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信真的無法理解。


    漠北動亂,互相攻伐,群龍無首。


    明明不管怎麽看,這次都是一個一勞永逸的好機會。


    然而,這大周的皇帝仿佛就跟弱智一樣的,不僅坐視不管,還生怕他們出兵,派人來監視他們。


    哪有這樣的道理?


    寧也是大慫皇家出身?


    要不是考慮到這建元帝畢竟是執政多年的皇帝,肯定比蘇綰難對付,他都想直接反他丫的了。


    吳信真的是越想越氣。


    隨即他直接給蘇綰發了一封信,讓她幫幫忙。


    不然他真的感覺自己要腦溢血了,全身哪哪都不痛快。


    【建元八年一月一日,你向遠在洛陽的蘇綰寄了一封信。】


    【信中,你明確了指出了這次漠北動亂對於大周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希望她勸諫陛下發兵。】


    【然而,麵對你的書信,蘇綰隻是迴複你她並沒有能力做到這件事。】


    【同時她還告訴你,大周是不可能對匈奴人用兵的,因為這關乎涼州世家的走私和其他利益,一旦下令對匈奴人用兵,就會影響到涼州地區的穩定。】


    【所以,她希望你放棄這個想法。】


    看到這,吳信有些沉默。


    原先他隻是覺得跟著這個蘇綰憋屈,但現在他真的感覺這個蘇綰腦子有問題。


    再怎麽說你也是皇太女,是一個國家的繼承人。


    你這屁股到底是坐在世家門閥那邊的,還是坐在大周這邊的?


    明明出兵消滅匈奴可以讓大周邊疆更穩定,你還反而說出兵消滅匈奴會讓涼州世家不滿?


    他們走私不就是資敵嗎?


    就這還穩個屁啊,直接把他們家抄了不行?


    爛。


    早知道還不如選奶油泡芙呢。


    罷了,要不試試讓奶油泡芙幫幫忙?


    雖然他感覺希望也不是很大。


    但吳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試試。


    【建元八年一月八日,收到蘇綰迴信的你,隻感覺心中極其不甘,即使她對你幫助頗多,但你依舊對她非常失望,隨即你猶豫再三後,決定請求你疏遠很久的漢王幫助。】


    【“荒唐的國,荒唐的天子,荒唐的皇太女!”】


    【漢王蘇婉清收到了你的請求信件後,極其興奮,她先是給你迴了一封信,信中她自信的表示這件事非常輕鬆,她保證能完成。】


    【次日,她因在朝堂上大放言詞被建元帝關了禁閉。】


    果然不行。


    吳信歎了一口氣。


    這把遊戲實在是…讓他不知道怎麽說。


    本以為蘇綰能在上把和他打的“有來有迴”,輔佐她會比奶油泡芙輕鬆的多。


    但最後他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她手下勢力的根本就是世家門閥,自己玩著真沒意思,還很憋屈。


    而且她這個樣子,怎麽看以後還是會繼續憋屈的。


    所以…


    吳信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還是等她登基之後就直接清君側吧。


    直接把她底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勢力殺個幹幹淨淨,讓自己來主導。


    玩遊戲還要憋屈,那他玩個屁。


    更何況評分低點就低點吧。


    隻要跟上把一樣,出名就行。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想辦法把邊軍納入囊中。


    畢竟現在朱正威望也不比自己低,還是要謀劃一番的。


    【建元八年一月十九日,在聽到漢王被關了禁閉的消息,你終於不再想著出兵的事,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匈奴人在經曆過幾次攻伐後,重新推選出新的大汗。】


    【這一切都讓你感到無比的荒唐,迴想到之前皇太女對你說的話,你不禁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你想用自己的力量,改變這個荒唐的大周。】


