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啥意思啊?要試探我還是考驗我啊?還是說,這是她對憐影的投桃報李?可是這醉醺醺的妞……我不上的啊,她又不是不知道。不過話說迴來,可能在她眼裏我什麽妞都不上,屬於禁欲係。這個倒也罷了,隻要她不認為我是不舉係就行。


    對於憐影,其實我並沒有什麽心理負擔,以前拒絕她隻不過是單純的不信任罷了。如今雖然沒有這個顧忌,但並不代表我就要抓住一切機會找她發泄欲望。因為我去陌上芳菲別院尋她,讓薛震給她帶信,想見她一麵,並不是下半身指揮我這麽做的。


    我把她橫抱起來,她個子嬌小,身子也輕盈,很自然的就把頭窩進了我的懷裏。我有一瞬間甚至以為我揣著的是一個女孩兒而不是一個成熟豐滿的女人。說來今天也真是巧了,崔翊君陪著鳳凰,夏煙非要挪到之前崔媽媽的房間歇息,剛好現在我的房間是沒有人的。我準備把她放上我的床,這感覺真的是有些囧:我這床睡過的女人可真是不少了,搞得我跟個渣男似的——作為一個當代處男,我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房間裏漆黑一片,並未點燈。我摸索著探到了自己的床邊,俯下身子把她放好。我正欲起身時,憐影忽然一聲輕笑,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下拉。我措手不及,悶頭栽在了她脖頸之上,隻聞得一股帶著酒味的淡淡女人香。我吃了個暗虧,不甘示弱,一轉頭便咬住了她的耳垂,她頓時“啊”的呻吟出了聲。不過片刻,摟著我的胳膊便軟了下來。


    我看不清楚她現在的樣子,不過她哼了一陣子,便覺得空氣裏酒味彌漫。我在她耳邊笑罵道:“你xx的這是喝了多少酒……”她隻撒嬌的嗯了一聲。我忽然想到她一出聲便有酒味撲鼻,但身子上卻酒味不重,這分明是已經洗浴過了。


    果然她低笑著,斷斷續續的道:“先生果然……果然是花叢老手,誰、誰說、先生不識、風月的,嗬嗬嗬……”她轉過身子,一條玉璧毫不猶豫的拍上了我的腦袋,饒是我武功蓋世,竟然完全沒有想到要躲開。她按住我的頭,往她脖子以下按,嘴裏還咕噥道:“嫌我有酒味,那就別親、親嘴好啦……”


    好家夥,我剛剛腦門上中了一巴掌,正還有些蒙圈,這下頭又被摁入一個波濤洶湧的存在,我的一句“臥槽”瞬間便被悶死在了峰巒起伏之中。酒醉之人下手頗有些沒輕沒重,等我狼狽的從她胸口掙脫出來之時,感覺自己已是渾身燥熱。我情欲上頭,手也不由自主的開始在她身上遊移了起來。


    上次她主動跑來我房間時,看倒是看了夠仔細,飽了眼福。今個漆黑一片,眼福是沒有了,但想必別的位置就要有福了。不知道哪一個聖人有雲:女人關了燈都一樣。我非常不讚同這句話,這女人和女人之間差別還是挺大的,哪怕是關著燈,我也能從中憐影身上感受到那份從股掌之中沁出來的豐腴柔軟的女人味。有個詞就是專門形容她這樣的女人的,尤物?妖女?嗯……妖女就應該形容這種讓男人難以自拔的女人,而不是什麽神秘的、難見真容的毒婦。


    我在她的呻吟聲之中,已經扯掉了她的外裳和貼身的訶子,雖然沒有經曆視覺衝擊,但我仍舊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恍惚了起來。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中頗有幾分勝利者的得意:“還請、先生盡興……”


    我感覺我的理智正在一點點離我而去,似乎不光是她贏了,我素了多年的兄弟也終於要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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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憐影忽然猛地直起身子一把推開我,然後趴在床邊發出“哇”的一聲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輸麻了。我顫抖著手,氣的渾身哆嗦,然後捏住了鼻子,任由她吐了個昏天黑地。


    媽的,我怎麽說來著,我就說我不撿屍!我就說了我不吃醉雞的!看看,違背原則果然沒有好下場。我輕拍她的後背候了好一陣子,才下床去點了一盞燈。屋子裏已經是酒氣衝天,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一大灘,道:“你真是瘋了,你光喝酒不吃東西的?不要命了?”


