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倒是膽子不小,竟敢窺探老夫,不管你是何方神聖,今日必要你殞身於此”,說完又是一道幽光刷來。


    趙鶴年見此祭出一隻寶壺,打開壺蓋,隻見寶壺噴出數丈紅光,竟將幽光抵住,趙鶴年又放出金雕,隻聽一聲尖鳴,金雕飛於天際,雙翅一展,刮起一陣狂風,竟將紅袍老者刮得立身不穩。


    老者不由怒極,展袖一拋,飛出一柄赤紅飛刀,化為一道血光往金雕而去,金雕卻怡然不懼,口吐風刃,將飛刀打得倒卷而迴,老者又祭出數道飛針往金雕攻去。


    趙鶴年恐金雕有失,祭出三柄紫金飛刀往紅袍老者而去,老者將飛針化為兩股,將金雕與飛刀敵住,又大顯神威,將幽光往前推動尺許,趙鶴年也是不懼,禦使金烏壺與飛刀奮力支持,將寶壺祭在空中。又取出一枚青陽罡珠,屈指往前一彈,隻聽“轟隆”一聲炸響,幽光被炸出一個六尺大的窟窿。老者不由心中震動,連忙駕光後退,趙鶴年哪裏能容他脫身,連忙禦使赤光往前壓去,金雕又卷起颶風阻擋老者,老者不由心中憤恨,以幽光護住周身,又從袖中取出四根墨玉柱,其上繪製火焰紋路,靈光赫赫,隻見老者望空拋去。


    隻見玉柱迅疾,於趙鶴年四周罩定,趙鶴年心知不妙,忙駕起煞氣往空中衝去,隻見四根墨玉柱騰起熊熊黑炎,將東南西北上下皆是罩定,空中落下一陣火雨,趙鶴年將幽藍盾擋在身前,隻見盾麵一陣靈光閃爍,不過一柱香時間,幽藍盾一聲哀鳴,趙鶴年連忙將之收迴囊中,又將身上靈器法衣展開一道青光護罩,趙鶴年知道如此不能長久,於是將空中寶壺倒懸,隻見壺中發出一股巨大吸力,將空中黑炎滾滾收入壺中,趙鶴年頓時壓力大減。


    “小賊,老夫這四極黑炎陣滋味如何”?老者在外邊喋喋怪笑,陰惻惻的問道。


    “好的很呢,暖和的很”,趙鶴年在陣中迴道。


    “嘿嘿,老夫看你能笑到幾時”?老者也不著惱,尋著一塊空地盤膝坐下。


    趙鶴年於空中取出飛舟,盤膝坐於其中,隻見寶壺綿綿不斷的吸收黑炎,壺身上閃著火紅霞光。


    第二日,老者依然高聲喊道:“小賊,可還能堅持,若是不能堅持,老夫也可饒你一命,你隻需認老夫為主,老夫也不難為你,你看如何”?


    “老東西卻是想的美呢”,趙鶴年卻是在陣中嗤笑。


    老者卻是大惱,憤憤說道:“看你能嘴硬到何時”?


    一連三日,老者皆是在陣外叫喊,趙鶴年隻是以言語取笑,引得老者氣急敗壞。


    趙鶴年此時卻是歡喜,隻見空中寶壺赫然出現第八道靈紋,他卻是想借此陣祭煉法寶,於是更是以言語挑逗。老者心中氣惱,可也越發不安,於是加大火勢,將烈焰催發得如同一片火山。


    趙鶴年見寶壺上第九道靈紋越發顯眼,不由心中激動,若是這道靈紋顯現,此壺必成上品靈器,隻望這老怪能一鼓作氣,助自己煉成此寶。


    紅袍老者已於山中坐了七日,仍然感知陣中之人未死,不由心中著急,可又不能如何。這件法陣乃是門中賜下,即使尋常煉罡境界也熬不過三日,這小賊隻有凝煞境界,竟然入陣七日不死,心中哪裏不懼。


    正心中驚疑不定,卻聽得一陣如天崩地裂之聲,隻見一人手執寶壺衝破禁陣,不由心中驚駭。


    趙鶴年踏著五色輕煙,一拍寶壺,隻見漫天火雨便朝老者而去,老者哪裏敢待,不及收起陣器,便身化一道黑光投北方而去。


    趙鶴年知道幽光迅疾,也不追趕,展開袍袖,將四根墨玉柱收入袖中,落於地麵,隻見天邊飛來一隻金雕。原來老者將趙鶴年罩入陣中,金雕便逃開了,隻是未曾遠去,隻在遠處徘徊,此時見趙鶴年破陣,便飛了過來。


    他駕馭金雕迴轉長青觀,隻是一連七日,不知那些孩童如何。


    來到觀中,略加感應,不由淡淡笑道:“跑的了麽”?施展土遁術來到道觀後山,隻見一中年道人正欲逃去,趙鶴年一抖袍袖,飛出一根紫金繩索,將道人捆得如同粽子一般,提領著來到觀中,扔在地上,嘴中淡淡說道:“我問話你聽著,若有一句虛言,我自有辦法知曉,到時可不要後悔”。


    道人忙迴道:“小道不敢說謊,仙長若有所問,必如實迴答”。


    “那人是誰”?趙鶴年厲聲問道。


    道人在地上嚇得一激靈,忙迴道:“小道也不知那人來曆,那人隻自稱六欲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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