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燈光將房間照亮,房間一角的沙發處,何雨柱端正地坐在宋明軒對麵。


    白天在工廠裏人多嘴雜,為了避免意外情況的發生。


    何雨柱隻是簡單地在車間裏逛了一圈,便匆匆返迴了辦事處。


    打算等考察隊伍迴來後,他再單獨找宋明軒匯報這個意外收獲。


    等重機廠裏正式下通知之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可不想失去這個好機會。


    宋明軒將茶杯推到何雨柱麵前,注視著何雨柱,輕聲調侃。


    “小何,怎麽覺得你今天心情格外好?是不是有什麽喜事?說出來也讓我樂嗬樂嗬。”


    何雨柱咧嘴一笑,衝他豎起大拇指。


    “領導,還是您觀察入微!今天確實有個好消息,我想您聽了肯定比我還要開心。”


    “哦?”宋明軒眉頭一挑,被這番話勾起了好奇,饒有興致地迴道,“那你說說。”


    何雨柱忍了一天了,倒是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反而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享受著茶香。


    宋明軒見他賣起了關子,沒有介意他這個態度,心裏好奇多了幾分。


    他也不急著催促何雨柱,而是伸端起自己茶杯,悠閑地品著茶,等待著何雨柱的下文。


    何雨柱一見他這模樣,就知道自己想吊胃口的打算落空了。


    他輕歎一聲,放下茶杯,搖了搖頭。


    “薑還是老的辣啊!領導,您這都不滿足一下我的小趣味。”


    宋明軒挑了挑眉頭,見何雨柱終於忍不住了,嘴角笑意更濃:“小何,要有定力,不要太著急了。”


    何雨柱擺了擺手,打趣道:“領導,你還說我不像年輕人,這不挺像的嘛。”


    氣氛在兩人的打趣中逐漸變得輕鬆起來。


    何雨柱話鋒一轉,直言道:“今天帕夫爾找我幫忙做主廚,給我準備了驚喜。


    這確實是個大驚喜,出乎了我的意料。”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見宋明軒已經完全被勾起了興趣,才繼續說道,


    “他給我們安排了一次參觀重型液壓機的機會。這是一台他們自製的三萬噸新機器,就在重機廠裏。”


    宋明軒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發生了變化。他手上的茶杯一抖,灑出溫熱的茶水。


    他急忙將茶杯放在桌上,連手上滴落的茶水都來不及擦拭,滿臉震驚地看向何雨柱。


    一手撐在桌上,一手緊緊抓住何雨柱的手,急切地想要得到確認。


    “小何,你沒有開玩笑吧?這事可不好開玩笑啊!”


    何雨柱見他這個模樣,心裏暗道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嘛,怎麽可能見到這種重器而不激動。


    他拍了拍宋明軒手背,示意他情緒平複一點,神色堅定點頭確認。


    “領導,這種事我怎麽可能開玩笑。過些天就會有人通知你的。”


    宋明軒見何雨柱神情認真,知道這消息應該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重新坐迴沙發上,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看向何雨柱。


    “小何,剛才我還說你要有定力,沒想到我自己卻先沉不住氣!”


    何雨柱笑了笑,大手一揮,對此表示理解。


    宋明軒的心情如同過山車,激動之後,內心又開始忐忑,眼神中閃爍著不安。


    他生怕這一切隻是鏡花水月,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畢竟這種事情尚未塵埃落定,總讓人心裏七上八下的。


    他作為機械局領導,太清楚目前國內現況著清醒的認識,重型機器的需求太迫切。


    正因對這種重器的期盼,幾乎壓過了他多年修養,才會一時失控。


    何雨柱沒有說話,留出時間給宋明軒緩緩神。


    房間內重新陷入安靜,隻有偶爾從窗外傳來一些聲響。


    宋明軒長舒了一口氣,對著何雨柱輕輕點頭,輕抿一口微涼茶水。


    “小何,你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迴去後,我一定如實向上級匯報。


    還有,你今天的表現非常周到,這件事暫時就保密,隻限於我們兩人知道。


    等具體通知下來,我就放心了。”


    何雨柱連忙保證道:“領導,您放心,我這嘴嚴得很。


    不過,領導您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可能隻會讓我們遠遠看看。”


    宋明軒點點頭表示明白,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期待。


    “小何,你還不太了解國內的現狀。就算隻是這樣,對我們來說也是收獲。”


    國內都是些中小型機器,大型鍛件基本無法自產,隻能從國外進口。


    沒有技術資料,沒有成功經驗,更沒有先進的生產設備,完全處於“三無”狀態。


    現在雖說隻是參觀三萬噸液壓機,這種機會可是難得。


    從它工作時的一些表現中,可以窺得一分原理,哪怕隻是冰山一角,就是不錯收獲了。


    而龍國自製的萬噸水壓機,還要等到幾年後才開始立項。


    從紙片、木板等模型中一步步摸索,花費幾年才能完成。


    何雨柱雖然對具體的發展路徑不太清楚,但這次有了他的“漂白”,肯定大大改寫原有發展軌跡。


    從上次和宋明軒夜談之後,果然沒過幾天,考察隊伍這邊就接到了通知。


    一行人個個激動不已,在蘇方人員的帶領下,遠遠地參觀了這台工業巨獸。


    高聳的主體映入眼簾,讓人震撼不已。


    鍛造時的動靜如同巨錘砸在眾人心頭,讓人深刻感受到了工業的魅力與力量。


    這次隔得實在有些遠,何雨柱如今的感知距離隻能“看”到一部分結構。


    實在沒辦法,他隻好將積攢的經驗點往機械技能上加。


    何雨柱一邊忍著知識洪流衝擊,一邊結合看到的結構,初步推測萬噸液壓機整體結構。


    他臉上異常在一眾激動人群中並不顯眼,跟隨著隊伍默默迴到了辦事處。


    參觀後的隊伍整個士氣高漲,都憧憬著自己國家能擁有這種工業重器,那是多麽美好場景。


    考察終於來到尾聲,車站站台上,宋明軒一行人即將踏上歸途。


    帕夫爾滿臉笑意,將手中的雕像和像章塞給何雨柱,高興拍著何雨柱肩膀。


    “何,這次很感謝你的幫助。你贏得了我的尊重,更獲得了我的友誼。


    等將來你到了紅堡,千萬別忘了聯係我。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何雨柱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禮物,見隻是一些紀念品,便沒有推辭。


    聽到他提到紅堡,看來帕夫爾調動的事情是確定下來了。


    “好,帕夏。到時候我一定聯係你,再露一手我的拿手好菜,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兩人相視一笑,緊緊地握了握手,揮手告別。


    隨著汽笛聲劃破長空,列車緩緩駛出車站,往東方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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