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濤的話很快就靈驗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有人把周大光接出省立醫院。據說是要轉到京城的某個大醫院繼續治療。趕來探病的江浙大學領導都因為消息滯後撲了個空。張校長來探病正好碰到葉濤。“葉老師，周大光怎麽會在省立醫院門口摔倒？”張校長雖然沒明說，但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在問不會是你們在醫院門口起衝突的吧。
葉濤擺了擺手。“張校長你可別冤枉我。醫院門口有監控的！是周副校長自己突然摔倒的。”
張校長聞言輕鬆的笑了笑。“嗯。葉老師你別介意。我不是懷疑你。隻不過周副校長身份比較特殊。我也是擔心葉大夫會被無辜牽連。隻要有監控就好辦。如果有人找葉老師詢問之前學校裏發生的事情你讓他來找我就行了。我會幫你解決的。”
“那就麻煩張校長你了。”
事實證明張校長的話是很有預見性的。魏安邦告訴葉濤，他已經接到通知，京城會派人下來秘密調查周大光受傷一事。“通常來說調查[人員是找不到你麻煩的。畢竟監控擺在那裏。周大光摔倒的時候身邊幾米範圍都沒有任何人。”
葉濤聽出魏安邦弦外之音。他替魏安邦說出了後麵的話。“但周大光在受傷前一天曾經把我開除。我有動機報複他。而他受傷的地點是在省立醫院門口。我當時剛好也來上班，隻是沒碰到他。從這點上來說我有作案的時間。更重要的是……”
魏萍端著水果從廚房走出來。“最重要的是他因為腦部受傷得了‘葉氏綜合症’。從名字上你都脫不了幹係！來，先吃點水果。沒想到你第一次來我家做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雖然萍萍的話在我們這些醫生聽起來像是玩笑。但一些外行可能不這麽想。”魏安邦臉上透著憂慮。魏萍見狀無奈的聳聳肩。“那你們繼續聊。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飯。”
“能吃吧？”葉濤忽然問了一句。
“什麽？”
“我說，你做的飯能吃吧。我今天沒帶銀針來。”
“……不想吃現在就滾！”
長腿美女氣鼓鼓的關上廚房的門。葉濤見她使用廚具還算得心應手鬆了口氣。魏安邦伸手在葉濤眼前擺了擺。“我孫女在那兒你什麽時候想看都可以。咱們是不是繼續說說周大光的事情。有個事情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要說出去。”
“什麽？”
“周大光人還在蘇杭！”
葉濤不解。“不是說他家人把他接迴京城的大醫院治療了嗎。怎麽會還在蘇杭。”
“哪有這麽簡單。葉氏綜合症現在在全球都還是不治之症。雖然國際醫藥巨頭宣稱二十個月內他們就能開發出特效藥，但從各方麵透露出來的消息看特效藥研製都遇到了麻煩。你覺得這種情形下哪家醫院願意接受葉氏綜合症的病人？尤其對方家境還這麽特殊。李大光現在病情非常嚴重。怎麽把他順順當當送到京城都是個大問題。”
葉濤點點頭。他問道：“你告訴我這些，該不會是想我去把周大光治好吧？”
魏安邦沒有立刻迴答。他醞釀一下，組織好語言。“我知道周大光之前跟你有過衝突。但在他家人來找你麻煩之前把他治好是最佳的選擇。”魏安邦笑了笑。“武俠小說裏麵怎麽說來著。‘冤冤相報何時了’。退一萬步說他最早接受治療的醫院是咱們省立醫院。要是他轉院之後治不好人家不得說我們省立醫院沒能耐嘛。”
葉濤無可奈何。“魏伯伯你擱古代肯定是個流芳百世的說客。那個大胖子現在在哪裏？”魏安邦湊到葉濤耳邊，壓低音量說道：“蘇杭監獄。”葉濤大聲問道：“蘇杭監獄？他們把那個胖子放監獄幹嘛？”
