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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宰相府


    丁慧玲從揚州城到京城這一段路,這次走得是異常的順利,層層路檢關卡一路放行,後來她才聽身邊的侍衛講這是雷將軍的吩咐指示,他們這才暢通無阻的!


    雖說路途遠而沉悶,但一想到快要見到日思夜想的親人們,就是再苦也值得,好不容易熬過了一路的顛簸,望著熟悉的宰相府,她激動萬分地下了馬車。


    “小姐,你不要急啊,等等奴婢啊!”丫鬟小玉一個勁地在後麵追著,但丁慧玲不待她說完,便欣喜地往府中的大廳奔去。


    “爹,娘!”看到久別重逢的父母後,她歡喜地輕喚起。


    “慧兒!”丁宰相一見到日思夜想的女兒後,激動地喚起。


    “爹、娘,女兒不在你們身邊時,你們二老身子還好嗎?”


    “爹娘很好。”丁宰相慈祥的目光*溺地看著女兒,輕輕地迴道。


    丁夫人眼眶裏盈滿了淚花,喜極而泣。


    “慧兒!”丁夫人一見到女兒,連忙奔上前去,母女兩瞬間便抱成一團。


    丁慧玲一見到父母,她的淚水便忍不住地*下來,一串又一串地連連掉落。


    丁夫人知道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此時是個開心的時刻,實在是不應該哭泣,可是因為她實在是太想女兒了,壓許了太多的思念和離愁,終於在這一刻見到女兒而立即宣泄出來。


    “快別哭了,娘,爹................”丁慧玲嬌顏上掛著未幹的淚水,強顏歡笑地安慰著父母親。


    說著說著,她的淚水還是不受控製地刷刷地流了下來。


    “好了,親人團聚的場合該是高興才對,你們都不要再哭了.”丁宰相走上前一步,抬手趕忙幫夫人和女兒擦拭臉上的淚珠。


    “老爺,夫人,小姐有話坐再說吧!”一旁的小玉也紅著眼,看得出也是激動萬分。


    “嗯,好,慧兒,你瞧娘是不是太高興了,這淚水一直都流個不停...............”丁夫人又哭又笑,*溺地拉著女兒的小手坐了下來。


    剛一落座,丁夫人又仔細盯著女兒,“慧兒,你都瘦好多了,看這小臉,怎麽這麽蒼白啊?”她關切地問起。


    丁慧玲露出勉強的笑容道:“我很好,可能是一路顛簸,再加上剛見到爹娘,心中實在是太激動,太高興,這才...............”


    說到這裏,她的喉間好似哽住了,連話也說不完整了。


    “慧兒,一路辛苦了,快歇一歇吧。”神態嫻雅的丁夫人柔聲輕喚,“快喝些茶水潤潤嗓子。”說完往女兒麵前的茶杯中加滿了茶水。


    “娘,”丁慧玲秀氣的小臉上綻下一朵燦爛無比的笑花,“我不喝,您不要倒了。”


    “慧兒乖,快把這茶水喝了,等會娘去廚房讓廚子們給你燉些滋補品好好補補。”丁夫人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臉,心疼地看著女兒有絲蒼白的臉色。


    “娘,您就不要忙了,女兒身子好得很了。”


    “慧兒,你都瘦了很多了,乖,聽話,娘這就去吩咐廚子們,燉些滋補品給你補補。”說完便起身要往外走去。


    “娘,不要太麻煩了..............”她剛想喚住娘,丁夫人卻早已興奮地消失在大廳之中.


    丁夫人見到日思夜想的女兒,看來這些天她得要天天往廚房跑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丁慧玲看了周圍,沒有看到自己的弟弟丁小波,疑惑地忙問:“爹,小波呢?”


    “小波去金公子那裏,這孩子總是喜歡往金府奔。“丁宰相淡淡地迴。


    聽父親驀然提到金飛立,她的心立即一漏,湧起了一陣酸澀感。


    他還好嗎?


    整個廳裏隻剩下丁宰相和丁慧玲兩人,丁宰相看了看女兒,也發現女兒的神色不對,慧兒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女兒,他豈會瞧不出慧玲臉上細微的變化?


    丁慧玲乖巧地端起茶水飲了幾口。


    “慧兒,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丁宰相心疼地看著女兒,關切地說。


    “不辛苦,隻是未能幫到父親,我..............”說完,她的神色開始黯淡起來。


    “我的寶貝乖女兒,是爹不好,不應該讓你一個女孩子去那麽遠的地方,說實在,是爹太自私,貪權戀勢,從來都沒有考慮到你的喜樂哀愁!”


