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七年三月二十三日深夜,你前往東宮與蘇綰商議兵變一事。】


    其實吳信對於蘇綰突然想通了還是有點意外的。


    畢竟之前猶豫那麽久都沒下定決心。


    但這個不重要,也無所謂。


    因為既然她肯做,順了自己的心。


    那麽自己也賣她一個麵子,在這把遊戲中就好好的幫一幫她。


    順便…在幹點逆臣該幹的事。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幫她發動兵變成功。


    不然想再多也是惘然。


    吳信摸著下巴,露出了饒有趣味的眼神望向了腦海中逐漸展開的畫麵。


    【東宮】


    【蘇綰寢宮。】


    【幽暗的燭光忽明忽暗。】


    【蘇綰坐在案牘前,麵色猶豫的看著桌上皇宮布局圖。】


    【吳信站在她身旁,靜靜等待。】


    【直到過了良久,蘇綰才歎了一口氣道:“本宮…雖然答應了你,但本宮還是無法自己親自去做這件事。”】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吳信眯著眼睛,低下頭,直視著蘇綰那有閃躲的目光詢問道。】


    【“本宮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你處理,本宮的名義、勢力你都可以使用。”】


    【“哦?殿下倒是聰明。”吳信聞言,笑了笑然後繼續道:“這樣一來,不管臣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殿下都有理由…”】


    【“吳信,本宮為什麽這麽做,你心裏清楚就行,並不需要說出來。”蘇綰深吸一口氣,用平靜的語氣道。】


    【“當然,如果你不樂意的話,本宮也會去做,但是是安排其他人…。”】


    【吳信語氣一頓,挑了挑眉,隨後用著一種調侃的語氣打斷了蘇綰的話,“遵命,陛下。”】


    畫麵結束。


    【恭喜你解鎖新的立繪】


    【深夜密談—吳信、蘇綰】


    【“殿下既決意已定,信也當傾心竭力。”】


    【你已解鎖皇宮布局圖。】


    【你已解鎖蘇綰勢力表。】


    看著緩緩消散在腦中的畫麵與新解鎖的立繪,還有一係列消息,吳信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燦爛了。


    他承認,蘇綰確實很不合他胃口。


    畢竟他是沒想到到這種地步,蘇綰還要防著他。


    因為她雖然把她的全部勢力都交給自己來調動了。


    但她不親自做這種事情就說明她還是不信任自己。


    她怕自己留下把柄,讓自己以後有理由反她。


    比如秦王不孝之類的。


    所以才讓自己一個人全權處理,相當於讓他給她背黑鍋,她來留好名聲。


    就比如。


    黃袍加身。


    “你們真的害苦了朕呀!”


    這種。


    而且還不僅僅如此。


    她這樣做的好處也可以在兵變失敗了,把所有罪責都推給自己,


    至於老登相不相信…


    那還用說嗎?


    嘖嘖嘖,真讓人不爽。


    不過算了。


    誰叫我吳信是一個大度的人。


    當然,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確實對蘇綰有歹意。


    而且他之前也確實有可能給蘇綰留下點心理陰影。


    因此,防著自己也挺正常。


    更何況,她這次也確實順了自己的意。


    所以自己這次就原諒你了。


    但下不為例。


    下次如果還防著我的話。


    那我到時候可就要給你點顏色瞧瞧了。


    想到這,吳信隨手打開了蘇綰的勢力表,翻閱了一下她的勢力信息。


    不得不說,即使他之前看過蘇綰的勢力。


    但依舊感覺太刺眼了。


    幾乎成片成片的藍色,帶著些許紫色,和零碎的金色。


    可惜都是世家的人。


    不過這次如果他們不是世家的人,那他還真難去兵變。


    因為那樣他還得去耗費大量的時間去小心謹慎的摸索去試探能一起辦事的人。


    而這次完全不用。


    因為這些人保證會同意。


    畢竟蘇武徹查天下,早就得罪了他們不是嗎?


    一個軟弱的皇帝,和一個正在磨刀的皇帝怎麽選。


    他們很清楚。


    至於利用他們來幫蘇綰上位,雖然肯定會讓蘇綰陷入一定的被動。


    但吳信就是要這樣的結果。


    不然蘇綰怎麽會去依賴自己呢?


    要知道,現在的她依然對自己的防備心很重。


    所以隻有讓她被世家欺負的神誌不清,才能使她真正認清現實。


    知道誰才是對她“忠心耿耿”。


    “絕無二心”。


    想到這,吳信微微思索,然後開始在界麵上操作起來。


    【建元七年三月二十五日,你以皇太女蘇綰的名義,召集了她麾下的重要屬臣,並出示了蘇綰的太女印璽與他們議事,並直接了當的宣布了蘇綰想要兵變登基一事。】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屬臣麵色皆變,並且對於你的話表示出了明顯的質疑。】


    【因為他們雖然認識你,知曉你是漢王駙馬,並且也明白蘇綰把印璽交給你,恐怕是真的。】


    【但依然不覺得蘇綰如果真想做這種事情會讓你這種外人來告訴他們。】


    什麽外人?


    吳信有些不耐煩的撇撇嘴。


    蘇綰的寢宮我都去過了。


    這叫入幕之賓。


    懂嗎?


    不過雖然吳信對於這些人的質疑感到不耐煩,但也隻能耐著性子給他們解釋。


    因為吳信其實也明白這些人不是在質疑蘇綰,而是質疑在自己為什麽作為漢王駙馬卻反而會出現在東宮裏準備幫助蘇綰清君側。


    畢竟誰都知道蘇婉清和蘇綰關係一向不太好。


    【對於這些人的質疑,你隻是漫不經心的跟他們解釋—】


    【“雲從龍,風從虎,誰不願意做從龍之臣?”】


    【“更何況本駙馬已經有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再想進一步,得到些許權勢又有何不可?”】


    【“…”】


    【“再說了,本駙馬其實也挺想和諸位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建元七年三月二十五日,你的解釋雖然讓蘇綰的屬臣不是特別滿意,但他們還是暫時選擇了相信你,開始和你一同謀劃兵變一事。】


    【因為他們從你身上看到了兩樣東西。】


    【那就是野心。】


    【與合作的可能性。】


    看到這,吳信眯起了眼睛。


    其實讓這些人同意他其實隻做了一件事。


    那就用外戚的身份,來讓他們覺得自己可以投資。


    參考漢末大將軍何進。


    不過他當然不會像大將軍何進那麽傻,一心一意去倒向士族,分不清大小王。


    更何況他要做的事也和大將軍何進不一樣。


    他隻是準備兩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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