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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月光下,趙雲、張興兩個一白一紅迎風向著衝來的騎騎兵殺去,兩人臉上那凝重肅殺之氣在慢慢升騰。


    隻見當先的數百騎兵,向著張興、趙雲衝來,當下趙雲一怒,搶先一槍殺了上去,因為張興雖然已經清醒,但剛才戰了許久又被自己打中胸口受了點輕傷,哪敢讓他率先迎戰。


    隻見頃刻之間趙雲就對上了敵方的攻擊,手中一杆亮銀槍亂舞,槍尖挑起朵朵“血花”,一人一馬繼續向前衝去,而張興更是抖擻起精神,落後了趙雲一個馬身,忽左忽右刺死想要上前偷襲自己的騎兵。


    二人打了片刻,張興也殺了不少上前的敵軍,但總感覺越來越吃力,自己的大腿外側也被砍傷兩刀,看來想要像趙雲一樣單騎闖陣毫發無傷,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點。


    “鋒勝,我們從側麵敵軍薄弱的地方殺出去,跟緊我!”


    趙雲說完一騎當先殺進敵軍,亮銀槍把周圍的敵人一一挑下馬來,張興知道現在的情況下自己隻能緊緊跟在趙雲身後,要是落下一步就會死在這裏,於是拍馬殺在趙雲身後。


    在二人奮勇向前互相配合下,突圍的速度越來越快,敵軍雖然彪悍,但因為人數太多不好結陣,所以讓趙雲、張興突圍的難度變小了很多。


    陣中一槍一槊,帶著一路的血霧和殘肢,人叫馬嘶的向著側翼殺去,二人化成一白一紅兩道閃電,在敵軍中卷起了兩道腥風血雨,正殺得興起的兩人也不管能不能突圍出去,反正隻要見前方有敵人,就一招把人放倒。


    可張興卻發現不管自己兩人如何突圍,四周的騎兵是越來越多,正在觀戰的張純見兩人竟然如此勇猛,更是生出想要殺死兩人的決心。


    “子龍大哥,我們這麽殺下去不是辦法,敵人看出了我兩想要從側麵突圍的意圖,我們早晚會被拖到力竭而死,不如就拚一把。”


    趙雲一槍刺中一名騎兵的喉嚨,噴撒出一朵“血花”,隨後一槍揮舞打退圍上來的敵軍對張興說道:“鋒勝莫不是想來個擒賊先擒王?”


    一聽趙雲猜出了自己的想法,張興提槊刺出殺死一個騎兵才說道:“沒錯,反正往哪衝都是一樣,還不如直接殺到張純那,隻要他一死,三郡烏桓就能少了一郡的首領,到時候就是死也值了!”


    “好,殺過去!”


    兩人一拉馬韁,戰馬前蹄騰空,轉向方才騎兵衝來的方向殺過去,敵人雖然懼怕前麵的趙雲,但後麵的張興也很是勇猛,可畢竟和趙雲還是有很大的差別,於是乎把進攻的重點轉移到了張興身上。


    此時的張興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所以出手自然是使出了全力,隻見他一手鐵槊亂舞,帶著點點飛血,滿地殘肢,讓輕視他的敵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知道自己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緊緊跟著趙雲,不然早晚會死在騎兵的刀槍鐵騎之下,所以出手淨是猛烈的殺招,毫不留力,就這樣生生跟在趙雲後麵,兩人不求殺敵,隻要突圍找到張純。


    張興雖然隻是擊殺趙雲焦急下打退的敵軍,可這場麵卻是自己後世做夢都想夢見的場景,一番熱血早就填滿了自己那鐵血軍心,張興豪氣衝天而起,邊殺邊笑,那瘋狂的姿態就像先前一樣,滿身鮮血沿著鐵甲上的紋路流淌,像一個受傷的猛獸正在做最後的掙紮,那狂放的姿態足以震懾敵軍,但和先前的發狂不同的是,此時的張興兩眼中沒有變得猩紅,反倒充滿了冷靜。


