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聽到劉格格的吐槽後,不禁歎了口氣:“其實,本福晉剛進府的時候,貝勒爺也盯上了本福晉的嫁妝,不過被本福晉拒絕了。”


    “之後,他還曾縮減了本福晉的份例。不過,在流言傳出去之後,他礙於富察家的勢力,又恢複了本福晉的待遇……”


    當初劉格格聽說了這件事,但她覺得富察家的勢力那麽強,永瑆應該不會這麽做,所以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昨日,在經曆了那些事情,看清了永瑆的真麵目後,她徹底相信了那些流言。


    隻是,在那個流言得到證實後,她心裏不免有些震驚。


    隻能說,貝勒爺實在是太吝嗇貪婪了!


    就在劉格格沉思之時,李格格開口道:“其實,貝勒爺也盯上了我的嫁妝,以貝勒府拮據為由,將我的嫁妝給騙走了。”


    “貝勒爺騙走了我的嫁妝後,就直接翻臉不認人,沒多久就縮減了我的份例。”


    “我想以流言迫使他歸還嫁妝,結果他用家人威脅我。為了自己的家人不受傷害,我隻能放棄了嫁妝……”


    劉格格聽到李格格的話之後,整個人都沉默了。


    之前,在聽說李格格重新把嫁妝送給了貝勒爺,很多人都懷疑李格格受到了脅迫,也有一部分人覺得李格格深愛貝勒爺,才會將嫁妝重新送給她。


    當時,她覺得貝勒爺作為高高在上的皇子,應該看不上那點嫁妝,便以為李格格深愛貝勒爺,是主動將嫁妝送給他的。


    沒想到……


    貝勒爺啊貝勒爺,你簡直是無恥至極!


    一想到自己嫁給這樣卑鄙無恥的人,劉格格心裏就有些很不是滋味兒。


    李格格看到劉格格的神情後,接著說:“咱們姐妹有著相似的遭遇,真是同為天涯淪落人啊!”


    說著,她又看向了昭華:“要不是福晉背後有富察家撐腰,恐怕也和咱們姐妹一樣了。”


    昭華聽後諷刺一笑:“是啊!要不是有富察家在,本福晉的嫁妝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本福晉這個空有名頭、並無實權的嫡福晉,也隻有在待遇上,比你們強一些而已。”


    李格格和劉格格聽後對視一眼,貝勒爺害怕福晉利用職務之便貪汙,所以將府裏的管家權牢牢地握在手中,一直不曾將管家權交到福晉手中。


    在眾多皇子嫡福晉中,福晉怕是唯一沒有管家權的嫡福晉了。


    昭華看到她們同情的眼神後,補充道:“不過,本福晉也樂得清閑!”


    “本福晉不用為府裏的事情費心,每天想吃什麽吃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而貝勒爺除了處理政事外,還要操心府裏的事情,本福晉的日子可比他舒心自在多了……”


    李格格和劉格格聽後,迴想昭華悠閑自在的生活,立刻收迴了對她的同情。


    她們自己還處於困苦當中,連吃頓香噴噴的飯,都要跑到福晉這裏蹭,日子過得比福晉艱難太多了,竟然還有心思去同情福晉?


    與其同情一個處處比她們強的人,倒不如可憐可憐自己。


    李格格和劉格格有著相同的遭遇和境遇,頗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很快就建立起了友誼,互相為對方打氣。


    之後的幾天裏,兩人一起給昭華請安,一起殷勤討好昭華、一起在正院裏蹭飯,關係可謂是一日千裏。


    永瑆後院一共有三個女人,昭華、李格格和劉格格都對永瑆的印象很差,特別是李格格和劉格格。


    自從永瑆霸占了她們的嫁妝,還威脅她們的家人後,她們心裏就對永瑆恨得牙癢癢。


    她們對永瑆沒有好感,再加上得寵並不會提高待遇,所以她們直接擺爛了,根本就沒有爭寵的意思。


    就算永瑆來到她們的院子裏,她們也是一副冷淡的表情,根本就熱情不起來。


    劉格格隻是冷淡了一點,但李格格就不一樣了,她還找了很多借口,將永瑆給拒之門外。


    至於昭華,每當永瑆來正院,她就以首飾舊了、衣服款式過時了、看上了什麽東西為由,張口就向永瑆要銀子,永瑆被嚇得不敢來正院了。


    永瑆不敢去正院,李格格又時常拒絕他,他隻能往劉格格那裏跑了。


    可劉格格冷淡的態度,讓他心裏頗感不適,漸漸的也不去她的院子了。


    就這樣,後院的女人都不爭寵,彼此之間也沒有矛盾,還有著共同的吐槽對象,相處的也越來越融洽。


    這日,昭華手底下的人發現幾個可疑人,經常在貝勒府周圍出沒。


    她立刻讓手底下的人調查可疑人的身份,沒多久就查了出來。


    原來,他們都是白蓮教的人。


    自從白蓮教被冤枉偷盜貝勒府的庫房後,他們心裏就很憋屈。


    明明他們清清白白的,從來都沒有洗劫貝勒府的庫房,卻被扣了頂又大又黑的黑鍋,潑了一盆洗不幹淨的髒水,這令他們心裏很不痛快。


    這種被人冤枉的滋味兒,實在是太讓人憋屈和難受了。


    他們心裏暗自發誓,一定要出了這口氣。


    於是,他們就盯著貝勒府的動靜。


    前幾天,永瑆在喜宴上當眾放屁,還將自己熏暈一事,令白蓮教的人笑得合不攏嘴。


    與此同時,永瑆收了上百個賀禮,霸占了劉格格嫁妝的事情,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知道永瑆是個吝嗇鬼、守財奴,便打算洗劫永瑆的庫房,狠狠咬下他的一塊肉,正好也將偷盜庫房一事坐實了。


    畢竟,他們不能白白被冤枉不是?


    與其受不白之冤,倒不如直接將偷盜庫房一事坐實了。


    昭華知道白蓮教的人,準備偷盜永瑆的庫房後,便時刻讓人注意他們的動靜。


    李格格和劉格格向昭華請安的時候,說起了永瑆賣字畫的事情。


    “昨日,貝勒爺賣了兩幅字畫,私庫又充盈了一些……”


    昭華聽到李格格的話之後,慢悠悠的說道:“貝勒爺這麽高調的賣字畫,還不斷的充盈著私庫,可別被白蓮教的人盯上才好。”


    “不然的話,還不知道私庫能不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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