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秋真人又一點虛空,鏡光瞬時一變,發出一道黃蒙蒙的霞光罩住三足蟾,她仔細端詳片刻後,說道:“此物生機已滅,觀其形態,似是上古吞寶金蟾血脈,但其血脈不純,隻有金丹境界,即便如此,也是珍惜,你可妥當放置,日後當有用處”。


    趙鶴年不由一驚,竟是金丹大妖遺蛻,隻是不知此物有何用途,於是開口問道:“敢問師姐,不知此妖有何本領,又要如何使用?”


    丹秋真人搖搖頭,說道:“上古大妖早已不存,其血脈後裔雖有傳承,但多有異變,不可定論,你自己仔細琢磨即是。若是無甚大用,你可煉製成器,此乃金丹遺蛻,其效用想也不凡”。


    趙鶴年點點頭,又打開那隻玉盒,其中乃是一顆拳頭大的青玉珠子,乃是在秘境所得,雖知此物不凡,但到底不知有何功用。按丹秋真人示意,他將此物祭起,鏡光一轉,清光直透玉珠。此物似是好識,丹秋真人片刻便得結果,含笑說道:“此物乃是一顆內丹,乃是金丹大妖凝成,隻是此珠接觸地氣日久,已然石化,不能煉丹製藥,卻可煉製成器”,說完笑盈盈的看著趙鶴年,說道:“師弟如此身家,倒令師姐好生慚愧,我修道二百餘年,也不曾有這許多遭遇”。


    趙鶴年正要謙語幾句,白曇清突然開口說道:“傳聞上古吞寶金蟾善能聚集氣運,又善能尋找靈穴寶材,其一身本領隻在腹腔,能吞吐水火風雲,隻是出生之時也隻與一般凝煞修士相當,此獸產下卵胎在山川靈竅之中,上古修士修得搜尋秘法,致使此獸遭遇滅頂之災,或許你之奇遇與這三足蟾遺蛻有些關聯也未可知”。


    趙鶴年不禁疑惑,問道:“敢問師兄,不是說:物活其氣流,物滅其氣消。既然這三足蟾生機已滅,又怎會有這許多功用”。


    白曇清搖搖頭,說道:“師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蓋因此獸不同尋常,大多上古異獸都秉天地氣運而生,即使其亡,隻要其軀尚存也能有所作用。這也是為何凡俗之中,雕刻各種神禽異獸以裝飾府邸,便是此理”。


    趙鶴年恍然,又問道:“我若是將之煉製成器,可還有這等功用?”


    白曇清搖頭迴道:“為兄也是不知,不過既然此物或有功用,你又何必動這心思。隻是修行中人最重因果牽連,你至今所得,若與此物關聯,恐怕也有大因果臨身。”


    趙鶴年聽了此話,心中也不由有些慌亂,恐誤了道途,於是問道:“不知有何法可解?”


    白曇清見他情急,於是出言安慰道:“你也莫要著急,這也何嚐不是你的緣法,一切順其自然即是。若是你要知道其中關係,你日後可去往一地問詢”。


    趙鶴年問道:“不知是何地方?”


    白曇清迴道:“梁國枵山,有一位散修真人,號‘鶴翁’,他參修內景,深諳天道,曾得一寶,名為梅花玉簽,此簽可占吉兇禍福。你日後可自往求見,隻是此老脾氣怪異,為兄當年前往,也未能會麵,你可思量”。


    趙鶴年聽後,不由思忖,日後定當前去一問。隻聽白曇清又說道:“你身懷諸般重寶,即使一般散修真人也未必有你身家貴重,日後切不可人前顯露,今日出得殿去,便要好生收藏,不可再對人言”。趙鶴年連聲稱是。


    丹秋真人也告辭出來,趙鶴年忙道:“我送師姐”,兩人出了遇真宮,丹秋真人笑著問道:“可是已取得鬼麵桃木?”


    趙鶴年也是笑臉相對,迴道:“瞞不過師姐”。丹秋真人說道:“既是如此,你便隨我來吧”。說完,一展羅袖,一道清光罩住趙鶴年,直往天中而去,趙鶴年隻覺兩耳罡風唿嘯,眼前景物極速退去,略一晃神,便至煉器閣主殿前,趙鶴年不由心中感歎真人境界法力廣大,方才許多喜悅之情也自消退,若是實力不足,即使手握諸多法寶也是招惹禍患的根苗,忙將白曇清之語記在心間。


    階前值役見閣主迴返,忙躬身施禮。丹秋真人領著趙鶴年入了殿中,自己坐了法台,又著趙鶴年坐下,於是開口道:“你既然已得了鬼麵桃木,我便傳你陣圖之道。隻是我這陣圖有分混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十絕,各有陰陽顛倒、守正出奇之用,不知你屬意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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