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這兒跳舞嗎?”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岑兢湊近問道。


    夏眠下意識地躲了一下,點點頭:“嗯。”


    岑兢笑了笑:“那你想先隨便蹦蹦,但是跟我學動作,跟我一起蹦?”


    “我先隨便蹦蹦吧,熱熱身。”


    說著,夏眠就學著周圍人的動作,簡單地蹦跳了起來。


    沒有節奏,也沒有規律,就那麽一下又一下地蹦蹦跳跳。


    頭頂的彩燈照出無數道燈光,不時從狂熱舞動的人臉上一次次掠過,每個人的臉都一下陷入黑暗,又一下被曖昧的彩色燈光照亮。


    好多人都閉著眼睛,隨著音樂蹦跳呐喊,並不停地出著汗。


    夏眠跳了一小會就停下了,因為她剛剛吃了牛排和炸物,所以跳了沒幾下胃裏就有點難受。


    她一停下,岑兢就立刻問:“欸?你不跳了嗎?”


    夏眠道:“剛吃了東西,胃裏有點不舒服。”


    “要去衛生間嗎?”


    夏眠搖了搖頭。


    岑兢又笑了起來:“那我跳給你看?你不用蹦也不用跳,就這麽站著就行。”


    夏眠想了下,答應了:“也行。”


    於是岑兢就跟著音樂,在她的周圍跳了起來。


    他時不時地轉身、扭腰、挺胯,動作非常熟練且撩人,在絢麗的燈光下就宛如一隻花孔雀,不停散發荷爾蒙,吸引他人目光。


    但他最想吸引的,隻有夏眠。


    在台上跳舞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夏眠。


    夏眠旁邊那個趙媛他是有印象的,見過的,而夏眠卻是完完全全的生麵孔,所以他很快就作出判斷,夏眠應該是被趙媛帶過來的。


    並且他還判斷,夏眠應該是個酒吧新人,因為她的反應很生澀。


    即使穿著暴露,妝容大膽,可那眼神裏對酒吧的好奇、對各種事物的陌生是顯而易見的。


    偏巧,他最愛的就是這種生澀。


    並且對方還長得這麽漂亮,雖然有可能是妝化得好看,卸了妝像個恐龍,但那無所謂啊,他又不看對方卸妝的樣子,妝後好看就完全夠了。


    最關鍵的是,對方的身材還好到爆,看起來瘦,但身上該有的全都有,纖細與肉感並存,說一句極品也不為過。


    昏暗的燈光下,岑兢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夏眠身上掃過。


    他在心裏估著夏眠的罩杯,又悄悄算著夏眠的腰圍。


    身上漸漸發熱,他衝夏眠笑著,用自己這張陽光端正的臉弱化對方的心理防線,同時用盡渾身解數,不停發散荷爾蒙,像一隻求偶的孔雀一樣在夏眠的周圍舞動。


    一開始,夏眠還有心思看岑兢跳舞。


    畢竟人家萬把塊一天,不要錢白給她跳舞,那她就看著唄,反正看看自己也不會損失什麽,還能順便長長見識,看看現在的人都愛看什麽。


    可漸漸的,她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因為岑兢跳著跳著,越來越貼近她。


    他好像故意在向她展示自己,先是肌肉結實的胳膊,然後又是解開兩顆紐扣後若隱若現的健壯胸肌,接著用力在她麵前扭腰頂胯,展示自己人魚線和腹肌的同時,似乎也在向她暗示著自己那方麵的能力。


    因為岑兢是下過水的,他的衣服貼著身體,所以夏眠自然能注意到那漸漸變化的線條。


    不止夏眠注意到,旁邊的人也注意到了。


    酒吧這地方,大家幾乎不知道不好意思為何物。


    不少人直接當著岑兢的麵驚唿了起來,其中有男有女。


    “岑少這公狗腰,名不虛傳啊。”


    “謔,衣服這麽濕穿著多難受,要不直接脫了吧?”


    “岑少,今晚跟我一塊出去玩唄?”


    “有沒有點眼力見?岑少這明顯是想跟這位美女出去‘玩’啊~”


    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夏眠蹙著眉,手擋在胸前,打算離開:“你在這兒跳吧,我有事,先走了。”


    “別走啊。”


    人群裏突然有隻手拉了她一把。


    夏眠趔趄了一下,有些沒站穩。


    下一秒,一隻手就環上了她的腰,她的背往後貼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周圍瞬間響起一片起哄的聲音。


    夏眠扭頭一看,是岑兢。


    汗毛瞬間立了起來,她抬起手肘往後就是用力一擊。


    可能沒想到她看著嬌嬌弱弱的,居然敢動手,所以岑兢毫無防備下腰上一痛,往後退了兩步。


    夏眠見狀趕緊往外走。


    但周圍起哄的人來勁了,圍了個人牆擋著她不讓她走。


    夏眠有些惱,恰好這時岑兢也緩了過來,又來抓她的手,她想也不想地側身躲開,擰眉道:“這舞我不跳了,你愛跳你自己跳。”


    岑兢咧開唇,自己看中的獵物,哪有讓她跑了的道理?


    何況他剛才那麽賣力,他就不信哪個女人能被他那麽撩還不動情。


    見夏眠執意要走,岑兢眼疾手快,再次一把攥住對方的手腕,隻是這次他學精了,沒把人再往懷裏拉。


    他道:“說好要教你跳舞的,你怎麽能說走就走呢?”


    夏眠想也不想道:“我不想學了。”


    說著她低頭看向岑兢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怎麽,你還要攔著我不讓我走?強行教學啊?”


    “那當然不會。”


    岑兢笑著鬆開了夏眠的手,“那就太不紳士了。”


    支著帳篷說這種紳士不紳士的話,著實有點搞笑。


    夏眠懶得看他,轉頭就走。


    這次身前的人牆推了兩下就推開了,夏眠一離開包圍圈就立刻迴到位置,從包裏拿出濕紙巾擦拭自己的手腕和手指。


    所以她沒有注意到那穿過人群,落在她身上的,夾雜著火光的複雜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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