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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縣衙的府廳內,張興極為輕鬆的舒了一口氣,解決了王家,自己這安身立命之地也算是能真正落腳了,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人口不過三千多,但整個縣裏的軍政大權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剩下的就是要考慮怎麽快速的發展起來。


    想要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裕,首先就要解決吃飯的問題,琢陽縣處幽州北部,算是大漢的最北邊緣地區了,主要的糧食無外乎小麥等糧食穀物,雖然種類不多,不過張興後世有著在內蒙古當騎兵的經驗,也和當地居民學習了一些農作物種植的知識。


    其次就是商業,幽州臨近渤海,張興想要建立一個製鹽基地,古代的鹽都比糧食貴,而且基本都是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所以自己要是能把鹽製出來,一定會狠狠打擊一下世家的利益,雖然可能會被世家大族群起而攻之,不過為了更快的壯大自己,張興管你爽不爽,而且等甄誌從冀州返迴,張興就把製鹽的想法交給他,這就相當於這製鹽之法和甄家綁在一起,這樣那些人想要鬧事也要看看能不能掰動甄家的手腕了。


    叫人招來正在督促修繕城牆的鄧文,張興便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一下,怎麽說以後都是要一起工作的同事,兩人之間互相通通氣,這以後的工作也好開展嘛。


    “鄧文參見大人,不知大人招下官前來有何事?”


    看著鄧文一臉局促的樣子,張興頓時朝著他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鄧主簿不必多禮,我兩都是這琢陽縣的父母官,你我一文一武互相配合,隻要能讓百姓過得好就行,沒有什麽上下之分,我是有一事想與你商量,希望鄧主簿能多多支持而已。”


    鄧文心想你張興能這樣說,可自己卻不敢這樣做啊,別看才十五歲的一個小夥,可打起人來和那些青壯猛人也沒什麽差別,要是自己敢不識趣叫一聲小張,估計剛抬頭就被一拳糊死。


    “大人嚴重了,下官受大人提拔之恩,大人有命,下官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著鄧文臉上那堅定中帶著一絲局促的樣子,張興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都說了隻是商量商量,要是覺得不好或者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大家一起謀劃,弄得就好像我要讓你去送死一樣,放心了,打仗什麽的包我身上,你就好好治理縣城,不會讓你去衝鋒陷陣的。”


    鄧文聽完心裏才長舒了一口氣,隻要是不打我,你愛咋折騰就怎麽折騰。


    “那不知大人有何吩咐,下官一定會支持大人,不過…………”


    看著他一臉疑惑的樣子,頓時微微一笑,然後朝他擺了擺手。


    “別這麽緊張,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怕什麽,來來,你先坐下,我慢慢給你說。”


    “諾!”


    鄧文答應一聲就在席下跪坐下來,看著別人這麽跪著,張興也不好意思在上麵盤著雙腿舒舒服服的坐著,小心翼翼調整好姿勢後才看向鄧文。


    “其實呢我是想要讓百姓安居樂業,首先就是這糧食問題,王家的田地雖然分給了百姓,但還是有的人家因為人口多田地不夠,所以我想在縣城西南開墾一處荒地,每家每戶按一青壯50畝分配,而且廣發農具耕牛,田租就定三十稅一,平時除正常需要外,徭役、修路等情況減輕人頭稅並提供飯食;此外就是商業方麵,你可先召集縣中商人,先把王家的家具和奇珍異寶販賣出去,我明日會給你一個製鹽之法,你交給他們後等實驗無誤後,便讓他們組織一個商業聯盟把鹽拿到各地出售,其中利潤你們可以自行商量。”


    張興說的製鹽方法就是先將海水引入鹽田,後在太陽照射下曬,蒸發水,晚上鹽田中水蒸發後,隻有粗鹽了粗鹽中含泥沙等不溶性雜質和氯化鎂等可溶性雜質,粗鹽經過沉澱過濾將泥沙除去,然後用蒸發除去水,最後用爐灶煎製;雖然不是最好的精鹽,不過總比百姓現在食用的要好很多。


    “大人能想出如此絕妙的辦法,真真是百姓之福啊,下官帶百姓謝過大人!”


