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風花的聲音。


    她一個急衝衝地勁連門都沒敲便推了進來,忙說道:“三位侯爺,你們快去看看吧,我的雪月樓今天看來是全完了!”


    說著,風花一臉的愁苦,但是沒有哭爹喊娘的故意作女人的要死要活的動靜,反而顯得異常的平靜。


    “怎麽啦,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了?”


    獨孤煉忙問道風花。


    風花說道:“侯爺們自己去看看吧!”


    風花一說話,三位侯爺急身而出,直接快步向外麵走出,還沒有走幾步,便聽到外麵簡直亂哄哄的喊打喊殺的聲音,而且時不時的慘叫之聲連綿不絕。


    當三位侯爺剛走去二樓長廊道,便來站在二樓轉角處不走了,因為他們看到了風花所說的事情。


    烏泱泱的黑衣人幾乎把整個雪月樓的大堂圍滿了,而且地上還躺著無數的死人,而這麽多人圍殺著一個人,那就是袁缺。


    袁缺在人群之中四處飛躍防攻,身子忽上忽下地四下跳動著,而那些黑衣人拿著各色的武器,而且武功都是江湖路數,不乏高手在其中,如此群起而攻之,都是勢必要將袁缺圍殺在這雪月樓。


    “這些到底是什麽人啊,不說上百也得有幾十人吧,看這袁公子,哦不,東鷹侯爺武功真是了得,這麽多人圍攻於他,他竟然毫無懼色,而且一時間都奈何不了他,我就覺得納鬱了,他來我雪月樓兩次,每次都有血光之災,上次是李公子血濺於此,此次看來要血流滿堂了,真是夠晦氣的!”


    風花在三位侯爺身邊,嘮嘮不休似的,不過她顯得還是很淡然,看來她是知道這一切必是有原因的。


    “二哥,這是怎麽迴事?”


    獨孤煥不禁問身邊的獨孤煉。


    獨孤煉奇怪地看著獨孤煥,反問道:“你什麽意思,你問本侯那本侯問你呀,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這不是你安排的局嗎?”


    獨孤煥當然更加懷疑。


    “是本侯叫你們來進餐,但這一出本侯也是一頭霧水,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獨孤煉也是一臉疑惑,表示極為不解。


    而老四獨孤熔歎了一口氣說道:“這究竟是怎麽啦,成天就是這樣打打殺殺,哪來那麽多仇呀恨的,又得死傷多少人,我實在不忍看下去了,我先迴廂裏,等打完再說吧!”


    獨孤熔極為反感的態度,他看著死在袁缺手下的無數人,死法各異,都滾了滿地都是死屍,他差點反胃嘔吐了出來,忙轉身迴雅廂去了。


    “老三,別怪沒提醒你,今日便是殺這小子的好機會!”


    獨孤煉突然看著獨孤煥說道,說得很認真,希望得到他的認同。


    “二哥,實話相告,這是不是你安排的殺手!”


    獨孤煥再次質疑問道。


    “真不是本侯,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總歸是件大好事,這麽多殺手,如果能將袁缺這小子解決了,那以後梟城就太平了。哦,不對,越想越不對,老三,實話告訴本侯,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獨孤煉便開始懷疑獨孤煥。


    “我犯得著嗎?說實在的,我現在還在想怎麽救袁缺呢,他不能有事!”


    獨孤煥說的是實話,但是他卻又不敢貿然下去幫袁缺,畢竟這幫殺手定是殺紅了眼,而且已經死了半數了,這麽多人圍攻一人,還被殺得落花流水,這是何等的心中不甘,後麵之人定是眼紅深仇,一具個拚了命地想致袁缺於死地。


    袁缺也是有些累了,體力消耗很大,俗話說“雙拳難抵四手”,更何況一個人要應對這大幾十人的圍殺,而且個個武功不弱,如此就算車輪戰,憑其武功再高也有體力不支的時候,一旦拖到筋疲力盡,最終還是死路一條。


    “兩位侯爺,你看這東鷹侯爺雖然武功奇高,但也經不起如此殺手們前仆後繼的圍攻啊,你們看是不是想個辦法幫幫他。”


    風花看不下去了,嬌美的臉龐之上帶著尷尬地笑意,好像有意在求獨孤煉和獨孤煥。


    “風老板,本侯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怕你這雪月樓被打得稀巴爛嘛,沒事,事後修繕之用度本侯包了,而且還有期間的雙倍歇業損失費用,這樣夠了吧?”


