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小波去辦,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一臉自信的丁小波信心滿滿地道。


    “可是.................”他不想兒子過早的參與這殘酷的宮庭鬥爭當中,可現如今,除了兒子,他還能信任誰呢?


    “爹爹,您就放心吧!”丁小波堅定的語氣,試圖使父親放下心來.


    “嗯,為今之計也隻有這樣了。”


    “爹爹,您身子不好,不要總為姐姐擔心了,話又說來姐姐已經長大了,出落得像個仙女似的好模樣,將來肯定會有乘龍快婿來配,您就不要總是為姐姐擔憂了。”丁小波雖嘴上這麽說,可心裏也是很擔心姐姐的,天天都想她,巴望著她早些迴京。


    聽寶貝兒子這麽一說,丁宰相立馬露出一抹又寵溺又疼愛的笑意,“那是,慧兒條件好,眼界自然就高了,一般了官家子弟怕是入不了她的眼啊。”


    丁小波聽爹爹這麽說,頓時便高興壞了,美麗又大方的姐姐是他的驕傲,“爹爹,這也別怪姐姐心氣高,姐姐可以算得上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閨中待嫁之女當中最耀眼的一顆星星,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樣樣都是拔尖的................”


    “小波所言甚是,放眼整個大宋王朝,最是位高權重的貴公子,還當屬風頭正勁的雷將軍,不但是人中之龍,更是聖上的心腹愛將親信重臣,可是.................”丁宰相先是一喜,隨即雙眸又露出遺憾之色。


    丁小波見爹爹臉色變了,稍微遲疑了一下,又出口問道,“爹,隻是什麽?”


    “聽探子來報,玉樹臨風的雷將軍年紀輕輕便風流入骨,府中更是三妻四妾的,慧兒倘若進了府,哪能夠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啊!”


    丁小波見此,雙眸凝神,撇唇道:“雷將軍再好,可惜注定是個花花公子,不可讓姐姐去受那門子罪。”


    丁宰相越說越憤慨,臉色深沉了下來,“是啊,拋開身份不談,一個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怎麽配得上我家美若天仙,機智過人的慧兒?”


    “那爹爹,怎麽還讓姐姐留在那裏啊?”丁小波有些著急地問起來。


    沉思了半晌,因愛子年紀尚幼,不想他太過擔心,丁宰相又笑嗬嗬地道,“小波,你還年幼,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雷均就算是風流入了骨,但容貌俊美非凡,又是手握重兵,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放眼看去,我們慧兒若能嫁於他為婦,兩人站在一起,剛好是一對相配的璧人,也是頂好的一樁好姻緣。”


    “爹爹,你拐彎繞來繞去,快把小波說糊塗了,我不管,姐姐必須得嫁個好人家,一定要讓她能幸福的男人才可以娶她。”丁小波跟父親孩子氣地撒嬌起來。


    “那是肯定的啦,慧兒的姑母是當今皇後,父親是當朝宰相,她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尊貴榮寵..............”


    丁宰相眉開眼笑地看著兒子,又繼續笑著往下說道,“若我們家慧兒能成為大宋朝第一將軍夫人,那也使我們丁家更是錦上添花!”


    更何況,嫁給了雷均,雷均也算是丁家的一份子了,將來爭儲的事,他再怎麽樣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其他拋開不談,就衝這一點,慧兒嫁給他也是賺了。


    丁宰相想得心旌搖蕩,欣喜不已,一旁的丁小波見了也跟著開心地笑了起來。


    想得出神的丁宰相抬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心裏不斷地輕喃。


    他的女兒在揚州現在怎麽樣?過得好不好啊!


    爹的心肝寶貝女兒,你受苦了,你教爹爹想得好苦哦!


    &&&&


    在人煙罕見的荒山之處的村落之中,一間安靜的小木屋裏。


    一早,凱晴就采來了一些中草藥,而後便用石頭搗碎了,放置於一個瓷碗內,然後緩緩走向正在劈柴的令狐蕭。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康複,怎麽做起這些粗活來了?”凱晴關心地問起.


