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扣了一百功德!


    李聖代的臉上充滿了喜感,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功德係統邪惡。


    如果把功德值為正的人定義為好人,把功德值為負的人定義為壞人,那現在這種情況說明什麽?


    先是鼓勵他打殺惡人,現在這是連好人也不放過的節奏麽?


    二十六個耳光,如果說前幾個是李聖代有意放水在做試探,但是後麵那些可全都是實打實的奮力一擊,沒看到皇甫西風的臉都已經不成人形了麽?


    臉都快給打殘了,卻才隻扣了區區一百點功德。


    係統很偏心啊!


    之前李聖代隻是出言提醒了趙大海一句,係統就直接扣除了他五百功德,是皇甫西風這二十幾巴掌的五倍。


    這是不是在告訴他,壞人半點兒幫不得,但是好人卻能適當地欺負一下?


    這個發現,倒是很合李聖代的心意。


    畢竟,功德值為正的那些人裏,並不一定全都是好人,也有很多會是李聖代的敵人,比如君小滿,比如王青山。


    對待這樣對他有惡意,甚至還想要殺了他的‘好人’時,李聖代一直都有些糾結他該怎麽辦。難道這些‘好人’真的就動不得嗎?難道他就得任由這些人隨意宰割而不得反抗嗎?


    現在好了,問題解決了。


    殺一個功德值為正的人,極有可能會付出相當大的功德值代價。但是適當地教訓一下,卻還在李聖代的可承受範圍之內。


    一百功德值,能夠換來二十幾個耳光的暢快宣泄,這樣的犯罪成本,李聖代覺得值!


    “嗖!”的一聲,又有人從窗戶不告而入。


    看到客房裏麵的情況,來人神色一呆,感覺自己是不是進來的方式不對,走錯地方了吧?


    皇甫西風竟然在挨打,而且還是被打臉!


    更重要的是,打人的那個人竟然是李聖代?一個學徒二級的廢渣!


    這是怎麽個情況?


    才一天沒見李聖代,這孩子怎麽就突然變得這麽牛逼了呢?


    胡衫直接在風中淩亂,呆呆地站在窗前,看著李聖代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著皇甫西風,甚至都忘了上前去阻止。


    太兇殘了!


    什麽時候這孩子竟然這麽熱衷於扇人耳光了?


    王青山第一時間察覺到胡衫的到來,知道胡衫與李聖代之間的關係,所以很和善地衝她點了下頭後就不再理會,繼續扭頭欣賞李聖代揍人的風采。


    “叮!功德值減200!”


    “叮!功德值減500!”


    聽到新的提示,李聖代這才停下來,隨著皇甫西風傷勢的加重,係統扣除功德值的力度在增加,再繼續下去的話,甚至會直接扣除一萬功德。


    這說明,功德係統雖然邪惡,卻還是有底線的,對持有正功德的人有著明顯的偏向。


    “嗚嗚嗚!李聖代,今天這事兒咱們沒完!你給我等著!”


    終於盼著李聖代停手,皇甫西風一直僵直的身體終於可以活動了,沒敢再跟李聖代動手,如同之前的葛三錢一樣,皇甫西風也哭著跳窗逃走。


    路過胡衫身邊的時候,皇甫西風更是羞愧難當,捂著臉哭得更厲害了。


    胡衫是內宗的外事長老,剛才他被打的那一幕被胡衫給看到,皇甫西風不禁悲從中來,丟人都丟到內宗去了,以後哪還有臉再出來見人?


    “胡師伯!”李聖代急步迎上前來,切聲問道:“我娘怎麽樣了,可順利拜入天槐宗了?”


    胡衫收拾心情,傲聲道:“那是自然,由我親自引薦,宗門哪有不收的道理。你娘的天賦真的很不錯,隻是可惜,憋在天闕城那個小破地方,大好的年華都給浪費掉了!要是她從小就在天槐宗修煉成長,現在至少都是宗級了!”


    李聖代輕輕點頭,藍婧順利拜入宗門,他就安心了。


    “不說那些了,說說你這臭小子,剛才是怎麽迴不兒?連皇室宗親你都敢揍,不要命了嗎?”


    李聖代訕訕一笑,也不多作解釋,抬手衝王青冊招了招手,待王青山走到近前,李聖代出聲向胡衫介紹道:“胡師伯,這是我新收的徒弟,王青山。”


    “我認識!”胡衫翻了翻白眼,沒給什麽好臉色,道:“這不就是神相府上的首席治愈魂師嘛,以前我也曾上門求醫,結果人家的門檻高,理都不理我。沒辦法,我隻好又灰溜溜地迴去了。”


    話語之中怨氣十足,胡衫一點麵子也不給王青山,就差指著王青山的鼻子罵了。


    “不是師伯說你,你說你拜誰為師不好,為什麽偏偏要拜這個姓王的為師?”胡衫拉著李聖代側向一邊,低聲數落道:“這個姓王的可不是什麽好人,跟君無缺那個死胖子狼狽為奸,這些年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你跟著他,小心以後會沒什麽好下場!”