    獨孤煉倒是想得周全,可是這卻不是風花的本意,風花聽到此話,便強笑著說道:“那真是太多謝侯爺的美意啦,不過,你們看東鷹侯爺畢竟是你們的兄弟嘛,是不是也該去幫幫他。”


    風花老板的聲音越說越小聲,到後麵連她自己都有些聽不清楚了,因為她所說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也就是多管閑事了。


    “看來風老板是想上去幫忙啊,去啊,本侯絕不攔你。”


    獨孤煉是故意氣她的,因為大家都知道,就算衝上去跟那些黑衣殺手拚殺,那也是隻不過多個人送死罷了,更何況獨孤煉巴不得袁缺被殺死,根本就沒有想去救他的意思,這才是順遂了他的心意。


    “侯爺,這可是你說的啊!”


    風花老板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似笑非笑地看著獨孤煉,再次征求他的意見的意思。


    獨孤煉冷笑一聲,然後說道:“嗯,對,是本侯說的,風老板你有本事,你大可以去幫幫他。”


    “既是侯爺同意了,那我便去幫,再說了,看著他們打打殺殺把我的雪月樓弄得支離破碎,我還一肚子氣呢,就算不是幫人,我也得把這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黑東西趕走。”


    風花雙手叉上了腰,突然硬氣地說道,然後對著後廊大叫一聲:“上硬菜!”


    獨孤煉和獨孤煥聽到風花老板突然這麽一嗓子,都不禁望著她,都不禁莫名其妙的笑了,覺得這老板娘真是搞笑,這個時候了,竟然突然說上菜。


    可是當他們剛笑出來的時候,突然變成了驚訝,因為突然從二樓各處湧出了一排排的人,一看這些人便是店裏的夥計和店員之類的,但此刻卻突然手上全抄著刀槍劍之類的武器,其中就包括在包間上菜的那四位美女,她們手上持的是劍,甚至還有拿菜刀廚師都跑了出來。


    兩位侯爺一看,圍著的二樓欄杆數過去,少說有二十來人吧,他們還真不知道這些人突然從哪裏冒出來的,而且似乎早有準備,手中的家夥原來就是風花老板口的“上硬菜”。


    風花老板看了大夥一眼,說道:“保護雪月樓,給我上,砍死這幫黑衣王八蛋,敢砸老娘的生意。”


    風花如此一說,就是絕對的命令,一般人便齊刷刷從二樓飛躍而下,看他們的身法都是練過的,一落下去衝入黑衣人群之中,便砍殺起來,而且個個武功還是挺厲害的,如此以來黑衣人倒是被嚇倒了,驚慌間都死了好些人。


    如此一來,不但解了袁缺的被輪番強圍攻之危,讓他緩了一口氣,而且還真的把這幫黑衣人嚇得都想逃跑了,而且場上原本被袁缺打死打傷已去大半,而且雪月樓的這幫人又撲上來,那是精力旺盛,所衝到之處,黑衣人都被紛紛濺血倒下,而後麵剩下的見此情此景,膽有些被嚇寒了,便試著慢慢往大門外退去。


    可還剩的大約二十來人剛要退去大門,卻突然被一幫更大的人群衝了進來,瞬間將黑衣人衝殺殆盡。


    “耀武司的兵!”


    獨孤煉不禁遠遠看去,叫了出來。


    “留活口!”


    獨孤煥突然在樓上高喊著。


    可是他的話說得太晚了,如此前後夾擊,那些黑衣人全部被殺光了,整個雪月樓的大堂全是屍體。


    “我的個天啦,看來雪月樓往後日子就得創新一道人肉全席宴了!”風花老板看著滿堂的屍體,想罵都罵不出來,隻能這樣調侃寬慰了。


    “我的個乖乖,怎麽死這麽多人啊,這是打仗嗎?怎麽一迴事?風老板呢?”一個聲音從大隊城兵後麵擠了進來,一進來見到死屍無數,眉頭都緊了起來,看這玉麵青年,不是張傲是誰。


