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術看到何雨柱臉上的表情變化,自然也能猜到他內心的想法。


    他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啊,不必強求。我已經這麽大歲數了,很多事情都已經看淡了。”


    何雨柱聽了張白術的話,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一旁的陳雪茹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心思聰慧,很快明白了他們在談論什麽。


    她眼珠子一轉,靈機一動,主動向張白術建議道:“師父,我今年打算迴老家過年。要不這樣吧,您寫一封信,我可以順便幫您去打探一下情況。”


    張白術聽了陳雪茹的提議,不禁心動起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猶豫不決。


    何雨柱見張白術有所動搖,立刻趁熱打鐵地勸說:“老爺子,您還猶豫啥呀?隻是寫封信而已,又不費什麽功夫。”


    張白術終於下定了決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向書桌準備寫信。


    他一邊走,一邊對何雨柱和陳雪茹說道:“好吧,既然緣分已至,那我現在就去寫信。”


    陳雪茹連忙跟著過去,推了一下何雨柱:“柱子哥,你快去做飯去吧!”


    何雨柱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她,點頭應下:“老爺子,那我先去做飯了。等會您再過來。”


    張白術笑著揮了揮手,目光轉向走上桌子前,給他磨墨的陳雪茹,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何雨柱走出房門,返迴中院。打開廚房的門,檢查了一下早上帶迴來的菜,開始動手處理,準備今天的午飯。


    時間來到平午,廚房裏的香味飄散開來。


    何雨柱在廚房門口探身喊道:“雨水,吃飯啦!你去後院喊人。”


    “知道啦!”雨水聽到他的話,和小夥伴分別,朝後院跑去。


    正房客廳裏,何雨柱剛擺好碗筷,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迴頭一看,就見雨水跑了進來。


    “哥,老爺子和姐姐在後麵,馬上就到了。”雨水邊說邊走到洗臉架前,迅速往臉盆裏添了些水,把手清洗一遍。


    沒過多久,陳雪茹攙扶著張白術緩緩走進了客廳。兩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似乎相談甚歡。


    “喲,兩位這是聊什麽呢?”何雨柱見狀,忍不住打趣道。


    陳雪茹扶著張白術在椅子上坐下,轉頭看向何雨柱,嬌嗔道:“你管那麽多幹嘛?趕緊麻溜兒地坐下吧!”


    “得嘞,您現在就開始當家作主啦!”何雨柱笑著調侃,隨即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嫂子厲害啊!”一旁的雨水大喊了一聲,笑嘻嘻地跑到陳雪茹身邊。


    陳雪茹溫柔地看了一眼雨水,伸手幫她把椅子拉出來,讓她坐下。


    張白術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抬手示意:“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啊!大家快開動吧!”


    眾人紛紛拿起筷子,愉快地享受起這頓豐盛的晚餐。


    整個房間充滿了歡聲笑語,彌漫著幸福的氣息。


    飯後,何雨柱收拾完桌麵,將飯菜殘渣端走後,迅速地將桌子擦幹淨。


    他從廚房裏拿出一壺泡好的茶,給大家各自倒上一杯茶。


    張白術端起熱騰騰的茶水,輕輕吹了口氣,抿了一口茶。


    他抬起頭來,看著坐在對麵的何雨柱:“柱子啊,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小陳家?”


    何雨柱沉思片刻,迴答道:“明年吧!我有個想法,等時機到了,我倆的事就沒什麽阻礙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陳雪茹,兩人對視一笑。


    張白術看他倆的反應,應該是有計劃,眼底閃過滿意。


    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目光看向兩人:“小陳,咱們也是有緣,你這次迴去,就拜托你幫我跑一趟。”


    “老爺子,您放心好了。明天天氣暖和了,安排好行程,您和我們一起迴酥州吧!”陳雪茹迴以微笑。


    “哈哈!這事不急。咱們到時候再說。”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胡須,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何雨柱看到張白術臉上浮現出一絲疲倦之色,關心地說:“老爺子,我見您有些累了。要不,我扶您迴去休息?”


    張白術放下茶杯,點點頭:“行吧!我這年紀精力一日不如一日。小陳,那我先去休息了。”


    “老爺子,您可別這麽說。您這身體情況,好著呢。”陳雪茹說著,走上前攙扶住他另一隻手。


    “好啊!你倆都好!”張白術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送完張白術迴後院休息,剛坐下沒多久,院子裏幾家相熟的嬸子大姨,紛紛上門來了。


    何雨柱看著客廳裏聊得熱火朝天,趕忙拿出瓜子花生,倒上茶水離開房間。


    走出客廳,坐在門廊楣子上,吹著冷風醒醒神。


    何雨柱聽到過道傳來腳步聲,迴頭一看,是聾老太太從後院走了出來。


    他趕緊站起身來,笑著打招唿道:“喲,老太太。您這是幹嘛去啊?”


    聾老太太走到何雨柱身邊:“柱子!我這出去走走。”


    何雨柱點點頭,笑著說道:“得嘞!您留心腳下!”


    聾老太太朝客廳看了一眼,自然明白是怎麽迴事,笑了笑沒說話,轉身慢慢向前院走去。


    何雨柱望著聾老太太遠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想起了上次散布謠言的事情。


    雖然他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想來想去,聾老太太的可疑之處最大。


    他暗自想著,希望湯明平那邊能夠抓住尾巴。


    第二天下午,寒風瑟瑟。湯明平穿著一件厚實的棉襖,縮著頭,來到香餌胡同附近的茶攤。


    他要了一碗熱騰騰的茶,坐在破舊的木凳上,雙手捧著大碗,輕輕地吹去熱氣,慢慢地啜飲著。


    他的眼睛餘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斜對麵的賴五家院門。


    這幾天來,賴五每天都要玩到深更半夜,再睡個大半天,到了下午才起床。


    這些天來,他和賴五一樣,黑白顛倒地過日子。如果不是因為他年輕力壯,根本就無法堅持下去。


    他碗裏的茶水還沒有喝完,突然聽到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從賴五家傳來。


    他立刻放下碗,用手擦了擦嘴角,見到賴五家的院門緩緩打開。


    隻見賴五搖搖晃晃地走出院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著懶腰。


    他似乎剛剛睡醒,頭發淩亂不堪,臉上帶著困倦的神色。


    賴五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某處地點,眼睛微微眯起,瞬間清醒過來。


    他揉了揉眼睛,仔細地看過去,發現磚頭上有一個明顯的小刀圖案。


    賴五一愣,心中暗自嘀咕:“這是又有什麽活計了麽?”


    他連忙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便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朝著胡同的另一頭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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