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老友那急切的問話,苗進喜隻是沉默。


    不是他不想說話,是這事兒可不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啊!


    萬一讓旁人聽見,指不定會怎麽想,說不定還會覺得我這人輕狂得很,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這裏,苗進喜不禁皺起了眉頭。


    此時的他,腦海裏飛速轉動著,尋思著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局麵。


    要不先隨便編個借口搪塞過去?不行不行,以老友對自己的了解,肯定能輕易識破這種小伎倆。


    那就幹脆跟老友說等迴到招待所以後再慢慢講給他聽吧。


    嗯,這個主意似乎不錯。


    然而,令苗進喜沒想到的是,他這邊才剛沉默沒一會兒功夫,一旁的牛進便已經按捺不住性子,著急起來。


    隻見牛進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盯著苗進喜,嘴裏不停地催促道:“哎,我說老苗,你倒是快給句話呀!別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啊!”


    說話間牛進湊近苗進喜,想要分辨他究竟是什麽表情。


    苗進喜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當他睜開眼一看時,隻見麵前赫然出現了一張大臉!


    苗進喜猝不及防之下,被嚇得渾身一抖,心髒瞬間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一般。


    出於本能反應,他下意識地向後仰去,試圖避開那張湊近後放大的臉。


    他差點閃倒,幸運的是他身後正好是一堵牆。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苗進喜的後背結結實實地撞在了牆上,但也正是因為有這堵牆作為支撐,才避免了他狼狽倒地的尷尬局麵。


    稍稍定了定神之後,苗進喜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坐直了身體。


    “你幹什麽靠這麽近啊?”苗進喜皺著眉頭,滿臉不耐煩地對著牛進嚷嚷道。


    隻見牛進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嘴裏嘟囔著:“嘿嘿,我就是想看看你這腦子裏到底在琢磨些啥玩意兒?”


    話是這麽說的,不過兩個大男人靠的太近,他也是有些尷尬。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撓了撓自己那顆圓溜溜的腦袋。


    苗進喜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感到一陣無語。


    這家夥,居然還想看透別人的心思?真是異想天開!


    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地道:“這事等過後再跟你講。”


    “到底是啥事呀?為啥不能現在說嘛?該不會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壞事吧?”


    牛進瞪大了眼睛,狐疑地盯著苗進喜,仿佛要從對方的表情裏看出點端倪來。


    苗進喜氣不打一處來,怒目而視,心中暗暗罵道:這個牛進,咋就不會好好說話呢?淨往壞處想!


    嘴上卻還是強壓著火氣解釋道:“哪有什麽壞事,是好事,隻是目前還不太確定罷了。”


    牛進聽到說是好事,原本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但仍不甘心就這樣被打發走,繼續纏著問道:“那你好歹給透露一下是哪個方麵的好事唄?”


    經不住好友的軟磨硬泡,苗進喜實在沒轍,隻得無奈地左顧右盼一番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頭湊到牛進耳邊,並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啊,就是跟那個新型雞瘟有關的事兒!”


    牛進聽了這話,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滿臉狐疑地斜睨了苗進喜一眼,暗自思忖道:這家夥該不會是想說已經有人成功治愈了新型雞瘟吧?


    想到這裏,他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忙不迭地追問道:“難道說是真有人把那新雞瘟給治好啦?”


    苗進喜並沒有立刻迴答牛進的問題,隻是微微頷首,表示默認。


    此刻,他們二人還以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已經壓得足夠低了,絕對不會被旁人聽到。


    然而,他們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他倆本就都是出了名的大嗓門兒,哪怕是刻意壓低嗓音,那音量相較於普通人而言依舊顯得頗為響亮。


    更別提,就在剛才苗進喜向後仰頭時,一不小心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這突兀的響動瞬間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


    不過大家忙著交流沒多在意他們就是了。


    而緊接著,當眾人聽到苗進喜和牛進兩人提及新型雞瘟竟然有的治時,整個現場仿佛時間突然凝固一般,刹那間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刻齊刷刷地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目光中充滿了驚訝與期待。


    也有人眼神不屑,鄙夷。


    黑市出現了新型雞瘟,消息靈通的人早就知道了。


    然後隨著最近交流會展開,自由活動的時間越來越多,這個消息也在來交流會的獸醫群體裏傳開。


    大家也沒少討論這病該怎麽治,就是都沒討論出什麽定論來。


    現在就聽說有人能治好這個病,大家不可思議地同時也想看看是誰在大放厥詞。


    結果就看到在交流會會場門口一坐一站的苗進喜、牛進兩人。


    這裏不乏有知道這個新型雞瘟然後想要靠著它出人頭地升職加薪的人,大家紛紛豎起耳朵聽。


    結果發現苗進喜和牛進不說這個話題了,兩個人開始交流起農場牲畜養殖的一些問題。


    “你們聽清楚沒有,那個苗老虎說他知道怎麽治黑市新出來的那種雞瘟。”


    認識苗進喜的人不是叫他苗進喜,大家都叫他老苗或者苗老虎。


    這麽些天大家還以為苗老虎就是他的名字。


    “真的假的?”


    “怎麽可能是真的,老苗有三個徒弟,跟著他時間長的兩個徒弟他都帶著,那個小徒弟剛跟著他沒兩年能學成什麽樣?


    這事我看懸。”


    “你怎麽就知道是老苗的小徒弟研究出來的,也許是別人研究出來的呢?”


    大家順著這個思路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誰說一定和苗老虎的小徒弟有關係。


    有一個姓賈名叫賈家寶的獸醫最近他都在研究這個雞瘟,他還專門找人要來相關資料。


    他是家裏唯一的男丁,又是上了中專的文化人,自認他比誰都不差。


    結果沒想到他研究了半天還沒研究出什麽,已經有人有治療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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