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北狐巴啦巴啦說了一大堆，神情激奮，鬥誌昂揚。
李聖代看著眼前這個一把年紀卻還能這麽熱血的老憤青，反聲問了一句：“這樣似乎也沒什麽不好吧？”
“誒？”令北狐一愣，一臉詫異地向李聖代看來，不知道李聖代為什麽會說出這麽消極的話來。
難道他剛才說得不夠透徹，不夠激情，不夠打動人心麽？
不會啊，前幾萬年他可是都是這麽忽悠的，那些天驕後輩哪一個不是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就要衝出域門去跟上青天的那些魂修大幹一場？
怎麽到了李聖代這裏，這些招數全都不靈了，少年人不是都應該充滿了青春的熱血，一片鬥誌昂揚嗎？
“小李啊，你這是什麽意思？”令北狐惑聲詢問。
李聖代認真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弱小也有弱小的優勢，貧瘠也有貧瘠的好處。”
“成為上青天的附庸隻是聽上去不太好聽而已，但是一直以來大家不都是相安無事麽？上青天的魂修視天魂大陸為蠻荒之地，正常情況下基本上沒有願意花費一大筆魂幣下界過來，就算偶爾有人過來，也對大陸上的格局影響不大。”
“更重要的是，成為上青天的附庸，得到了上青天的庇佑，可以讓天魂大陸免遭其他界域的覬覦，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界域戰爭，這對幾乎沒有太多防禦能力的天魂大陸來說，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
令北狐的用意很明顯，想要忽悠著李聖代去當壯大天道意誌的馬前卒。想要利用針灸師公會以及李聖代獨特的修煉功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整體域民的修為實力。
這本來跟李聖代的計劃並沒有什麽衝突，就算令北狐不說，李聖代也會一步步地把針灸師公會發展壯大，在賺錢的同時，也會順帶的讓大部分魂修因此而受益。
至於煉氣功法，李聖代也早已經有了培養自己親信班底的打算，自然也會一步步地把《長生養氣訣》傳承出去。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聖代與令北狐各自的目的雖然不同，但是結果都是殊途同歸，到最後都會讓天魂大陸的魂修界起到翻天覆地的變化。
唯一的不同就是，令北狐一心為公，想要擊退鎮域使，衝出域門，得到此界天道意誌的認可，能夠代表天道向外界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
而李聖代卻沒有那麽偉大，李聖代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賺錢，為了鞏固自身的實力與勢力，能夠得到天道意誌的認可那更好，得不到他也不會太過在意。
令北狐的麵色稍霽，迴頭看著李聖代，道：“你說得也不算是錯。不過，就這樣把生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強者的憐憫與不屑之中，注定不會長久。”
“如果有一天，上青天的諸人突然對天魂大陸有了興趣，想要直接吞並或是毀滅，你拿什麽去抵抗？”
“如果有一天，上青天也被比它更為強大的界域所擊敗，天魂大陸做為它的附庸界域，勢必會受到涉及。到時如果天魂大陸沒有一點兒反抗能力，如果自保？”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眼前大家確實能相安無事，但是以後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清楚？”
令北狐直聲道：“就拿上青天王家來搶奪你身上傳承的事情來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何那個王擎天會那麽地囂張霸道，區區一個分身下界，就敢這麽肆無忌憚，橫衝直撞？”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咱們天魂大陸之上，也如上青天那樣，能夠有諸多的神魂師四處行走，能夠有一到兩個破碎境的大能坐鎮，王擎天他還敢在這裏橫行無忌嗎？”
李聖代輕撇了撇嘴，如果天魂大陸也有那麽多的神魂師與破碎境的強者的話，那他還玩個屁啊。不用等王擎天從上青天下來，李聖代說不定就已經被本土的這些勢力給吞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如果自身不夠硬的話，不管在哪裏，都隻有被人欺負的份。
這一點兒，李聖代倒是很認同令北狐的說法。
弱國無外交。
實力弱，欺負你你就得忍著，不欺負你你就得感恩戴德，沒辦法，誰讓你弱呢？
界域與界域之間，就跟國與國之間一樣，實力不行，就沒有半點話語權。
“做為天魂大陸的一份子，晚輩很認同前輩的說法。”李聖代附言道：“晚輩一直以來，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去努力改變這個世界，而且現在，似乎已經有了一些成效。”