    “我沒事,每天看你挺辛苦的,我想幫你分擔一些。”令狐蕭笑了笑說起.


    “快別再幹了,我來給你的傷口敷藥吧。”


    那日凱晴把他救上來時,他渾身都是血,已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雖說現在傷好了差不多了,但還是不能夠幹一些比較沉重的體力活。


    “凱晴,還是讓我自己來吧。”令狐蕭有些不好意思,臉瞬間便紅了。


    “沒事,凱晴喜歡幫你做這些,再說了,你是傷患者,我幫你敷藥再理所當然不過,你說是不是啊?”凱晴看他那窘迫慌亂的樣子,她都好想笑出聲來。


    “謝謝了,凱晴。”令狐蕭隻好讓她為他敷藥。


    凱晴隨即彎下身子蹲了下來,動作輕柔地幫他褪去腳上的鞋子,將他腿上還未痊愈的傷口敷中草藥,而後並仔細地用包布紮了起來。


    下一瞬間,令狐蕭原本還有些隱隱作疼的傷口頓時便一陣清涼,舒適了很多。


    “凱晴,謝謝你,你真是個好姑娘!”令狐蕭忍不住地稱讚起。


    對於心儀男子的稱讚誇獎,凱晴的雙頰浮頓時便一片羞紅,“你太客氣了,曉幸。”


    自她把眼前麵如玉冠的男子救迴家時,因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她便給他取了個非常好聽的名字------曉幸。


    寓意著小小幸福。


    “凱晴,等我傷好了以後,我來照顧你,你一個人實在是太辛苦了!”


    凱晴雖然年紀不大,但自從小失去雙親之後,經過漫長的挨餓遭凍受傷的艱苦日子折磨下來,她早已學會了保護照顧自己的本領了。


    從小就在舅父王全勇那裏,學會一些簡單的武藝來防身,又學了一些如何辨認荒山之中的無毒野菜和藥草來了填飽肚子養活自己。


    “曉幸.............”凱晴因他的話,感動地哽咽起來,一雙似水的眼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迷霧。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了,令狐蕭的傷也越來越好了,特別是重傷的腳部基本上快複元了。


    雖然身上的傷恢複了差不多了,但令狐蕭的卻不是很開心,他總是一直擰站劍眉,心底的思緒如驚濤駭浪般洶湧。


    是不是就意味著真正的分別來臨了嗎?


    他身上的傷已複元,經過凱晴的細心調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好得很。


    可是..................


    他的心已在這裏紮根了,這一分別,隻怕是相見無期啊......................


    美好的日子總是那麽短暫,令狐蕭決定到山下走一趟,他總是做惡夢,夢到一些非常可怕的血腥場麵,加上他又失去了記憶,所以他很想去弄明白自己的身份,這種渴望非常強烈!


    到了必須分別的時刻,但令狐蕭站在門口,說什麽也舍不得走,隻因他的心早已遺落在純情可愛又善良的凱晴身上了。


    他望著外麵蔚藍的天色,陽光如此明媚,但他的心卻好似快要墜入地獄深淵。


    他記不起任何事情,他很弄清自己到底是誰,到底從何而來.................


    可是.........................


    他舍不得丟下可愛又善良的凱晴!


    世界上總是事事不能兩相全,如果都一切如自己所願,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事啊!


    如果他把自己的身世全都搞清了,他一定會心甘情願地留在這裏,陪她她隱居山林、相守終生,做一對平凡又幸福的恩愛夫妻。


    “曉幸,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連她走過來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聽到凱晴的喚聲,令狐蕭便轉過身來,俊容上布滿的憂愁直直地映入她的心中,使凱晴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在想什麽呢?”她關心地問,“是不是又哪裏不舒服呢?”


    “不是,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一點事也沒有。”一想到他離她而去,他的心口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與難過.....................


