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家這一門,傳自春秋,祖師爺要離因借槍法刺殺慶忌聞名於世,本門槍法以奇始,轉而化拙,練到至深處以簡製繁,越到後期越要心境質樸方成大器。”


    “你天生心竅玲瓏,隨我學槍無異於舍近求遠,終生難入宗師之境。”


    “我知你處境艱難,萬般緣由有灑家和窮措大五分責任。”


    “如你願意,灑家許你與灑家有師徒之名,無授業之實,不然如此良才美玉壞於灑家之手,豈不可惜了?”


    薑鳴聞言一滯,心中卻有幾分不好意思。


    他一開始拜師百裏無疆,原因就是想穿上那身官皮,堂而皇之的使用武功,在古代法治社會,俠和法的界限會被這層皮無限模糊化。


    等到百裏無疆拒絕,薑鳴立刻退而求其次,先講述自己的故事,然後告訴百裏無疆自己的夢想(大誤),然後借助百裏無疆的同情心加入到大雍體製內。


    沒想到百裏無疆卻是真心實意為自己著想,還提出了“有師徒之名,無授業之實”的條件。


    早有無牙老祖這樣的名師指點過,薑鳴自然知道百裏無疆所說他那套槍法不適合自己句句屬實,絕不是不想授業的推脫之言。


    百裏無疆說出那段話後便不再關注薑鳴,任由南疆勇士拉扯向前,薑鳴確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思忖片刻,薑鳴一咬牙,伏身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隻磕得額頭一片鮮血,百裏無疆雖沒迴頭,在薑鳴下跪那一刻也露出了開懷的笑容。


    因為有臨時解藥幫助,各位頂著傘的無畏勇者們終於是能夠正常行使人類的基本權限。


    當然也這預示著孟卓基本無視了暫時恢複行動能力的俘虜有反水的可能。


    一眾俘虜中有兩個意外,一個是草率震斷了子孫根的黑衣人,一個是因為過分剛烈導致體內受損又沒有武功傍身的李蟾桂。


    在百裏無疆和薑鳴達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師徒關係後李蟾桂也不再對薑鳴擺出一張凍人的臉。


    再加上李蟾桂上豬下豬,出恭休憩都是薑鳴在忙前忙後,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李大人的道德底線遠高於尋常人,哪裏還對薑鳴硬的起來。


    整個押送的過程顯得十分漫長,沒有了急行軍需求的南疆人展現出他們熱愛生活的一麵。


    首先我們要科普一點,因為人口限製,所以所謂南疆勇士不單單指男性,這支部隊的男女比例基本上達到了四比六。


    沒有了戰鬥需求後他們一路行軍一路放開了嗓子,向這群大雍老外展示南疆三寶之一:唱山歌。


    壯碩的漢子和嫵媚的妹子在隊伍中穿插,他們沒有固定歌詞隨機創作,就著一個調子你來我往的唱著。


    一個漢子唱完必然會有一個妹子接上,不會多也不會少,這種鐫刻在他們骨子裏的默契遠勝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


    不得不承認音樂和體育是最能感染人的項目,不分國界,隨著南疆人歡快地調子,不同音律的和尚們也隨著洗腦的音符低聲哼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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