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說道,很多人,很多人打的,多到我有些記不清了。


    美真連忙抬頭,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究竟是怎麽迴事?那些打你的人為什麽要打你。


    方宇搖了搖頭,不怪他們。


    怎麽能不怪,他們把你打成這樣,這已經不是打人了,這是在折磨人。


    你渾身上下除了你這一張臉,還有哪一個地方能看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美真咆哮吼道。


    方宇張了張嘴,但隨後又搖了搖頭,不怪他們,是我活該。


    我偷了他們的東西。


    為什麽做這些總有個理由吧,這話是東杉問的。


    餓了。


    簡單明了兩個字,餓了。


    但二人卻一瞬間仿佛全明白了一般。


    美真伸手摸了摸方宇的頭,你的父母呢?


    死了,被人殺的,我試過報警,至今查無所蹤。


    而我報警的當晚,我被人打暈了。


    方宇伸出了左手。


    第二天我醒來,我的一根小手指不見了。


    場內鴉雀無聲,東杉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牙齒磕磕繃緊,指甲陷進了肉裏。


    美真看著方宇伸出的手,以及那缺少的一根小手指,呆立在原地,哇的一聲,再次一把抱住方宇哭了起來。


    有線索嗎?


    東杉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問道。


    方宇搖了搖頭,那就是六七年前的事了。


    東杉閉上了眼睛,深深歎了一口氣。


    但是我最近似乎查到了一些資料,隨著這話一出。


    東杉猛的睜開雙眼看向方宇。


    而美真也是鬆開方宇,靜靜的看著方宇等待下文。


    我的父親是一位科學家,那是我很小之前的事了,現在我也有點記不得了。


    我隻覺得在我有印象或者在我出生之前,我的父親就在研究一樣東西。


    我曾好奇的問過我父親,但我的父親始終對我神秘一笑,他說他在研究一樣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東西。


    東杉二人聚精會神的聽著。


    直到我十歲那一天,我如往常一般放學正常迴家。


    可這一天卻並不往常。


    迴到家中後,我正常的吃喝,寫作業,睡覺。


    我以為當我醒來後會如往常一般,正常就是上學,然後循環往複。


    可這一天卻對我而言是一場噩夢。


    轟隆一聲。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大門瞬間被人轟穿,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


    躺在床上的我,被這一道爆炸聲瞬間驚醒,正當我有些茫然之時,我的房門被人推開。


    我的母親渾身是血的衝了進來,他一把將我抱起,送到了地下實驗室中,沒等我詢問他又衝了出去。


    我想要打開那道實驗室的門,可無論我用了什麽方法,實驗室的門緊緊的關閉著。


    我心急如焚的查看著,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方法能出去,但全部都沒有終於,我在一處房間內看到了滿滿一牆的屏幕。


    屏幕中大部分都已經冒著火花,但其中依舊有幾麵保持完好,清晰的將外麵的畫麵傳了過來,以及將外麵的聲音同樣同步了過來。


    我聚精會神的看著聽著。


    也正是在這一刻,我明白了,我的父親一直研究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方宇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問道,你們知道鎧甲勇士嗎。


    東杉心中一驚,但隨即平常的點了點頭自然知道。


    美真同樣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繼續。


    那群黑衣人,訓練有素,人手一把槍。


    我的母親剛一出去就被他們給抓住了。


    正當我心急如焚之際,一道聲音響起,那是我父親的聲音。


    以及他半輩子的研究成果。


    煉獄鎧甲。


    我的父親穿著他研究出來的人造鎧甲,剛一出場,輕而易舉的殺穿了黑衣人。


    無論是槍械,火炮,根本就傷不到我父親的一絲一毫。


    東杉聽的咽了口唾沫,美真同樣感覺在聽天書。


    方宇在說到這裏之時,臉上帶著無盡的仇恨和痛苦之色。


    可是我的母親被他們抓住了,他們用我母親要挾我父親。


    最終我父親選擇了妥協,將這套鎧甲交了出去,以及他畢生的研究成果。


    方宇說到這裏,眼淚落了下來,可沒用的,當他們確定開家已經到手資料全是真的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殺了我父母。


    他們得到東西後離開了。


    我事後用過無數方法,想要找到殺害我父母的人,可惜都失敗了。


    要不是我父親還有幾個朋友在關鍵時刻保了我一命,我或許早就死了吧。


    東杉伸出手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隻見他深唿吸一口氣。


    你剛剛說你有線索,線索呢?


    方宇卻搖了搖頭,謝謝你們不嫌我囉嗦,願意聽到這裏。


    不過我真的不想連累你們,讓我走好嗎?