    好半晌,他便收起落寞不舍的心思,隨即便幽幽出聲,“我想該是我離開這裏的時候了。”


    離開?這麽快,他這就走了嗎?是不是代表就此從她的生命中消失?往後她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了?


    她的心又驚又痛,卻也不得不隱藏住,而後她便勉強露出一抹笑意,“是嗎,這麽快!”其實這樣的結局是必然的,可為何她的心卻是那樣的痛,揪得她好疼好疼,就連氣息都變得不太順暢。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接觸,他很是依賴凱晴,在心中認定了她是自己這輩子唯一想要廝守終生的女子,對她的愛意與日日俱增。


    凱晴站在門口,望著站於門前的他,輕柔地道,“往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多多保重。”


    她的心底滿是不舍,這幾個月來以來,她發覺曉幸是個既溫柔又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好男子,不知不覺當中,他的影子便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內心深處,怎麽也無法抹去,但她又無權利無理由讓他不要走,不要離開她,想到這裏,她心裏更是難受悲傷不已。


    “那你打算何時下山?”由於太過難過,她便轉過身來,避開他的眼,不想讓他看到她痛苦的模樣。


    “我想今天就下山。”


    “那我送你。”她揚起一抹勉強又虛弱的笑意。


    兩人肩靠肩一起朝外走去,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希望下山的路永遠走不完,這樣,他們就能一直並肩地走下去.....................直到永遠。


    “晴兒,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你就送到這裏吧。”走了山腳之處時,令狐蕭轉過身子對著她,不想讓她再往下走下去,以免兩人更加難過。


    “嗯,那好吧。”凱晴雙目含淚,注視著他麵如玉冠的俊容。


    兩人的視線牢牢地糾纏,眸中似有千言萬語,那眸底蘊含著無法說出口的情愫。


    是不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就不該相遇........................


    所以注定了無緣。


    “也不知下次相見是何時,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要多保重!”凱晴雙眸含淚叮囑。


    “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令狐蕭呆呆地望著凱晴,心有千萬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情難自禁之下,他便伸出粗大的厚掌,緊緊地抓住她白希的小手,認真地說,“凱晴,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曉幸,你.................這是.................”凱晴被他陡然冒出的問題給嚇了一大跳,小臉瞬間變得羞紅,但沒有抽迴被他緊握的小手。


    他的粗手又燙又熱,灼得她的心好溫暖,加上他一時冒出的要求更加令她不知所措,腦海之中思緒一片紊亂,她都不知該如何迴答他了。


    她因他的話一時無從迴起,隻好害羞地看著他。


    彼此深情的對望,在此時,兩人幾乎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好似天地之間就隻剩下他們倆了。


    突然,一道低沉又蒼老的嗓音傳來,“你們這是想要去哪?”


    見隔壁的老伯往這邊走來,凱晴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令狐蕭一看是上次和凱晴一起救他迴來的老伯,便恭敬地道,“老伯,晚輩對凱晴一見鍾情,我希望能娶她為妻,凱晴的舅舅失去蹤影,現在您是凱晴唯一信任的人,我還望您能成全。”


    老伯聽了,擰著眉頭,一言不發。


    “我曉幸在此向天對誓,往後絕不會讓凱晴跟著我受苦受難。”見老伯沒有開口應許,令狐蕭隨即便舉起右手起誓。


    “你這是................”老伯歎了歎氣,“我也做不了主,她的舅舅又音信全無,不過,我得問下凱晴的意思,才好迴答你。”


    令狐蕭隨即一怔,便急忙地開口道,“是,老伯說得對。”


    老伯一本正經地問凱晴,“凱晴,曉幸打算娶你,你願意嗎?”