那邊做菜的魏萍聞言轉過頭，臉上也有些迷惑。魏安邦苦笑了笑。他還想瞞著孫女呢。結果全被這家夥給毀了。魏安邦再輕聲細語也沒有用了。“因為這件事情對周大光的家族來說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敏感事件。為了確保消息不外泄他們把周大光放在蘇杭監獄。甚至有傳言，如果他的病治不好周家就不打算把他接出來了。明白我的意思吧？”
葉濤震驚不已。他搖搖頭。“太黑暗了。”
“沒辦法。周大光在周家隻是一個小卒而已。不知道走了多大的****運才得到機會來江浙大學混資曆。這樣的人老老實實幹出一點成績或許可能得到家族的重用。但是現在剛來蘇杭沒半個月就鬧出醜聞自己還‘瘋了’。你說周家人會怎麽看待他……”
魏萍煮上飯從廚房出來。“爺爺，照你這麽說周家應該不會為了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找葉濤麻煩吧。”
“不！”
“不！”
葉濤跟魏安邦異口同聲說道。魏安邦點點頭。“葉濤你給萍萍她解釋吧。”
“世家最看重的就是個麵子。別說周大光還姓周了，就算他隻是個看門的周家也會為了麵子把這件事調查個水落石出。或者說是找個替罪羊殺雞給猴看。這不是周大光重要不重要的事情。如果事情無疾而終外人會以為周家好欺負。”
魏萍撇了撇嘴。“就你們男人事多。麵子有這麽重要嗎。”
魏安邦跟葉濤對視一眼。他們互相都理解了對方的意思：要說記仇，你們這些女人才是這方麵的行家。
吃飯的時候魏安邦再次聊起這個話題。“現在周大光對周家來說隻是個拖累而已。所以葉濤你不用指望治好周大光周家還感激你。但治好他確實可以給咱們減少很多麻煩。昨天衛生廳的領導打電話讓我明天去開會。八成是周家的人要我去配合調查周大光的事情。”
葉濤本來也有幾分不情願。畢竟從頭到尾都是周大光找他麻煩的。現在他落了這個下場也是他自己活該。可聽魏安邦這麽說他點點頭。“我明白，我會想辦法治好周大光的。”
“可是他現在在蘇杭監獄。要接觸到他不太容易。你打算怎麽做？”
葉濤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這都不事兒……”
葉濤擺了擺手。“張校長你可別冤枉我。醫院門口有監控的！是周副校長自己突然摔倒的。”
張校長聞言輕鬆的笑了笑。“嗯。葉老師你別介意。我不是懷疑你。隻不過周副校長身份比較特殊。我也是擔心葉大夫會被無辜牽連。隻要有監控就好辦。如果有人找葉老師詢問之前學校裏發生的事情你讓他來找我就行了。我會幫你解決的。”
“那就麻煩張校長你了。”
事實證明張校長的話是很有預見性的。魏安邦告訴葉濤，他已經接到通知，京城會派人下來秘密調查周大光受傷一事。“通常來說調查[人員是找不到你麻煩的。畢竟監控擺在那裏。周大光摔倒的時候身邊幾米範圍都沒有任何人。”
葉濤聽出魏安邦弦外之音。他替魏安邦說出了後麵的話。“但周大光在受傷前一天曾經把我開除。我有動機報複他。而他受傷的地點是在省立醫院門口。我當時剛好也來上班，隻是沒碰到他。從這點上來說我有作案的時間。更重要的是……”
魏萍端著水果從廚房走出來。“最重要的是他因為腦部受傷得了‘葉氏綜合症’。從名字上你都脫不了幹係！來，先吃點水果。沒想到你第一次來我家做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雖然萍萍的話在我們這些醫生聽起來像是玩笑。但一些外行可能不這麽想。”魏安邦臉上透著憂慮。魏萍見狀無奈的聳聳肩。“那你們繼續聊。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飯。”
“能吃吧？”葉濤忽然問了一句。
“什麽？”
“我說，你做的飯能吃吧。我今天沒帶銀針來。”
“……不想吃現在就滾！”
