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間,隻見天邊一道長虹疾馳而來,趙鶴年連忙站起身來,正凝神以對,虹光轉瞬來至道觀上方,隻見雲中現出兩人。


    趙鶴年看清來人容貌,連忙躬身行禮,“見過藍師兄,不知這位是”?隻見藍玉田身邊站著一人,望去三十歲許,博冠長衫,身材頎長,細眉長眼,頜下三柳長髯。


    兩人下得雲頭,藍玉田笑道:“這位乃是焰光峰陳玉樓師兄,此行卻為調查此事而來,師弟可先見過”。藍玉樓口喚師兄必是真傳無疑,趙鶴年忙躬身行了一禮,口中唿道:“見過陳師兄”。


    陳玉樓卻是麵無表情,隻是淡淡說道:“趙師弟可將事情道來”,趙鶴年雖不知他心中想法,卻也能猜得一二,魔門入侵卻是讓執法堂顏麵盡失。


    不過他也心中奇怪,先有妖神宗,後有六欲宮,天都派乃是東極玄門之首,竟敢來此地造次,莫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雖然妖神宗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他心中卻是肯定,這些魔門中人定然未出天佑國,來此必有目的,這卻讓他心中不安。


    他將來龍去脈皆是娓娓道來,陳玉樓聽後說道:“我必如實稟告門中,隻是這些孩童該如何處置”?


    “不如交給平涼州鎮守處理,此事他卻有失職之責,隻是來人實力強大,便也不予追究,便將此事交於他戴罪立功吧”,藍玉樓卻是說道。


    “師弟說的有理,此事便交給為兄處理吧”,陳玉樓頷首說道。


    轉頭又對趙鶴年說道:“師弟此次舉報有功,迴得門中自有封賞”。


    趙鶴年帶著陳玉樓來到房間,安撫孩童,說是帶他們迴家,皆是歡欣雀躍,隻是男童依舊拉著趙鶴年衣衫不肯離去。


    趙鶴年拿出一柄紫金色小刀與一本書籍交給少年,說道:“你若是努力,將來卻還能見到我,若是不用心,我也不來見你”。男童眼中含著淚水,用力的點點頭。


    陳玉樓祭出一座二層飛舟,身帶飛翅,遍繪法紋,赫赫放光。將孩童皆是裝上飛舟,便化虹光而去。


    藍玉田轉頭微笑的對趙鶴年說道:“白師兄對師弟此事多加讚譽,誇讚師弟有勇有謀”。


    “慚愧,不敢當上師如此盛讚”,趙鶴年謙遜說道。


    “隻是此事已了,師弟可要隨為兄一同迴得門中”?


    趙鶴年搖搖頭,說道:“師弟確實還有要事,便不與師兄同行了”。


    “既然如此,那為兄便獨自返迴了”,說完又拿出那枚金劍說道:“師弟還需多加小心”。


    趙鶴年點點,接過金劍,躬身說道:“多謝師兄提醒”。


    藍玉田見事已了,便化為一道青光而走。


    趙鶴年此行已取得五色土中紅、白、黑三種泥土,尚餘兩種,時間確是不富裕,於是駕馭金雕往南而去。


    ……


    不過十四日,趙鶴年便將五色土與五色水集齊,為尋找合適地方修築法壇,又尋訪了三日。


    這日趙鶴年來到一座山前,隻見山峰秀麗挺拔,玉帶環繞,一道玉泉順山峰而下,如晶石碎玉飛濺,折射五色霞光,不由心中歡喜。


    駕馭金雕來到峰頂,禦使法力將山峰修葺平整,便開始建造法壇,法壇按四邊修築,台高三丈三,台方六丈六,取出四杆大旗,隻見其上繪製的乃是四方神君像,將之插在相應方位,東方孟章神君,南方陵光神君,西方監兵神君,北方執名神君。


    趙鶴年從袖中取出一隻蓮花玉碗擺於中央,又將五塊玉髓令牌插在玉碗四周,做完這些,又從袖中取出三隻三角令旗。這乃是以白骨幡改煉而成,卻已無上品靈器之威,隻重煉成上品法器,因祭煉禁陣不同,趙鶴年將三隻令旗更名為“迷魂旗”,可布下小型法陣“迷魂陣”。


    趙鶴年將手中三隻令旗拋出,覆蓋整片峰頂,片刻後峰頂便升起白霧,將峰頂籠罩在內,他卻還不放心,又將金烏壺擺於左側,將幽藍盾擺在右側。


    盤膝坐定法壇之前,便開始口念清穢咒,將身體、衣物潔淨。待到卯時三刻,趙鶴年便開始掐動印訣,口念法咒,五隻玉髓令牌都是亮起,隻見天地間的五德之氣皆是匯聚而來。


    何為五德?五德者,白者潔淨;赤者忠義;黃者高貴;青者長生;紫者祥瑞。


    五德之氣化為一道氣運河流,匯聚成水,皆是滴落在玉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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