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綺萱夫人這種表情,獨孤熔反而變得很坦然,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為像《九幽秘賦》這種傳說中的絕世武功,一般人練起來不容易,女人若練隻能練到五層封頂,你也練到了近五層,與我母後一樣,你們交手之時所使的功法都差不多,實力不相上下,而男的卻不同,男的若練的話必然要先自殘身體內息筋脈,才能修此法,不然功法反噬身體便會自絕而亡,而就算經過了自殘身體來修練,若是未能修完功法圓滿,也是慢慢被反噬,這一些,你應該比本王更明白。”


    獨孤熔此時坐在床沿邊,像是在與綺萱夫人聊天的神態。


    “原來你已經被反噬了!”


    綺萱夫人此時冷笑著,看起來竟然有些許開心。


    “是的,本王被反噬了,所以要向夫人要剩下的兩層功法!”


    獨孤熔很坦然。


    “別說我沒有,就算我有我也不會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綺萱夫人冷言刻薄地說完,頓時又笑了起來,笑得很滿意。


    “原來你也想看本王變成我父王的樣子,那時候你會更開心,是吧?”


    獨孤熔再次又轉換到了他問的第二個問題,如此真讓綺萱夫人有些感覺獨孤熔還真是深不可測,可能他早就落下話套了。


    “鬼醫是把事情真相告訴你啦?看來千算萬算,怎麽也沒有想到你竟是鬼醫的外孫,以前真的被你們所蒙蔽欺騙了,尤其是你的娘,駱心月,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駱與洛的切換呢?也不怪,隻是你們隱藏得太深太好了,怎麽也想不到最不起眼的一位侯爺,竟然全然在偽裝,以騙了所有人的眼睛,不過說到這裏,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通,原來本不想問的,你是怎麽樣得到《九幽秘賦》功法的?”


    綺萱夫人此時也放開了,反正無所謂生與死了。


    “本王要你親自迴答本王,當年父王是不是也偷偷練了《九幽秘賦》?”


    獨孤熔如此執意,看來綺萱夫人不說是不行的。


    “事到如今,事實相告也無妨,沒錯,他是研習了《九幽秘賦》,也是到了第七層,一直未竟到九層剩下的兩層,是因為根本就沒有最後兩層功法,這才是一個傳說,日久沉積,劇痛難當,以致神智混亂不清,再加上當時煜兒被你橫加禍害之後,對其打擊更大,以致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若你留我,或許我能看到你將來的慘狀,哈哈哈……”


    綺萱夫人說得眉飛色舞,興奮至極。


    “原來是這樣子,很好,本王明白了,不過本王有些失望,不知道你說的真與假,《九幽秘賦》真的就沒有剩下兩層功法嗎?如此說來相傳的絕世神功是不折不扣的騙局?”


    獨孤熔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聽錯了,說實在他心裏聽到這樣的真話,的確泛起了一些驚詫與害怕,換誰都會如此,因為自己的父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若真是有《九幽秘賦》的後麵兩層功法,獨孤縱橫也不會變成如今這種活死人的慘狀。


    獨孤熔沉默了,此時他不想再多問什麽了。


    “獨孤熔,我知道你心裏害怕了,換作誰知道將來的結果都會害怕,畢竟你還年輕,又做了梟城的王,哎呀,原本以為在你們侯爺四位當中,最應該像大王的應該是我家煜兒,不曾想,原來你才像他,走的是同樣的路,而且都想練就不世之奇功之後,然後橫掃天下,一統乾坤,你不是也在計劃著蕩平天下了嗎?”


    綺萱夫人冷笑著說道,慢慢走近了獨孤熔一些,她甚是得意,看著獨孤熔此時的沉默,說不出來的興奮。


    獨孤熔看著綺萱夫人笑得那麽的鄙夷,他根本不在乎,他隻看到了她曼妙的身段在他麵前顫動,猶如一朵盛放熟韻的玫瑰花。


    “夫人,真是美得不可方物!越看越喜歡!”