令北狐滿意點頭，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嘛，這個李聖代，終於被他給感化了。
“這就是老夫一直都很看好你的原因。”令北狐不吝誇讚：“你的命星圖，針灸師公會，還有那種全新的修煉功法，都很出乎老夫的意外，都是實打實的強域之法。”
“所以，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加大推廣力度，適當地減免一些不必要的費用，比如免費為所有人點定命星什麽的……”
李聖代的小臉當時就是一黑，他就知道似這樣的激進份子都是一些理想派，令北狐這麽賣力地吹噓忽悠自己，準沒好事兒。
點定命星現在是針灸師公會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令北狐一句話就想要他們免費對外開放，這未免也太輕鬆了些。
錢什麽的李聖代可以不在乎，但是沒足夠的錢財，讓他拿什麽去購買到足夠多的修煉資源，靠刷臉麽？
不說李聖代現在的修為提升所需的資源就已經是一個驚天的數字，在不久的將來，李聖代收徒授業，要把《長生養氣訣》傳授出去，他的門下很快就會多出一批需要各種資源來修煉的弟子。
還有，現在還有將來要投靠到李聖代麾下的那些魂修，以及各個分會的維修與擴建，哪哪都需要有足夠龐大的財力去支撐。
而點定命星這項買賣，做為一個需求量極大的新興項目，無疑是李聖代手底下來錢最快，風險最小，也最為暴利最為穩定的一項入收來源，李聖代說什麽也不能放棄。
“這不可能！”李聖代一口迴絕：“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針灸師公會雖然可以為人點定命星，但是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需要成本的，如果完全免費的話，誰願意去做？”
李聖代一臉無語地看著令北狐，感覺這老爺子已經太久不食人間煙火，都快進化成為聖人了。
“前輩，你知道我們培養出一個可以獨立為他人點定命星的針灸師需付出多少努力嗎？你知道為了讓一個有能力的針灸師努力認真地工作，我們每個月需要會給他多少的薪水嗎？”
“如果沒有一定的收益支撐，沒有足夠的資本運作，不管是什麽樣的生意，都必然不能長久，你總不能眼見著針灸師公會剛剛開業不久就直接宣告破產吧？”
這就跟地球上許多國家推行義務教育是一樣的，誰都知道義務教育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但是為什麽很多國家都沒有把義務教育推行徹底，沒有從幼兒園到大學到研究生到博士生全都推行義務教育？
一是因為要量力而行，二則是很多學生自身的天賦有限，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必要去花費過多的時間去學一些他們根本就用不到的知識與能力。
點定命星也是一樣，誰都知道點定命星好處多多，但是命星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去點的嗎？
沒有一定的實力基礎，冒然點定也隻是徒勞無功而已。而且這個項目一旦免費的話，針灸師的需求壓力必然會大增，短時間內，你讓李聖代上哪裏去找那麽多的針灸師去？
“所以說，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步子要一點一點邁，就算點定命星這項業務真的要免費動作，那至少也是幾年甚至是十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君無缺已經在組建學堂，針灸師的培訓工作也已經提上日程，但是，將近一萬名的針灸師，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培育出來的，那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功夫。
令北狐神情一怔，緊接著就是一聲長歎：“老夫確實是有些操之過急，也有些強人所難了。老夫努力了十幾萬年都沒有做成的事情，又怎麽能指望著你在幾年的時間就能達成呢？”
“也罷！”令北狐豁然說道：“十幾萬年老夫都等了，沒有道理十幾年都等不了。你的事情老夫不參合，全都由你自己的意願去做就好。”
“不過，如果有什麽需要老夫幫忙的話，你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遲。”
令北狐的這副態度，倒是讓李聖代頗為意外。
原以為被拒絕後令北狐會覺得掉了麵子，會勃然大怒，會以勢相逼，沒想到，這老爺子雖然思想有些老化，但為人卻還是相當地開明。
知道事不可為，或是意識到自己的急功近利，立馬收手，毫不拖泥帶水，很幹脆。
王承意見此，心中則是頗為失望，怎麽就沒打起來呢？如果是他的話，膽敢有小輩敢這麽忤逆他的意思，他早就一巴掌飛出去了。
現在，王承意已經越來越有些搞不清楚李聖代與這個對他頗為熟悉的陌生人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了。