    聲音雖低,可卻也擋不住一位魂宗五級的耳朵,王青山好似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原來他在胡衫這位內宗的外事長老眼中,竟然是這麽地不堪。


    李聖代則感覺有些無語,胡衫師伯這是根本就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麽嗎?這算不算是一種無形的鄙視?


    “師伯,我想你可能聽錯了。”李聖代輕聲地提醒糾正道:“不是我拜他為師,而是我收了他做徒弟,他現在是我的弟子!”


    “我知道啊,不管是你拜他為師,還是他收了你做徒弟,都是一迴事兒,反正這個王青山我看著很不順眼,不是一個好人,你最好現在就叛出師門,有師伯在,他不敢拿你怎麽樣!”


    李聖代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怎麽想要把話說清楚就這麽費勁呢?


    “師伯,我的意思是,我,是師傅。王青山,是我的徒弟!”


    “我當然知道,我的耳朵又不聾!”胡衫沒好氣地重複道:“王青山是你的徒弟嘛,是……”


    “什麽?!”胡衫這時才反應過來,猛地一聲尖叫,“王青山是你的徒弟?!你是王青山的師父?!”


    “嗯哼!”李聖代傲然點頭。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胡衫指了指王青山,一字一頓道:“不是你拜他為師,而是他拜你為師?”


    “嗯哼!”李聖代再次點頭。


    “你確定你們兩個的腦子都沒有被燒壞?不是在說糊話?”胡衫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王青山,魂宗五級的治愈魂師,他怎麽可能會拜你為師?他的腦袋被驢給踢了嗎?”


    王青山一陣無語。


    早在拜李聖代為師時他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竟會來得這麽快。


    這個瘋女人,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遮攔啊。


    你這樣當著當事人的麵揭短,真的不怕會被人給打死嗎?


    “胡長老說笑了。”王青山見李聖代向他看來,不由苦笑一聲,不得不站出來向胡衫解釋道:“師尊是有真本事的人,能夠拜在師尊的門下,是青山的榮幸!”


    “還真是?”


    見王青山親口承認,而且還真的在一口一個師尊地叫著李聖代,胡衫直接傻眼。


    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是她沒睡醒,還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快得她都快不認識了?


    一個魂宗,竟然會屈尊拜一個學徒為師,這是在搞笑麽?


    “姓王的,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胡衫一臉警惕地把李聖代護在身後,像個護崽的老母雞,高聲衝王青山警告道:“我告訴你,李聖代可是我胡衫的師侄,你趁早收起你的鬼心思,別想捉弄他!”


    王青山再次崩潰,怎麽死活就是說不通呢?


    看來他的形象在胡衫的心中不是一般的糟糕啊!


    看到這一幕,李聖代不由搖頭輕笑。沒想到胡衫竟然會這麽護短,之前在天闕城時倒是真沒看出來。


    “師伯多慮了,我既然敢收他為徒,自然也就有能降服他的手段。”李聖代昂首挺胸,自信滿滿,“剛才那個皇甫西風你不也看到了嗎?同樣是宗級,火燒火撩的跑過來找我的麻煩,結果呢,還不是哭著鼻子逃走了?”


    王青山猛地打了寒戰,李聖代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是在威脅吧?是吧?


    這特麽就是在威脅!


    “也對。”胡衫恍然點頭,“你小子確實很是古怪,中了女神之吻都死不了,還有什麽事情是你做不到的?”


    胡衫發現李聖代現在已經沒有了昨天剛中毒時的那種虛弱感,好像這一夜過去,李聖代的身體就已經完全適應了女神之吻的毒性,身子不但不虛,反而還比初見他時顯得更加精壯了一些。


    有古怪。


    “你是不是已經找到那位前輩了?可有了解毒之法?”


    胡衫對李聖代身後的那位神秘前輩可是深信不移,李聖代身上有了這麽大的變化,不用問,自然是跟那個前輩脫不了關係。


    “當然。”李聖代繼續忽悠道:“那位前輩是我醫聖門的師叔,牽製女神之吻的方法他已盡數傳授,不過,也隻是暫時的苟延殘喘而已。至於以後能不能根除,就要看我的造化夠不夠了。”


    胡衫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李聖代的肩膀,道:“能多活一天就是賺了一天,師伯相信你!”


    這,算是安慰嗎?


    怎麽聽著感覺還是有一點是在盼著他死的感覺?


    “姓王的!”胡衫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王青山的身上,不懷好意地奸笑道:“既然你已經拜了我的師侄為師,那就算是我的徒孫了,來,叫聲師奶來聽聽先!”


    果然,王青山不詳的預感得到了驗證。這個記仇的女人,很得瑟的開始了她的報複。


    這一刻,王青山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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