    看著眼前的鄧文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張興心裏頓時高興得不得了,起身上前扶起鄧文。


    “誒~鄧主簿過獎了,快快請起,興某也是琢陽縣的父母官嘛,為百姓謀福利那也是應該的,這事還需要鄧主簿多多上心啊。”


    鄧文被張興扶起後一臉堅定對張興說道:“定不辱使命!下官現在就去辦。”


    說完急急忙忙往府外跑去,看著如此激動的鄧文,張興迴到原位坐下後微微一笑。


    “為人民服務到哪都不能忘啊,不過卻是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十日後縣城西南外十裏處的荒田………


    午時。麥田旁三三兩兩的民眾正在田中翻土播種,張興雖然不懂農耕,但前世也知道一些表麵上的事情。一般播種前需要把土多翻兩遍,保證土質鬆軟,挖的坑較深且一致,種坑要分布均勻,撒播時根據農作物的生長勢頭均勻撒於土地表麵,為了避免壓枝情況還可以選擇覆土也可不覆。


    可在看看眼前的這些百姓,麥種像不要錢似的撒得秘密麻麻,而且這個坑多點那個坑少一點,地壟之間的間隔也是參差不齊,坑也挖得有深有淺,北方因為氣候幹旱本就不容易養活莊稼,現在又這麽胡亂播種養分不均,麥子怎麽會有好收成。


    “鐵牛,去叫大夥都停下到這來聽我說幾句。”


    跟在張興身後的鐵牛急忙應了一聲就跑去按張興說的召集耕作的百姓。


    見人群都往自己這走來張興才開口說道“大夥以前都是這樣耕作播種的嗎?”


    其中一漢子接張興的話疑惑道:“迴大人的話,如此種田有何不對嘛?俺家種田好幾年了也一直這麽種。”


    張興聞言臉上微微有些發僵,接著蹲下身子,用手指著地裏的麥種說道:“我們這氣候本就比較幹旱,莊稼缺水不易存活,一般播種前要先在土上撒點水,保持土的濕潤,種子入土前也要事先用水泡一兩個時辰,這樣種下去種子才能容易存活,還有大家挖的土坑深度要大致一樣,間隔也要相隔差不多半尺左右,然後再用糞水施肥。”


    見一群百姓聽完還是雲裏霧裏的,張興隻好拖鞋走進一處田地。


    “現在先讓十個人跟我一起做,等這十人明白了再教給大家,我們爭取來年有個好收成,家家都能吃飽飯。”


    “好嘞,大夥跟著大人做,大人可是帶著我們推翻了王家,我們要相信大人。”


    “是啊是啊,俺也學學。”


    事後百姓都學會了播種的一些基礎,張興有教會了他們要在播種後給田地噴水,給種子遮陰等等………


    幾個月下來,張興在琢陽縣與百姓一同查看種植小麥的情況,然後給莊稼施肥,改善以前的種植方式,每一天都和百姓一起觀察田地的情況,爭取做到每一個細節都要讓人記錄下來,所用的農具不方便使用的也命人打造,各類穀物的種類在什麽性質的土壤更容易存活。


    張興知道古時打仗糧食的重要性,不僅百姓需要,軍隊更是需要,不能等到發生戰事是才發現自己的百姓和軍隊今天缺糧,明天饑荒,打仗了還沒飯吃,早晚會被底下的士兵百姓給記恨死。


    翻年後張興陪濤伯和堂弟張誠在家中吃了一頓年飯,看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兩位親人,張興心裏欣慰無比,要是父親能看見自己現在的成就該多好。


    因為早以過了播種的季節,張興每天主要是和士兵訓練訓練,講解一些作戰時會麵對的情況,該怎麽有效的打倒敵人。也時不時到縣衙中當個旁聽,看著百姓今天他偷了我一隻雞,昨天又偷看寡婦洗澡的,樂得張興的小日子好不快活。


    一日下午,張興剛和士兵訓練完迴到府中,發現甄誌正坐在大廳中,見張興走進來後甄誌上前拱手一笑道:“張興兄弟近日可好?子丹冒昧前來拜訪,不想張兄弟卻成了個大忙人,日出而作日入而迴啊。”


    張興知道是在調侃自己,兩人也算是患難之交,所以張興聳了下肩膀便在旁邊示意讓兩人坐了下來。


    “子丹玩笑了,我哪能忙得過你啊,你們商人每日東奔西跑的,不過子丹兄來得正是時候,我剛好有一事想和兄長商量商量。”


    想到張興說過等自己迴來會給自己一個驚喜,甄誌眯著眼睛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實在想不出有何事能幫到你的,難不成你要我給你訓練士甲不成?”