    數百人的圍攻,眼下見張興、趙雲兩人快要殺到了張純所在的方位,一群騎兵對著兩人再次猛的衝了上去。見敵人衝來,張興也不甘示弱,一邊跟緊趙雲,一邊對四周刺、砍。雖然有趙雲的勇猛,但還是抵擋不住這麽多人的進攻,隻見一名騎兵手握長矛趁著張興抵擋其他士兵攻擊下,一把刺中了張興的肋下,一股鑽心的痛頓時讓張興反應過來,趕緊擋開眼前的攻擊,同時掄圓了鐵槊,雙腳死踩馬蹬站立起來狠狠的掃向那名騎兵。


    可張興卻沒來得及發現,敵軍數人的進攻下,戰馬被五名騎兵用長矛刺倒,張興果斷雙腳發力從戰馬上跳了下來。趙雲一聽身後一聲戰馬嘶鳴,急忙迴過頭殺退準備攻向張興的騎兵。


    “鋒勝,快上馬,我倆共乘一騎殺過去!”


    張興一個翻滾躲開敵人的殺招說道:“不行,你的戰馬載著一人衝鋒已經非常吃力了,要是加上我一定會撐不住,你別管我,快去殺了張純,我來給你吸引一部分敵軍!”


    趙雲低頭看這張興堅定的眼神,滿心悲切下一拍戰馬繼續向前衝去。張興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快速從地上撿起一把馬刀,割下披風纏在自己的肋下,一手鐵槊一手馬刀的站在戰場之中。


    敵人見趙雲走了,眼前這個小將也受了傷,於是紛紛舉起武器殺向了張興。


    “喝!”


    張興大喝一聲殺向衝來的數十名士兵,不等敵人先攻過來,張興馬刀一揮砍中一名士兵脖子後,鐵槊掄出一個圓弧頃刻間砸翻了幾名敵人。


    雖然靠著舍生的意誌作戰勇猛,卻難以抵擋如此多的敵人,身上多了大大小小十幾道傷口,幸好自己穿了內板甲,外麵的兩檔甲也護住了許多必死的攻擊,這也讓張興更加放開了手腳殊死一搏。


    隻見張興馬刀或砍、鐵槊或刺或砸,讓上前攻擊他的士兵紛紛喪命,不到兩刻的時間,張興周圍早已經躺下了十幾具敵人的屍體,可士兵還是不停的向自己靠攏。


    又殺死了三名士兵,張興護在體外的兩檔甲早就被砍斷鏈接的皮革繩歪在一邊,身上的鮮血不停的滴流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見張興此時的模樣,眾士兵的攻擊緩一下,因為眼前的這個將領實在是太嚇人了,從掉下馬到現在,他一人就殺死了三十多人,身上除了肋下那一個大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外,其他隻受了一點點的輕傷,而且身上的鐵甲更是很難破防,上去就算砍到了也不會傷其分毫,自己卻會被一刀砍死。


    “哈哈哈,烏桓狗們,你張興爺爺今天就站在這,有本事的就過來取爺爺的首級,來呀!不敢上來嗎?”


    張興話語一出,周圍的士兵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嚇得後退了一步,看著這殺神,誰敢上前啊,雖然張興受了傷,可光看這氣勢就知道還有一戰之力,這個時候上去和找死有什麽區別。


    雖然震懾住了敵人,可其中的一些小首領卻突然殺了出來,其餘士兵見有人帶頭,也跟著殺了過去,張興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可要這麽等死也不是自己的作風。


    迅速抓過身邊死去士兵的長矛,手上一拋扔向了衝過來的將領,那人沒想到張興會突然來這一招,向前衝的身體來不及躲開,胸口立刻被長矛刺中往後飛了兩三步就死了。


    一擊得手的張興揮開鐵槊撥開一把長矛,右手馬刀一砍就削去敵人的半個腦袋。見敵人倒下,張興一把又抓住他的長矛向前一投,一個剛衝過來的騎兵被長矛刺中倒下馬來。


    其他士兵已經被張興的氣勢嚇得膽寒,這幾個動作之間又帶走了三個小將領的性命,這人難道就不會累嗎。


    要是知道麵前這些士兵的想法,張興肯定會一刀砍過去,你見過哪個人不會累的?勞資殺了這麽多人早就沒多少力氣了,可要是自己敢露出半點無力的樣子,這群士兵肯定會瘋了一樣的殺向自己,所以就算是筋疲力盡,也要用氣勢把敵人震懾住。


