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畢竟是我的親妹妹,做哥哥的也不能不管不顧,我平時還是會問丫鬟她的一些情況的。”


    “順帶著其他妹妹也就了解了一些。”


    賈赦點了點頭,也沒在這上麵深究。


    而是道:“玉兒現在倒是很是來府裏了,讓她去探口風恐怕也是諸多不便,再說她年紀還小,真不會出岔子嗎?”


    “林妹妹年紀雖小,但因著向來心思重,心智卻是遠超同齡人。”


    “至於去東府那邊不便……,倒也不定要去東府那邊。”


    “隨便找個什麽由頭,或是詩會,或是賞花,都是可以的。”


    賈赦思索著點了點頭道:“如此我明日去找一找如海吧!”


    “好,我也會盡快抽時間與藺成理見上一麵。”


    兩人又商議了一會可能是誰動的手之後便各自散去歇息不提。


    至第二日,城門剛剛打開,賈玦便攜寧宇快馬向玄真觀而去,賈敬受了傷,還是要前去探望一番。


    如今情形晦暗不明,若是京城發生了什麽,還得有人主持大局才行。


    而朝堂上的事還得賈赦才說得上話,故而由賈玦出城來探望。


    到了玄真觀,早得到消息的賈蓉已經等候在玄真觀門口。


    賈玦下馬問道:“你怎麽在這兒等我,不進去伺候敬大伯。”


    “薔哥兒現正在裏麵伺候著呢!”


    “我得到玦三叔你要來的消息,哪敢怠慢,便來此候著。”


    賈玦失笑搖頭道:“你候著我幹嘛,我那在乎這些個。”


    “敬大伯如今情況怎麽樣?大夫怎麽說?”


    “一點皮外傷,大夫開了一點擦的藥,說是七八日也就可大好了。”


    “那就好。”賈玦點了點頭,邁步向觀內走去。


    賈蓉連忙跟上。


    賈敬看上去確實沒有大礙,就左手手臂被割了一刀,但也不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等傷口愈合就沒問題了。


    玄真觀地處幽靜,遠離官道,平時鮮少有香客過來。


    觀中老老小小加起來就二十幾人而已,很多人還是寧國府忠心耿耿,跟著賈敬一起出家的家兵。


    要不是這些家兵,加之賈玦不放心賈珍,讓何川在周邊村子布的暗子,昨天賈敬恐怕兇多吉少。


    一陣微風襲過院子,吹落了幾片落葉,看著樹幹上的幾道劍痕,賈玦仿佛有了昨日這裏刀光劍影的畫麵。


    “敬大伯,昨天那些人你有沒有一點眉目?或者說猜測?”


    賈敬歎了一口氣道:“就憑昨天那二十來個人的身手,且其中幾個明顯是軍伍中人,這神京有幾家有這樣的手筆呢?”


    “執意與我們過不去的,無非就是水溶、牛繼宗等勳貴,還有童貫這個領侍衛內大臣。”


    “至於賈似道、嚴嵩他們,雖說是位高權重,到底是文官。”


    “恐怕不大可能圈養如此多的好手,一來是陛下和太上皇不會容忍,二來他們自為聖人子弟,為了名聲也不敢如此行事。”


    賈玦點了點頭,若是把破足道人和賴頭和尚除外,其實嚴嵩和李林甫肯定也是能輕輕鬆鬆湊齊昨天劫賈珍的那二十多個人的。


    隻是兩人都是文官,如今到底是儒家的天下,天下文人都不齒武夫,不齒鷹犬。


    他們恐怕是慎於行陰私之事的。


    至於為什麽不齒,追溯根由恐怕是利益二字。


    當然,且不管最開始根由是什麽,現實是如今這天下沒有那個‘文人雅士’敢不把這種不齒不放在心上。


    “關乎到士林名聲、關乎到是否能夠德高望重,文人雅士最在乎的不就是名聲嗎。”


    “圈養武夫,行暗殺、刺探之事,別說傳揚出去,就是有點風言風語,恐怕都會被天下讀書人唾棄。”


    至於賈玦身為文官為什麽還敢讓何川培養暗探?


    無他,隻因為他出身於榮國府,再怎麽做都不可能在士林中有什麽多高的地位。


    就憑他十五歲的探花身份,詩傑的名頭,若是出身於寒門或者書香門第,不說士林領袖,起碼在年輕一輩中,威望絕對無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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