    美真卻死死的握著方宇的手,不要,不要走,女人的心真的很軟,在聽到方宇這悲慘的身世後,他真的不想再讓這個孩子出去受苦了。


    方宇卻嗬嗬一笑,你們幫不了我的,他們很強的,至少我查到現在都搞不清他們到底是誰。


    我隻知道他們的勢力非常非常大。


    方宇說到這裏苦笑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了一封報紙,我剛剛說鎧甲勇士,你們都知道吧。


    方宇伸手指了指封麵上的煉獄鎧甲,這套鎧甲就是當年我父親研究出來的,隻不過這麽多年經過他們的不斷改良之下,變得更加強大了。


    你們看啊,他現在強大到甚至連三位鎧甲勇士都無法擊敗他,更關鍵的是,這樣的鎧甲是可以量產的,你們又能幫我什麽?


    這最後一句話方宇幾乎是吼出來的,所以別白費力氣了,讓我走吧,真的很謝謝你們願意聽我廢話這麽久。


    咦,你們怎麽不說話。


    方宇有些疑惑的看著二人。


    東杉二人呆呆的看著方宇手裏的報紙。


    美真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封麵上的煉獄鎧甲,你說這套鎧甲就是當年你父親研究出來的。


    方宇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呀!


    似乎是擔心二人不信。


    方宇連忙伸手,打開了,一直放在身邊的手提箱。


    雖然當初煉獄鎧甲的資料全部被那群神秘人帶走了。


    但依舊有部分初稿在,我將這些初稿全部都保存了下來,除此之外,我父親還留下了許多先進的技術,隻不過我的能力太弱,根本就無法將這些技術發揮它原有的價值。


    你看這是烈獄鎧甲的原稿,還有這個名為仙豆,隻要一顆吃下去,無論再嚴重的傷都可以瞬間恢複。


    當然這個我也不多,當時我費了好大力氣,從實驗室的一個角落裏找到的,隻有一瓶,這些年我也用掉了十幾顆,如今還有大概十多顆。


    方宇想了想,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了兩粒豆子。


    這兩顆就送給你們了,就當我們認識的禮物了,方宇再說這話的時候,小臉上帶著一抹陽光的笑容。


    美真看了一眼,然後把他的手推了迴去。


    在方宇疑惑的眼神中,美真伸出了手,方宇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erp實驗室裏不知你願不願意。


    方宇一聽卻連忙搖了搖頭,不行,你們願意聽我廢話這麽久還不打我,你們就是我的朋友了,我不能連累朋友。


    美真看向東杉朝他點了點頭。


    東杉走了出去將門關上,然後又將旁邊的簾子拉了起來,做完這些後他才迴來。


    方宇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不明白他想要做些什麽?


    東杉忽然從口袋裏掏出風鷹召喚器拍在手上,風鷹鎧甲!合體!


    下一刻風鷹鎧甲就這麽出現在方宇的麵前。


    方宇渾身顫抖,呆呆的望著,下意識的捂住了嘴。


    方宇猛然扭頭看向美真。


    美真卻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站了起來,再次伸出了手,方宇我再次正式邀請你加入erp實驗室裏,正如你所看到的這裏是鎧甲勇士聚集之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鎧甲勇士還會越來越多,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幫你報仇的,將那些人渣繩之於法。


    甚至將原本你父親研究出來的鎧甲奪迴來,畢竟你父親走了這套鎧甲應該屬於你。


    當然,就算你不加入,隻要有機會,我們照樣會將那些人渣繩之以法,如果能將那套鎧甲拿迴來,我們依舊會還給你,畢竟這本來就屬於你。


    隻不過我真的希望你加入我們。


    美真說這話其實沒有半點私心,他並不是想要方宇那手提箱裏的各種技術,更不是故意想將方宇綁到他們的戰車上。


    隻是單純覺得這孩子可憐,至少待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會再有別人欺負她。


    方宇看著那伸出的手,嘴唇有些哆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眼淚越流越多,方宇伸手極力的想要將眼淚擦幹淨,可根本擦不完。


    最後方宇伸出了,和那隻白玉一般的手掌握在一起。


    美真一用力將方宇拉了起來。


    美真看著方宇伸手揉了揉他的臉,笑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對了,往後要叫我叫姐姐,知道嗎?


    方宇連連點頭,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


    美真摸了摸他的頭,乖。


    啪的一聲。


    東杉手掌搭在方宇的肩膀上。


    方宇有些茫然的扭過頭。


    東杉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以後叫我叫大哥,知道不?


    還有在外麵受了欺負找我,知道嗎?


    方宇聽到這話,微微低了低頭,似乎極力的忍耐著什麽,可依舊有眼淚落了下來,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知道了,風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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