    “哈哈哈,這可比訓練士兵有趣多了,就是不知道兄長願不願意和我這粗人探討一番。”


    看著張興一臉戲虐的表情,甄誌被看得越來越沒底,真是不知道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沉穩到這種地步。


    “好好好,這事我答應了還不成嘛!”


    嘿,自己都沒說是什麽事情就這樣答應自己了,這是看準了我不會陰他呀。


    “既然兄長如此相信小弟,那我也不多說什麽了,前年我命縣中的小商戶到渤海邊的興平縣以煎鍋法製海鹽,如果方法沒錯的話,每鍋能出百斤,想必這第一批鹽也已經製成了,所以想勞煩兄長前去收納,然後在各地販賣,你我二人也不必分得那麽清楚,兄長不迴虧待小弟吧。”


    甄誌一聽這新奇的方法一鍋能出百斤鹽,要是真有說的那麽多,以後甄家就不隻是冀州第一商戶,要成大漢第一大商戶啊。


    “這製鹽之法是張興兄弟的,能讓利給為兄已經是莫大的恩德,冀州甄家更會奉兄弟為上賓,哪還會說什麽虧待二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張興高興的拍著甄誌,嘴都差點咧到了耳朵後麵。


    “咋倆誰跟誰啊,我不也是怕那些世家大族給我下絆子嘛,到最後一定會被他們搶了去,反正給誰都是給,可要是給了你甄家,我好歹還有賺點,這雙贏的局麵我會不選麽。”


    接著兩人又商量了一下製鹽的細節,一直聊到亥時甄誌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張興迴到內院,發現張誠這小子居然拿著自己平時練武用的木棍在院中胡亂揮舞,看這樣子張興就知道平時自己意淫後世電影裏那些招式的時候,這小子肯定躲在角落偷看。


    “嘿………哈!”


    “犀牛望月,橫掃千軍………猴子偷桃…………哎喲!”


    張誠學著哥哥平時練武使出的招式,正耍到最後一招時腦袋突然被張興從後麵敲了一下。


    “咳咳……小子可以啊,連猴子偷桃這招都學會了。看來平時沒少過來偷看吧?”


    轉過身來的張誠一看是自己的兄長,嚇得連忙扔掉手中木棍低頭行禮。


    “弟弟見過兄長。”


    看著在自己麵前顯得拘束的堂弟,張興才發覺自己平時隻顧著怎麽發展縣城強大自己,反而忽略了身邊的親人,濤伯為了讓自己不被家中瑣事煩惱都幹起了管家的事情,上前伸手摸著弟弟的小腦袋。


    “誠弟無須見外,快來坐下,大哥有話對你說。”


    張興拉著他坐在院裏放著的石凳上,一手拍著張誠的肩膀抬頭看著已經掛滿繁星的夜空。


    “我們張家現在隻有你我和濤伯三人,濤伯年事漸高,家族的未來就落在了我們的肩上,雖然我們倆個不是親兄弟,可我一直都是把你當作親弟弟來看待,來到琢陽後因為公事忽略了你和濤伯,不過今後我會多花些時間陪陪你們的,而且以後見了我不用行什麽禮節,你我是兄弟,在外麵有很多人對我見禮,那是因為他們是外人,可你們不用,你們是我最親的親人,你是我張興的弟弟,我是你的大哥,所以你不用怕我,知道嗎。”


    張誠聽完露出一臉笑容虎頭虎腦的點頭說道:“知道了,大哥!”


    見兩兄弟之間少了許多隔閡後,張興站起身來上前拿起木棍擺出了一個非常滑稽的動作。


    “看好了弟弟,大哥這招叫做打狗棒法。”


    院子裏一個不停的耍出誇張的動作,一個坐在一邊高興的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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