    突然,獨孤熔冒出這麽一句,倒是把興奮中的綺萱夫人震了下去。


    “你還沒有迴答我,你是如何得到《九幽秘賦》功法的?”


    綺萱夫人馬上轉開話題。


    獨孤熔說道:“我美麗的夫人,本王運籌這麽久,得到一樣東西那不是很容易嗎?我背裏麵到處張羅收買江湖奇人,各類人才都有,而且與你與父王一樣也秘密培訓一支殺手隊伍,你們的是暗羽衛,我的是朔風師,而且在人數上和戰力上遠遠勝過暗羽衛,你在天下其它城邦之中運籌的計劃一切盡在我掌控之中,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當初你與父王的霸業也是想一統天下,隻不過因為父王被反噬之後身體突沉而計劃擱淺,不過在夫人的推進還在繼續,隻不過沒有像以前那麽快了,畢竟你隻是一個女人,再強也強不過男人的魄力與行動力!”


    獨孤熔扯了這麽一大堆,倒真是像聊家常,似乎也沒有搞任何心眼與防備之心,都是如實這般說。


    似乎都說到了綺萱夫人的痛點之上。


    “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你是如何弄到《九幽秘賦》的功法的?”


    綺萱夫人有些避諱獨孤熔所言,而二人之談話似乎有些風馬牛不相及,獨孤熔是故意。


    “夫人聰明一世,卻此時亂了心緒,我已經說得很透徹了,我背的江湖奇人異士雞鳴狗盜之類都有,要偷竊一本書的手抄本,那不是很容易嘍,這個還用問嘛。”


    獨孤熔故意打趣綺萱夫人。


    此時的綺萱夫人由興奮變氣憤了,一臉冷豔側向一邊,不知道在氣獨孤熔還是在氣自己。因為她追問還真是有些多餘,本來自己藏好的東西,獨孤熔自然有手段竊取得到,而且是一個抄本,再加上以前自己信以為盟的鬼醫洛無塵更是其外公,如此想來,所有的糾結還用去想嗎?


    “當時夫人把梟城驚現《九幽秘賦》的消息放出天下,是不是想更多的江湖人來梟城,畢竟江湖之人死亡很正常,就算死再多的人那也隻是江湖之事,不可能驚動九城朝廷,所以就想出了這一出,而如此陰險讓那麽多江湖人赴死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在背地裏弄一個大計劃,利用人體死屍去培種煉製‘活死咒’和‘仙血靈芝’兩種互生互克的奇邪之毒,而且為了防止真有厲害的人能夠闖進梟城,竟然還是以《九幽秘賦》為引子,讓妖道、魔劍為你守住梟城之路,是不想留一個活口,不曾想,奇跡或者說意外出現了,竟然蹦出來一個袁缺……”


    獨孤熔說著說著,自己覺得笑了起來,看著綺萱夫人似乎全被說中的表情,更覺得眼前這位中年美婦變得那麽的可愛。


    “不過本王有一點想不通,像妖道與魔劍這樣的傳奇人物,自當年‘孤擲案’開始便唯你聽命,一直效忠於你,那樣的絕世高手不可能因為《九幽秘賦》而被你耍得團團轉吧?”


    獨孤熔說到這裏自己又笑了起來,而且還拍了拍自己的腿,真是一副小年輕的可愛模樣,此刻完全沒有了王者之氣。


    而在綺萱夫人的眼中,此刻眼前的獨孤熔真是有如一個魔鬼,幾乎所有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以前所有發生的故事經曆為何他都知曉,全被他點了出來。


    “所以說,還說本王藏得深,藏得最深的難道不是夫人你嗎?幽冥教聖女藍絲綺!”


    “你猜得有幾分道理,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啊,獨孤熔啊獨孤熔,你真的是很可怕,不過現在於我而言,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如今被禁於此,說過去論將來還有什麽意思呢?”


    綺萱夫人仰頭長歎一聲。


    “本王設計讓煜哥哥橫死,也就是殺死了你的兒子,難道你不想找我報仇嗎?”


