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也是極為配合地為大家表演,不過他夾在兩大美女之間,的確有些難抉擇。


    既然難抉擇,那就不抉擇,幹脆走為上計。


    “我不陪你們玩了,我去房間休息一下,今日還得進王宮一趟,失陪嘍!”


    袁缺說道,一溜煙閃得特別快,朝自己的房間方向跑去,這次跑得很賣力,並且還施展了身法。


    楊紫夢與蘇流漓見袁缺跑了,沒有中間人角力了,便相視一下,都各自笑了起來了。


    而一旁的大夥兒,也都笑得不成樣了,這開心的勁,把整個大院搞得氣氛相當的歡愉。


    這一次去王宮,開始有了排場,雖然不是很招搖,但也比第一次高調太多了,隨從人員很多,而且袁缺這一次是騎著一匹極為漂亮的高頭大馬,而且一直走到隊隊伍的前麵,旁邊有蘇流漓美人的相伴並行,綺萱夫人的大轎便在最中間。


    這似乎是綺萱夫人故意安排的,袁缺知道夫人的意思,不就是想向全梟城人看到東鷹侯爺的迴歸,袁缺倒是不太喜歡如此大排場,所以騎在馬上一臉的無視感,而旁邊同樣騎馬並進的蘇流漓卻提醒他,臉上要帶著驕傲的自信。


    袁缺做不來,隻是對蘇流漓做了一個笑臉,然後迅速地變冷了。


    袁缺心中在想,綺萱夫人明知道自己明日便要去鐵律司上任,而今日如此大排場出行昭示,這會不會對以後他在鐵律司任職有所對突,不過袁缺隻是閃過一絲念頭罷了,他才不想管那麽多呢,他在一方便做好一方的事情,這是他做人的原則,他從來不多想未來怎麽樣,他在乎的是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最為重要。


    一路上的如觀摩巡禮似的,引得人們都駐足圍觀,而且流動著耀武司的一波又一波的人馬,而袁缺根本就不想去理會,他坐在馬上顯得有些自在了,更是有些心不在焉,雖然他知道多少人在看著他們,而且更多潛藏在暗處的人也在盯著他們一行,但是袁缺隻是隨著馬行進的節奏身子隨之晃動著。


    走了不知道多久,總算來了到王宮勢力範圍,感覺身邊總算清靜了好多,也來踏進了熟悉而寬大的通往王宮大內的道,兩邊的禁衛護軍還是那麽威武的站著,相嵌在山峰之中的宮殿建築還是那麽神秘而雄偉,袁缺此刻抬起眼來,慢慢地欣賞著這一切,看起來還是有些讓自己開心的景象。


    袁缺此時覺得,其實出身如何富貴尊榮,不過是場麵罷了,一切都是眼前的錦繡,不過看習慣之後,也就習以為常,沒有什麽令人興奮的。再想著當初跟著爺爺在山林野外生活的場景,每天都充滿著無盡地探索,總能在大自然中找到每種新奇的事物,哪怕是讀書練武,都是在原始的場景中汲取精華,那種感受或許一般人還真體會不到,不過袁缺如今心中一判,那麽境界好與壞便清晰明了。


    “袁缺,你在想什麽呢,這一路上你都魂不守舍的,你是在害怕嗎?”


    蘇流漓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因為她這樣看了袁缺一路,一路都是表情有些無趣,看起來沒有一種精氣神,這可太不像他了。


    袁缺看了蘇流漓一眼,問道:“小漓,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你覺得在王城之中的生活好嗎?”


    蘇流漓奇怪地眼神看著袁缺,說道:“你這是怎麽啦,你在想些什麽啊,你想在住王宮嗎?”


    袁缺淺笑搖了搖頭,說道:“全然不是,而恰恰相反,我覺得這裏雖然高大尊榮,但是感覺冰冷得很,難道這麽多年來,你沒有一點這種感覺嗎?”


    蘇流漓搖了搖頭,莫名其妙地看著袁缺。


    袁缺繼續說道:“可能是成長的環境不同的,自小而大的習性,在一個地方呆久了,便與此地的一切相融相洽,便烙在了骨子裏去了,你可能不會有什麽特別的觸,沒事,我就是隨口這麽一問,前麵我們快到了,洪攀將軍好像已在王宮門口相迎了!”


    袁缺輕輕馳了一下馬,便加快了速度前進。


    而蘇流漓還是不明白袁缺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突然說出這種莫名的話語。


    “恭迎夫人和煜侯爺!”


    洪攀見大家來到大王宮門口,便帶著一幫屬下躬禮相迎。


    “有勞洪將軍!”


    袁缺下了馬,很客氣地對洪攀打招唿,這個時候,綺萱夫人也落了轎,走了出來,蘇流漓馬上去迎了上去,挽扶著。


    “煜侯爺,某將自與你比武之後,迴去沉思冥想了很久,越發體會到侯爺之武功真是前所未見曠古絕今,天下哪有這樣的招術,末將敗得是心服口服,如若侯爺有時間機會,還真的要指點賜教一下某將,可否?”


