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兒子一聽就跑了,好像是不願跟著他走的意思。


    這讓任晚臨有些尷尬,也覺得奇怪。


    這小孩怎麽就賴在別人家不走了。


    「聽話!」任晚臨不願再陌生人麵前兇孩子,隻能輕聲安撫。


    可是小然居然躲在了羅桃的身後,視任晚臨為蛇蠍猛獸。


    羅桃看到臉色逐漸變黑的任晚臨,又看了看她身後的任然,訕訕地笑了笑,「要不,讓他在這裏玩會兒?」


    羅桃心裏也覺得奇怪,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喜歡她家?


    「那就麻煩您了。」任晚臨一臉無奈。


    在羅桃家將近呆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大門又傳來來敲門的聲音。


    羅桃去開門,任晚臨和任然就呆在客廳,沒有注意到。


    直到黎然進門,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父子兩個,先是愣了一下。


    任晚了臨也愣了,兩人相互看著,麵麵相覷。


    任然看見,開心地朝黎然撲了過去,「爸爸!」


    黎然抱著孩子,反應過來後問任晚臨,「你怎麽在這裏?」


    任晚臨抿唇,沒有說話。


    黎然看他沒有說話,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說,「你查我?」


    他沒有想到任然臨居然調查他,他以為自己已經講得夠清楚了,死纏爛打可不像任晚臨的風格。


    「我......」任晚臨張著嘴,然後又合上。


    他的確是偷偷來的,如今被抓了個現行,他也是沒有想到。


    任晚臨哪裏知道,這個地方這麽小。


    羅桃看到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一時間沒有說話,默默地在一旁觀察,一邊揣測著他們的關係。


    她把目光轉移到任然的身上,難怪她覺得這小孩怎麽這麽熟悉呢,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沒想到是黎哥的兒子啊。


    既然他是黎哥的兒子,那看似人傻錢多的土豪豈不就是......


    羅桃想到這裏,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土豪身上。


    黎然此刻不想當著羅家人麵前和任晚臨吵架,更不想當著孩子的麵吵。


    「黎哥?這是?」羅桃看著黎然問道。


    「這是......我......」黎然頓了一下,才道,「這是我前夫。」


    「前夫?」羅桃聽見一臉詫異。


    離婚了?


    任晚臨沉默著垂著頭,一臉的哀怨。


    過了好一會才說話,「我不是故意要來糾纏你的,是小然想過來看你,所以我才帶他來的。」


    任然環抱著黎然腰的手瞬間收緊,印證了任晚的話。


    黎然看著望著自己的兒子,心想著算了。


    孩子理所當然的留在了羅家,隻是任晚臨是個不收歡迎的人,他也挺想留在這裏,可是這裏沒有人歡迎他。


    任晚臨隻能落寞的離開,隻留個淒涼的背影。


    獨自一個人迴去,大嬸察覺到了任晚臨的變化,便問道,「咋了?怎麽像丟了魂似的。」


    大嬸看了看任晚臨身後,「咋就你一個迴來?小然呢?」


    任晚臨就像被拋棄一般,失魂落魄,「他在黎然那裏。」


    大嬸看他的臉色,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受挫了。


    大嬸拍了拍任晚臨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任晚臨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輾轉反側,直到天亮,院子裏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任晚臨才意識到天亮了。


    既然都天亮了,任晚臨也不想再睜著眼睛睡下去,他翻身坐了起來,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包煙來,沒有什麽事的他點起一支煙,猩紅的菸頭點亮,任晚臨吸了一口,然後看著煙霧往上飄,漸漸又消散。


    煩......


    莫名的覺得很煩......


    但又不知道如何紓解心裏的煩躁,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境,隻有他一個人。


    小然也沒有在他的身邊,而好不容易見到黎然,換來的隻有冷眼。


    唉......


    任晚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種日子得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任晚臨想了許久,既然小然已經送到了,那他還是先離開吧,免得遭人嫌棄。


    他起身,連早飯還沒來得及吃,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大嬸已經做好的早飯,心想著任晚臨怎麽還沒有出來,往日這個時候他已經起了,心裏疑惑,去敲了敲任晚臨的房門。


    剛敲了兩下,門就打開了,隻見任晚臨穿戴整齊,手裏提著一個行李箱。


    大嬸愣了一下,然後問,「你這是......」


    「這段時間麻煩您了,我今天要迴蘇城了。」任晚臨說。


    大嬸覺得有些意外,「你不管黎然了?」


    之前不是說好要挽迴嗎,怎麽突然間說要迴去了。


    「公司還有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任晚臨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大嬸,隻能找了一個藉口。


    見他這樣說,大嬸隻覺得遺憾,本還想再勸解一下,但是想到這個男人和她非親非故,便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你以後常來玩兒?」大嬸遲疑了半天,說了這句話。


    任晚臨點了點頭,然後從錢包裏麵摸出一個信封出來,「這是在這段時間的房費。」


    大嬸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畢竟她和任晚臨的關係就是房東可租客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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