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丁看著認真針灸的李明清,一時計上心頭:


    “李院長,你認識的人多要不你給介紹幾個靠譜的小夥子吧。”


    李明清拒絕道:“許老,我天天在醫院認識不了幾個人。”


    “看你說的,和你認識的人肯定學識不低。”


    賀老笑嗬嗬道:“老許,你這話要是讓我家曉梅聽到得賴在你家不走,她最煩別人給介紹對象,一根筋,說了沒用。”


    “你倒是不著急”,許丁道。


    “著急沒用啊,她就看上丁毅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丁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兵王,一門心思撲在事業上。”


    賀磊看的開,婚姻一個巴掌可拍不響。


    剃頭挑子得兩頭熱才行。


    “虧得你心態好,我要是你得急的晚上睡不著覺。原本我還想你和結親家,奈何飛躍和曉梅都沒那意思”,許丁笑著說道。


    “飛躍媳婦我見了,兩人可般配了”,賀磊誇讚道。


    李明清好奇問道:“你們說的丁毅是現在在公安局上班的丁毅嗎?”


    “對,就是他。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當初丁毅受傷還是你給治的。我這麽長時間吃的養生丸最開始是從丁毅那裏買的。”


    許丁迴想起往事,說的張牙舞爪的。


    賀磊:“李院長,你和丁毅早就認識了?”


    “是,他還是我兒子的幹爹嘞。”


    “還有這個淵源?你看著挺年輕啊,兒子多大了的?”


    “馬上考大學”,李明清說完把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在穴位上。


    雖然在閑聊但一點不耽誤他下針。


    熟能生巧。


    許丁和賀磊震驚的看著他的。


    高中?


    生孩子真早啊。


    李明清看他們這樣又道:“我閨女大學都快畢業了。”


    賀磊:“你還有個閨女?”


    “對啊,在清北大學學醫。我結婚早,生孩子也早。”


    “早結婚好啊,等看孫子的時候也年輕。看看老許,孫子這麽大了他頭發還沒白嘞。”


    許丁樂嗬道:“還真是這樣,就等著我孫子許諾結婚我好看重孫子。”


    賀磊笑了笑,看著李明清問道:“李院長,你和丁毅熟,他真的沒有看中的姑娘?”


    “沒有,丁家也著急。”


    “這情況擱誰家都著急,找媳婦竟然還有不著急的。軍隊的聯誼會丁毅從來沒參加過,曉梅還去過一次。”


    許丁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曉梅和我說過,她去聯誼會是為了丁毅,在打聽到丁毅從不參加聯誼會後就沒再去過,這妮子打小就有主意,根本不聽勸。”


    賀磊說完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李明清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啊。


    疼痛緩解了不少,之前受過傷的地方都似有暖流劃過,舒坦的不得了。


    “賀老,等二十分鍾起針。”


    “不著急,坐下嘮嘮嗑。”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穿軍裝的颯爽女子進來。


    女子進門就焦急道:“爸,你怎麽樣?哪裏不舒服啊?”


    李明清心想,這應該就是他們剛才說的何紅梅。


    他看著和丁毅蠻配的。


    各方各麵都挺般配,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等會兒閑著得給丁毅打個電話聊聊這事,畢竟認識這麽多年,趕緊找個媳婦吧。


    “閨女啊,你咋迴來了?”


    “小老土,你都住院了我能不迴來嗎?要不是我看到領導桌子上的通知還不知道這事呢。你可真能瞞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作為你的親生女兒竟然不知道。”


    何紅梅越說越激動,賀磊連忙打斷道:


    “李院長醫術厲害,身體好多了。”


    她連忙真誠道:“李院長,謝謝你。”


    “這是我身為醫生應該做的”,李明清禮貌說道。


    她又看向許丁,大方熱情道:“許叔。”


    “哎呦,曉梅,好長時間沒見你了,不部隊不容易啊。”


    “叔,我在部隊可好了,男兵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我日日訓練爭取早日打敗丁毅,成為女兵王”,她眼睛滿是勝利的渴望。


    一時之間李明清看不懂了。


    會不會是賀磊和許丁搞錯了。


    滿眼的勝負欲可不像和丁毅談對象的樣子。


    就在他思考時,賀曉梅又道:“等我打敗丁毅就讓他當咱賀家的上門女婿,爸,您就瞧好吧。”


    李明清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覺得像女土匪。


    賀磊誇讚道:“對,這才是我賀家的閨女,霸氣。”


    許丁也稱讚道:“像你爸,當年你爸就是這麽把你媽娶到手的。”


    出了病房,賀曉梅不再和在病房那樣跳脫無所謂,滿臉擔心的問道:“李院長,我爸身體究竟怎麽樣?”