    憐影很是抱歉,苦著臉道:“我吃不下。對不起,對不起。勞煩先生叫一下夏煙姑娘來清理吧,我去漱口。”她顫顫巍巍的起身穿上被我扯下的訶子,又披上了她的鬥篷,踉踉蹌蹌的跑去了淨房。


    我歎了口氣,這種時候,怎麽可能去叫夏煙。我去廚房拿了掃帚弄了一箕煤灰,迴房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但屋子裏這股子衝天的酒味,今晚是別想住人了,明日也還得好好清洗一下。


    憐影洗漱迴來之後,見我親自清理頗有些驚訝,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是我忘了,先生從來沒把夏煙姑娘當下人。”


    我歎了口氣,道:“她是我的家人。你和我今晚這種情況……我怎麽好叫她,更何況她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放著家裏兩個有名有分、對我又有情意的黃花大姑娘不睡,在自己家裏和憐影搞一夜情,結果弄了一地狼藉,一頂明晃晃的古代渣男帽子已經扣在了我腦門上,我怎麽還好意思叫她們來收拾?我想來想去,覺得終歸還是自己行事不妥,還平白虧待了自己的兄弟。


    憐影喃喃道:“家人……”她呆呆的站了半晌,忽然蹲了下來埋頭大哭。我吃了一驚,想起她剛才說她吃不下飯,心裏模模糊糊的有了一個答案。我過去把她抱在懷裏,提起身法快步從房間裏抱著她跑到了屋頂之上。她已經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隱隱約約聽到她嘴裏說了兩個字“檀雲”。


    我心中黯然,果真就是如此。我運功幫她順了順氣,問道:“我聽說她命已經保住了,你們不是已經把她接迴去了麽?”


    憐影抽噎著,斷斷續續的說道:“接迴來的時候,人還沒醒,湯神醫給了我一封信和一個小瓶子。信裏寫了一個方子和一些注意事項,說是以後照著信裏的內容做,能讓檀雲艱難……艱難的活下去,但也活不了多久。瓶子裏就是一顆藥丸,說是能夠讓檀雲痛快的……結束一切。”憐影說到此處,已是泣不成聲。


    “檀雲醒來之後,剛開始還好,然後慢慢的開始疼的渾身發抖,最後甚至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班主看了方子,說裏麵有不少藥材會讓人產生幻覺感覺不到疼痛,但服用太多便會致死,勸我把藥方和藥丸都給檀雲,讓她自己選。”


    “我看她疼的受不了,還是把東西都給了她。她沒有猶豫,抓了藥丸就吞下去了。藥下肚一會兒她便不疼了,人也清醒多了。檀雲說讓我替她謝謝湯神醫的恩德。她還說,她沒辦法再伺候我了。她原本還想跟著我嫁人,以後給我帶孩子……”


    我聽得心中極為難過,檀雲我隻有過幾個照麵,隻依稀記得是個清秀單薄的小姑娘,這才幾天的功夫,人就這麽沒了。她這是到底受了多重的傷,才會這般求生不得?但我看著懷中又哭的氣息難繼的憐影,這些話便問不出口,隻能緊緊的抱住她一遍一遍的幫她順氣。於她來說,檀雲也是她的家人吧。所以她吃不下東西,卻喝了很多酒。


    “那人真是好生殘忍狠毒!他們拿了根鐵棍,就這般……”憐影忽然渾身開始發抖,語調也變得尖銳,她抬起紅通通的淚眼死死的抓住我胸口的衣襟,滿腔的怨毒之氣四散,“先生!我要殺了他!我要報仇!”


    “用鐵棍?”我也驚呆了,從這些隻言片語中,逐漸合成了一個讓人不忍直視的真相。這麽殘酷的手段,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麽被虐殺,這個世界卻沒有誰能保護她。我血氣上湧,也一把抓住她的腕子,壓低了嗓子喝道:“到底是什麽人?你到底惹了什麽人?你們班主怎麽說?官府呢?”


    憐影慘然一笑:“我不知道。我們這些跑江湖的,平日裏有人捧著看起來風光,但在那些達官貴人豪門世家麵前什麽都不是,姐姐和我都差點自身難保,班主又能有什麽辦法。官府又怎麽會理睬一個婢女的死活……”


    我默然無語,這個世界酷厲如斯,人命尚且不值錢,下人的命連人命都算不上,想討迴公道終究是隻能靠個人的以武犯禁。我忽然有些明白憐影這麽些年,為什麽無論用什麽手段都想學武功了。她這樣一個飄絮般的女子,若沒點功夫,自保都是天方夜譚,又何況是身負仇怨?


