緩坐了下去。再看了一眼屋裏的人，除了認識周春秋、董清明、簡青純和張一冰外，其他不少人都不認識，但是看他們坐的位置，都在簡青純的另一側。
難道這些人全是紀委的？媽的！今天不會是紀委抓人的會吧。
想到這兒，他一身寒毛全豎了起來，越想越害怕，不是說還通知了政法口其他單位的人麽？為什麽隻來了我一個，何如流和竇鈺城他們呢？在樓下明明看見他們走在我前麵的？這會兒為什麽都沒在？而且滿屋子就隻有我坐著的正中間這一個空位，這不是“三堂會審”還是什麽？
他再想什麽都已經晚了，隻見林江越朝章文山伸了伸手：“文山書記！既然萬年青已經來了！還是由你來宣讀省紀委的決定吧！”
“省紀委？對我的決定？”萬年青已是萬念俱灰，本能地站起身來。卻在這時，那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已經快速來到了他的身後，一左一右地站立著。
看這架勢，他們真的是要抓我啊！怎麽會這樣？
就在他的滿腹疑問中，章文山宣讀起了對他的“雙規”決定，末了還說了一句，“立刻實行！”
萬年青高大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很是不甘心地將手中準備匯報的維穩材料摔在桌子上，大聲叫道：“你們有什麽證據對我實行雙規？王書記，林市長，他們省紀委的人就這麽肆無忌憚地到我們西京來抓人，你們管不管？”
王亦選攤了攤手，臉上仍然是那種怪怪的表情，又衝林江越伸出手去，那意思是這公安局是你們市政府的組成部門，還是由你來解釋最好！
林江越已經在心裏把王亦選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但他也知道這會兒不能和王亦選起衝突，看樣子隻能由自己作解釋了！
這個殺千刀的王亦選，看來已經是鐵了心讓我林江越來做這個惡人了！
罷了罷了，既然躲不過去，那就索性做惡人做到底吧。
於是，林江越抬起雙手作了一個向下壓的動作：“萬局長！你先不要激動，省紀委辦案是有他們的規矩的，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他們是不會實施‘雙規’行動的！”
“足夠的證據？”萬年青發出一聲悲愴的大笑：“他們說有足夠的證據你們就都相信了？我萬年青做的什麽事，你這位西京市長最清楚，是你和他們一塊掌握了我的證據，還是你把收集到我的證據給了他們，去討某些人的好？”
“放屁！”林江越一拍桌子，大聲叫嚷起來：“萬年青同誌！你別給臉不要臉！現在我們這麽多人在這個會議室等著你，那是給你麵子！叫你一聲同誌，那是對你以前工作的尊重，至於你犯了什麽錯誤，有多嚴重，你自己心裏知道！”
好一個狗咬狗，一嘴毛，大戲一上演，就是極度刺激的暴爽橋段！
眼見林江越動怒，萬年青的氣勢弱了一些，再看章文山等人，眼中向自己遞過來一道道寒光，好象在等著看自己和林江越互掐的好戲，當時心頭就是一凜，正在想怎麽應付，卻看見對麵的林江越仍然怒氣未消，象一頭瀕臨絕境的獅子一樣咆哮著。
“你說說你！萬年青！虧你還是我們團口出來的幹部，這麽多年來，團口的優良老傳統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吧！要說你現在是西京的公安局長，整個西京最重要的核心部門，可你竟然出了問題，連我這個當市長的都替你臉紅！更讓我臉紅的是，紀委沒有真憑實據是不會實施‘雙規’的，所以你明明已經被抓住了把柄，反而在這兒撒潑，真是不知廉恥！”
這番訓斥，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批評，甚至成了謾罵。
估計林江越也是憋悶壞了，自從進了這個會議室，就在與王亦選的暗鬥中處於下風，抬不起頭來，而且最擔心的就是被這個已被宣判“死刑”的萬年青反咬一口，結果越怕什麽越來什麽，這個家夥一聽說被“雙規”，就開始了亂咬人，要是不極力喝止住他，非得亂套不得。
