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半個小時過去,聊得還是一些家長裏短、毫無意義的話題,甄應善率先忍不住開口道:“世傑這次在揚州鬧出的動靜可是不小啊。”


    賈玦臉上仍然如春風般和煦,看不出任何變化,“小打小鬧而已,上不了台麵,倒是讓世叔看笑話了。”


    “你這個揚州的鹽務欽差差點沒把整個大乾鹽務的天翻過來,這可算不得小打小鬧。”


    賈玦笑而不語。


    甄應善眼睛微微一眯,隨即繼續道:“聽說你搞出了個新的製鹽方法,成本隻有不到原來製鹽成本的十分之一?”


    “哦,成本方麵這我倒是不清楚。”


    甄應善哈哈一笑道:“你我兩家既是世交,又是老親,你怎麽在我麵前還不實誠。”


    “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世傑你用這新的製鹽方法可是讓揚州的大大小小的鹽商損失慘重。”


    賈玦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世叔說笑了,這新的製鹽方法確實是存在的,不過我身為朝廷命官,怎麽會操持灶戶的事情。”


    “因我未怎麽插手製鹽的事,這成本究竟低了多少,我是真的不太清楚。”


    甄應善淡淡一笑道:“賢侄,你就必要跟我打馬虎眼了,你要是不清楚這些事,怎麽能讓那些鹽商損傷那麽大呢?”


    賈玦立刻否認道:“世叔,你我兩家世交之誼,我是清楚這些鹽商與你們甄家的交情的。”


    “這次下揚州前,我家老太太還專門跟我強調了你我兩家是老親世家,萬萬不可開罪。”


    “不管怎麽說,既是老親,又是世交,下揚州前又有老太太的囑咐,我是怎麽也不會去針對揚州這些鹽商的。”


    “嗯,你說我憑借新的製鹽方法讓揚州這大大小小的鹽商損失慘重,這就讓我很是不明白了,我何曾針對過這些鹽商呢?”


    “這不會是我協同林姑父改革鹽政,一不小心影響到了那些鹽商吧,若真是那樣,那可就真是太抱歉了。”


    甄應善抿了抿嘴唇看著賈玦睜眼說瞎話,隨後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倒是我誤會世傑你了。”


    “不過那些鹽商這次之所以損傷那麽大,很大原因是因為一種晶瑩剔透的細鹽,這種細鹽竟然與現在揚州鹽政衙門售賣的細鹽一模一樣,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呢?”


    賈玦‘奇怪’的道:“這天下的鹽不都是一個樣嗎,難道鹽與鹽之間長得還有差異?倒是我年輕沒見過世麵了。”


    “難道那些鹽商換取的細鹽不是揚州鹽政衙門的細鹽?”


    賈玦立馬疑惑道:“換取細鹽,換取什麽細鹽,還跟揚州鹽政衙門有關?”


    “等等。”


    賈玦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震驚的道:“世叔的意思是有人在交易私鹽,而且交易的還是跟揚州衙門賣的細鹽差不多的細鹽?”


    “是誰?是誰如此大膽?私自販賣私鹽可是抄家的罪。”


    “世叔你告訴我是誰,我立刻去將其逮捕歸案,嚴懲不貸。”


    甄應善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語氣帶著一分冷意的道:“道聽途說,我也是道聽途說,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賈玦“哦”了一聲,又重新坐了下來,笑道:“原來隻是捕風捉影的事,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今後世叔若是發現了有誰倒賣私鹽,還請一定要及時告知我,我奉陛下之命,欽差揚州鹽政,嚴查私鹽是我的重中之重。”


    甄應善終究是城府極深的人,很快臉色恢複了平靜,裝著不經意的問道:“不知你這新的製鹽方法究竟是怎麽個製法?竟然能將成本壓低那麽多。”


    賈玦搖頭道:“不瞞世叔說,這新的製鹽方法我確實知道一二,但因為種種原因,這新的製鹽方法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我未經另外的那個人同意,是萬萬不能透露這新的製鹽方法的半個字的。”


    甄應善隻當這新的製鹽法不是賈玦研究出來的,不能透露半個字是那個真正研究出新的製鹽法那人要求的。


    於是問道:“不知這擁有這新的製鹽法的另外那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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