    “勞資上輩子殺的雞都沒這輩子殺的人多,你們要是不怕死就來,勞資多殺幾個賺幾個,哈哈哈………”


    張興一邊狂笑一邊揮舞的武器殺敵,簡單的砍、刺、掄、砸讓衝過來的士兵一個個死在張興的腳底下,可敵人的攻擊還是沒有停下來,隨著張興幾近麻木般的擊殺,手上如機械劃的動作讓敵人無法近身。


    不知到過了多久,敵人早已停止了進攻,因為張興腳下的屍體早就堆成了一個“小山”,而上麵卻站著一個如魔鬼般的小將,那震撼的場麵讓在場的每一個人今生都無法忘懷。


    張興把鐵槊插入身後的屍體,用棍狀的一頭抵著自己的後腰,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到處都是已經開始變得黏稠的鮮血。看著“小山”下的敵人,張興已經連一絲反擊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要敵人上來用馬刀輕輕一揮,自己的頭顱就會從這“小山”上翻滾下去。


    “看來這輩子自己又要死了,雖然沒能完成這輩子的心願,但好歹把上輩子的心願給了了,還算不錯,不知道自己死後,濤伯和誠弟以後會怎麽樣呢,還有鄧文和甄誌,想必那兩個家夥在信裏不知道怎麽損我呢,還有鐵牛和二虎,這個世界的英雄如此之多,自己已經沒有時間慢慢去見識到了,還有她,這樣死真的好不甘心呐!”


    虛弱無力的手已經握不緊馬刀,全身上下都已經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底下的敵人見張興手中馬刀脫手,知道他已經完全沒有抵抗之力,於是爭相上前想要跑到“小山”把這個惡魔的頭顱砍下來,這可是大功一件。


    就在此時,隻見遠處傳來一陣喊殺之聲,張興吃力的抬起頭看去,一員身穿白甲腳下白馬的戰將殺了過來,那些想要攔住他的士兵都死在一杆亮銀槍下。


    原來趙雲衝了一陣後,發現張純正在十幾騎的護衛下準備撤走,於是一拍戰馬衝了上去,張純聽到身後發出一陣嘶喊,剛要轉頭看去,誰知道一支亮銀槍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在自己思考這把槍很眼熟的時候,亮銀槍的後麵出現了一個白甲的戰將,接下來就是眼前一黑。


    趙雲把張純一槍挑起後,迅速抽出佩劍砍下頭顱拿住,一拉馬韁,戰馬前蹄騰空就反身迴去,這發生在瞬間的事情讓周圍的騎兵都來不及反應,等發現張純身首異處的時候才有人喊道:“那人殺了將軍,快追!”


    就這樣,趙雲擔心張興有風險就馬不停蹄的反身殺了迴來,誰知道才衝了一會就見遠處有一個怪異的“小土坡”,上麵還有一個戰將正用鐵槊支撐著後腰,仔細一看才看清原來是張興。


    “鋒勝莫怕,常山趙子龍來也!”


    一路殺將過去,趙雲一馬撞開一個正要跑上去的士兵,戰馬靠衝鋒的慣性跑上那座“小山上”,見此時張興已經低著頭站在那,趙雲快速翻身下馬,上前扶住張興,拔出鐵槊把他扛起來放到馬上,自己才上馬一手扶著張興一手握住亮銀槍衝將下去,周圍的士兵無一人敢攔。


    ~~~~~~~~~~


    “咦!這是哪?………我不是死了嗎,這麽會在這裏。”


    張興猛的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穿迴了現代的衣服,一身黑色短袖,下身一條寬鬆的牛仔褲和板鞋。


    “兄弟,你起來了?”


    張興抬頭看去,眼前一個二十左右的小孩子正坐在一台電腦前敲著鍵盤,仔細一看,那小夥長得濃眉大眼,鼻子稍稍有些挺立,偏薄的嘴角微微上揚,有一種不羈與壞壞的感覺,留著一個清爽的發型,當然要是頭發不亂的話。


    張興越看越能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於是慢慢走上前問道:“那個………兄弟你誰啊,我現在是在哪?”