    “舅舅也不在,晴兒身邊隻有老伯一人,還是老伯作主吧。”凱晴低垂著小臉,羞怯不已。


    老伯看了看麵前善良又可愛的晴兒,微微歎了口氣,“晴兒,其實你早已到了該嫁人人的年紀了,你舅舅一直在外麵奔波,長年累月地不歸,這些年來,也沒能來替你安排婚事,想不到你無意救了曉幸一命,你們會彼此情投意合,曉幸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老伯很滿意,常道有緣千裏來相會,或許這就是蒼天安排的姻緣,倘若你不反對,不如你們就結合吧!”


    “老伯................”凱晴見老伯這樣說,她的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俏臉上滿是喜色。


    “傻丫頭,老伯早就看出來了,你是喜歡曉幸的。”老伯笑著說。


    “.................”


    “曉幸,以後可得好好照顧凱晴,她是個好女孩,你絕不能辜負她,否則我絕不饒你。”老伯故意板著臉對令狐蕭說。


    “老伯,您的意思是..................”令狐蕭高興地說,俊容上蕩漾起幸福的笑容。


    “好了,等會我去找下村長,讓他老人家當個證人,讓你們早點就拜堂成親。”


    令狐蕭又驚又喜,急忙不住地點頭稱是。


    於是,很快,老伯便找來了村長,又找了幾名附近的鄰居。


    接著,令狐蕭和凱晴在老伯,村長以及其它人的見證之下拜堂成親,正式成為了夫妻。


    凱晴羞澀地坐於床蹋邊,一雙烏黑晶瑩的水眸看著自己的相公,微啟紅唇,“曉幸,你為什麽會娶我?當真以後不會後悔嗎?”


    “這.................。”令狐蕭緩緩地坐到她的身邊,伸出厚掌撫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和你待在一起,我很平靜,很祥和,很幸福,隻要見了你,我就很開心,想永遠都你和在一起,永不分開,直到生生世世........................”


    溫柔又善良的凱晴是他理想的愛人,他永遠與她共度一生。


    “真的嗎?”凱晴笑著說,“我們也才相處了不久,你就認定我了?就確信我是你這輩子想要的女人嗎?”


    不管這是不是他編織的甜言蜜語,但此刻,她的心中滿是欣喜,使得她漂亮的唇角微微地上揚起。


    想到這裏,突然,他的腦海之中閃過一張模糊不清的臉,一直占據他的心,他很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可每次卻都想不起來,也許是他的親人吧,他在心裏嘀咕起。


    每個女人都要寵愛,都喜歡聽好聽的,晴兒當然也是如此了。


    “晴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也許就如老伯所言吧,我們的緣分是上天注定了,注定我們要成為夫妻的。”


    聞言,凱晴一愣,過了好久也沒說出話來。


    “晴兒,你怎麽了?”令狐蕭看著妻子,關心柔聲地問。


    “曉幸,我想問...................”凱晴朝他綻出一抹微笑,又繼續往下說下去,“如果有一天你記起了以前的事情,你會不會不要我?”


    凱晴遲疑了一會,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令狐蕭深情地望著她,而後俯下身子,在她的紅唇上印一吻。


    “不會,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晴兒。”


    令狐蕭的話令凱晴興奮不已,一張清麗的小臉更為緋紅了。


    “相信我,晴兒。”令狐蕭在她的耳畔不斷地低喃著,他的心因她嬌媚的容顏遙不斷地淪陷,忽地一下子將她攬進懷中,饑渴的唇舌一下子便覆上她的紅唇,溫柔且霸道地全麵占領。


    “................”她發出不知所措又驚慌失措的嚶嚀,驚奇之餘便瞪大一雙美麗的雙眼,又濃又密的黑睫毛不斷地眨動著,傻傻的看著令狐蕭清朗且溫柔的眼眸,搞不懂相公為什麽要吃她的小嘴?


    “小傻瓜,快把眼睛閉上.”令狐蕭低沉地笑起來,一下子便又吻上她的紅唇。


    凱晴並沒有如他所願,發而將美眸睜得更大更圓。


    她很好奇,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曉幸此刻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了?


