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逐漸渙散,江暖暖無力地躺在地上,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一般,不住地抽動。


    「江暖暖——」秦澤猛地轉動門把手,卻怎麽也轉不開。


    「啊——好痛!」江暖暖手按著自己的腦袋,從一開始的按逐漸轉化為泄憤般地敲打,「不要!!」


    不要進來,秦澤。


    我不要你看到我這副模樣。


    她受不住折磨,開始哭喊,開始尖叫。


    努力想要把所有的疼痛都發泄出去。


    但卻無濟於事。


    頭,還是疼得快要炸開了。


    她感覺自己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條神經都在跳動,糾纏在了一起。


    每一下扯動,都讓她生不如死。


    死……死……讓她死吧。


    此刻的她,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痛不欲生。


    門「嘭」的被從外撞開,秦澤看著江暖暖這幅模樣,眼底一痛。


    江暖暖哭著用頭不斷地撞向地麵,秀麗的五官全部扭曲在了一起,看上去無比痛苦。


    她不斷地呻吟著,哀嚎著,嘴根本就來不及合上。


    口水也控製不住,不停地往外流。


    「暖暖——」


    秦澤撈起她,讓她躺在自己懷裏。


    他顫抖著用袖子擦掉了她嘴邊的液體,緊緊地按住她不斷抽搐的身體。


    「好痛啊…秦澤…好痛——」


    江暖暖的哭聲越來越銳利,收也收不住,像一把刀,不斷地插在秦澤的心上。


    然後再拔出來,又重新朝著原來的傷口插進去。


    他心裏的痛也在一點一點放大著。


    江暖暖哭喊著,覺得胃裏也開始翻江倒海。


    「嘔——」


    她眼眶通紅,所有的汙穢全部吐在了秦澤的身上。


    「再等一等,再忍一忍,程邱就快來了。」


    秦澤心痛地貼著她的臉,輕吻她的唇。


    他看著她一邊哭喊,黑色的瞳孔一邊一點一點往上翻,眼白越來越多的樣子,知道她快撐不住了。


    「暖暖…咬住。」秦澤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處,沉聲命令,「乖,咬住就不會很痛了。」


    江暖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聽到不會痛,立刻就照做了。


    她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手抓著他的胳膊,用盡全部的力氣。


    秦澤隻是抱著她,眉頭微皺,默默地承受這一切。


    「沒有用…沒用…」


    江暖暖搖著頭,倔強地推開他,那一陣一陣讓她快要發瘋的痛苦再次席捲而來,侵占她所有的神經和意識。


    她手猛地捶打自己的頭顱,恨不得能把頭敲開,把裏麵所有不安分,折磨她的東西全部撕扯出來。


    秦澤心疼地捉住她的手,緊緊地抱著她,阻止她自殘的動作。


    「啊——」江暖暖徹底崩潰了,「你放開我!好痛!你讓我去死啊!」


    她在秦澤懷裏不斷地掙紮著,狠狠地咬著他的肩膀。


    隻要能減輕一點痛楚,江暖暖現在,什麽都願意做。


    「少爺。」


    程邱循聲走進浴室,看到的就是這紮眼的一幕。


    「快點!」


    「暖暖,乖,很快就不痛了。」


    秦澤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程邱拿出準備好的注射器和藥劑後,飛快地將藥劑拉入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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