    那人停下敲打鍵盤的手迴過頭說道:“我叫張浪,你現在在我家裏,感覺怎麽樣啊。”


    張興向四周看了下,發現都是現代的家具擺設,撓了撓頭想到:“我不是死了嗎,怎麽又迴到現代了,難道隻是自己做了個夢?可為什麽會在這裏醒過來?”


    張浪見張興站著發呆,於是又轉迴身看著電腦說道:“你現在呢還沒死,也不是做夢,而且是我叫你過來的。”


    聽他這麽說,張興心裏疑惑道:“他怎麽知道我想什麽,應該是碰巧吧。”


    “什麽碰巧,你有能耐碰個我看看?”


    這次張興更是吃驚了,眼前這人居然能知道我的心聲?不會是自己遇見鬼了吧。


    “你丫的才是鬼呢,我不僅能聽見你的心聲,還能知道你在古代做過什麽,因為是我把你叫過來的。”


    張興聽完立馬不淡定了,這人居然知道自己在漢末的事,難不成是神仙?


    “你把我叫過來的?這是什麽意思?”


    張浪聽道張興的疑問頭也不迴的說道:“因為你是我寫出來的嘛,這叫你過來嘛是因為………”


    寫,張興一把抓住張浪的衣領提起來道:“你寫的我?還叫我過來?你說清楚了,到底怎麽迴事!”


    見張興怎麽激動,張浪慢慢拍著抓住自己的手說道:“別激動哈,有什麽事咋上床……不是坐下來慢慢說,這個你呢,是我寫出來的一個人物,也就是現在的小說。”


    “什麽,你是說我是你寫出來的一個小說裏的人物?這麽扯的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張浪被張興推了一把,用手理好被抓皺的衣領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而我把你叫來呢,是因為………嘿嘿,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寫下去了,所以把你叫來問問你的意見,畢竟我是個很隨和的人嘛,不能不顧你的感受胡亂湊字數不是。”


    張興看著他不想看玩笑的樣子,於是半信半疑的說道:“你確定是為了問我的意見不是寫不下去了?”


    見張興猜出了自己的意圖,張浪一點也不尷尬笑著說道:“那你醒過來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因為寫不下去了嘛。”


    “醒過來?什麽意思,這麽個醒法?”


    “你馬上就知道了,其實我也是個半吊子,隻是玩了會騎馬與砍殺才想要寫個小說的,再加上比較喜歡三國,所以就先試著寫寫,也沒想到底能不能寫出來,好了好了,我要開始寫了,你快點迴去吧。”


    張興正要問清楚他說的醒過來是什麽意思,突然感覺自己的肋下一陣劇痛。


    “嘶~這什麽鬼,好痛,馬德!”


    “醒了醒了,大人醒過來了,快去叫大夫過來,大人快醒過來了!”


    張興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睛,無神的瞳孔漸漸有了神采,看清楚跪坐在眼前的人後,張興張開幹裂的嘴唇說道:“鐵牛?怎麽迴事,我不是死了嗎?”


    鐵牛向房屋外喊了一生後,聽張興問到自己,急忙上前說道:“大人,你還沒死呢,子龍將軍把你從戰場上救迴來後,你就一直昏迷了七八天,大夫說是因為失血過多,今天終於醒了,俺還以為大人真醒不來了呢。”


    聽著鐵牛憨厚的話語,看著周圍古樸但卻真實的環境,張興再想到自己昏迷時夢到的那個張浪,嘴裏小聲嘟囔道:“切,還真以為勞資是個小說裏的人物呢,要不是我醒過來差點就信了,想不到夢裏也能遇見個奇葩。”


    “大人你說啥呢,是不是餓了,俺這就把吃的拿來。”


    看著鐵牛走出房間,張興知道自己算是活了過來,心中有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感悟,終於啊,這次沒死成,以後勞資要活得更精彩,這個時代的英雄們,就讓我張興好好來見證你們的曆史吧,還有她,這次讓我徹底想明白了,我要的,誰也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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