    見她這般嬌羞可愛,又這般嫵媚動人,令狐蕭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再度深深地吻上她的唇,撬開她的嘴唇,靈活的舌頭一下子便滑了進去,不斷地吸吮、輕舔。


    令狐蕭心想,此時他是如何的幸福啊!


    想到這裏,他一手緊緊地握住她的纖腰,一手恣意地揉搓她雪白的飽滿處。


    “晴兒,你真得好美...................”令狐蕭的眸光裏滿是無窮無盡的讚賞。


    小臉通紅的凱晴,害羞地垂下眼眸,美得不行。


    令狐蕭貪婪地蹂躪她柔軟的唇瓣,使得凱晴情不自禁地嚶嚀了一聲,漸漸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慢慢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又一陣的熱潮,歡樂地席卷著凱晴的身心。


    令狐蕭貪婪品嚐著她全身的甜美,好似要把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霸道地占有著。


    “曉............曉幸...........我愛你............”凱晴忘情地不斷囈語著,晶瑩雪白的玉藕將令狐蕭摟得緊緊的。


    “曉..............曉幸..............求你以後千萬不要離開我.............”


    “晴兒,我永遠也不離開你,我們今生今世都要在一起................”


    兩人緊緊地相擁結合,共同享受這奇妙又歡愉的感覺。


    夜太深,又太美。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屬於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這才剛剛開始。


    &&&&


    第二天,晌午時分。


    凱晴和令狐蕭便一共走出小木屋,徑直走向老伯家。


    “老伯。”


    “曉幸,晴兒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啊,下山的時候兩人注意安全。”老伯望著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凱晴,眸底裏滿是不舍,但她是個女孩子,總是嫁人的,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荒山之地。


    “老伯,那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凱晴關心地叮囑他。


    “晴兒,你就放心吧,老伯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老伯慈愛地輕撫她瀑布似的長發,“曉幸,晴兒,你們要保重啊!”


    “嗯,晴兒知道了。”


    “那你們快下山吧,不然天黑了就不好趕路了。“老伯不敢再看他們倆,很怕心裏會難過,不舍得,很怕自己會不想讓他們離開。


    凱晴朝轉過頭的老伯深深地一鞠躬,”謝謝老伯長久以來能晴兒的照顧,晴兒走了,您好好保重。”說完,便轉過身子,與令狐蕭一共走下了山。


    令狐蕭伸出粗糙的大手,接過她的手中的包裹,然後伸出別一隻大手緊緊地握住她柔嫩的玉手。


    “晴兒,相信我,跟著我,我以後絕不讓你吃苦受罪。”


    凱晴聽了他鄭重的承諾,她的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感動與溫暖。


    她相信他,以後她一定會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妻子。


    下山後,令狐蕭便雇了一輛馬車,兩人乘著馬車緩緩朝南而去。


    在車上,令狐蕭的視線一直落在親愛的妻子身上。


    分分秒秒都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凱晴轉過頭來,害羞地道,“曉幸,你為何一直看著我?”


    “晴兒,我感到太幸福了,竟然能娶到如此純真又善良的你,簡直太幸運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突然,也太美好,好似一場夢幻的夢,他直到現在還好似有種待在夢中的感覺。


    凱晴的俏臉立即便通紅了,“曉幸又溫柔,又體貼,還長得玉樹臨風,晴兒嫁給你也是很幸運啊。”


    令狐蕭伸出粗糙的厚手,輕輕地覆在她柔嫩的手背上,“晴兒,往後我一定會給你幸福,讓你做個人人都羨慕的女人。”


    凱晴害羞地點了點頭,望著曉幸的大手正覆著她的柔荑,瞬即,心中被幸福填得滿滿的,又甜又開心。


    突然,她想起,“曉幸,你是不是還沒有記起怎麽摔下山涯的?這次我們是不是就要尋找你以前的記憶啊?”


    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渾身都是鮮血的他,她的毛孔頓時悚然起來,倘若那天她沒有及時去營救他,一旦入夜,氣溫驟降,他全身又全泡在水中,或被山裏野獸看到了,那.............