    “喲,原來是張將軍到了,張將軍來得正是時候,你來幫看看,雪月樓被這幫黑東西砸成什麽樣子了,你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花風站在二樓對著張傲喊道,張傲笑著說道:“保護一方平安,乃本將軍之職責所在,這公道,本將軍一定幫你主……”話沒有說完,張傲突然有些傻眼了,因為他抬頭不僅看到了風花老板,還看到了她身邊的獨孤煉和獨孤煥,頓時驚得張著嘴說出不話了。


    “侯……侯爺,哦,不,兩位……兩位侯爺都在啊!”張傲驚得有些緊張,說話都語無倫次。


    不過他很快迴過神來,便向二樓處行禮說道:“末將張傲見過兩位侯爺!”


    獨孤煉擺了擺手以示迴應,而獨孤煥看都沒看張傲一眼,就便徑直走過去從樓梯口處往下來。


    這樓梯也是破敗好多處,而且樓梯之處也有被袁缺擊殺的黑衣人的屍體,而且血漬到處都是,這確實挺慘的。


    “怎麽樣,煜侯爺,累了吧,沒有受傷吧?”


    獨孤煥來到袁缺身邊微笑著打量一番,隻見袁缺看起來有些累,但還是氣定神閑,就是錦衣之上沾了不少的血漬。


    “侯爺,看熱鬧是不是享受,怎麽不下來幫幫我!”


    袁缺理了理幾縷亂了的頭發,順便整了整衣袂,說弄著也沒有看獨孤煥,一邊自然地說著。


    “以你的武功,別說這些黑衣蒙麵殺手,就算再來更多殺手,你都能擺得平,你是誰呀?你可是梟城的武神啊!”


    獨孤煥邊說邊笑著,袁缺也沒有好臉色給他看,隻是斜瞄了一眼,說道:“侯爺可真是沉得住氣呀,如此血淋淋的場麵,竟然當作兒戲看,萬一我有個閃失,把命折在這裏,這是你們最希望看到的吧?實話實說吧,事到如今丟一句痛快話,這事是誰安排的?”


    袁缺說話間,也順便看上二樓的獨孤煉,而獨孤煉一臉的失望。


    “反正不是本侯,你要知道,我們倆可是一個陣營的!”


    這獨孤煥帶著諂媚的笑,拍了拍袁缺的肩膀。


    “那還真的感謝侯爺的抬舉與錯愛,我可是無福消受,今天這個宴差點成為死亡之宴,害得我殺了這麽多人。”


    袁缺一雙手上都沾滿了血,結果他毫不客氣地把雙手在獨孤煥身上一抹,那血直接印在了獨孤煥的錦衣之上,而獨孤煥沒有拒絕,而且還笑嗬嗬地欣然接受著。


    “袁公子,哦不,東鷹侯爺,您沒事就好,侯爺真是好氣好武功啊,一人之力能打這麽多人,民女我是大開眼界,由衷的仰慕。”


    風花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來了,來到袁缺跟前,臉上洋溢著美麗而嬌媚的笑,眼前的這位風韻少婦,那一笑果然風情萬種,這種美是少女所沒有的。


    “剛才多謝風老板出手相助,不好意思啊,把你的雪月樓弄成這樣,不過這賠償的用度你就叫其兩位侯爺支吧!”


    袁缺說得不痛不癢,但他卻不失深意地看了風花的臉,別樣的韻味之美。


    “哎喲,侯爺,看您說哪裏去了,我們也就是來吹吹氣鼓鼓風,也怕侯爺您累著,所以隻是出來幫著呐喊一下罷了。”


    這風花一直盯著袁缺看,看著看著眼睛都直了,那種愛慕之意直接都流露出來,巴不得想去挨一下袁缺。


    “怎麽是你,袁缺,唉,不對,風花老板,剛才你叫他什麽,東鷹侯爺,而且西鷲侯爺也叫他煜侯爺,這是……”


    張傲一臉不解地看著這場景,忍不住想說些什麽。


    “你給我閉嘴,這裏沒有你什麽事,該幹嘛幹嘛去!”


    獨孤煥一聲氣憤,斥責的語氣直接把張傲嚇得一個退縮,馬上畏首畏尾地帶著自己的兵士撤了出去。


    “大家都沒有事吧,這下有的活幹了!”


