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被頂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地彎曲。


    他迅速反應過來,想要用匕首再抵住覃央的脖子。


    慕栩一把用力地將陳海生推了過去。


    陳海生身體踉蹌,失控地撞向來福。


    來福手裏的匕首差一點紮到陳海生,他立即避開。


    等他伸手推開陳海生,已經錯過了再次挾持覃央的機會。


    覃央見陳海生被扔了過來,她毫不猶豫地衝向了慕栩。


    慕栩一把將覃央扯了過去。


    覃央重心不穩,鼻子撞在慕栩的胸口。


    她痛得輕唿一聲,心跳紊亂。


    她獲救了!


    她真的獲救了。


    她激動得要哭了。


    “走!”慕栩拽著覃央避開了幾名綁匪。


    “山口君!”來福大喊了一聲。


    山口醫生反應過來,立即掏了兜裏的手術刀想要挾持唐希澄,結果反被唐希澄的手術刀先一步製住了。


    唐希澄的速度很快,手術刀直接抵緊了山口的脖子。


    山口嚇得臉色大變,雙腿發軟,他手裏的手術刀當地一聲掉到地上。


    他舉起雙手,身體往後退,用不標準的漢語說道:“rain,冷靜,你冷靜,手術刀很鋒利的。”


    唐希澄冷笑一聲:“你也知道鋒利?把我的醫方還迴來!”


    “是,是。”山口立即應聲,伸手準備去兜裏拿醫方。


    來福厲喝一聲:“不許給她。”


    先生說過,華國中醫世家的醫方全是寶藏。


    隻要隨便得到幾個中醫世家的祖傳方子,整個r國的醫療係統都會受益無窮。


    中醫是科學無法解釋的存在,比如他們的浮麥和浮小麥,同本同源,成分也一樣,但是中醫的用法卻完全不同。


    其他很多中藥也是如此,比如當歸頭當歸身當歸尾,成分也是一樣的,用法卻截然不同,有的止血有的逐淤有的補血益氣。


    三張唐氏祖傳的醫方,就是拿山口的命來換都是值得的。


    “來福管家?”山口醫生震驚地看著來福,說道,“她會殺了我的。”


    來福冷聲說道:“我們的民族會為你的犧牲而感到驕傲的。”


    山口瞳孔微縮了一下,突然發狠地衝向唐希澄。


    先生不在意他的命,他隻能靠自己自救了。


    “希希小心!”湛南琛一把拉開唐希澄,一腳踹向山口醫生。


    山口醫生被踹翻以後撿起地上的手術刀欲反抗。


    唐希澄一腳踹在他的手腕上,他手上的手術刀飛了出去。


    唐希澄蹲身麻利地一劃,手術刀劃過山口的脖子。


    山口眼珠子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唐希澄。


    他嘴裏說了一句“rain,你……”然後嘴裏的血不停地湧出來,身體隨即軟了下去。


    “你竟然敢?你怎麽敢的?”來福憤怒地看向唐希澄,“殺人是犯法的,這是法治社會。”


    唐希澄迴給他一聲輕蔑的冷笑。


    現在跟她講法治?


    她蹲身,從山口的衣兜裏取出自己的醫方。


    她冷冷地看一眼來福,拿出打火機將醫方點燃。


    “你住手!”來福氣得目眥欲裂,他憤恨地看向那些綁匪,“你們都死了嗎?”


    幾個綁匪正準備衝過來。


    門口突然出現密集的腳步聲。


    所有人都朝門口看過去。


    就看到鄧禹辰帶了一隊七八個人衝了進來。


    “大哥,我們來了!”鄧禹辰說道。


    湛南琛呶了呶嘴。


    一行人立即湧向綁匪。


    “覃央,你脖子出血了。”鄧禹辰所有的視線都在覃央身上。


    燈光下,她脖子上的血跡有的已經幹了,有的還在流。


    “沒事。”覃央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手上有一些血跡,但她不在意。


    現在比起剛才的局麵,已經好得太多了。


    鄧禹辰滿眼心疼和憤怒。


    “放開我,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們放開我!”來福被鄧禹辰的人製住了,他憤然地低吼。


    “來使?”湛南琛冷眼看一眼來福。


    他側頭看向慕栩,低聲說:“炸藥都準備好了?”


    慕栩點頭。


    “炸藥?你想要做什麽?”來福聽到炸藥,瞳孔收縮。


    幾個綁匪聽見炸藥,想要竄出去。


    被鄧禹辰的人堵了迴來。


    鄧禹辰臉色鐵青:“傷了人還想要全身而退,做你們的春秋大夢!”


    幾個綁匪被堵迴來,他們立即往窗戶而去。


    啪——


    結果窗戶從外麵被鄧禹辰的人擊碎,玻璃四濺。


    幾個綁匪看到外麵有人揮舞著鋼管又立即縮迴來。


    “大哥大嫂,我們撤!”慕栩說道。


    “走。”湛南琛牽住唐希澄的手。


    鄧禹辰扶住覃央。


    他握住她的手,擔憂道:“怎麽這麽涼?”


    “我沒事。”覃央忍不住往慕栩的方向看了一眼。


    慕栩並沒有看過來。


    來福雙腿不停地踹著,嘴裏叫喚著:“放開我。”


    “打暈!”慕栩冷聲吩咐。


    話音一落,來福正欲掙紮就感覺頸部遭受重重一擊,隨之眼冒金星,他身體也跟著軟了下去。


    陳海生和幾個綁匪背靠背警惕地看著鄧禹辰的人。


    陳海生一手拿著公文包,一手拿著匕首。


    他的幾個綁匪兄弟都是一手拿鋼管一手拿匕首。


    “撤!”鄧禹辰一聲令下。


    他的兄弟們快速往外麵撤去。


    陳海生見大家都撤走了,他把公文包扔給一個兄弟,他快步走過去架起來福往外走。


    “點火!”慕栩高聲命令。


    湛南琛和唐希澄已經出了大門了,湛南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往屋裏看去。


    正看到陳海生將來福扶起來。


    陳海生一手拽住來福的手臂,一手抓他的腰間褲頭,沒抓到皮帶,他嫌棄地說道:“不係皮帶的男人真煩。”


    說完,他微微蹲身揪住來福的褲頭一甩,就把來福甩到了自己的背上。


    “北琰!”湛南琛脫口喊道。


    這個動作,和弟弟北琰一模一樣。


    他不由地想起曾經和弟弟一起生活的時光。


    那時候,他們練習武術和摔跤。


    老師安排了七八個人陪練,弟弟一個一個地摔,最喜歡拽人皮帶,有一次,拽到一個沒皮帶的,他也是這樣嫌棄地說:“不係皮帶的男人真煩。”


    湛南琛眸色複雜地看著屋內的一切。


    屋內,陳海生聽到這聲北琰,抬眸詫異地看著湛南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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