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出了房門,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另一處院子的廚房前。


    “麻煩您了!”和人道完謝,他便轉身邁進廚房。


    天空中厚厚的雲層遮住太陽,廚房裏顯得光線黯淡。


    何雨柱眼睛微微一眯,目光掃過房間,隻看見一道身影站在灶前。


    他故意加重了踏步,讓腳步聲更大些。


    “這位同誌,您好!”


    聽到何雨柱的招唿聲,程添祥停下手中的活,轉過身來,目光看向何雨柱。


    他以為何雨柱是新來的人員,傳達領導的指示,麵帶些許疑惑。


    “這位小同誌,你好。領導們有什麽指示嗎?”


    何雨柱一聽就知道他有所誤會,擺了擺手:“同誌,我是何雨柱。今天來給首長做菜的。”


    程添祥聽到他報上姓名,一臉恍然,走上一步,熱情伸出手。


    “哦哦,原來就是你啊!我是首長的廚師,你叫我老程就行了。”


    之前就有通知到程添祥,今天會有一位廚師到來,給首長們做一次菜。


    想著能來這裏出手烹飪的人,都是手藝高超的大廚,年紀不會太小。


    他見何雨柱麵嫩,年紀不大,隻當做聽來的工作人員,沒往這個事情上麵聯係。


    何雨柱見事情已經通知過了,舒了口氣,雙手緊握他的手:“程師傅,您好。這次麻煩您了。”


    程添祥點了點頭,打量著眼前過於年輕的何雨柱,有一些擔心他的手藝。


    他鬆開手,直接問道:“何同誌,不知道你師承何處?”


    何雨柱看到他麵上的擔心之色,拱手鄭重迴道:“我家傳下來的魯菜、譚家菜。


    數年前拜在家師武昭雄門下,學習川菜。這幾年在哈城,對其他菜係略有所得。”


    程添祥聽到武昭雄的名字,微微點頭,自從津門來四九城後,確實去過峨眉酒家。


    他嚐過武昭雄的廚藝,對武昭雄的川菜很是認可,川菜大廚的稱號名副其實。


    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


    程添祥眉頭一揚,直截了當問道:“何同誌,那你今天打算做哪幾道菜?”


    何雨柱見他有考校之意,對他微微一笑:“程師傅,不知道現在有什麽食材?”


    程添祥臉上閃過一絲歉意,急忙側身,伸手一引,指著案台:“瞧我介記性,你瞅瞅。”


    何雨柱放眼望去,案台上半隻雞,一塊肉,兩塊豆腐,剩下的就是兩個時令蔬菜。


    這塊肉還不是很大,他聞著香味,想來是切了一半燉紅燒肉,這是剩下的一部分。


    程添祥見他眉頭微皺,出聲解釋:“這是今天特意準備的,平時隻有一個葷菜。”


    何雨柱撓撓頭,他知道老人家平時生活節儉,可沒想到這麽樸實無華。


    他略一沉吟,轉頭看向程添祥:“程師傅,有火腿麽?熬些雞湯做文思豆腐,再來個小炒肉。”


    小炒肉確實符合老人家的口味,看何雨柱的樣式也不是空把式,這道菜沒什麽擔心。


    可文思豆腐對廚師手藝要求高,還是一道淮揚菜。


    程添祥眼底流露出擔憂,怕何雨柱手藝不到位,皺著眉看向他:“文思豆腐?”


    何雨柱見他不放心,輕笑一聲:“得,要不我先切半塊豆腐。切壞了也能吃。”


    程添祥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還是點頭同意,伸手做出請的手勢。


    如今的豆腐還沒有其他的工藝,都是傳統製法做出來的豆腐。


    能切出來豆腐絲,這道菜就成了一半。


    何雨柱走到案台前,伸手拿過菜刀,在手中掂了掂。


    他另一隻手從木盆裏撈出一塊豆腐,一分為二,隻留下一小塊在手中,用刀切去豆腐的老皮。


    何雨柱利用自己超強的控製力,配合著腦海裏的經驗開始切豆腐絲。


    刀光閃爍,砧板上細密的聲音響起,一氣嗬成。


    他將切好的豆腐絲放入一旁的清水碗裏,放下菜刀,側身請程添祥查看效果。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程添祥在一旁看著就知道結果如何,搖了搖頭:“真是青出於藍啊!”


    何雨柱見他已經認可,嘴角上揚,拱手謝過:“您捧了!”


    “得嘞,咱們就開始準備吧!我去給你拿火腿,木耳,筍幹。這時間應該趕得上。”


    程添祥說著,目光看向何雨柱放在一旁的卷軸,“你跟我去旁邊的休息室,給你拿個圍裙。”


    “好嘞,多謝您呐!”


    黃昏時分,院落中北屋。


    窗戶前的窗簾拉上了,屋裏麵很是昏暗,躺在床榻上的人影翻了翻身,緩緩睜開了眼睛。


    老人家緩緩神,坐起來靠在床頭,伸手在黑暗中摸索著燈繩。


    隨著燈繩的拉動,燈泡發出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老人家這才坐到了床邊,拿起床頭的手表,看時間來到了六點:“哦豁,睡過頭了啊。”


    房間外的勤務員察覺到動靜,拎著熱水壺,敲響了房門。


    “進來吧!”


    老人家穿著睡衣,從床邊向房門口走了過來。


    他看著正在擠牙膏,準備洗臉水的勤務員,打趣道:“小田,你怎麽還是敲門,我的話都管不了你啊。”


    小田手上動作不停,抬頭笑道:“老人家,您可是教我們懂禮貌,敲門不就我的禮貌嘛。”


    老人家接過水杯,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錯嘛,小田,知道用我的話來堵我的嘴。”


    小田嘿嘿一笑,退到一旁。


    等老人家洗漱完,小田端起臉盆,正要往外走。


    “小田,庶康他們還沒走吧!我這睡過了頭。”老人家喊住他,問道。


    小田聞言,轉過身來,含笑迴應:“沒呢,您這多睡一會,大家高興還來不及。”


    老人家聽到小田的話,逗得笑了起來,指著小田:“你呀都要成馬屁精囉!哈哈!”


    小田見老人家精神頭不錯,心裏很是開心。


    “您老人家先休息會,我這就去通知伍先生他們。這會程師傅那邊的晚飯,應該也好了。”


    老人家輕輕點點頭,揮了揮手:“去吧!麻煩你把他們都請過來,正好湊一桌吃飯嘛。”


    小田點頭應下,轉身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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