    她淚如雨下,眼神變換成了一片哀婉之色:“先生,我求你,我求求你……我知道,我沒有什麽能打動先生的東西,就算是這具身子先生也不稀……”


    我捂住了她的嘴巴,道:“不要說這樣自輕自賤的話,我從來都沒有瞧不上你,我隻是想……想你好好活著罷了。”


    她低聲道:“我知道……姐姐也是這麽說的,她讓我一定要忍住,尤其是在這裏……可是……可是我並不怕死啊……”


    我不知道自己若易地而處身負血海深仇,能不能忍得住,勸解的話一時間便說不出口。她又幽幽的道:“我若死了,先生會傷心嗎?”


    “當然會啊。我們已經很熟悉了,不是麽?”我勉強笑了笑,又道:“不光我會傷心,你姐姐也會啊,你還有其他的朋友——明遠也會啊。”


    她嗯了一聲,道:“檀雲沒了,我發了瘋的胡亂灌酒。姐姐來勸我,我卻說了好幾句誅心之語,把姐姐氣的哭了一場。但是她一聽說先生找我,便當即讓我離席迴光德坊,還遣了胡伯專門送我迴去……”


    可送你迴來的不是鄭家二位麽?這句話我卻沒有問出口,隻歎了口氣道:“江大家也有她的難處,我也答應過她的——這樣吧,你有錢麽?”


    “銀子?我當然是有的,先生缺銀子麽?”她一臉困惑,說的我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我來這個世界之後,在進將軍府之前都是一貧如洗的好嗎。


    我笑道:“我可以教你功夫,你是要拜師呢?還是給錢?”


    她大喜,隨後卻又愣住了,隻瞧著她臉色數變,最後咬了嘴唇道:“我不拜師,我還想服侍先生。”


    我笑了笑,道:“拜入我門下,照樣可以服侍師父。”


    她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想入先生的門,我隻想過先生的門。鄭初晴跟先生學了那麽久,為什麽不拜師,當我不知道麽。”


    我道:“這可不能胡說哦,我沒讓她拜師是因為我師父給我立的規矩,三十五歲之前不準收徒。文煉其實也沒有正式拜師的。”


    她嗤笑道:“先生這話就隻能拿去糊弄盧將軍,鄭初晴不過是順手裝個傻而已。也不對,將軍大人應該也無所謂先生收不收徒,隻要教本事就行。先生既不能收徒,又問我要不要拜師做什麽。”


    我笑道:“啊,姑娘真是冰雪聰明,其實我就是想要錢而已。”


    她幽幽的道:“我人都可以給先生,何況是銀子?先生要銀子做什麽?”


    我仰頭打了個哈哈,道:“我缺錢啊,我看中了城東一個宅子,城西的幾間鋪子,還看上了翠微樓的頭牌姑娘……”


    她氣的拍了我胸口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先生天天窩在家裏,何時去過翠微樓了?你看中了她們哪一個頭牌?這幾個丫頭片子,哪一個及得上我?”


    我大笑道:“姑娘有傾城之色,及得上姑娘的人自然是不多。不過誰說我沒去過翠微樓了,不然我怎麽會遇到翊君?”我帶著兩個孩子和夏煙路過翠微樓並遇到了那個叫“福禎”的小孩和崔翊君,隨後便遭遇了大批傀儡現身的八角巷慘案。這事我曾和憐影和江浸月都說過。“呃,等等,翠微樓還有好幾個頭牌?”


    憐影也愣了一下,然後白了我一眼,道:“先生果然又在糊弄我。翠微樓的頭牌從前一直是白妤姑娘,半年前又新來了采詩、梅簪兩位姑娘,均是色藝出眾。這幾個月以來,這兩位姑娘後起直追,背後又有人捧,幾乎與白妤姑娘已經平起平坐了。陌上芳菲剛來樊陽,這三位姑娘就先後來拜訪過姐姐,隻不過姐姐向來不太愛和青樓女子打交道,早早的就躲到明鏡坊先生的隔壁去了。班主便讓我出麵打發這幾位,一來二去的,這三位雖然相互不睦,但和我關係倒是不錯,不知先生看上的到底是哪一位呢?”


    好吧,作為一個本地人,這三位其實我都是聽過的。但我一直以為白妤才是頭牌,因為我曾聽人八卦說盧家大公子盧文炫一直很欣賞她,萬萬也沒想到青樓內部竟然也如此競爭激烈,也沒想到憐影對她們比我熟悉得多。不過我說這個,很明顯這就是個玩笑,隻是希望能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我輕咳了一聲,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再和她糾纏露怯,幹笑著轉移話題道:“好罷,我下次得了空再去翠微樓考察調查一下。咳,翠微樓我雖然不熟,但我也不是全然窩在家裏哪裏都不去的,這不前天才剛去過望山樓,那裏可是把我奉為上賓的……誒?”