長腿美女氣鼓鼓的關上廚房的門。葉濤見她使用廚具還算得心應手鬆了口氣。魏安邦伸手在葉濤眼前擺了擺。“我孫女在那兒你什麽時候想看都可以。咱們是不是繼續說說周大光的事情。有個事情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要說出去。”
“什麽？”
“周大光人還在蘇杭！”
葉濤不解。“不是說他家人把他接迴京城的大醫院治療了嗎。怎麽會還在蘇杭。”
“哪有這麽簡單。葉氏綜合症現在在全球都還是不治之症。雖然國際醫藥巨頭宣稱二十個月內他們就能開發出特效藥，但從各方麵透露出來的消息看特效藥研製都遇到了麻煩。你覺得這種情形下哪家醫院願意接受葉氏綜合症的病人？尤其對方家境還這麽特殊。李大光現在病情非常嚴重。怎麽把他順順當當送到京城都是個大問題。”
葉濤點點頭。他問道：“你告訴我這些，該不會是想我去把周大光治好吧？”
魏安邦沒有立刻迴答。他醞釀一下，組織好語言。“我知道周大光之前跟你有過衝突。但在他家人來找你麻煩之前把他治好是最佳的選擇。”魏安邦笑了笑。“武俠小說裏麵怎麽說來著。‘冤冤相報何時了’。退一萬步說他最早接受治療的醫院是咱們省立醫院。要是他轉院之後治不好人家不得說我們省立醫院沒能耐嘛。”
葉濤無可奈何。“魏伯伯你擱古代肯定是個流芳百世的說客。那個大胖子現在在哪裏？”魏安邦湊到葉濤耳邊，壓低音量說道：“蘇杭監獄。”葉濤大聲問道：“蘇杭監獄？他們把那個胖子放監獄幹嘛？”
那邊做菜的魏萍聞言轉過頭，臉上也有些迷惑。魏安邦苦笑了笑。他還想瞞著孫女呢。結果全被這家夥給毀了。魏安邦再輕聲細語也沒有用了。“因為這件事情對周大光的家族來說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敏感事件。為了確保消息不外泄他們把周大光放在蘇杭監獄。甚至有傳言，如果他的病治不好周家就不打算把他接出來了。明白我的意思吧？”
葉濤震驚不已。他搖搖頭。“太黑暗了。”
“沒辦法。周大光在周家隻是一個小卒而已。不知道走了多大的****運才得到機會來江浙大學混資曆。這樣的人老老實實幹出一點成績或許可能得到家族的重用。但是現在剛來蘇杭沒半個月就鬧出醜聞自己還‘瘋了’。你說周家人會怎麽看待他……”
魏萍煮上飯從廚房出來。“爺爺，照你這麽說周家應該不會為了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找葉濤麻煩吧。”
“不！”
“不！”
葉濤跟魏安邦異口同聲說道。魏安邦點點頭。“葉濤你給萍萍她解釋吧。”
“世家最看重的就是個麵子。別說周大光還姓周了，就算他隻是個看門的周家也會為了麵子把這件事調查個水落石出。或者說是找個替罪羊殺雞給猴看。這不是周大光重要不重要的事情。如果事情無疾而終外人會以為周家好欺負。”
魏萍撇了撇嘴。“就你們男人事多。麵子有這麽重要嗎。”
魏安邦跟葉濤對視一眼。他們互相都理解了對方的意思：要說記仇，你們這些女人才是這方麵的行家。
吃飯的時候魏安邦再次聊起這個話題。“現在周大光對周家來說隻是個拖累而已。所以葉濤你不用指望治好周大光周家還感激你。但治好他確實可以給咱們減少很多麻煩。昨天衛生廳的領導打電話讓我明天去開會。八成是周家的人要我去配合調查周大光的事情。”
葉濤本來也有幾分不情願。畢竟從頭到尾都是周大光找他麻煩的。現在他落了這個下場也是他自己活該。可聽魏安邦這麽說他點點頭。“我明白，我會想辦法治好周大光的。”
“可是他現在在蘇杭監獄。要接觸到他不太容易。你打算怎麽做？”
葉濤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這都不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