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暖眼圈紅紅的,握著秦澤的手也微微顫抖。


    溫伯母對她而言,就像是第二個媽媽一樣。


    「傻孩子。」溫伯母嗔怪的看著江暖暖,「想哭就哭,你男人在這裏,幹嘛還要忍著?」


    江暖暖抱著秦澤的腰,頭埋在他的懷裏不肯抬起來,隻傳出了小小的嗚咽聲。


    秦澤手熟練的圈住了懷中人的肩膀,依舊沒有說話。


    「現在也不早了,迴去了就好好休息。等你們倆什麽時候有空了,就來看我們。」溫伯母和藹的笑著,眼裏卻有不舍。


    她的暖暖,還是長大了,要離開自己了。


    再不捨得,都還是要嫁人不是嗎?


    「暖暖,伯母走了啊,以後常來看伯母好不好?」


    江暖暖在秦澤懷裏蹭了蹭。


    溫伯父和溫伯母得到她的迴應後,兩個人並著肩消失在了昏暗的夜色中。


    「他們走了。」


    江暖暖知道秦澤的意思,聽話的從秦澤懷裏鑽了出來,臉上紅撲撲的,還掛著眼淚。


    整個人看起來又無助又軟糯,模樣倒有幾分可愛。


    秦澤抬手,眼中有無奈,用拇指擦掉了她的眼淚,又低低的開口:


    「迴家嗎。」


    江暖暖把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抓順,點了點頭。


    迴到別墅,江暖暖洗好澡後,已經是十點半了。


    離秦澤的二十五歲生日,隻剩一個半小時了。


    江暖暖趁著秦澤洗澡的時間,偷偷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放在了枕頭底下。


    覺得不放心,她又用力壓了壓自己的枕頭,仿佛這樣秦澤就更不容易發現。


    秦澤洗完澡,擦著半幹的頭髮出來後,就又見到了被褥隆起了高高的一團。


    他眼神一沉。


    和江暖暖在同一張床上睡了這麽久,江暖暖什麽時候最喜歡鑽在被子裏,秦澤很清楚。


    隻有心虛和害怕的時候,她才喜歡把自己埋在被褥裏。


    秦澤不動神色的躺下,一隻手就輕而易舉的把江暖暖從被子裏揪了出來。


    江暖暖被秦澤用晦暗不明的目光盯著,心裏更虛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四目相對,一道陰沉的視線和一道心虛茫然的目光交錯。


    「你今天見了誰。」隻有兩個人的臥室,兩人麵對麵,就算房間再大,聲音再低沉,也能被聽清楚。


    「啊?」江暖暖睜著大眼睛眨了眨,「見了潯兒。」


    聽名字應該是個女生。


    「做了什麽。」秦澤繼續追問。


    「沒...沒做什麽...」江暖暖眼神飄忽,心虛的又想往下麵鑽,卻被秦澤一手攔住。


    「撒謊。」


    「世謙是誰。」


    秦澤問到這裏時,大手捏著江暖暖的兩個臉頰,眼神寫滿認真,強迫她看著自己迴答這個問題。


    「世謙?」江暖暖被捏著臉,吐字有些模糊,「你是說溫哥哥嗎?他是溫伯父溫伯母的兒子。」


    聽到「溫哥哥」這三個字,秦澤心裏的不悅驟然升起。


    「你今天有沒有見過他。」


    「沒有。」江暖暖被秦澤的大手束縛住了,頭隻能小幅度的搖擺。


    「那你今天去了哪裏。」


    怎麽又繞迴來了?江暖暖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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