    我終於、總算想起來,我把憐影叫迴光德坊,到底是為了什麽事了。憐影撇了嘴,頗有些氣悶的道:“先生還瞧上了望山樓?那是盧家的招牌產業,就是把我給賣了也買不起的……”


    我一拍腦袋,趕緊把我在望山樓遇到肇郡李家的人的事說了一遍:“……我站在窗戶邊上,忽然聽到樓上有人說話,隻聽清楚了你的名字……後來我才發現提你名字的人是肇郡的李珂!我懷疑他要對你不利,而且時機很可能就是後天你們義演的時候。所以這才急著找你……”


    她有些驚愕:“原來先生找我是真的有事啊?”


    我沒好氣的道:“廢話麽,真當我是找你迴來上床的?”


    “啊,不是嗎?”她低頭掃了一眼她自己散亂的被我肆虐過的胸口,然後抬起淚眼無辜的看著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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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鬧了片刻之後,空氣中的悲戚氣氛總算衝淡了不少。憐影一邊整著淩亂的散發,一邊道:“先生勿要擔心,我不怕他。”她一臉的不屑,仿佛我們談論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她還騰出手揮了揮小拳頭,“他上次便以為我軟弱好欺,借機來占我便宜,我可是好好教訓了他,用膝蓋給他那髒東西狠狠的來了一下。”


    我聽得襠下一緊,一股蛋蛋的憂傷油然而生。她是痛快了,結果就是肇郡三虎借此上門問罪——當日之兇險,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她居然還好意思說。我斥道:“你教訓了他你是爽了,最後還不是讓你姐姐給你收場,那天要不是我在,你姐姐隻怕都要遭殃了。”


    “對啊。”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摟住我的胳膊,“現在先生你也在啊,那我怕什麽?”


    我:“……”


    她又把臉重新貼上了我的胸膛,道:“好啦,我知道了,我不會招惹他的。這幾天若是遇到他,我多留幾個心眼好了。”


    我倒不相信她還會再去招惹李珂,肇郡的人行事跋扈,經曆過上次上門威逼一事,她就是再缺心眼也應該知道這些人是惹不得的。隻不過話雖如此,我卻有些不放心。我詳細問了憐影義演時的表演項目,無非都是歌舞罷了,並沒有什麽引起我注意的東西。作為陌上芳菲的頭號台柱,江浸月才是重中之重,可是我並沒有聽到李珂提到過她,莫非是我聽漏了?但無論如何,我仍舊更傾向於李珂是在針對憐影,畢竟踹襠之辱,對於古代男人來說不可謂不大,尤其是李珂這樣的不可能缺女人的豪門公子哥。


    我皺眉不語,但暗自留了心,後日反正我也會去看義演,到時候警覺一點就是了。


    要說的事情已經帶到了,懷中的美人兒也不哭了,但親熱的氛圍也沒有了。我看著夜色已深,便打發她迴隔壁的院子去歇息。她賴在我懷裏不肯走,撒嬌說肚子餓想吃東西。我思忖片刻,便帶著她迴了自家的廚房。我親自生火煮了一碗清湯麵給她,還整了倆荷包蛋。東西雖然簡單,她卻吃的很香。


    我坐在桌子的一側,望著她感歎道:“鳳凰小時候,每天早上都要吃我給她下的一大碗麵,也是你這般狼吞虎咽的。有時候餓的急了,麵還沒出鍋,她就開始拍桌子敲碗哇哇大哭。結果自從進了將軍府,嘴就養的越來越刁了,現在已經開始嫌棄我煮的東西了。”


    憐影吸溜幹淨了最後一根麵條,然後端起碗把麵湯也喝了個幹淨,最後掏出帕子輕輕的抹了抹嘴。她姿態優美斯文,說話卻是毫不客氣:“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這些年嚐過珍饈無數,自己也做的一手好菜,今晚竟然吃光了這麽一碗簡陋的湯麵。這麵確實味道不咋地,就算是讓姐姐親自下廚,也比這個好吃的多——小鳳凰這些年真是委屈了。”


    你妹的!我聽得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就拍案而起——不好吃你還吃那麽幹淨,你自己會做還讓老子給你做,你他娘的別喊餓別吃啊。她見我黑臉,卻忽然嫣然一笑,道:“這麵雖然不好吃——但是我吃的最香最開心最溫暖的一次。”她慢慢的踱步到我身後,靠過身子摟住了我的脖子,嘴唇湊到我耳邊——總算是沒有酒味了,因為我在麵裏加了兩頭蒜,“憐影,謝謝先生給我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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