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寧國最為神秘強大的殺手組織。任平生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遇到。


    而且這家夥還是六皇子殿下帶來的,那夕陽跟六皇子殿下?難道說,夕陽是六皇子殿下所建?


    可夕陽的大本營是在寧國,不可能是六皇子所建。他盯著眼前的儒雅青年,而後緩緩搖了搖頭。


    他淡淡開口道:“那可是刺殺相邦的刺客,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沒有這個能力把她解救出來。”


    儒雅青年似乎早有所料,他朝遠處的碧珠看了一眼:“少將軍的這婢女,伺候的還算盡心吧?”


    “嗯?”任平生聞言,朝對方凝視了過來。儒雅青年淡淡笑道:“如果,她能夠隨意出入聽雨樓呢?”


    “不受限製的查閱聽雨樓的一切記錄,這樣的條件呢?”儒雅青年淡淡一笑:“加上這個條件,如何?”


    “而且夕陽還可以幫少將軍做一件事。”他神色平靜:“不管是殺人還是救人,都可以。”


    “如此,少將軍可否答應?”儒雅青年眼中有著絕對的自信,笑嗬嗬的看著任平生,任平生眼眸頓時變得更加深邃。


    “夕陽,聽雨樓。”任平生緩緩唿了口氣:“先生真是好大的手筆,隻是為什麽要找上在下?”


    儒雅青年微微笑道:“因為我們知道,這件事,少將軍能夠做到。而且這個刺客,也非同一般。”


    他看著任平生:“少將軍既然曾經幫過她一次,那就跟她有緣。既如此,何不繼續結下這份善緣?”


    任平生默然,此事可以說是真的事關重大。而且還要去麵對安道年,最主要的是,要返迴京都。


    不用他說,任平生都能夠猜到那刺客的身份特殊。首先就是她能夠兩次接近安道年,就足以說明身份不簡單。


    但最主要的是,任平生實在不想返迴京都。待在這北峰城,天高皇帝遠,自己就是妥妥的土霸王。


    而且他們所謂的老兵,在任平生的眼中,卻正好是精壯之兵。最主要的是他們久經沙場,那是最寶貴的經驗。


    “先生如此籌謀,不知道六皇子可否知曉?”任平生幽幽開口:“還是說,夕陽和聽雨樓背後的主人,就是六皇子?”


    “我不會讓少將軍站隊,也沒讓少將軍參與所謂的奪位。”儒雅青年平靜道:“我們跟少將軍之間,隻是一個交易。”


    “至於其他,少將軍又何必多問呢?”他看著城外:“就如同我們不問少將軍,為何要選擇北峰城一樣。”


    “我答應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任平生緩緩抬頭:“七日之內,帶六皇子迴京都。”


    “成交。”儒雅青年展顏一笑:“此次前來,鄙人主人給少將軍帶來了一份厚禮,還望少將軍笑納。”


    任平生一怔,他轉身緩緩道:“鄙主人對少將軍很是看重,希望以後能夠跟少將軍有更多的合作。”


    任平生沒有說話,而是目露思索。儒雅青年轉身之後,就和六皇子一同離去,安子易緊隨其後。


    過了片刻之後,方剛的身影小跑了過來,任平生沒有迴頭,淡淡開口問道:“對方留下了什麽禮物?”


    方剛一楞,他低聲恭敬道:“戰馬,三千戰馬,而且是東延戰馬,還是品種最好的三千戰馬。”


    “品種最好的三千戰馬?”任平生緩緩轉頭,方剛點了點頭:“不管是耐力還是負重,都是一等一的強大。”


    “聽雨樓。”任平生低聲呢喃,這三千戰馬,不是無故送來的。他們竟然連自己急需戰馬都知曉?


    “把那三千戰馬,都帶到冰峰穀去吧。”任平生輕聲吩咐,方剛恭敬應是,而後退了下去。


    “公子,怎麽了?”似乎是察覺到了任平生的不對勁,碧珠朝他走了過來:“剛才那位先生?”


    任平生點了點頭:“聽雨樓的人,來跟我做一個交易。如今看來,這聽雨樓跟六皇子,應該關係匪淺。”


    他看向碧珠:“你在聽雨樓多年,就不曾見過六皇子來過嗎?或者有沒有見過什麽位高權重的人?跟六皇子親近的。”


    碧珠搖了搖頭,輕聲道:“奴婢一直都是不斷的學習琴棋書畫詩酒茶,還要記錄那各種達官貴人的喜怒哀樂。”


    “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注意那些大人物,而六皇子,也來過不少次。”她低聲道:“但都是一些風月之事。”


    “就跟其他幾個皇子的到來一樣,並無特別。”碧珠看了任平生一眼:“六皇子跟太子殿下一母同胞,會不會?”


    “我也這樣懷疑過。”任平生沉吟:“可看起來,卻又不像。還有那個所謂的先生,地位頗高。”


    “最主要的是,他剛才提到了他身後還有一個主人。”任平生眼中精光閃爍:“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主人才是重點。”


    “而且還是一個,讓六皇子都要敬服的人。”任平生幽幽道:“這樣的人,哪怕是在大昊,都屈指可數。”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直直的盯著碧珠:“你那過目不忘的特殊天賦,在聽雨樓之中,有誰知曉?”


    碧珠一楞,而後低聲呢喃道:“應該沒人知曉,奴婢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如果被人知曉的話,怎會?”


    她猛然一顫,朝任平生看了過來:“公子的意思是說,有人早就知道了奴婢的特殊?因此故意,把奴婢塞給公子?”


    她搖了搖頭:“不可能,若是如此的話,奴婢應當知道幕後之人。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不應該讓奴婢辦事嗎?”


    “公子,奴婢絕對沒有背叛公子。”碧珠緩緩看向任平生,臉色發白,跪了下來:“奴婢並沒有受到任何人指使。”


    “我知道。”任平生幽幽道:“你隻是對方送給我的第一份厚禮而已。你的存在,對我助益極大。”


    “那三千戰馬,則是第二份厚禮。”任平生閉上了眼眸:“我都不知道此人是誰?此舉何意?是敵是友?目的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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