    【不過,因為現在軍中有著繡衣使者指揮使李封在監管,和無數暗藏在暗處的眼線,導致你不得不暫時隱藏起了內心的想法。】


    對哦,繡衣使者。


    這個他倒是差點忘記了。


    不過問題不大,想造反的話,辦法總比困難多。


    吳信思考了一會,然後開始在界麵上操作起來。


    【建元八年二月,你開始經常在自己軍中舉辦宴會邀請跟你親密的將領參加,好似是因為心裏苦悶,尋酒作樂,實則是和他們商議兵變諸事。】


    【雖然你的行為不符合軍法,但朱正眼見你整天鬱鬱不樂,還是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繡衣使者指揮使李封見此,也沒多做追究,隻是讓你不要太過胡鬧。】


    吳信有些疑惑。


    本來他都想好繡衣使者指揮使李封找自己麻煩後的對策了。


    但沒想到這麽輕鬆就過去了。


    難道這次的事情還有隱情?


    吳信想了想,然後選擇不想了。


    因為他已經決定清君側了,那麽不管上麵有什麽隱情都跟他沒關係。


    …


    【建元八年三月,吳信第三十次讓你準備宴會,宴請諸將。】


    荀瑾瑜很氣憤。


    非常氣憤。


    雖然她能理解自己不受重視,但她也算是投靠吳信的門客吧?


    但這吳信,在自己幫他處理事情昏迷後,不僅對自己漠不關心,還不停的找自己要錢舉辦酒宴。


    雖然管錢的事,是她在管。


    但這是第幾次了?


    第三十次了!


    錢早就花完了!


    她從哪裏找錢給他辦酒宴?


    而且之前,她好不容易才東拚西湊的湊齊了吳信親兵的俸祿,但轉眼間就又被吳信拿走了。


    還跟自己說什麽…說什麽這是必要的消費。


    什麽必要的消費?


    你這完全就是拿去享樂!


    反正現在的荀瑾瑜可以說是對吳信失望至極。


    這根本就不是她上把遊戲裏看到的叱吒風雲,威震海內的吳信,而是一個毫無進取心、安於享樂的蛀蟲、害蟲!


    她已經受不了了。


    跟著他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她現在隻想去罵一頓吳信,然後離開。


    至於罵吳信會不會被惱羞成怒的砍死。


    她也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自己辛辛苦苦的恨不得把一分錢掰成兩半來花,他倒好,整一散財童子似的,不停的撒錢。


    真的太氣人了。


    【建元八年三月三日,你闖入了正在吳信宴請諸將的宴會中,並對著吳信怒斥。】


    畫麵一轉。


    【裝飾奢華的營帳內。】


    【荀瑾瑜滿臉失望的掃視了一眼坐在主位上右手和左手分別摟著一名舞女的吳信】


    【“吳信,今日我前來是想向你告辭的。”】


    【“因為我想追隨的是那個勇冠西涼、名揚天下的吳將軍,而不是現在這個不思進取,醉生夢死的吳信!”荀瑾瑜滿臉怒意。】


    【營帳中的眾將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皆大笑起來。】


    【“吳兄,好福氣啊,沒想到您手底下的小吏都對你這麽忠心耿耿。”一名將領笑著舉起酒樽朝著吳信敬了敬。】


    【“吳兄平日裏怕是不喜歡他吧,畢竟忠言逆耳啊,更何況連吳兄的…都不懂。”另一名將領語氣調侃。】


    【吳信沒有言語,而是看著下方的荀瑾瑜眼中滿是欣賞,然後把兩邊的舞女一推,向著疑惑的荀瑾瑜走去。】


    【“我平日倒是沒發現,你對我這麽忠心。”】


    【“不過,現在倒也不遲。”吳信挑挑眉,然後摟住荀瑾瑜的肩膀,拉著她向主座上走去。】


    【“接著奏樂,接著舞!”】


    【“讓我們繼續商議。”】


    畫麵結束。


    【建元八年三月三日,你因一番對吳信的肺腑之言,被吳信欣賞,隨即他讓你加入了他準備兵變的謀劃中。】


    【恭喜你解鎖新的立繪】


    【帳中怒斥—荀瑾瑜】


    兵變?


    謀劃?


    看著緩緩消失了的畫麵和新解鎖的立繪,荀瑾瑜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她是誤會吳信了?


    不過荀瑾瑜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剛剛還滿是疑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這麽說自己可以嚐試複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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