如果這個神魂師是李聖代的後台，李聖代肯定不會用這個態度與他說話交談。但是，如果他不是李聖代的後台，那李聖代這麽囂張且不把他們上青天王家給放在眼裏的依仗到底是什麽？
“你不會就是天魂大陸上那個唯一的神魂師吧？”王承意有些不太確信地向令北狐問道。
原以為令北狐會是上青天的某位熟人，他還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可是聽剛才令北狐與李聖代之間的對話，言語之間明顯是以這蠻荒之地的本域域民自居，所以王承意一下就想到了早在數萬年之前就已經成為神魂師的那個蠻荒天才，天魂大陸唯一的神魂師——令北狐。
當年，令北狐憑借一己之力，在蠻荒大陸這種魂力稀薄，資源稀缺的地方，隻用了區區五千年的時間就一舉煉就了無上神魂，成為天魂大陸有史以來最年青的神魂師。
做為這片蠻荒之地的最強戰力，令北狐的名字也曾在上青天的一些主要世家的戰略情報之中有所提及。不過，一個注定走不出域門的神魂師，並沒有太多人把他給放在眼中就是了。
而且，五千歲的神魂師，在上青天，也隻是處於中上水準，就算有一天他能闖出域門，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來。隻是做為天魂大陸的地頭蛇，偶爾有門下的弟子或族人不得不去蠻荒大陸的時候，令北狐這個名字，都會被人提醒一次。
所以，王承意對令北狐多少還有些印象。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才區區幾萬年的時間，那個當初他們並沒有怎麽放在眼裏的地頭蛇，修為實力現在竟然已經強悍到了如此地步。
王承意修為被禁，但是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眼前這個令北狐的修為實力，當是一點兒也不會比醉心真人差上多少。
“神魂師之上還有一個大圓滿之境，這個令北狐，應該已經神魂圓滿，距離破碎境的突破，應該隻差一步而已。”
“這裏可是蠻荒，無論是修行資源還是魂力濃度，較之上青天都相差了至少十倍不止，在這麽嚴峻的修煉條件之下，竟然有人能夠修成神魂師的圓滿之境，這個令北狐的魂修天賦，到底逆天到了何種地步？”
王承意心中震驚，同時他也更加奇怪，注定不能通過域門的令北狐，是怎麽知道他們上青天王家內族之中的機密之事的。
莫不成，除了他之外，還有王家其他的內族長老落在了令北狐的手中？
事實上，如果上青天那些人當初能夠對令北狐少一些輕視而多一些關注與調查的話就會知道，令北狐有一隻可以穿梭時空的時空鼠武魂。
正是這隻時空鼠武魂，才讓令北狐有了可以在天魂大陸與上青天之間任意穿梭的能力。
李聖代看著眼前這個一把年紀卻還能這麽熱血的老憤青，反聲問了一句：“這樣似乎也沒什麽不好吧？”
“誒？”令北狐一愣，一臉詫異地向李聖代看來，不知道李聖代為什麽會說出這麽消極的話來。
難道他剛才說得不夠透徹，不夠激情，不夠打動人心麽？
不會啊，前幾萬年他可是都是這麽忽悠的，那些天驕後輩哪一個不是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就要衝出域門去跟上青天的那些魂修大幹一場？
怎麽到了李聖代這裏，這些招數全都不靈了，少年人不是都應該充滿了青春的熱血，一片鬥誌昂揚嗎？
“小李啊，你這是什麽意思？”令北狐惑聲詢問。
李聖代認真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弱小也有弱小的優勢，貧瘠也有貧瘠的好處。”
“成為上青天的附庸隻是聽上去不太好聽而已，但是一直以來大家不都是相安無事麽？上青天的魂修視天魂大陸為蠻荒之地，正常情況下基本上沒有願意花費一大筆魂幣下界過來，就算偶爾有人過來，也對大陸上的格局影響不大。”
“更重要的是，成為上青天的附庸，得到了上青天的庇佑，可以讓天魂大陸免遭其他界域的覬覦，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界域戰爭，這對幾乎沒有太多防禦能力的天魂大陸來說，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
令北狐的用意很明顯，想要忽悠著李聖代去當壯大天道意誌的馬前卒。想要利用針灸師公會以及李聖代獨特的修煉功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整體域民的修為實力。
這本來跟李聖代的計劃並沒有什麽衝突，就算令北狐不說，李聖代也會一步步地把針灸師公會發展壯大，在賺錢的同時，也會順帶的讓大部分魂修因此而受益。
至於煉氣功法，李聖代也早已經有了培養自己親信班底的打算，自然也會一步步地把《長生養氣訣》傳承出去。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聖代與令北狐各自的目的雖然不同，但是結果都是殊途同歸，到最後都會讓天魂大陸的魂修界起到翻天覆地的變化。
唯一的不同就是，令北狐一心為公，想要擊退鎮域使，衝出域門，得到此界天道意誌的認可，能夠代表天道向外界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
