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女修聽到動靜,轉頭看來,卻隻見趙鶴年隻身前來,不由驚訝,問道:“師弟前來,卻不知那怪物如何了?”


    趙鶴年迴道:“還要多虧師姐三顆水雷罡珠,那怪物也被我驚退,已是逃往陣外去了”。


    金冠女修皺眉道:“外間同門不知道可否出了秘境,不知那怪是否會傷了眾人”。


    趙鶴年微笑道:“那怪已被我用雷珠重傷,已是傷不得人,師姐不必擔憂,此時卻該快快取了火丹,我等出境之日已是將近了”。


    金冠女修點點頭,說道:“正是此理,隻是我於此間試了多次,無奈禁陣太過堅韌,破禁法器全然無功,甚是苦惱”。


    趙鶴年見她手中執著一隻四棱破禁錐,靈光熠熠,知是寶物,隻是破禁卻也不可全靠蠻力。於是上前道:“師姐且讓小弟一觀此陣”。


    金冠女修不由側目道:“師弟還通陣法?”


    趙鶴年點點頭,說道:“不敢說精通,隻是粗學過幾日”。


    金冠女修卻是目泛精光,喜道:“師弟還請上前觀陣”。


    趙鶴年邁步向前,隻見禁陣白光籠罩,雖可模糊看清內間事物,卻有如蒙上一層陰影,隻覺霧裏看花,不似真實。他施展望氣術,往內看去,卻見禁陣護罩光華流轉,上有氣浪如潮湧動,又觀那光華來源卻是這周圍數十根鎖龍樁。不由點頭,卻是心中有數,轉頭對金冠女修說道:“不知可否借師姐破禁法寶一用?”此類破陣法寶與尋常法寶不同,專為破除禁陣而煉,效果卻是好過趙鶴年手中飛星簪。


    金冠女修見他如此迅速便看出其中玄妙,不由心中驚奇,不禁問道:“師弟可是已解其中奧妙?”邊出言詢問邊遞過四棱破禁錐。


    趙鶴年點點頭,接過破禁錐,迴道:“卻可一試,師姐稍後可退開一些,待我施法”。


    金冠女修迴道:“我曉得了”。說完便退至一旁。


    趙鶴年手執破禁錐,緊盯禁陣變化,待陣法氣機迴落,忙擲出破禁錐,直往禁陣護罩上一處而去,隻聽一聲輕響,護罩瞬間破開一道缺口,趙鶴年忙躍身入內,金冠女修見此,忙於其身後跟隨進入。


    隻見禁陣之中,蛟首之上,一朵六葉金花綻放,中間一顆赤色火丹,正閃爍三寸紅色豪光。金冠女修見此大喜,忙從袖中取出一隻玉瓶,伸指往火丹一點,牽引火丹入了玉瓶之中。


    趙鶴年心中早有準備,天材地寶從來珍惜,往往一地精粹才能供養出一株,但此時心中也是略顯失望。


    金冠女修也是有所察覺,過去將六葉金花摘下,說道:“此次卻是全賴師弟之功,日後但有所求,必報之恩情”。


    趙鶴年忙拱手迴道:“不敢,若非師姐援手,恐怕小弟已是命喪妖物之手,也就無有如今之事,可見全是師姐福緣所致”。


    金冠女修雖知他都是客套言語,卻也是心中開闊不少,愧疚之意也是稍減。雖然自己對他有援手之德,但畢竟他先引開那怪,後又相助破開禁陣,已然是並不虧欠,如今也隻能是以後彌補了。想著,拿起手中六葉金花對趙鶴年說道:“此花雖比不上火丹,但也有些用途,師弟可收好了,或許日後有所用處”。


    趙鶴年卻是疑惑道:“小弟不曾聽聞此花有何功用,還望師姐指教”。


    金冠女修淡淡一笑,解釋道:“此花乃是精粹凝結,而後誕出火丹,雖精華已盡,但畢竟有所存留,其不能煉丹入藥,卻有延命之能,若是重傷不治,將其葉片含於舌下,一片便能續命一日,六葉便能延命六日”。


    趙鶴年接過六葉金花,此花雖不如火丹功用,但其續命之能卻是大有用途,若是重傷不治,卻多了幾分生還希望。於是拱手謝道:“小弟卻之不恭了”。


    金冠女修見他收下,心下也是略鬆,如今諸事已畢,卻也當離去了。


    眼下這周圍諸物卻是不做打算了,不管是這蛟龍軀殼,抑或是這數十根鎖龍樁,都不是他們能夠覬覦了,索性也不去做這些無謂之事。


    二人商議的幾句,趙鶴年對著金冠女修略一拱手,便於袖中取出一顆幽色寶珠。他念動法咒,雙掌往破界珠中灌注法力,不過一柱香時間,破界珠幽光大方。他運起雙臂,大喝一聲,將破界珠往虛空一砸,虛空毫無征兆,便出現一個黑色漩渦,他不禁麵露微笑,隻有出了秘境,心中才能安定下來,他朝金冠女修施了一禮,便邁步進了漩渦之中。隻見一道幽色光圈罩住周身,他不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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