    風花媚笑著遞了一個眼波給袁缺,然後轉過身去跟自己店的人去問平安,一個個的還好,隻是有個別的受些輕傷。


    這個時候,突然雪月樓的大門中又進來好些人,這些人分了兩邊,一邊是南鷂侯的人,帶隊的是柴寬,另一邊是西鷲侯的人,帶隊的當然是郭雲來,這兩位可是兩在侯府的總管,都帶著一大幫手下急匆匆趕了過來。


    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都跑到自己的主子邊問安,而袁缺便欲轉身向門外走,結果賀莽、木淩風、時不待他們也衝了進來,後麵還跟著蘇流漓、楊紫夢和花骨朵。


    好了,這一下各方人都到齊了。


    賀莽他們來到了袁缺身邊,都著急地問安,大家見到袁缺一身的血,再看看滿堂的黑衣死屍,似乎都明白了什麽。


    “奶奶的,我就知道這不是什麽好事情,果不其然!”


    賀莽一臉憤慨地吼道,說道便看上獨孤煉和獨孤煥,而他們的手下都惡狠狠地齊齊刷地看向袁缺他們這些人。


    “兩位侯爺,這是怎麽一迴事,怎麽雪月樓變成了屠宰場嗎?”


    蘇流漓看了看滿堂的死屍,不禁驚歎道,也看向獨孤煉和獨孤煥。


    獨孤煉站在二樓之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蘇流漓,你是在質問本侯嗎?”


    蘇流漓剛要說什麽,被袁缺拉住了,然而袁缺對著樓的獨孤煉說道:“今日盛宴,感謝二弟的款待,他日必將盛筵相侯!”


    說罷,便叫賀莽他們都往門外走。


    “侯爺,慢走,怠慢了,改日定當賠罪!”


    風花這時候忙搶到袁缺跟前,一副濃情盛意的風情樣,甜美地笑著盯著袁缺。


    這時候蘇流漓和楊紫夢都似乎看得有些不對勁,都以極為厭惡的眼神看著風花,可是風花假裝根本就沒看見一般。


    袁缺對著風花笑了笑,便邁步向門外走去。


    可是他們剛走到門口,又碰到了一大潑人匆匆趕來,不是別人,是玉見晚帶著鐵律司的人馬急匆匆地趕到,見袁缺一身的血漬,便關切地問道:“你受傷了嗎?有沒有大礙?”


    袁缺搖了搖頭,笑著看著玉見晚,輕輕地說道:“我沒事,多謝玉姑娘關心。”


    看著袁缺與玉見晚眉來眼去,一旁的蘇流漓和楊紫夢又是一陣不爽。


    “我說玉統領,這梟城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鐵律司竟然是最後才到,這是不是有些失職啦?”


    蘇流漓故意不冷不熱地這樣嘲諷著,以釋放心中的不爽。


    玉見晚沒有理蘇流漓,便帶著人馬匆匆衝進雪月樓之中。


    但見玉見晚如此匆匆衝了進去,袁缺臉上似乎有擔擾之色,便迴頭看了過去。


    “還看啊,看你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怎麽舍不得嗎?人家是在辦案,沒功夫理你。”


    蘇流漓沒有好聲氣,對著袁缺便說風涼話。


    “袁兄弟可真是好人緣,尤其是女人緣,看起來所有的女人都喜歡她,你說這以後怎麽辦嘍,如果今日萬一,我是說萬一他真的受了點傷,那一堆女人那不是圍著她要死要活的。”


    賀莽實在忍不住吐了幾口話,因為他在一旁看著這些美女們都有解不開的心結,都有明爭暗鬥的醋勁。


    袁缺不知道突然笑了起來,他現在比以前放得開一些了,他能接受得住一些打趣話,也不會有臉紅害羞的感覺,他說道:“賀大哥說的也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剛才我看就連那雪月樓的風老板都對我不錯,還有就是風老板店裏的那四位美麗的姑娘,好像也對我依依不舍的,難!難啊!”


    袁缺尤其把後麵落聲的“難”說得特別重,而且是故意這樣的做作,氣得蘇流漓和楊紫夢情不自禁地互望彼此,然後都沒有好臉色地怒瞪著袁缺。


    而賀莽、木淩風和時不待,再加上一個小花骨朵都笑出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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