    他很後悔自己賣女求榮的舉動,悔恨不該啊!


    丁慧玲連忙打斷了父親的話,急急地迴,“爹,您快別這麽說,女兒都沒有怪過您,您生養了我,我感恩還來不及,怎麽會無故怨尤?”


    丁宰相輕輕地點了點頭,“既然事情已在定局,再另想辦法吧,再多的自責也無任何意義。”


    “嗯。”丁慧玲輕輕地點了點頭。


    “就算你嫁不了雷均,也沒有關係,他沒有站在我們陣地,但他也絕不會投入王貴妃陣地,就算他保持中立,這已經算是個小小地勝利了。”他看著女兒,意味深長地說。


    “爹分析得很對。”丁慧玲想了想迴起。


    “慧兒,京城第一公子金飛立最近與我們家走得挺近的,小波那孩子總是纏著人家,非要人家教他習武。”他算是瞧出來了,那金公子之所以這麽關心小波,應該是看在女兒的薄麵上吧。


    見父親又提到金飛立,她的心又是一陣刺痛,沒有出聲,以沉默應對。


    他的女兒雖表麵看起來很溫柔,但內在卻很倔強,也許他以前錯了,不該太強求女兒為這個家付出,好在一切都過去了,雖失去了一個雷均,但來了個金飛立,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吧


    也許他太過自私了,但婚姻確是大事,不僅僅是關於兩人的終身大事,更重要的是關係到家族的大事,


    其中太多利益糾葛和社會關係牽扯,有些事情明知如此,卻又有太多無奈之舉。


    丁宰相走到書架旁,將放在書架上的一卷畫交給了丁慧玲,說:“金公子這段時間對丁家很有心,昨日我讓宮中的畫師替他畫了一幅畫,改天你拿去送給他吧!”


    丁慧玲愣住了,接過父親遞來的畫,打開一看,果然上麵畫著一個身襲白衣的英俊男子,眉目間有幾分沉鬱,氣質非凡,風度翩翩,惟妙惟肖!


    丁慧玲久久望著畫中的男子發呆,想著當初兩人分離的情景,她的心時湧起一股酸澀感,又酸又疼又痛。


    丁宰相若有所思地同樣在打量著女兒,看到女兒有些憔悴的模樣,一臉失魂落魄盯著畫像發呆的樣子。


    慧兒,她究竟是怎麽了?是不是路途上累著了?還是...........


    他的心裏滿是疑問,但他卻沒有點破。


    父親是不是有意撮合她和金飛立?可是她不想再為了家族而犧牲自己了,但也不想傷害父母,不想背負不孝的罪責。


    她緊咬嘴唇,內心翻江倒海。


    話雖如此,可為了整個丁家,她一再的忍讓,長途跋涉地前往揚州,該做的她統統都做了,盡管事與人違。


    她時刻為整個家族著想的同時,有誰真正關心過她要什麽啊?為她的幸福考慮過嗎?


    她覺得自己好似又將被父親拐進另一個愚孝的陷阱之中,不,這次她一定要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一定要堅持自己的立場,免得又被父親拐得失去初衷,要不自己明明被人充當了聯姻工具,卻還在覺得自己是個大大的罪人。


    丁慧玲在心裏堅定道.


    &&&&


    令狐蕭和凱晴在當初受傷跌落的懸崖溪水的上遊---揚州城住了下來,兩人商量過段時間便到熱鬧的城中心添加一些生活起居用品,順便再到揚州城裏好好逛逛。


    這些天來,兩人一起動手布置著新家,新家煥然一新,可能由於白日裏太過忙碌,以至於令狐蕭常常沾枕就睡,可是,卻從來就睡不安穩,總是惡夢連連。


    又是一陣惡夢,夢中,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很多人都在瘋狂地追殺他,一個個兇神惡煞地拿著刀追砍他,一步步向他靠近......................


    他嚇得抱著頭,渾身不斷地顫抖著.....................


    這時,他又夢到一張既熟悉又溫柔的美麗女人笑盈盈地看向他,他們一起在茂密的樹林之中漫步,一起遨遊在漆黑的夜空之中數星星................


    那個美麗無比的女人是誰?她到底是誰?