結果，不知道萬年青是被林江越罵傻了，還是他本來的精神防線已然全部崩潰，剛才衰弱下來的氣勢又“騰”的一下起來了，幾乎是咬著牙根子，惡狠狠地說道：“我是不是團口的楷模，我不敢說！不過你林市長確實是團口的楷模，也正是因為有了你這樣的楷模，我們才有了方向！從我一進團市委那天坐在你對桌開始，就一直唯你馬首是瞻！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說得不好聽，我現在有什麽的結果，都是拜你所賜……”
“呯！”林江越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發出比剛才更大的咆哮聲：“萬年青！你不要在這兒血口噴人，說什麽都得有證據……”
萬年青冷笑一聲：“證據？林大市長！虧你還好意思說證據？我剛才向你和王書記唿籲了半天，問你這些省紀委來的專案組是不是有證據，可是你連個屁都不放！這會兒輪到你頭上了，就問我要證據了，你還以為我真的拿不出來麽……”
“萬年青！你！”林江越的臉上一下子變得紫青紫青的，這個萬年青看來已經鐵了心把戰火燒到自己的身上，必須迅速製止他才行。
於是，他將身子轉向簡青純，用著一種不可置疑的命令口吻：“青純書記！既然文山書記已經宣讀了對萬年青的‘雙規’命令，那就請你們趕快執行吧，我們接下來還要迅速召開市委常委會呢！不要因為他這一顆老鼠屎，就壞了我們這一整鍋的湯！”
“哦？好好好！”簡青純答應了一聲，卻沒動腳步，而是望向了王亦選。
王亦選這時看了門口的唐卡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階段性的戰果已經達成，這番狗咬狗的場景進行到這兒，已經可以收官了，再發展下去也沒什麽新鮮的了，隻會成為一場西京政治醜聞。
選擇在這會兒戛然而止，有一個大大的好處，那就是能夠避免場麵最終失控，而且還有額外的效力，那就是能夠給林江越帶來莫大的畏懼感。
雖然說今天在這個小會議室裏的一切內容都是保密的，但是隻要出了這道門，用不了一天，這裏麵的點滴橋段就會傳遍整個西京政壇！
堂堂一個大市長，竟然和被“雙規”的市公安局長在執行現場“狗咬狗”，估計他林江越再想翻過身來，已經不可能了！
這其中最最要命的一點，就是省紀委的“鬼見愁”，還有中紀委的副巡視員，他們可不是省油的燈，肯定能從這番“狗咬狗”的慘烈場麵中察覺出很多非常明顯的“猛料”來，隻要被他們盯上了，不可能會有生還的希望！
唐卡此時已是信心滿滿，衝著王亦選燦爛一笑，他儼然知道，難得一遇的收官之戰已經到來了。
王亦選看到了他的笑容，接過了林江越的話頭，笑著轉移了話題了重點：“文山書記！您看？”
章文山適時作出了最終決定：“把他帶走吧！有什麽話留到紀委審訊室再說吧！”
此語一出，林江越當即渾身一震！
留到紀委審訊室再說，那就意味著剛才萬年青瘋了似的與自己互咬的“說辭”得到了官方保障！這就說明，熬不過酷刑的萬年青，已經沒有任何底限了。
林江越這一“啞吧”，萬年青身後兩名市紀委工作人員也開始伸出手來，一左一右攙住了萬年青。
身著警服的萬年青長歎一聲，轉身離開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江越和張一冰二人一眼。不過，沒等他有過多的暗示，工作人員已經將他押走了！
整個小會議室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好半天，章文山才開始挑起話題：“好啦！亦選書記！現在咱們兵分兩路吧，你們去召開市委常委會，我們開始查案，好吧？”
剛才一直讓林江越往前衝的王亦選，這會兒得到了唐卡的肯定暗示，心情大好，開懷而笑：“好！文山書記！聽您的！咱們現在就開始各自步驟吧！”
……
小會議室的會議結束！
在這樣從北京突襲迴來的第一天，唐卡與王亦選的政治同盟取得全麵的勝利！
會議散的時候，已近黃昏，王亦選特意拍了拍唐卡的肩膀，意思是接下來，咱們繼續加油，務必將這些不識好歹的家夥們逼下懸崖。
唐卡笑了笑，想到剛才看到小張和小李將萬年青押走時，林江越和張一冰，已然是惶惶不可終日，早已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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