    “不是很好,身上殘留彈片太多需要手術取出,特別是後腰處和後腦處,壓迫神經,特別危險。”


    李明清如實相告。


    “好,我會勸我爸動手術的。”


    “盡快吧,拖得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多謝。”


    賀曉梅說完再次迴到病房照顧的賀磊。


    下午。


    丁毅拎著水果來醫院。


    一進住院樓就和李明清碰了個正著。


    “明清,賀政委住哪間?”


    “左邊第二間房。”


    丁毅聽了後立馬就左轉往病房走,剛走了兩步又折返迴來。


    他麵色不自然道:“明清,病房有誰在啊?”


    李明清一挑眉,有情況啊。


    “賀老的家人朋友,沒外人,你進去就行。”


    “家人?誰啊?你認識不?”


    “不對啊,竟然有你害怕的人?丁毅,你很不對勁”,李明清調侃道。


    丁毅急忙解釋:“我不對勁?有嗎?”


    “何止有啊,簡直太有了。”


    “那可能是你看錯了,說真的,病房有誰在?”丁毅再次問道。


    李明清笑著道:“有一個女兵在。”


    “真的啊?我突然想起來公安局還有事,你幫忙把果籃拿進去吧。”


    看著麵前的果籃李明清擺擺手:“進去吧,別在外麵當門神了。”


    就在丁毅愣神時門突然打開了。


    賀曉梅驚喜道:“丁大哥,快請進。”


    “我聽說政委住院了,沒事吧?”


    “得做手術,我正在給我爸做思想工作,老頭子死活不願意動手術,年紀越大越固執。”


    丁毅道:“好好勸,可別著急。”


    他知道賀曉梅的脾氣,沒多少耐心,父女倆吵架是常事。


    在門口的李明清目光在兩人身上轉。


    有門道啊。


    看著像是情投意合啊。


    丁毅萬年鐵樹真的開花了,甚是欣慰。


    第五天,李明清針灸完就要去機場。


    當日,丁毅和他一起來醫院。


    賀磊身體比剛來醫院時好多了,起碼能睡個安穩覺了。


    “賀老,要不要去鄉下散散心啊?”


    “說真的,是想迴老家的。但老家沒親人,還是別迴去觸景傷情了”,賀磊說的傷感。


    丁毅安慰:“可以去我和明清那兒,去山上打野麅子。”


    “大過年的我就不去了,在周圍逛逛就行,再說了,我這老胳膊老腿也沒法走遠路。”


    李明清趁機勸道:“年後做手術吧,術後養一年就能上山下河。”


    “年後再說吧,你給我針灸完趕緊迴老家吧,大過年的可別錯過大年三十的團圓飯。”賀磊笑嗬嗬的道。


    離開醫院。


    李明清問:“丁大哥,你不和賀曉梅道別嗎?”


    “不用,年後就能見麵。”


    “我可是聽說她鍾意你,我看你倆挺合適的,要不然處處試試呢?”


    丁毅不讚成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耍流氓?那你就以結婚為目的去談啊。”


    李明清竭力撮合道。


    “哎,明清,你應該知道我職業的特殊性,危險重重,萬一出事那不是害了人嗎?”丁毅冷靜分析。


    “你不是轉業成公安局的局長了嘛,又不用槍林彈雨了。”


    李明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但是我年紀擺在這裏,曉梅值得更好的”,丁毅開始打退堂鼓。


    “前怕狼後怕虎,該你打光棍。賀曉梅比你果斷多了,你再墨跡她可就要當山大王去搶你了。”


    丁毅看著李明清的白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心裏有數。”


    等他做好準備就去找賀曉梅說清楚。


    李明清說的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人姑娘表現的那麽明顯他再縮著就沒意思了。


    ——


    李家村。


    李家人和鄉親們坐在南牆邊曬太陽。


    王麻子手裏拿著老旱煙:“明清一家人不迴村過年嗎?”