    “曉幸,曉幸,快醒來啊...............”夢到這裏,有道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畔處響了起來,不斷地輕喚他。


    他陡然地睜下眼,額前滿是冷汗,猛地坐了起來,驚魂未定地望著身邊剛把自己從惡夢之中解救出來的晴兒。


    原來他又做惡夢了!


    寢室裏漆黑一片,隻有稀稀疏疏的幾縷月光隔著窗戶灑了進來。


    “怎麽又做起惡夢呢?”晴兒微微地皺起眉頭,輕柔地關心他起來。


    他不言一語,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惡夢之中迴過神來,隻是不停地喘著氣,他怕自己這一開口,身邊的女人會不翼而飛,又留下他一獨自一個人重新跌入那深得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隻是夢而已,沒事,有我在你的身邊。”晴兒輕柔地撫慰。


    “嗯,沒事,我知道隻是個夢,是不是把你給嚇壞了?”他看了一眼心愛的女人,整個人看上去柔柔弱弱,那雙水瞳眸裏卻有一股堅韌的光芒,有的隻有柔情和關懷,卻不見一絲驚慌。


    “沒事,我不怕。”


    令狐蕭心疼地把她緊緊地擁在懷中,這個一個多麽溫柔甜美善良的女孩子啊,晴兒乖順地倚在他的身邊,嫵媚動人,嬌美可人,真叫人憐惜!


    “別怕,我在這裏,晴兒,有我在。”完全迴過神來的令狐蕭溫柔地撫著她掉下來的亂發,動作非常輕柔,他的眸光在這漆黑的夜色當中顯星更加明亮有神。


    她好愛這個男人哦,以前她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從來沒有人會這般關心過她,也沒有人會在夜晚向自己伸出撫慰的手臂,她真怕他恢複記憶,離開自己!


    想到這裏,晴兒有些酸楚地閉上了雙眼,躺在溫暖而堅硬的胸懷之中,感受他真實又體貼的依偎。


    “方才是你做惡夢,你到是安慰起我來了,曉幸。”晴兒微笑地迴起。


    “我怕把我的寶貝給嚇壞了。”令狐蕭伸出大手輕撫她微熱的粉頰。


    “沒有,我哪有那麽易碎啊!”


    “我一直做惡夢,有沒有把你給嚇壞了,我知道你嘴上不說,但心裏卻一直在擔心我!”


    晴兒略為停頓了一下,知道瞞不了他,便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他終究還是記不起所有的事情嗎?


    令狐蕭的眼眸之中,添加了幾分黯然與失落,他想有些事情就算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可仍然卻縈於夢中。


    “別怕,我隻是隱約有些憶起一點事,所以才時時在夜晚做惡夢。”他輕輕地抱起她,試圖使她放鬆下來。


    晴兒卻沒有迴應,隻是微微地抬起水眸,望著他的俊容,唿吸著他陽剛氣息,心中產生一個大大的疑問-----------這個男人會永遠屬於她嗎?


    陡然間,這個念頭滑向心中時,使她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因為我做惡夢把你嚇壞了啊,我才是罪魁禍首啊。”他低醇的嗓音非常的輕柔動哦,大手緊貼著她的後背,動作輕柔地安撫她受驚的情緒。


    “曉幸,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有你在我的身邊!”她將下頜擱在他肩頭,溫柔地說。


    “晴兒真是勇敢,那為夫很想知道,什麽是晴兒最怕的?”令狐蕭邪笑地問起。


    晴兒身子一震,從他懷裏抬起頭來。


    “這世界上唯一能讓我害怕的,就是離開你!”


    瞬間,令狐蕭的心裏湧起了一股暖流,這股暖流足以能把剛才的惡夢衝得消失殆盡。


    情難自禁之下,他利伸出略帶薄繭的手指輕撫她白希柔嫩的臉龐,突然,用手輕輕地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紛嫩如花瓣的紅唇。


    他本就是很溫柔的男人,所以他的吻很溫柔,很輕,不兇猛,卻帶著十足耐心去挑逗,引誘她投入。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使晴兒整個人都癱瘓在他的懷中,綿軟無力。


    曉幸把她當成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甜品了,貪婪地吸吮品嚐個徹底。


    似電如麻地糾纏著她柔軟的丁香小舌,而她也終於支撐不住地示弱了,開始求饒起來,“曉.................曉幸...............”嬌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嬌嗔,使人聽了更加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晴兒,我愛你,我想要你!”令狐蕭的唇輕輕地抵著被他吻得紅腫的嬌豔豐唇,熾熱的氣息直直地往她柔嫩的臉上直噴,使她有些微微發癢。


