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藥如此神效,心中也暗暗稱奇。


    吳老爺見愛子無恙,連聲稱謝,左一聲賢侄,右一聲賢侄,十分感激。吳夫人關切愛子,也忙上前查看。


    趙鶴年見事已了,便告辭而出。對吳老爺說道,“小公子大概戌時會醒,如果夜間喊餓,隻宜喂些清粥。”


    吳老爺起身相送,趙鶴年連讓止步。迴到房中休息一夜,隻待明日啟程。


    。。。


    轉日清晨,趙鶴年早早收拾妥當,前去辭別吳老爺。吳老爺強留不住,隻得吩咐仆役相送。


    臨別之際,趙鶴年留下三瓶石中乳於小公子,吩咐每日一滴,化和清水服下。並說一年以後自己會親至清華縣拜會,吳老爺表示到時定會掃榻以待。


    來至禪院門外,早已等候了一輛馬車,仆役上前吩咐車把式幾句,便送趙鶴年上車。趙鶴年道聲“有勞”,便上車而去。


    行進二三裏,趙鶴年喚住車把式。喊了一聲,“大叔,稍停馬車”。


    車把式連忙勒住馬車,迴頭詢問趙鶴年,“少爺可是有什麽吩咐”?


    趙鶴年說道:“我便在此下車,你且等些時辰迴去複命,就說我有要事,已經獨自返迴”。


    車把式不解,“此地離鹿鳴山尚遠,少爺恐迴去不便,咱迴去也要受吳老爺責罰”。


    趙鶴年笑道,“你晚些迴去,就說我已送到,吳老爺必不責怪於你”。說完拿出一片金葉子送與車把式,車把式歡喜的接過,連聲說道,“咱曉得,咱曉得,那便不耽擱少爺的事了,咱自尋個去處,晚些迴去複命”,說完便駕車走了。


    若按這車馬行進速度怕是要四五日才能迴到隕星崖,還不如打發迴去,自己獨身返迴,隻要兩日行程。


    祭出輕身符,身化清風,專往僻靜處走,一路往東而去。


    這日,忽行至一山林處,見一隻血鴉飛來,後麵飛沙走石,一股黑煞臨空而來。


    趙鶴年不由心中一驚,“天罡境”?


    天罡境,凝煞煉罡混為一氣,攻可釋放罡煞銷皮蝕骨,守可凝練護罩遍覆全身,飛天遁地,入海蹈波。壽至三百歲,已非凡俗。


    趙鶴年忙隱蔽身形,卻見一道煙煞直往自己這邊而來。忙手中翻出一道五雷符緊緊扣在袖中,身上其他符篆對天罡境都已無用,若對方衝自己而來,恐怕兇多吉少,是以事先防範。


    隻見煙煞停於半空,中間露出一位老道士來。頭戴五嶽冠,身穿白雲道袍,腳踏芒鞋。右手執著一把白骨幡,五尺來長,頂上一隻三叉利刃,兩邊各掛著六個拳頭大的骷髏。身形佝僂,臉上掛著怪笑。


    見到血鴉就此停下,心知要尋之人就在附近,放出神識感應,正在林中發現一個煉竅期的小修士,心中不由詫異,自己靈獸已凝練鬼煞,怎死在一個煉竅期修士手中。縱使心中有了疑問,也要喚出一問究竟。


    於是喊道:“小家夥還不出來?”


    趙鶴年心中拿捏不住,並不確定是喚自己,隻是隱匿身形,不敢妄動。不過,哪怕你覺得再隱藏的好,在天罡境眼裏卻比明珠還要明顯。


    道人嘴中一聲怪笑,屈指彈出一縷罡煞,直朝趙鶴年躲避的樹木而來,趙鶴年連忙躍起,隻聽一聲炸響,高大的樹木斷為兩段。這一動卻暴露在道人眼裏,趙鶴年哪裏不知道道人就朝自己而來,心中隻是苦笑,不知道哪裏得罪如此高人。


    忙躬身下拜,朝道人施了一禮。


    嘴中說道:“見過前輩,不知前輩高姓大名,來此有何見教”。


    老道士桀桀怪笑:“本座陰風上人,你是哪家弟子,竟敢害我靈獸”。


    趙鶴年心中一驚,連聲解釋,“晚輩天都派弟子,從未見過前輩靈獸,相害之言從何談起?”


    老道士見趙鶴年不承認,也不驚訝,說道:“你也不必狡辯,你月前是不是殺過一隻黑虎,你也不必自以為做的隱蔽,本座自有神通知曉。”


    趙鶴年不由心中一跳,背後透出一層細汗,手中死死扣住五雷符。


    嘴中卻說道:“那日前輩靈獸欲食我,我也隻不過為求自保而已,還望前輩明鑒”。


    老道士陰沉一笑,“本座靈獸花費無數靈材,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我放過你”。


    “天都派本座得罪不起,但今日做的隱蔽些,卻也無人知曉”。


    說完搖動手中白骨幡,幡中刷出一道黑光,直往趙鶴年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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