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清靈地生濁,濁化大地氣成河。


    太極陰陽存生滅,四象五行相配合。


    氣走丹田升玉枕,神降紫府落神火。


    若無天命造神奇,哪得雷元作石磨。


    趙鶴年一心打磨真氣,隨著煉化程度逐漸加深,他的煉化速度也飛速加快。不到兩月就已經煉化有成。


    就在最後一縷真氣從雷精元石上收迴,丹田之中頓時真氣沸騰如潮,紫光氤氳成煙,道道霞光籠罩,層層瑞氣生成。紫色真氣從下丹田升至上丹田,再由上丹田落至中丹田,最後又複歸下丹田。


    如此循環往複,行走八十一周,最後竟然在丹田結成一顆紫色蓮子,上麵籠罩陣陣霞光。


    趙鶴年內視丹田,見到生出這種變化,雖然心中驚奇,但是也知道有益無害,便也不去管他。


    如今真氣淬煉已成,他見時日尚且還早。暗道:不如將法劍煉出,如此也多出一門手段。


    隻是他參照兩種法劍煉製法門,知曉其中的變化之後,他心中卻是另有想法。


    他略作思索,一拂袖袍,石床上現出一隻玉盒,他將玉盒打開,露出裏麵一塊拳頭大小的銀色金屬,這正是當日從陰風上人那裏得來的西方庚金。


    他一直心心念念天劍宗劍丸煉製之法。隻是如今想來,縱然天劍宗劍丸威力無窮,可是那也不是長生之道。


    如果隻是一味追求威力,那麽自己也將陷入狠戾之中,那麽長生之路距離自己也就遠了。


    神通法術都是護持長生的手段,如果把神通法術當作目的,不是本末倒置嗎?


    如今他有諸般寶物隨身,其中寶器就有兩件,靈器更是不少。


    同階修者有了一件靈器就要悉心祭煉,如今自己卻是思索用哪一件法寶為好,如此下去,必然被身外之物所累。


    修道者應該不被名利所累,不管是身穿爛襖還是身披綾羅,自己的心境不能紊亂。若是執著綾羅還是爛襖,都是沒有看透名利,如此又何必說什麽修道,都隻是虛偽做作的假修罷了。


    想通了此節,他也下定了決心,要將這塊庚金煉製兩柄法劍出來。


    雖然沒有雷擊木,但是雷精元石相較雷擊木強了又何止一星半點,再有庚金繪製靈紋,想來絕對不是凡品。


    至於寒霜劍,他還是準備用廣寒鐵作為主材,再以庚金繪製靈紋。


    另外,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雷紋可以相互組合,那麽他門中五雷法又如何不能?


    五雷法源自門中“神霄雷法”,乃是天蕩峰端肅真君結合自身所修《五行生元功》推演而來。不僅契合這門功法,並且威力也是宏大。


    比雷擊劍祭煉法門中的靈紋不知強大了多少,若是能將法劍煉成,定然威力無窮。


    趙鶴年想到這裏,還是決心一試,雖然有可能失敗,但是他已經知曉不能執著於物的道理,又哪裏再會患得患失。即使材料失去,日後還可再煉。若是失了心氣,又如何還能一往無前。


    隻是在此之前,他還要先將雷紋推演完成,即使他再不在乎這些修道外物,又怎麽能隨意妄為呢?


    一月之後,趙鶴年終於嚐試將五雷法融入寒霜劍與雷擊劍靈紋之中。隻是五雷法嵌入靈紋之中早已經與原先靈紋不同了。他也不知道煉出來會有什麽的效果,隻是他反而有種隱隱的期待。若是皆是沿襲前人之法,又如何能走出自己的道路呢?


    雖然他無法想象天萊峰之外的六峰祖師是如何脫開窠臼,從而悟道飛升的。但是他有一點卻是明白,不論你學習的是何種功法,又是參修哪種法門,如果沒有自己的想法,那麽你永遠達不到前人的高度。


    既然靈紋已經研究出來,趙鶴年便來到煉器室準備開鼎煉器。他將金烏壺取出,在上摩挲了幾下,隻聽一聲尖鳴,金烏壺躍上半空,數隻火鴉嗖的飛出寶壺,在洞內盤旋飛舞。


    趙鶴年從袖中取出一隻瓷瓶,倒出一些丹藥,往空拋灑,火鴉紛紛振翅飛啄。等到火鴉吃完丹藥。趙鶴年往金烏壺一指,六隻赤色羽毛的火鴉如聽號令,紛紛振翅飛迴壺中,隻留下三隻金羽火鴉,斂翅落於一旁。


    就這三隻火鴉而言,其所吐妖火更為精純。此迴他有心一試,自然每一步都盡量做到盡善盡美。


    趙鶴年一聲號令,三隻火鴉齊噴火焰,三道赤紅色泛著金霞的火焰頓時將火燃起。接著取出兩隻玉盒,盒中分別是廣寒鐵與雷精元石,他兩物齊齊拋入鼎中。


    他此迴乃是想一爐煉雙劍,煉出兩把能夠互相補益的成套法劍。將兩樣主材拋入鼎中,他便在一旁看守爐火。


    此時還不需要三隻火鴉一起行動,趙鶴年隻讓三隻火鴉輪流吐焰,每隻火鴉噴吐三個時辰,這已經是火鴉力所能及了。並且每次吐完烈焰,趙鶴年都要及時喂養丹藥,以免火鴉損了真元。畢竟這三隻火鴉天資不凡,趙鶴年也是對它們寄予厚望,日後說不定能成得力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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