    “太過縱欲對你身體不好,這些天白天你太辛苦了,過幾天我們還要去城中采購用品,不要好不好。”晴兒向自己的夫君撒嬌道。


    “我的小傻瓜。”令狐蕭不答就笑,一路過來,在她的耳畔、額頭、臉上親個不停,大手也一直沒有閑著,從她纖細的腰間慢慢地往上移,一把握住她豐盈飽滿處,放肆地不斷地揉捏起。


    “曉幸...............”晴兒雪白的肌膚一片通紅,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往下,語氣甚是帶有哀求。


    令狐蕭反手緊握住晴兒那雙白嫩如青蔥般的柔荑,動作輕柔地細吻她的每一根手指。


    他的溫柔簡直太讓人沉醉了,叫人想不*其中都難。


    在他柔情似水的注視下,晴兒越發紅了臉,一顆心跳得直蹦,都快要蹦出外來了............................


    “我愛你,晴兒。”


    “嗯,曉幸,我也是!”


    &&&&


    金飛立因前一段時間生了一場重度感冒,他臉色發白疲倦地倚靠在錦被上,清俊的臉龐有些微微消瘦,唯有那一雙銳利深沉的眸子依然透亮如星辰,正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麵前的下屬。


    “公子,眼下您的身子要緊,那些公務暫且先擱之一旁吧,大夫都說了讓您好好地休養,不可再勞累。”忠實的下屬心疼地叨念道。


    “這是丫鬟剛端來的滋補品,就算您再沒有胃口,多少也得吃一些啊,要不身子怎麽能好呢?”


    “我的胸口堵得慌,吃不下。”金飛立抬起冷眸,淡淡一笑。


    “那您嚐嚐這個吧?”下屬殷勤地將食盒輕輕地打開,擺放到他的跟前,“這是丁府的千金特意為您做的,你就嚐嚐合不合口味。”


    她這麽快就迴來了?前幾天就聽她的弟弟念叨她要迴來,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他的心裏被這突然其來的喜悅給填滿了。


    下屬見他麵露喜色,突然又緊蹙起劍眉。


    “隻是太麻煩丁姑娘了。”


    “這些菜肴看起來確實美味,看來這丁姑娘的手藝了得,您多少吃幾口吧。”


    “嗯。”金飛立應了幾聲,忙坐起來,接過他遞來的菜肴嚐了幾口。


    “公子,丁姑娘還交代轉告,她還會燉些湯藥給您端過來。”


    “真是麻煩她了。”


    “那公子好好休息,屬下先行告退!”


    金飛立見下屬退了下去,他便緩緩閉上了雙眸,重新躺下休息。


    &&&&


    那個修長高挑的身影半靠著,如墨的發絲隨意地披散在肩後,時不是微微喘嗽出聲。


    丁慧玲手捧著食盤,佇立在寢室門外,注視著寬敞奢華典雅的寢室裏最深處的那一端,那抹清瘦的身影,她的眼眶瞬間泛紅。


    她與他也隻不過才數月未見,丁慧玲怎麽也沒有料到,今日再次相見,鐫刻在心的好似謫仙的俊公子卻這般憔悴。


    她的心底處揪起一股被擰起的生疼,定了定神,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氣,總算勉強壓製住眸底灼熱發紅的眼眶,伸出柔嫩的小手在門上輕輕地敲了幾下。


    “誰啊?”熟悉且低沉的嗓音響起。


    “是我。”丁慧玲愣愣地呆在原地。


    金飛立突然聽到她的聲音,心弦一動,像被閃電擊中,忙迴過頭來,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不由得僵了僵,很快地,但又恢複了平靜,“你剛剛迴京,怎麽不好好休息呢?”


    丁慧玲注視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繼而便高高舉起手中的食盆。


    “太辛苦你了,以後這些事情就讓下人們去張羅好了。”金飛立的眼眸幽然,隱帶心疼之色,隻覺全身熱血沸騰,激動得無法自已。


    丁慧玲堅定地輕輕搖了搖頭,秀麗的容顏上顯出一抹溫柔的固執,她緩緩地走上前來把食盆放到木桌上,然後端到他倚著的榻上,然後掀開食盆時,頓時一陣清香逸出,原來裏麵擺放了一碟整整齊齊的藥糕。


    金飛立的視線落到那擺放地整整齊齊的藥糕,心頭微微一震,感動的浪花激起一浪又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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