    這洪攀還真是一個武癡,他盡了該有一禮數之後,也沒有拘太多小節,也不顧不了那麽多,第一時間便湊到袁缺跟前聊起了武功之事。


    袁缺見洪攀那臉上的奉承之笑,卻也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像洪攀這種癡武之人,個性其實很剛直的,若讓他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若讓他看不順眼的,他會不屑一視,看來他真是對袁缺打心眼裏佩服了。


    袁缺當然知道洪攀這種人一旦交上朋友,那便是絕對剛毅忠義之心,袁缺當然願意以這種以武會友的方式不妨交上大內第一高手這樣的朋友,往後定然是有所作用的,這不是自私的心,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看得長遠,再說了,袁缺也是真心認為洪攀這人真不錯。


    “洪將軍說哪裏話,你我都是習武之人,跟朋友切磋交流,那豈不是樂事一件!”


    袁缺這一說,洪攀突然怔住了,驚奇地看著袁缺,然後驚吐出一句疑問:“朋友?”


    “怎麽?洪將軍不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袁缺這麽一說,洪攀臉上馬上泛起莫大的驚喜之笑,忙應道:“侯爺如此不棄,某將感恩侯爺厚愛,侯爺把我當朋友,侯爺說了算,朋友,好,朋友!”


    袁缺笑了笑,然後把頭湊過洪攀的耳邊,輕輕說道:“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不過可別張揚出去,隻有你我知道方便了!”


    洪攀如臨大幸,激動地點了點頭,高興地站在那裏,以致袁缺他們走了一段,他才反應過來,忙驚慌追上去,說道:“夫人,侯爺,讓某將為你們引路!”


    在陳公公的引領下,袁缺隨著綺萱夫人再次來到梟城王獨孤縱橫的寢宮。


    梟城王獨孤縱橫依然躺在禦榻之上,待到他們來到了此間,陳公公才輕輕地喚著梟城王。


    “大王,夫人煜侯爺他們到了!”


    陳公公娘腔的聲音聽起來總是那麽別扭,袁缺總有些不適應,明明一個大老爺們,卻偏偏發出這種的聲音,聽起來全身起雞皮。


    不過此次袁缺細看了這陳公公,看起來莫約花甲之年,頭發都有些灰白,不過精神極為矍鑠,而且滿臉紅潤之色,看起來很富態,精氣神甚是充足,而且其行動輕盈快捷,而且唿吸之間都被袁缺感覺出來這位陳公公卻不是一般的人物。


    獨孤縱橫慢慢睜開眼,在陳公公的攙扶之下,慢慢坐了起來了,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蒼白憔悴,但比起第一次袁缺見到他氣色好了些許,最起碼麵色之上開始有了神色,一見到綺萱夫人和袁缺及蘇流漓,便臉上泛起了笑意,看來意識是很清醒的。


    “見過大王!”


    綺萱夫人還是以自己一套禮向獨孤縱橫施行,然後便讓陳公公退到一邊,自己去扶著獨孤縱橫,便小聲關切地問道好些沒有。


    獨孤縱橫輕應道:“夫人,本王感覺心氣舒暢了許多,就是感覺全身無力,總是昏昏欲睡的空乏感。”


    “煜兒,還不過來見過你父王!”


    綺萱夫人看了一眼袁缺,袁缺這一次再也無法迴避了,便向前跪了下來,一套很重的禮施上,然後低頭拜道:“見過父王!”


    “煜兒,快起來,快起來!”


    獨孤縱橫見袁缺終於肯叫自己父王了,那一臉的喜悅勁,感覺頓時精神又好了許多,忙招唿袁缺坐到他身邊去。


    蘇流漓見袁缺第一次這樣叫梟城王為“父王”,不禁心中一激動,也是微笑一直看著袁缺。


    袁缺自是知道獨孤縱橫神誌還是有些迷糊,但是如此坐近其身邊,難免不被他看出自己不是他的兒子獨孤煜,不過袁缺相信,這種希望的信念已暫時烙在獨孤縱橫的印象之中了,他在短時間內定然認為自己就是獨孤煜的。


    獨孤縱橫看著袁缺,然後用手去摸摸他的臉,再去輕輕撫過其肩,一臉慈愛的樣子,臉上的笑意越堆越重,還不斷地點頭欣賞著。


    “煜兒比以前更精神了,而且練就了一身傲世之武功,當日與洪攀比武,本王看得真切,真的讓本王欣慰,就算本王身子骨再撐不下去,但梟城也算後繼有人了!”


    獨孤縱橫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連綺萱夫人都驚嚇到了,忙說道:“大王,你很快就會好起來了,到時候就讓煜兒天天在你麵前展示他的武藝給你看!”


    獨孤縱橫手輕輕摸著綺萱夫人的手,然地說道:“夫人啊,本王的身體自己知道,不過本王也會努力讓自己好起來,畢竟我還沒有享受到齊樂天倫呢!”


    袁缺看著眼前這位一代梟雄,如今卻是如此頹然的長者,情不自禁把自己融入到獨孤煜的身份之上,便說道:“父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綺萱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大王,你看看,煜兒的話你應該相信,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梟城還等著你主持大局呢!”