    獨孤熔忽然提出這麽一句,這簡直是血淋淋地撕開在為其撕開傷疤。


    “我做夢都想殺了你,你個畜生!”


    綺萱夫人咬著銀牙,差點沒把紅唇咬出血。


    “那你把伯侯一家滅了門,袁缺不也沒有找你報仇嗎?這便是朝廷,更可怕的地方,怨怨相報何時了,大家不都是為了各自的私心己欲嗎?死幾人算什麽呢?於你而言,你所設之計,用那麽多屍體去搞你的邪術,難道你就沒想過你手上累累血債嗎?若是每個人都想來找你報仇,你說你要死多少迴?”


    獨孤熔的強詞奪理,竟然把綺萱夫人說得啞口無言,臉色沉重而灰冷,本來有些因為氣憤而激起了情緒,可是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其實本王知道,你還沒那麽想死,因為你心中還有希望,似乎認為妖道和魔劍會來救你,可是你知道根本不可能了,這裏是王宮,有著千軍萬馬,更何況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不妨再告訴你一個讓你不舒服的消息,或許妖道與魔劍已經死了,因為當時在城外我外公鬼醫帶著眾弟子來梟城路上碰上剛被我打成重傷的妖道魔劍,而最後鬼醫便讓手下送了他們一程,不過當時袁缺出現了,把兩個將死的老家夥給帶了去,不可依鬼醫之見,兩次重傷之下,不可能有活得了……再者,你原來所有的暗線,不論是朝廷還是江湖之中還是其它城域之中的皆有可能的勢力,基本被我一一清除了,放眼現在,沒有任何人來救你了!”


    獨孤熔悠悠地說道,此時站了起來。


    “還有一種最不可能的希望,就是袁缺還活得好好的,而且似乎在深山之中有了自己的勢力,但是你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不可能來救你吧!”


    獨孤熔的話如冰冷的水一次次澆進綺萱夫人的心房之中,頓時感覺全世界都是冰冷的存在。


    她已不想再說話了,似乎不論獨孤熔怎麽說怎麽問,她也不想多費唇舌,此刻的她真的絕望了。


    “還有,當時在王宮大殿前,你悄悄在獨孤煥耳根邊說了什麽?反正你已萬念俱灰,能不能相告於本王。”


    綺萱夫人閉口沉默,眼睛閉上,似乎一切充耳不聞不問。


    “在我麵前,夫人你就如脫光衣服的人一樣,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你以前所操持的一切秘密大事,都有本王的眼睛在看著你,所以本王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既然你不想說也不想聽,那就算了……”


    獨孤煥的聲音突然停止,而綺萱夫人突然一驚叫起來,因為在她閉眼難受之時,獨孤煥已過來將其緊緊地抱住,而且是從後麵摟著她的腰,不停在其身上遊走撫摸。


    綺萱夫人用力地掙紮,獨孤熔卻抱得更緊,從後麵用嘴狂點她的玉頸,把綺萱夫人弄得一陣驚亂。


    獨孤熔在綺萱夫人耳朵根輕輕咬了一下,說道:“夫人,你不是要給你的兒子報仇嗎?我有一個好辦法,不如我來幫你再生一個不更好嗎?”


    說著又在其頸上狂吻起來,任綺萱夫人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畢竟此時她一點內力都沒有,而獨孤熔可是一個無可匹敵的高手,如此一來,隻能任其緊緊將自己身體貼在他的懷裏,任他蹂躪侮辱。


    綺萱夫人再也忍不住大罵道:“獨孤煥,你個人麵獸心的畜生,你個魔鬼,我一定要殺了你,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任其如何大叫大罵,獨孤熔卻更加的瘋狂,最後直接將其抄抱起來,直接放置在了床上,而且一再的掙紮,幾處穴道一點,便不能動彈,此刻仰麵躺在床上,隻能任由獨孤熔獸性大發。


