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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樹延也跪了下來,他看上去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的樣子,他迴稟唐玄宗:“迴皇上的話,微臣確實不知姚將軍何出此言,將姚夫人送迴姚府有很多人都能作證,若人真是微臣所害,又何必將人送迴將軍府惹人懷疑呢,臣大可不管不顧,讓姚將軍花更久的時間再發現這事,臣懇請皇上明察。”


    “姚元宗,這件事朕會派人去查,若真是安樹延所為,朕自會治他的罪,但是你兒子的,到現在你都沒有給朕一個交代,朕沒有那麽多時間等你拖延,月底之前,朕必定要處置相關人等。”


    說罷,唐玄宗退了早朝。


    “姚將軍,”安樹延對姚元宗說:“有句話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些真相不是將軍所說的那樣,將軍保重。”


    姚元宗對安樹延的話置之不理,自顧自出了朝堂。


    安樹延迴到自己府中,一臉的憤怒,他沒有想到姚元宗會從屍體上找出破綻,雖然皇上對他的態度並不怎麽惡劣,但被姚元宗反咬一口,這足以使他覺得丟人。


    “大人,不好了。”


    安樹延的手下顧不得安樹延心情不好,急匆匆的向他報告說:“大人,前幾日派出去的人中,有五人已經確定染上了傳染病,現已把這五人與其他人隔離開來,接下來如何是好?”


    “其他人呢?一點症狀都沒有嗎?”


    “是,其餘的人還在觀察。”


    “知道這是什麽傳染病嗎?”


    “這個……連太醫都不能肯定是什麽,他們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安樹延突然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很好,這正是天賜良機,姚元宗呀姚元宗,你以為我安樹延是很好對付的人嗎?你不過一介莽夫罷了,想要跟我鬥智,我就送你早點上路!”


    安樹延衝手下勾勾手,示意他附耳過來,然後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很久,他的手下聽著聽著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記住我剛才的話了嗎?”


    “大人妙計,小的這就去辦。”


    另一邊,真正的姚夫人對於長安城內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她閑來無事,為她還沒有出生的孩子繡了很多漂亮的肚兜,她現在肚子已經圓鼓鼓的了,無論她在哪兒,格甲都會跟著她,當然,格甲根據姚元宗的指示,也不讓她去人多的地方,姚元宗對她的保護,如同軟禁一般,但她對此並沒有什麽不滿,她相信自己的夫君之所以這樣做一定會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即使她現在對這個理由一無所知,但她相信自己的夫君,她也從不去為難格甲,她知道格甲對於將軍的忠心,若是將軍不讓格甲告訴她,她就算殺了格甲,格甲也不會說,她心中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充滿了好奇,但因為信任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她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春草幫姚夫人整理繡好的肚兜,她羨慕的說:“夫人的針線活當真屬長安一絕,這小老虎繡的真是生動,春草就算再練五十年也比不上夫人。”


    “就你嘴甜,你若是真的苦練五十年肯定把我比下去了。”


    “比不了比不了,春草哪裏敢跟夫人比。”


    “還有綢緞嗎?要不,我再繡個手帕?”


    “有倒是有,不過夫人,春草有個主意,夫人可願聽聽?”


    “你說。”


    “將軍為未來的小主人做了一把金鎖,夫人何不繡個錦囊,用來裝那把金鎖,豈不更好?”


    姚夫人點點頭:“你這個主意好。”


    “那春草這就幫夫人準備針線和錦緞。”


    過了很久,春草端著簸箕給姚夫人看:“夫人,我們隻剩這些顏色了。”


    姚夫人翻了翻,都是些白色,藍色等特別素的顏色,她不滿意,說:“這些顏色都不好看,沒有別的了嗎?”


    春草搖搖頭:“沒了,這些都是我們全部的材料了。”


    “這可不行,太難看了,這樣吧,你隨我去買一些好看的線和錦緞。”


    就在姚夫人準備出門時,卻被格甲攔了下來。


    “夫人,您現在的身體不方便到處走動,還是不要去了吧。”


    春草忍受了格甲幾個月,終於忍不住迴嗆他說:“我們夫人是你看押的犯人嗎?這都多長時間了呀,這也不方便去那也不方便去,將軍是叫你保護夫人,不是叫你綁架夫人。”


    格甲瞪了春草一眼,春草仗著姚夫人,衝他瞪了迴去。


    “甲護衛,我知道你是按照將軍的命令行事,這麽久以來,我從來沒有為難過你,不是嗎?”


    “謝夫人理解。”


    姚夫人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說:“我現在想要給我的孩子繡一個好看的錦囊,用來裝將軍給孩子做的金鎖,甲護衛覺得這個錦囊我該不該繡?”