而李聖代卻沒有那麽偉大，李聖代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賺錢，為了鞏固自身的實力與勢力，能夠得到天道意誌的認可那更好，得不到他也不會太過在意。
令北狐的麵色稍霽，迴頭看著李聖代，道：“你說得也不算是錯。不過，就這樣把生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強者的憐憫與不屑之中，注定不會長久。”
“如果有一天，上青天的諸人突然對天魂大陸有了興趣，想要直接吞並或是毀滅，你拿什麽去抵抗？”
“如果有一天，上青天也被比它更為強大的界域所擊敗，天魂大陸做為它的附庸界域，勢必會受到涉及。到時如果天魂大陸沒有一點兒反抗能力，如果自保？”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眼前大家確實能相安無事，但是以後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清楚？”
令北狐直聲道：“就拿上青天王家來搶奪你身上傳承的事情來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何那個王擎天會那麽地囂張霸道，區區一個分身下界，就敢這麽肆無忌憚，橫衝直撞？”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咱們天魂大陸之上，也如上青天那樣，能夠有諸多的神魂師四處行走，能夠有一到兩個破碎境的大能坐鎮，王擎天他還敢在這裏橫行無忌嗎？”
李聖代輕撇了撇嘴，如果天魂大陸也有那麽多的神魂師與破碎境的強者的話，那他還玩個屁啊。不用等王擎天從上青天下來，李聖代說不定就已經被本土的這些勢力給吞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如果自身不夠硬的話，不管在哪裏，都隻有被人欺負的份。
這一點兒，李聖代倒是很認同令北狐的說法。
弱國無外交。
實力弱，欺負你你就得忍著，不欺負你你就得感恩戴德，沒辦法，誰讓你弱呢？
界域與界域之間，就跟國與國之間一樣，實力不行，就沒有半點話語權。
“做為天魂大陸的一份子，晚輩很認同前輩的說法。”李聖代附言道：“晚輩一直以來，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去努力改變這個世界，而且現在，似乎已經有了一些成效。”
令北狐滿意點頭，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嘛，這個李聖代，終於被他給感化了。
“這就是老夫一直都很看好你的原因。”令北狐不吝誇讚：“你的命星圖，針灸師公會，還有那種全新的修煉功法，都很出乎老夫的意外，都是實打實的強域之法。”
“所以，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加大推廣力度，適當地減免一些不必要的費用，比如免費為所有人點定命星什麽的……”
李聖代的小臉當時就是一黑，他就知道似這樣的激進份子都是一些理想派，令北狐這麽賣力地吹噓忽悠自己，準沒好事兒。
點定命星現在是針灸師公會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令北狐一句話就想要他們免費對外開放，這未免也太輕鬆了些。
錢什麽的李聖代可以不在乎，但是沒足夠的錢財，讓他拿什麽去購買到足夠多的修煉資源，靠刷臉麽？
不說李聖代現在的修為提升所需的資源就已經是一個驚天的數字，在不久的將來，李聖代收徒授業，要把《長生養氣訣》傳授出去，他的門下很快就會多出一批需要各種資源來修煉的弟子。
還有，現在還有將來要投靠到李聖代麾下的那些魂修，以及各個分會的維修與擴建，哪哪都需要有足夠龐大的財力去支撐。
而點定命星這項買賣，做為一個需求量極大的新興項目，無疑是李聖代手底下來錢最快，風險最小，也最為暴利最為穩定的一項入收來源，李聖代說什麽也不能放棄。
“這不可能！”李聖代一口迴絕：“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針灸師公會雖然可以為人點定命星，但是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需要成本的，如果完全免費的話，誰願意去做？”
李聖代一臉無語地看著令北狐，感覺這老爺子已經太久不食人間煙火，都快進化成為聖人了。
“前輩，你知道我們培養出一個可以獨立為他人點定命星的針灸師需付出多少努力嗎？你知道為了讓一個有能力的針灸師努力認真地工作，我們每個月需要會給他多少的薪水嗎？”
“如果沒有一定的收益支撐，沒有足夠的資本運作，不管是什麽樣的生意，都必然不能長久，你總不能眼見著針灸師公會剛剛開業不久就直接宣告破產吧？”
這就跟地球上許多國家推行義務教育是一樣的，誰都知道義務教育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但是為什麽很多國家都沒有把義務教育推行徹底，沒有從幼兒園到大學到研究生到博士生全都推行義務教育？
