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二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打量趙鶴年,隻見他骨骼均勻,目孕清光,一見便知資質上乘。心中也是懊悔,隻是此時老友已經開口,便也於一旁勸說。


    趙鶴年也隻能心中苦笑,便敷衍兩句,“多謝前輩厚愛,容我再行考慮”。


    錦衣老者聽得這話,不由心中微忿,想自己身為暗勁高手,平日裏多少人想拜在自己門下,今日卻被一少年拒絕,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淡淡的說道:“大會結束前,你如果有意,可來找我”。便轉身和另外兩人說話,也不理會趙鶴年。


    趙鶴年見的無趣,便又繼續靠在旁邊休息。


    不多時,耳邊忽聽得人群唿喊,“快看,那是碎心手餘前輩”。


    趙鶴年順著眾人所指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老者,正施展輕功往劍崖飛馳而去。


    趙鶴年也有心見識一下俗世高手,於是暗施隱身符,也飛身趕往劍崖。


    來至山巔,顯露身形。山頂中央是個寬大的平台,四周修築者數座竹棚,隻是其中三座之中盤坐著三個人,想來這就是三大宗師,三人看著趙鶴年,皆是麵露驚容,隻是此時未到比武之時,眾人也不上前搭話,隻是靜坐,運功調息。趙鶴年便也轉身也進入一座竹棚休息。


    第二日清晨,太陽自東方升起,晨曦第一縷光芒照在趙鶴年臉上,他於定中轉醒。見三位先天宗師正聚在一起攀談,便想上前打個招唿。三人見趙鶴年來至身前,便主動開口示意。


    “小友年紀輕輕,便能上得此頂,不知武學境界到達哪個層次”?說話的是一位身著道袍,手執一柄拂塵的道士,麵容高古,隻是一縷赤色胡須分外搶眼。另外二人也盯著趙鶴年,眼中也充滿疑問。


    趙鶴年也不答話,運使真氣,於平地攝起一片樹葉,手指彈出,樹葉飛出,竟釘於一旁樹幹之上。


    “好俊的功夫,真氣外放,拈花摘葉,好高明的暗器手段,小友果已是我輩中人”。宗信禪師盯著一旁樹幹,見樹葉已入樹中寸許,也不由連聲稱讚。


    “大師過獎,大師一身金剛不壞神功才讓晚輩歎之不及”。趙鶴年略謙遜幾句。


    宗信禪師搖了搖頭,轉頭對赤須道長說道:“這位小友如此年紀,武功卻如此高明,將來武林一統必應於道門”。


    赤須道長不禁有些疑惑,問道:“小友師承哪家?小小年紀,武功如此精湛,我等居然未有耳聞”。


    趙鶴年便隨口編了兩句,“我也不是很清楚家師來曆,六歲那年父母於村頭碰見一位老道士,老道士見我骨骼清秀,說我是難得一見的練武根骨,便悉心栽培六年,前段時間我突破先天,家師也是告辭而去,雲遊四海去了,平時裏旁人也隻以邋遢道人相稱”。


    “臨走之時,交代我要多與同道切磋才有進益,於是我便辭別父母,四處遊曆”。


    聽完趙鶴年解釋,三人也是信了八分。這天底下總是有些奇人異士,比如方神劍便有奇遇,另外三位宗師突破先天也多少沾些奇遇。若不是遇到異人,怎可能這般年紀便有這般武學造詣。


    三人感歎完趙鶴年氣運興盛,接下來便是商量比武事由。


    “隻可惜此次方兄未曾前來”,宗信禪師不免有些惋惜。


    “可能此次方兄有要務絆住手腳”,赤須道長寬慰道,隻是心中有些不安,多年相交,他對方神劍太過了解,知道他不會無故缺席。


    “我便先試試趙小友的身手”,餘老怪突然率先說道。宗信禪師與赤須道長不禁對視一眼,餘老怪一身毒功,路數詭譎,防不勝防,這少年雖然晉為先天宗師,但到底對敵經驗不足,如果有所差池,這世間便又少了一位絕頂高手。


    於是出言說道:“小友第一次參與此會,還是由老道先來”,赤須道長哈哈一下,伸手攔住餘老怪。


    餘老怪不免有些生氣,宗信禪師忙過來打圓場,說道:“赤須道長身為道門前輩,禮應先行比過,趙小友不明此會詳情,正好有赤須道長為其分說”。餘老怪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麽,趙鶴年倒是一臉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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