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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起來的張興一手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裏,在簡陋的馬棚邊抱了一捆草料放進馬槽,要說好馬喂的都是用玉米和雞蛋攪拌成的食料,可這東漢末年哪來的玉米,而雞蛋別說馬了,自己都沒吃幾次,唉~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吃上玉米、紅薯、西紅柿炒雞蛋啊。


    這遼西郡屬於北方幽州地界,沒記錯的話應該在後世的遼寧省西南部,錦州市一帶,古代這北方經常受外族騷擾,特別是現在的烏桓,一到秋後北方的遊牧民族缺少糧食就南下搶奪,雖然遼西郡有城牆之利但還是經常被騷擾,加上古時候人口稀少,一個遼西郡撐死十萬人口,差不多就像後世的一個鎮的人口,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況且還要考慮糧食的問題,這時間一久,百姓不是遷移就是餓死,而且這遼西郡也不全都是漢人,裏麵有烏桓、鮮卑、匈奴等北方的異族夾雜其中,並且漢人人口之比占了很小的一部分,這讓生活在這裏的張興非常沒有安全感。


    不過幸好自己父親是個左庶長,雖然差不多是個小“班長”的職位,可好歹家中也有五十幾畝地,想來應該餓不死。


    來到院子中間,張興像以前一樣進行簡單的鍛煉,打一套軍體拳和一些基礎的鍛煉方式,要想在現在的環境中生存下去必須要有強健的體魄,要不怎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也容易能在這個環境中生存下去;接下來吃了半塊胡餅張興就隨著父親去看看家裏的那五十幾畝田。


    家裏的田地在遼西郡的南部,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就見一大片田地,除了張興家的還有一些其他百姓都在勞作,9、10月份本是小麥成熟的季節,可因為北方產量比南方少,百姓種的小麥等農作物很難得到大豐收,不少老百姓坐在田邊看著莊稼唉聲歎氣。


    “誒,這莊稼收成是越來越少了,這樣下去日子還怎麽過啊,再是顆粒無收就馬上要過冬了啊,唉~”


    張興看著一個個弓著背在看著自家莊稼發愁的百姓,就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土地兼並十分嚴重,豪強地主勢力迅速膨脹。他們“館舍布於州郡,田畝連於方國”,擁有成千上萬的奴婢和徒附。廣大農民喪失土地之後,多數淪為豪強地主的依附農民。他們除了交納高額地租和服徭役外,人身也受地主支配,如充當家兵等,甚至跟隨主人遷徙。


    而像這些糧食除去上交給世家豪強,剩下的根本就不夠度過這個寒冬,在加上烏桓等北方遊牧民族的騷擾,根本就不可能有一個安穩的日子好過。


    “眼看就要秋收了,這莊稼收成不好日子可就沒法子過,看來要提前到郡守大人那商量一下了”


    看著父親也為糧食發愁,張興知道一般這種情況下父親都會被郡守派去抵禦烏桓南下割秋草(指遊牧民族南下搶奪小麥糧食),雖然危險但張興覺得為了抵禦外族雖死無憾,要是自己有實力還要把那些外族打得不敢南下牧馬。


    “父親,這次您又要去*桓人嗎,能不能帶上孩兒,孩兒也想幫父親!”


    張奎低頭看著高到自己肩膀的張興,滿懷欣慰的笑了一下,自己這個兒子真是越長越大了,就是為了兒子自己也要把日子過下去,抬起手揉了揉張興腦袋說道:“吾兒有這份心就很好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過一兩年為父帶你一起*桓狗,這次你好好在家中待著,等我迴來給你帶些小羊羔子,多吃肉才長勁兒。”


    聽自己要在家裏什麽都不做,張興雖然感到憋屈但也無可奈何,誰讓自己現在才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相信再鍛煉個兩三年應該就能像當初一樣有個強健的體魄,那時候一定要跟父親去把烏桓人打得落花流水。


    “好了,要去*桓狗還需等些時日,現在還是先去田裏把莊稼收了,能有一點是一點,要是有餘糧就分些給少戶人家。”


    張奎帶著張興往田裏走,張興開始還不怎麽會,可見父親的動作跟著學,不一會也有模有樣的割起莊稼來,等到下午太陽快落山時,張興背著一小捆小麥跟著父親原路返迴;想著這附近有一條河張興一邊走一邊問父親道:“咱這的莊稼是因為幹旱,土地容易幹裂所以才不容易活,人們怎麽不在附近那條河邊挖條水渠引到田中呢?”