一是因為要量力而行，二則是很多學生自身的天賦有限，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必要去花費過多的時間去學一些他們根本就用不到的知識與能力。
點定命星也是一樣，誰都知道點定命星好處多多，但是命星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去點的嗎？
沒有一定的實力基礎，冒然點定也隻是徒勞無功而已。而且這個項目一旦免費的話，針灸師的需求壓力必然會大增，短時間內，你讓李聖代上哪裏去找那麽多的針灸師去？
“所以說，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步子要一點一點邁，就算點定命星這項業務真的要免費動作，那至少也是幾年甚至是十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君無缺已經在組建學堂，針灸師的培訓工作也已經提上日程，但是，將近一萬名的針灸師，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培育出來的，那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功夫。
令北狐神情一怔，緊接著就是一聲長歎：“老夫確實是有些操之過急，也有些強人所難了。老夫努力了十幾萬年都沒有做成的事情，又怎麽能指望著你在幾年的時間就能達成呢？”
“也罷！”令北狐豁然說道：“十幾萬年老夫都等了，沒有道理十幾年都等不了。你的事情老夫不參合，全都由你自己的意願去做就好。”
“不過，如果有什麽需要老夫幫忙的話，你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遲。”
令北狐的這副態度，倒是讓李聖代頗為意外。
原以為被拒絕後令北狐會覺得掉了麵子，會勃然大怒，會以勢相逼，沒想到，這老爺子雖然思想有些老化，但為人卻還是相當地開明。
知道事不可為，或是意識到自己的急功近利，立馬收手，毫不拖泥帶水，很幹脆。
王承意見此，心中則是頗為失望，怎麽就沒打起來呢？如果是他的話，膽敢有小輩敢這麽忤逆他的意思，他早就一巴掌飛出去了。
現在，王承意已經越來越有些搞不清楚李聖代與這個對他頗為熟悉的陌生人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了。
如果這個神魂師是李聖代的後台，李聖代肯定不會用這個態度與他說話交談。但是，如果他不是李聖代的後台，那李聖代這麽囂張且不把他們上青天王家給放在眼裏的依仗到底是什麽？
“你不會就是天魂大陸上那個唯一的神魂師吧？”王承意有些不太確信地向令北狐問道。
原以為令北狐會是上青天的某位熟人，他還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可是聽剛才令北狐與李聖代之間的對話，言語之間明顯是以這蠻荒之地的本域域民自居，所以王承意一下就想到了早在數萬年之前就已經成為神魂師的那個蠻荒天才，天魂大陸唯一的神魂師——令北狐。
當年，令北狐憑借一己之力，在蠻荒大陸這種魂力稀薄，資源稀缺的地方，隻用了區區五千年的時間就一舉煉就了無上神魂，成為天魂大陸有史以來最年青的神魂師。
做為這片蠻荒之地的最強戰力，令北狐的名字也曾在上青天的一些主要世家的戰略情報之中有所提及。不過，一個注定走不出域門的神魂師，並沒有太多人把他給放在眼中就是了。
而且，五千歲的神魂師，在上青天，也隻是處於中上水準，就算有一天他能闖出域門，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來。隻是做為天魂大陸的地頭蛇，偶爾有門下的弟子或族人不得不去蠻荒大陸的時候，令北狐這個名字，都會被人提醒一次。
所以，王承意對令北狐多少還有些印象。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才區區幾萬年的時間，那個當初他們並沒有怎麽放在眼裏的地頭蛇，修為實力現在竟然已經強悍到了如此地步。
王承意修為被禁，但是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眼前這個令北狐的修為實力，當是一點兒也不會比醉心真人差上多少。
“神魂師之上還有一個大圓滿之境，這個令北狐，應該已經神魂圓滿，距離破碎境的突破，應該隻差一步而已。”
“這裏可是蠻荒，無論是修行資源還是魂力濃度，較之上青天都相差了至少十倍不止，在這麽嚴峻的修煉條件之下，竟然有人能夠修成神魂師的圓滿之境，這個令北狐的魂修天賦，到底逆天到了何種地步？”
王承意心中震驚，同時他也更加奇怪，注定不能通過域門的令北狐，是怎麽知道他們上青天王家內族之中的機密之事的。
莫不成，除了他之外，還有王家其他的內族長老落在了令北狐的手中？
事實上，如果上青天那些人當初能夠對令北狐少一些輕視而多一些關注與調查的話就會知道，令北狐有一隻可以穿梭時空的時空鼠武魂。
正是這隻時空鼠武魂，才讓令北狐有了可以在天魂大陸與上青天之間任意穿梭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