    獨孤熔撕開綺萱夫人的素白輕裳,雪白胸頸下裹著一塊微粉的羞衣,麵對如此風韻絕美的女人,獨孤熔再也忍不住了,輕柔的愛撫動作頓時化成虎狼之威,瞬間撕開了綺萱夫人身上的衣服,整個人撲了上去……


    流雲堡大門前站滿了各色衣裝的人,而且身上都是血跡,而且傷員成群,但他們卻還是極為有精神,個個高度警備著。


    從門口到進入裏麵,幾乎全是人,而且所有人都是帶著傷和血。


    看來剛才似乎經曆了一場大戰,看來是十分慘烈的那種。


    整個流雲堡都擠滿了人。


    流雲堡的大堂之內,人滿為患,而且基本上所有人都蓬頭散發,衣裳淩亂,而且血跡斑斑的,星月幫、峰嶽盟、落雁山莊的掌門及門中很多人都在。


    袁缺坐在最中間,衣服上也是沾著血色。


    “他奶奶的,想不到梟城還真有這有迴,殺一個迴馬槍反撲,這一次損失太大了,我峰嶽盟的兄弟都死了近半了,幸而當時聽盟主的,也做了防備,但是沒想到他們來的人太多了,而且個個厲害的緊。”


    馬清秋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我們星月幫也是損失了好多兄弟,太慘烈了。”


    謝遠星也是一肚子的火。


    看來落雁山莊也好不到哪裏去,段南開話都不想說,滿臉血跡透著一股殺氣與仇恨。


    “不過今日多虧了幽冥教相助,要不然還真扛不住了,如此浩大的反撲,而且還是各個擊破,這速度也太快了。”


    諸葛流雲有傷在身,看來經過一場大戰之後有些疲累,不過更多的是氣憤。


    “得虧昨晚流雲堡的人在我們走之後不久便送來消息,說以防梟城軍反撲,叫安排教眾形成四個點從後路馳援,雖然都損失很大,但是起碼幾乎讓他們來了一次全軍覆沒!”


    關山越也站在一席之上,此時也說話了。


    “得虧我們盟主有先見之明,當時大家散會之後便做了安排,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諸葛流雲看向袁缺,袁缺很沉默不說話,好像在想問題。


    “血債已然欠下,看來反抗要到底了,要不然哪有我們生存立錐之地!”


    段南開此時再也忍不住了。


    “這一次他們分四個點分開進攻,叫我們不能互不能相援,幸而幽冥教的人後路突殺才有了這次的慘勝,我在想,連續兩次他們吃了虧,或許很快會有很大的剿滅式行動,眼下損失太大,而對方不可能給我們修養之機,所以我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要保存實力,千萬不要硬抗,畢竟時機還不成熟。”


    袁缺終於說話了,聽著他說話,大家都極為認可地點頭。


    “盟主,依您之見,該如何應對,總不可能逃吧,那我們的基礎不就沒有了嗎?”


    馬清秋有些急,竟然把話搶在在了前麵說。


    “馬掌門說得對,逃是不能逃,那是大夥的根基所在,隻是眼下人力損失太大,而且四個幫又是相隔距離甚遠各據一方,如此一旦任何一方受損,其它方都遠水難救近火,所以必須要形成一個有效的陣地才行,我想這個方麵,龍將軍應該最有發言權,看在現有的條件之下如何應對更為巨大的梟城軍的再次進攻。”


    龍嘯林站了起來,他也是甲上染血,看來也是殺了不少人才沾了這麽多血。


    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灰布,然後說道:“這件事情當時袁大王也叮囑過,所以昨晚我睡前我就在研究這個事情了,幸而我當時進山之時還帶了一張大概有淺山圖,而恰好四大幫派就在上麵,昨天本來正在燈下研究之時,沒想到三更時分便被軍隊伍反撲咬了上來……不過我腦子裏大概有了一個方向。”


    聽龍嘯林的話,看來他們真是從淩晨血戰到白天,這是何等的激烈與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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