    格甲單膝下跪,說:“夫人,您想做什麽都是應該的,屬下無權過問。”


    “哎呦喂,現在知道主子做什麽都是應該的啦,既然知道自己無權過問,怎麽還攔著主子這不讓那不讓呢。”春草又陰陽怪調插了一句嘴。


    “春草,少說兩句,甲護衛也是為將軍考慮,為我們考慮。”


    “夫人,”格甲想了想說:“不如屬下派人去買夫人要的,夫人在這裏等著便是。”


    “你要派誰去?他們中的一個人嗎?”姚夫人指著周圍的漢子們說:“其他東西也就罷了,這些女兒家才用得著的東西你們堂堂五尺男兒怎麽會懂,我給自己的孩子繡的,必定是想要最好的,你們當中有誰懂這些嗎?”


    果不其然,這些耍槍弄棒的漢子沒有一個懂女紅。


    格甲嚴肅的看著春草說:“夫人,讓春草一個人去吧,她是您的丫鬟,又懂這些針線活又知道您的喜好,這樣您就不用親自出去了。”


    姚夫人勉強同意了。


    春草要出門的時候,格甲一再強調,讓她別去人多的地方,買了東西就快些迴來,要時刻注意身邊的人,注意有沒有人跟蹤,如果有人跟蹤,就直接迴姚府,別迴這裏,格甲還給她頭上係了頭巾,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臉,叮囑她即使遇到熟人也不要上前打招唿,而是盡量別讓人認出她是誰。


    格甲的這些話春草一字不落的全聽進去了,也全記住了,隻不過,她記住的原因不是她要一條條的遵守,而是她倒要看看,這個自負的甲護衛到底在危言聳聽些什麽,她好迴來的時候損損他。


    春草一直陪著夫人,她已經很久沒有上過熱鬧的街了,再次迴歸人群,她感覺好興奮,顯然,她並沒有按照甲護衛所說,選擇一個人少的地方去選購材料。


    其實姚府有很多上好的錦緞和絲線,隻是她們現在不能迴去,春草特地多跑了幾家店鋪,認真的比較了很久的貨,才在一家店裏看中了夫人可能會喜歡的東西。


    付銀兩的時候,店裏的夥計說了句:“你也是大戶人家的人吧,看你頭巾就知道了,不便宜呀。”


    春草一把把頭巾從頭上扯下來,自言自語的說:“這個甲護衛,他自己準備的東西這麽引人注目還讓我注意別被人注意到,真是的!”


    帶著買好的東西離開店鋪,沒走幾步,有個人在春草肩上輕輕拍了拍,春草迴頭,是王大娘:“王大娘。”春草好久沒見她了,笑著跟她打招唿道。


    可是王大娘卻一臉同情的表情,她看著春草的目光盡是可憐。


    “王大娘,你這是怎麽啦?遇到什麽困難了?”


    “春草呀,你現在還在姚府嗎?”


    春草不知道王大娘問自己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是問自己是不是姚府的人還是現在在不在姚府住,春草說:“王大娘,你是有求於我家夫人嗎?你要是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我迴去轉達給夫人,她那麽善良,能幫到你的一定幫。”


    “別別別!千萬別在姚夫人的牌位前提到我,我曾經受她幫助,我會為她誦經祈福的。”


    牌位是怎麽一迴事,春草瞬間就被王大娘的話下了一跳,她忽然意識到姚府一定發生了什麽很嚴重的事情。


    “王大娘,牌位是怎麽迴事?你在說什麽?”


    王大娘被春草這麽一問,反倒驚訝的捂起嘴巴:“姚夫人已經走了這麽多天了,她到現在竟然都還沒有牌位嗎?”


    “我……”春草迅速在腦海裏編織了一個謊言,她意識到格甲的話或許不能全部不聽:“夫人讓我休息了幾天,我這幾天不在她身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難道姚府出事了?”


    “如此說來,春草你真是運氣好啊,姚夫人遇上了一群劫匪,被殺害了,姚將軍一氣之下把門前的大樹都劈成了兩半,幸好你當時沒在姚夫人身邊,不然恐怕你也逃不過那群劫匪的黑手。”


    被殺?!


    春草聽到這兩個字嚇了一跳,姚夫人明明和自己在一起,她明明活的好好的,卻被長安城裏的人看作被殺了,而且姚將軍還為此劈斷了一棵樹,春草完全無法相信王大娘說的,她問:“你知道姚夫人被害的經過嗎?告訴我。”


    “我也沒有親眼看見,我都是聽人說的,不過聽來的消息應該也不會有假,因為姚府門前的大樹確實斷了。”


    “講……講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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