    她不敢往下想去,渾身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瞬間,令狐蕭便苦笑,“嗯,這次我們夫妻下山,沿著我落水的河道上遊尋找線索,以後準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凱晴沉吟了半晌,“嗯,晴兒會陪著曉幸一起尋找的。”


    聽見她這麽說,令狐蕭立馬便伸出鐵臂,將她的嬌軀緊緊地摟在懷中,“上蒼對我真是太好,太厚待我了,居然讓我能夠遇到你,還讓我們結合了。”


    凱晴緩緩地閉上雙眸,柔順地依偎在他的懷中,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瞬即便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住他的薄唇,“曉幸,我愛你!”


    令狐蕭伸出粗糙的厚手,牢牢地緊握她置於他唇角邊的手指,然後輕輕地拿了下來,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繼而用深情款款的眼眸深深地注視著她。


    被他一直瞧個不停,凱晴的小臉一片通紅,一顆心更是不住地直跳,神色嬌羞不已。


    “這輩子我們永遠在一起,我絕不會離開你!”令狐蕭柔情似水地望著她,以低沉的嗓音訴說著對她的永恆承諾。


    凱晴任由他緊握著她的手,所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大約就是這個意思吧!


    &&&&


    京城某間院落處


    鮮花盛開的花園裏,一處幽靜的水榭亭台之中,一名身穿白色錦袍的俊美男子正在悠閑地彈著古琴,一陣悅耳動聽又透著一股渾厚的琴聲悠揚地蕩漾在空氣之中,伴著潺潺地流水隨風而來。


    玉樹臨風的金飛立和另一男子俊美胡歌正隔著亭台傾聽著那美妙動聽的高山流水天籟之音。


    兩人深深地陶醉其中,好半晌,直到琴音漸漸地消失,他們倆之才相互對視一眼,雙雙一同躍進亭台之中。


    “飛,你這小子剛從揚州而來,看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雷均沒有好好盡地主之誼,招待好你啊?”說話的年輕男子是當朝的大內禦前侍衛總領--------------胡歌。


    胡歌說著的同時便坐了下來,往各自的杯中斟滿了美酒,輕挑眉頭,俊容上滿是笑意。


    “你這家夥,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均那個人你不了解嗎?”金飛立毫不客氣地朝胡歌翻了個大白眼。


    他在自己的鐵哥們麵前,從來都是自由懶散慣了,高大矯健的身子往後輕輕地靠去,修長的指頭不斷地在木桌上輕敲著,這預示著他心中有儲多的煩心事。


    “唉,這下你迴京城了,我就解脫了,天天跟著聖上身邊正是個最苦命的差事,太過機智能幹往往不是好事,聖上又得時刻猜忌你,肯定要想,你這家夥比朕還能幹,能服眾,是想造反嗎?太過平庸無能,聖上又會說,這家夥是個廢物嗎?飛,你是不知道的,我難啊!”胡歌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瞟了金飛立一眼,又繼續往下說下去,“還是你好啊,可以四處走走,這次去揚州,均有沒有找幾個美女陪陪你啊?”說完,他衝金飛立邪肆地笑了起來。


    金飛立見他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他的思緒又飄了遠方,在揚州城,那裏有他想著的的人。


    頓時,金飛立覺得全身熱血沸騰,激動得無法抑製,倘若上蒼能把丁慧玲帶到他的身邊!他便永不放手,即使要天崩地裂萬劫不複,他也在所不惜!