    “大王,金體康如初,那是指日可待,近來氣色已呈大轉之象,老奴也是看著打心眼裏開懷。”


    這時候,陳公公也附和上了一句,雖然那娘腔的樣子甚是有些滑稽,但是其眉目間流露出來的開心是真誠實意。


    “陳公公,本王幾近油盡燈枯,承蒙你相伴侍奉這麽多年不離不棄,也是辛苦你了。”


    獨孤縱橫簡單一句話,把陳公公感動得要哭,忙跪了下來,很激動地說道:“大王千萬別說這樣的話,這樣折煞了老奴,能侍候大王那裏老奴的尊榮,如今煜侯爺已大成歸來,大王便可敞懷,不日便可金體如初,雄風再振。”


    獨孤縱橫輕輕擺了擺手,叫陳公公起來,臉上的倦意感覺又越發濃了些,看來這梟城王之病已不是簡單的心鬱之症,好似整個人提不起什麽神,連說上三兩句話便困倦乏力,不過,他還是強撐著,他細細地看著袁缺,想多看看失去六年而今重迴眼前的“兒子”。


    “大王,今日我與煜兒前來,看你身子骨開始好轉,自心底裏高興,再有一件事情,也想讓大王更開心。”


    綺萱夫人說到更開心的事,獨孤縱橫似乎又迴神了,眼中閃過一道光,便下意識地看了袁缺,再看看站在不遠處一直不說話的蘇流漓,似乎明白了什麽。


    “讓本王猜猜,是不是煜兒要與流漓完婚啦?”


    獨孤縱橫這一說,竟然把綺萱夫人和袁缺都驚到了,他怎麽會想這到裏去了,而蘇流漓卻含羞地低下了頭,還遠遠地向獨孤縱橫行了禮。


    綺萱夫人微笑著說道:“大王,就算煜兒與漓兒完婚,那也等您身體恢複再辦!”


    獨孤縱橫奇怪地說道:“你說啊,本王四個兒子,唯獨最器重的老大至今未有婚配,老二、老三、老四早早就有了夫人,這還不著呀,這也說不過去啊!”


    說到這裏,獨孤縱橫還真的精神很多,很奇怪,他對這些事情還是一清二楚,一點都不含糊,但是他唯獨怎麽就把袁缺當成了獨孤煜了,這是袁缺自己都想不通,難不成隻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好好好,大王,待大王身很快康健之後,馬上給煜兒操辦此事,不過眼下之喜事是煜兒要去鐵律司任職了,這不是大王以前一直想著的事情嘛,想讓煜兒跟著鐵恨去礪練。”


    綺萱夫人笑著說道,而獨孤縱橫也的確有些意外的開心,然後說了一句:“真的,他真的願意去跟鐵恨啦?”


    袁缺卻是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這時候在想,原來以前梟城王便想讓自己的愛子獨孤煜去跟著鐵恨礪練,定然是獨孤縱橫對獨孤煜最大的期望,讓一個王子去司部任職礪練,這是真的要把梟城之未來相托的意思。


    “沒錯,大王,鐵大人那邊煜兒已經跟他說好了,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所以大王盡快振作起來,煜兒定能不負你所期望。”


    綺萱夫人說得動情,因為他看了獨孤縱橫臉上的喜悅之色,自己心中自是欣慰不已。


    “很好,這就對了,他終於想通了,待煜兒在鐵律司任職一年後,再去耀武司,然後再去掌庫司和天工司走個遍,這樣梟城的大大小小的一切都會有一個更有方向的把握,如此方能全方位地掌局,很好,去吧,煜兒,好好跟著鐵恨幹!”


    獨孤縱橫輕輕撫了撫袁缺的肩膀,袁缺含笑著點了點頭,感覺眼前的獨孤縱橫的眼光如此的慈愛與欣慰,自己都被感染了,似乎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真正的父親。


    如此,聽到獨孤縱橫這幾句話,袁缺完全明白了,原來梟城王的宏偉計劃就是要把獨孤煜培養成全能的未來梟城之主,從四大司去任職礪練,將來以全能之才來更好的掌握梟城的發展大局,此計劃果真是用心良苦啊。


    “那大王擬一份正式的詔令吧!”


    綺萱夫人說到此的時候,臉上有些憂慮,獨孤縱橫看出來了,淺笑著安慰道:“夫人,你還是舍不得煜兒去受苦啊,本王也知道,鐵律司每天麵對的是什麽,都是大大小小的案件,維護著梟城規製,難免有流血衝突,此事我以前了擔心過,不過以現在煜兒的武功,應該不必太過擔擾,再加上煜兒天生聰穎,定能很快勝任。”


    綺萱夫人點了點頭,應道:“大王說得對,王子不能隻呆在府中享受,一定要有深入了解城邦民生大計的基層體驗,方能有更廣闊的一片天,大王之心,較之我的婦人之心,要宏大的多。”


    獨孤縱橫便跟陳公公說了此事,命令其擬寫詔令,這才算袁缺正式的被任命的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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