    “以為就你小子聰明啊,雖然附近是有條河,可光走過去就要兩三個時辰,而且我們這地勢稍高,兩側還有一些山群,想要挖水渠哪那麽容易,再加上遼西郡離海不遠,所以過不下的百姓都遷到海邊靠打漁為生了,哪個會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迴到家裏差不多到了戌時,父子兩人吃著胡餅喝著米粥就算過了晚餐,現在大多數的百姓家中都是以餅和米粥為主食,窮苦的人家有時連粥都喝不上,就是一塊胡餅也是和親人分著吃,再加上黃巾之亂和不久就會爆發的諸侯伐董,老百姓的日子就沒什麽好過的說法了。


    在院中給馬喂些草料後就見自己父親喊道:“我去找你濤伯父他們商量點事可能亥時迴來,記得別亂跑。”


    張興翻了翻白眼說道:“知道了父親。”感覺不管對自己說什麽最後都會加一句別亂跑,搞得像自己天天往外溜不迴家似的,不就是昨天騎馬出去了嘛,不然還沒我呢。


    不過想想也就知道父親對自己這個兒子多麽的關心,家中母親在生下自己後感染風疾死了,就剩下父親和自己兩個男人,做為獨子在這個時代可是有很大的責任,除了延續血脈之外還要振興家族,誰讓自己祖上出了個男爵,雖然自己不稀奇可周圍的人家可不這麽想,要不然父親也不可能這麽有威望,基本上一些大事大家都會聽父親的看法。


    家裏又隻剩一人,無所事事的張興拿著父親習武用的木棍在院子裏舞了幾下;要說這時代打仗不像後世有先進的武器,靠的都是冷兵器和帶兵的將領,不是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嘛,所以張興覺得還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是正道,當然也少不了好的武器、馬匹和鎧甲,這三樣對武將來說就和自己的命一樣重要,可自己用什麽兵器好呢,父親出征用的就是一把環首刀和一麵盾,家裏還有一把保存比較良好的弓,這對自己來說也非常喜歡,不過以前在內蒙古當兵時用習慣了軍用長矛,可以自由拉伸可以當長矛也可以當短兵器,不過現在隻能用刀和盾了,有守有攻也不錯,但是長兵器也不能拉下技多不壓身嘛。


    拿著長棍舞了一陣子,出一身汗的張興用水簡單衝洗一陣後就準備迴房睡覺,剛見父親走進院子裏對自己說道:“郡守大人下令後日就要出發,到時候有什麽需要的先去找你濤伯父,在家裏別惹事一切等我迴來再說。”


    “知道了父親,孩兒省得。”


    兩人沉默一陣後也就迴房裏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醒來張興發現父親早早的出門而去,可能是和一起去*桓的壯士商量事情,無事的張興做完基礎的鍛煉後就給馬喂喂草料,想著古時候的娛樂方式可真少,也不知道那些小孩是怎麽過完童年的;可他自己卻忽略了自己是一個窮苦人家,就算比一般百姓家庭富足點也好不到那去,哪能像真正的有錢人家孩子有那麽多玩物。


    “唉~我這少爺的身子窮人的命喲,啥時候能過上封建社會腐敗的日子啊!”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張興把水桶裝滿水後在院子裏反複提起又放下,在這落後的時代也隻能用這種原始的方法來打熬力氣,一直到手臂酸脹才停下來休息,一天下來張興就這麽反複的鍛煉又休息。


    到了中午時分,吃完飯後,在家中坐不住的張興決定出去逛逛,來這個世界三天了還沒親眼見到古代的街道是個什麽樣的,按照“張興”的記憶。他家在遼西郡的北郭,跟著古樸的街道一路向南走;到丁字路口時,東邊是坊市,糧食雜貨之類的商品在西坊市裏,馬匹牲口鐵器之類在東坊市裏,張興決定去東坊市。


    根據原來“張興”的記憶才知道,東漢實現的是募兵製,但是武器,甲具都是朝廷發放,馬匹自備。每年能領糧餉,不交稅,免徭役。基本上當兵的家庭環境相對較富有,但是自己家例外。先祖很早就入伍,但不幸都英年早逝,沒留多少後代,不過博取一個小小的爵位。自己的伯父張濤本來是繼承家族的爵位,在一次出征中不幸被敵人斬斷左臂,家裏不想交稅,也不想服徭役,最重要的是糧餉,於是父親代替伯父入伍。家裏本來還挺富有的,但是因為母親的一場疾病,家中隻能把先祖的地賣了籌足為母親治病的錢,結果到頭來母親還是病逝了。


    張興歎了一口氣,如果這個“張興”先祖多留點後代,估計現在也成為遼西的豪強地主了。來東坊市的原因,漢代尚武,允許購買兵器,想看看坊市裏有什麽兵器,而這個“張興”居然這麽久都沒來過。看著這些低落的房屋,街上人相對於後世,少得太可憐。一條筆直的大約一百米的街上,隻不過三百多人。


    逛了許久後感覺索然無味,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估計父親也差不多也迴到家中,張興隻好沿著來的路返迴,還是等有錢了再來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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