    他會給她美好而確定可以實現的誓言,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溫暖的家。


    金飛立不再說話,腦海之中浮現起那張美麗動人的俏容顏,便陷入了迴憶。


    “看來飛得趕快娶個女人迴來,日後每天都有個貌美如花的妻子陪著賞風看景吟詩作對,也省得你獨自一個人在這裏默默無言地思春...................”胡歌見摯友一聲不吭地出神,料想他肯定在想哪個女人了,便嬉笑地打趣他。


    金飛立扭頭迴看了他一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歌,你眼睛長瘡,我哪裏思春了?”他佯裝認真的否認道,可以騙過一旁的胡歌,卻騙不過自己的心。


    “哎,就開開玩笑,你還當真黑臉了?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胡歌卻不想那麽容易的就放過他。


    “喂,我們今天好像是有要正緊事談的吧,不是來鬥嘴了吧?”金飛立緩下了臉色,放柔了語氣,溫和地提醒他來。


    雷均,金飛立,胡歌自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好到比親兄弟還親的地步,卻也常常地鬥嘴都個不停。


    “可不是我想和你鬥嘴的哦,你啊,趕快改改吧,和雷均學學,要做個忠心好臣子,貼心好兄弟!”胡歌又歡快地嚷了起來。


    “.................”瞬間金飛立被他駁得無語。


    “胡歌,你啊你,就仗著自己有張好看的臉,到處留情,嘴賤起來,一點也不饒人!”


    “飛,那...............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哦,這下你該佩服了吧,你沒我長得英俊吧?”胡歌笑著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往下貧道,“飛,你說我生得這麽玉樹臨風勝潘安,風流倜儻如門慶,要是將來我娶妻了,那到底是我睡她還是她睡我啊?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很久。”


    胡歌孤芳自賞地直歎氣。


    金飛立徹底被他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堂堂大宋聖上禦前侍衛總領.................正一品大員,威儀何在?威儀何在?


    “你有膽量就到聖上的麵前吹牛啊。”金飛立迴過神來,衝他冷冷一笑。


    “這個嘛,哥是不敢,不過小弟你也別激我了,我的俊美在皇宮裏是出了名的,絕非吹牛。”胡歌邪肆一笑。


    “行,大哥,我的好哥哥,您能別這麽幼稚了,好嗎?”金飛立快要被他給氣炸了。


    “也成,不過這得要看本爺的心情。”說完胡歌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一言我一語,既有爭執又有友誼更有親情,漸漸地玩笑開好了,總算是迴到正事上麵來了。


    “皇宮之中有個內殲。”胡歌品了一品香醇美酒,語出驚人地道。


    金飛立瞬間眼眸一凜。


    “那最後人被你查來出來了嗎?是誰?”


    雷均,金飛立,胡歌三人雖隻忠於皇上,但了這份職責之外,三人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親,永遠都能做到無話不談。


    三人忠於聖上,卻不會去包容那些妄圖在皇宮之中興風作浪,奪得太子之位的妃子,大臣們。


    聖上是夠英明的,但這前程似錦的大好江山,哪個有野心的人不在背後暗自搗鬼?


    “都是王貴妃和丁皇後兩派裏一些小探子罷了。”說完,胡歌慢悠悠地放下了手中緊握的酒杯,唇畔噙著冷笑。


    “不過這王貴妃還真有兩把刷子,她的眼線遍布皇宮各地............意在太子之位,她的本事可真謂長進了不少。”


    金飛立稍微思索了半晌,眸底的光芒微微一閃,諷刺道:“聖上又不是笨蛋,他英明神武,會一味地放任她興風作浪嗎?“


    “皇上嘛...............”胡歌笑了笑,“皇上是”英明”過頭了。”


    “二虎相鬥必有一傷。”


    “皇上就放任她去鬧騰,反正當太子的都是自己的兒子,目前他隻要維持朝中各派的勢力,不能讓一方獨大,這是聖上最想要的結果。”胡歌眉眼溫雅,但神色卻很悠閑,話音之中都是掩蓋不住地無奈和滄桑感。


    金飛立淡淡地笑了笑,“有時也想,身在帝王之家有何樂趣而言,縱然是至親血脈,結局還是你死我活,殘酷得很啊!”


    “飛真是個善良可愛的好孩子。”胡歌衝他眨眨眼,滿臉笑意地打趣道,“算了,你也別思春了,想什麽女人,以後跟著我,當我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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