    李老頭遞給他一根香煙:“迴來,還得去祭祖嘞。”


    “哎呦我親娘嘞,香煙聞起來就是不一般啊,可比我這老旱煙強多了。可惜啊,我兒子一帆年紀還小,等過兩天我也能抽上兒子買的香煙。”


    徐老婆子嘲笑道:“你兒子?香煙?說不定以後隻能打光棍。”


    趙桂英聽她這麽說,手叉腰就開始罵:


    “我兒子一帆可懂事了,踏實肯幹,勤勞致富。你再看看你家耀祖,成天從這個寡婦家到那個寡婦家,十裏八鄉誰不知道,哪有人敢把閨女嫁到你家。好好一個孩子被你養歪成這樣,看你怎麽和徐家的老祖宗交代。你兒子徐大狗和你兒媳王大花攤上你這麽個婆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徐老婆子氣的臉都青了。


    伸手指著徐老婆子:“你,你……”


    最終什麽話也沒說出來,落寞的坐在一邊。


    因為趙桂英說的都是實話。


    徐耀祖已經廢了,成天不幹人事。


    李老婆子:“大狗娘,你好好勸勸耀祖呢?咱村一年比一年好,村裏一年到頭有好幾項進項,隻要跟著村裏的大部隊踏實幹肯定不缺飯吃。”


    “明清娘,耀祖這孩子掰不迴來了”,李向軍可惜道。


    李向軍作為村裏的大隊長得為鄉親們負責。


    他罵過徐耀祖,打過徐耀祖。


    但徐耀祖就是不聽,一門心思的闖寡婦門。


    附近幾個村子寡婦的牆都被他翻遍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咋了,好賴話不聽。


    王大柱嗑著瓜子道:“沒到好好過日子的年紀,你們看看我,這幾年不就改邪歸正了。”


    “大柱啊,你命真好,劉佳佳知青去城裏上大學還把你和孩子接過去。剛知青返鄉恢複高考時我們都以為劉佳佳會拋夫棄子嘞。”


    大柱娘樂嗬道:“我家佳佳沒得說,是個好的。”


    李大花翻了個白眼:“當初也不知是誰天天罵兒媳婦。”


    “切,你也沒少罵。”


    “就這麽說吧,咱村找不出幾個像李老婆子這樣對兒媳婦好的,要不人能生出像明清這麽有本事的孩子”,林老婆子道。


    李明福道:“是啊,咱村能掙錢都是托了明清的福。”


    “明清出息還不忘拉扯咱們一把,就這份格局不是人人都有”,林岩道。


    “像明清這麽好的人活該發大財,掙大錢。”


    王麻子發自肺腑的說道。


    這一年村裏家家戶戶都重新蓋上了磚瓦房。


    在附近幾個鎮上都是數一數二的村子。


    李家村被評為先進村。


    上半年和下半年有其他村領導來村裏學習。


    李明福和李向軍年紀輕輕被提幹到鎮上上班,照這個勢頭下去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去縣城。


    李明利:“誰能想到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呢。”


    “可不嘛,舒坦啊”,老村長感歎道。


    許媒婆一臉和善的問道:“李嬸子,大妞幾個孩子婚姻大事還沒定下來吧?在縣城認識幾個家庭不錯的小夥子和小姑娘,可以認識認識。”


    “幾個孩子的婚事我不做主。”


    “你不做主?難道是你幾個兒媳婦和兒子做主嗎?”許媒婆追問道。


    李明遠:“二妞和三妞姐妹倆自己做主。”


    “對,向南和四妞他們自己做主”,李明方附和道。


    這話一出,鄉親們紛紛看向他們,對他們說的話很是不理解。


    彩禮和聘禮可不是鬧著玩的。


    哪能小孩自己做主,這不是瞎鬧嘛。


    大柱娘道:“這可不行,那幾個孩子從小上學花了不少錢,特別是大妞幾個女娃,等嫁人時彩禮必須得往高了要。”


    李明利:“這不是不講理嘛,彩禮和聘禮須得兩家商量著來。”


    王大鳳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哎呀,當初我家招娣嫁人時彩禮要少了!後悔啊,白養這麽大了。”


    “你當初要的不少了,再多就不講理了”,鄭老婆子道。


    李明清一家人到村口就覺得耳目一新。


    短短兩年村裏變化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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